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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猛然坐起来,却发现顾漫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将我的一条胳膊抱在怀里。我抽动一下胳膊,将顾漫惊醒。顾漫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喉咙有些干,头也有些疼。顾漫扁了扁嘴没好气的说:“你醒了。”
尽管没给我好脸看,但却将床头柜上的一杯茶端给我。我接过茶灌下去两口后才感觉舒服了一点,顾漫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胳膊,白了我一眼说:“你醒了就好,我走了!”
看着顾漫窈窕的背影,我眉头皱皱说:“你怎么在这儿。”
说起这个顾漫似乎很生气,转身掐着腰怒视着我,冷哼一声说:“哼,你还有脸说这个。要不是你非要抱着我不让我走,我会在这里吗?真是的,抱着我叫什么孙晓青。郝仁,我看你就是神经病。”
或许是在自己家,顾漫脾气也大了起来。我哪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抱着顾漫又亲又揉,将人家小姑娘弄的花枝凌乱,结果还硬生生不让人家走。
不过顾漫提起孙晓青的名字,我却有些惊讶。顾漫并不知道孙晓青是什么人,毕竟孙晓青离开这么些年,知道当年往事的人的确有点少。我抬起头看着顾漫,难以置信地问:“我刚才在叫孙晓青?”
我问的十分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顾漫颌首,说:“对,刚才一直在叫孙晓青的名字,都叫了一晚上了。”[汶网//。。]
我捶了捶脑袋,感觉脑袋后面巨疼无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漫却站在我面前,横我一眼问:“喂,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打兰仁义,他可是你的人。”
我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没告诉顾漫实情,而是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漫斟酌了一下说:“不怎么样,送医院去了。”
问完兰仁义的情况,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倒在床上就睡觉。顾漫反倒不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你到底几个意思嘛,平白无故给人家一酒瓶,喝醉之后还非礼我,真没见过你这样,这还是郝仁吗?且!”
我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顾漫说:“要不是喝醉酒,我对你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我清醒了,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顾漫以能吃了我的表情冲上来,冲着我吼道:“郝仁,你几个意思。老娘我就那么差吗?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哼,我对你还没兴趣呢。长的这么龊,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坏笑着看向顾漫,嘴角轻轻上扬。顾漫见我一副古井不波的玩味模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跟我拌嘴。我则将剩下的半杯茶水喝完,咂巴了一下嘴里的味道,扁扁嘴说:“蛮好喝的。”
顾然昨天晚上被我拼的吐了血,第二天早上起床先吃药。吃早餐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你喝酒真他娘不要命,谁再跟你拼酒谁就是傻逼。”
我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看向顾然。
顾然翻了个白眼,这时顾漫剥好了一个茶叶蛋,顺手就放到了我的盘子里面。顾然一下子就急了,大叫道:“妹儿,茶叶蛋这么金贵的东西,你咋能不先让哥吃呢。”
顾漫脸一红,转过头啐了一句:“想吃自己剥去。”
……
我下手极重,兰仁义头上被酒瓶开出一道五公分长的口子。送到医院之后头发被剃光,赵敏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照顾。上午九点多我们吃过早饭之后才赶到医院,兰仁义此时正躺在床上被赵敏喂饭吃。见到一夜没睡的赵敏,我笑了笑让赵敏起身。
顾然今天有事,没跟我一块来。
赵敏知道我有话说,赶紧拉着顾漫出去缴费。她们两个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我跟兰仁义我们两个。兰仁义头上过着纱布,身上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眼神含糊,看着我有些忌惮。我从兜里拿出一盒芙蓉王,点上两根一根放到兰仁义嘴里。
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兰仁义叼着烟卷说:“郝哥,我不怪你。”
我站起来拍了拍兰仁义的肩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南京市景。手里夹着烟卷说:“仁义,心诚则灵,对人对神都是如此。有些东西现在跟你说你不懂,人贵自知。你要是没点自知之明,那我还是送你回上海吧。”
兰仁义嘴里叼着烟卷,含糊不清的说:“郝哥,我懂你的意思。昨天晚上你用酒瓶砸到我脑袋那一刻,我就明白是我做错了。这段日子在南京我过的的确太昏昏沉沉了,要不是你给我那一瓶,我估计再过几天我就得将自己交待出去。呵呵,说实话前两天我真的将柴知然给忘了。”
我将烟头掐灭在窗台上,转身看着兰仁义:“男人身边的女人决定一切,花钱就能上的女人即便再漂亮,也不如真心待人的贞女来的高贵。孰是孰非,你心里最好有杆秤,我说得再多也没用。”
兰仁义犹豫片刻,回过头看看我说:“郝哥,我想回躺上海。”
“自己看着办!”我留下一句话离开病房。
……
顾然是个聪明人,他从来不会主动高看谁一眼。尽管兰仁义是我的人,但他还是试探出了兰仁义的城府不深。从昨晚上兰仁义的表现不难看出,顾然并没有交给他什么,反而用奢靡的生活腐蚀了他。
想要一个男人堕落,太容易了。给他美酒美女即可。
第540章 相忘于江湖
从医院离开,顾漫跟在我身边颠儿颠儿地问:“郝仁,你来南京到底是想干嘛。”
从昨天到南京,顾漫就开始问我这个问题。
我不厌其烦的解释:“过来玩,还能干嘛。”
顾漫小嘴一撇,翻动眼白说:“我才不信,你这种人能闲着?再说你以前不也来南京玩过,你要想玩怎么不去迪拜。”
我笑笑没说话,来到停车场上坐上车,顾漫下意识想去坐前面,我拖着她的胳膊说:“跟我一块坐后面。”
顾漫回头看看我,大大方方的坐到车后座上。司机开车,我招招手说:“随便找个卖鸭血粉丝汤的地方。”
顾漫依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还是不信你是来南京玩的。”顾漫再次发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真是来南京玩的。你想想看,现在公司已经被拆分,我什么职位都没有。上海那方面还不稳定,我干嘛非要留在那里。来南京散散心,如你所说喝点鸭血粉丝汤,再好不过。再说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外,钱我也花不完,我干嘛还要跟个拼命三郎一样去努力。”
“且!”顾漫白我一眼,转口对司机说:“别听他的,到前面寻个超市将我们放下。”
我不解地看着她,顾漫轻哼一声,骄傲地说:“南京最好喝的鸭血粉丝汤,出自本姑娘的之手,你干嘛非要去外面喝。”
我皱皱眉头看向顾漫,调侃她道:“你可别喜欢上我,我有老婆。”
“呵呵!”顾漫笑的云淡风轻。
……
兰仁义头上的伤刚不疼,就买了飞机票飞浦东。对他我没有再管,其实我将他交给顾然是有两个原因的。其一就是试探顾然到底会怎么对他,如果顾然真教他些有用的东西,那倒也好。但如果顾然什么也不教他,整日带着他喝酒泡妞,那对他也是有好处的。酒色这种东西说简单点,没经历过总会上当。对男人来说,总要经历经历。但反过来有一点,顾然这么对他,就证明顾然心里并没有服气。
想想也明白,人家好端端的金陵王爷。不明不白的就被我给绑架到澳洲,签订了一些合约。任谁心里都想骂爹,能服气才怪。但有一点,那就是现在我跟顾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向北风的目的是打垮我,顺便抢占长三角的制造业。但何绍的目的并不简单,通过华夏矿业与夏婉玉这件事不难看出,何绍的野心很大。
说实话,地位到了何绍这样的地步。政绩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的,阻碍他更上一层楼的因素只有两个。一个是别人,另一个是站队。政坛纠葛复杂,不是我能说清楚的。侯门似海,也不是我能玩得起的。但显然这件事跟我关系纷乱纠葛,我想脱身而出容易。但夏婉玉想净身离开,却难如登天。
夏婉玉当初之所以能在澳洲铁矿的事上占尽先机,主要原因还是因缘际会,时机到了。多方面相助的结果,现在她成为众矢之的。必然墙倒众人推,好在夏婉玉早有自知之明。早已将自己从澳洲铁矿上获利的资产转移分散到全世界各地,但若有人真想拿她做文章,这里面的凶险恶毒也是值得提防的。
我没告诉顾漫,我从上海离开其实是在逃难。这点顾然清楚,所以我到南京后,他就让顾漫时刻陪着我。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监督我,相反有点临危不乱的味道。其实他也明白,我们现在同乘一条船,船沉了对他也没好处。
……
在美国俄亥俄州州立医院里面,孙晓青进行来这里的第三次化疗。医生告诉孙晓青她的病情很神奇,她能支撑这么多年真是奇迹。皇甫木心每天都宽慰孙晓青,询问孙晓青这些年的经历。孙晓青知无不言,对皇甫木心很是放心。但木木唯独不知道孙晓青躲在山上之后的经历,每次问起孙晓青也没有说。
在医院的第三周周末,医生将木木叫到办公室里面。医生认真地看着木木,对木木说孙晓青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真的需要找到匹配的骨髓,然后进行移植骨髓。她现在尽管还活着,但她的病情绝对不容乐观。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木木无力的坐在台阶上。她怎会不知孙晓青的情况,白血病是现今世界上三大绝症之一。除了移植骨髓之外,别无其他根植办法。
可往哪里去寻找可移植骨髓啊!孙晓青育有两个孩子,犇犇在欧洲跟着莫妮卡医生生活。思念也在澳洲,跟着夏婉玉生活。但是他们两个全部都跟孙晓青的骨髓配不上,木木回想着孙晓青给她讲的点滴生活。只感觉心中压着一片阴云,谈不上悲凉,但多少有些哀伤,更带着愤恨。
其实木木寻到孙晓青之后,就有想过将孙晓青送回国。可是孙晓青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活生生将一切话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他生的不容易,我活的不易。这辈子能给他生两个孩子也就够了,告诉他徒添悲痛,何必呢?其实离开这么些年,我也早已看淡了。能看他现在生活的还不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回想着孙晓青的话,木木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甚至都感觉,孙晓青应该早就死了,而不是留在这人世间。
回到病房里面,木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晓青实情。然而她却发现孙晓青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木木走上去发现这本书正是之前出版的《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见木木回来孙晓青合上书籍,轻笑道:“我有点饿了。”
木木并没有回话,而是随手将孙晓青手中的书拿过来。她是知道这本书的,她甚至知道这次整件事情的内幕。可是她不明白孙晓青的手中为什么会有这本书,木木惊愕地问道:“你从那里弄来的?”
孙晓青指了指木木的背包,说:“里面。”
木木叹了口气,孙晓青将书随手拿过来说:“如果我给这本书写书评的话,肯定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木木疑惑问道。
孙晓青莞尔道:“仁!”
木木眉头一皱。
孙晓青认真地说:“尽管离开这么多年,但我相信他现在最爱的人仍是我。这本书里面说得很对,最悲惨的人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而是夏婉玉。终其一生,她也比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