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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吃饭,按照级别,尹懋、德志和余哥都没有资格,这种规格的饭局,应当是齐老师和刘小姐来参加才对,但是她们特别忙,就没有时间来赴席,只好默认由前线的工作人员参加饭局。
说实话,没有她俩在场,德志感到心情很好,饭量增加,不用看她们的脸色,也不用担心被指责。哪怕你做得再好,在她们眼中,还是不好。久而久之,德志有时候就故意留一些明显的缺点,让她们指出来,显得她们很聪明,很有才能,实际上,当认真的时候,德志也不认真,有时候真的有错误,有的时候故意不认真,让工作存在一些缺陷,好让领导指正。领导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德志用这个方法很灵,横竖领导要指责的,不如就故意留一些大家都认可的东西,比如明显的错误,让领导指责,然后自己假装虚心接受,让领导满意,让大家都认同,在众人面前,显得自己愚笨,不算啥,如果在众人面前,显得太聪明,就有危险了,因为,领导和其他同事绝不容许一个太聪明的人胜过自己。
愚民政策的出台,就不难理解了,从上至下,都是这个规律,没有例外的。一般来说,体制需要整齐划一,从上到下都是,谁冒尖,谁就要被剪除,谁出类拔萃,就是异己分子,就不是同伙,一定要将其踢出去,甚至彻底将其消灭,这样做,才能保证全国上下一致,机构上下一致,同事上下一致,就好像一个人一样,没有多样化,只有一个模样,那才顺心,那才顺眼,那才是好人。
大家吃完喝完,各自离去,惟独单处长还在喝。
像来支书本来每次只喝一点点的,这次也多加了一些,他找的七人小组,里面也有几个能喝会喝的,非常厉害,单处长非常愉快,来者一般不拒,但是要经过劝说之后,看劝说得到位不到位了。到位了就喝,不到位,继续劝,或者自己先干,然后再劝,一直弄到差不多了才喝。
喝酒喝的很有水平,就看说话的水平,在酒桌上,比在办公桌上,更能显示一个人的本事。这样的饭局,吃得并不舒服,当然,没有**,只管埋头苦干也行,不用担心仕途的升迁,也没有什么顾虑,不用担心生意合作成功或者失败,更不用担心掉饭碗,这样的饭局,可以参加,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动力,平铺直叙,没有贪欲,自然不会去想办法套近乎。
德志根本看不起像单处长那样的人,临到退休,不在江城好好呆着,到处跑,无非就是想要混吃混喝,到处游山玩水,借着这个项目,到山区吃喝玩乐就有了好的藉口,不至于被人猛戳脊梁沟。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在那个位置上,就不想下来,好像是一个心瘾,割舍不断。
德志更看重的是,怎样找到自己的未来,一个人,无论怎样混都行,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庭,作为家主,需要做出牺牲,让家人过得更好,尽到责任。
吃完了饭,来支书邀请单处长在村里玩,打牌。单处长不干,说要去县城办事,办完事再来好好玩。
来支书感兴趣的,也就是打牌了,其他的他不会,也不擅长。像那些给他一个女人,他也没办法,不如打牌赢两个钱,可以给孙子买糖吃,后者还来得实惠些。
人老了,就怕孤单,作为村支书,他也是老男人,需要吃喝,需要玩乐,吃喝也吃不多,玩有时候也玩不动,在外面玩,还要考虑家里的活儿要干,比如喂猪啥的,等弄完了这些,才安心打牌,也是有的。
他放弃了对柏松酒店老板的赔偿的请求,因为那老板也喜欢打牌,曾经和来支书在一起打过牌,牌风不怎么好,来支书就不跟他玩,后来,出了那场交通意外,他更不和他来往了,不过,考虑到曾经是牌友这个关系,也考虑到老板是铁公鸡,就不再找他,老板也是没人味儿,不主动找他赔偿或者道歉,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撞飞了来支书的老爸,是应该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次搬家
德志他们要去柏松酒店休息,因德志发现住在这里显然有些热闹,德志不喜欢,没想到尹懋他们也同意,来支书开始有些不同意,说:“住在这里吃饭比较方便,到那边住,来去都不方便。”
德志他们坚持要住在柏松酒店,对松树岭酒楼心存畏惧,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德志他们坚持,来支书只好让他们去住,走的时候,来支书说:“不要结账,留给我们来结算。”
尹懋没表态,余哥和他是一伙的,自然不说啥,德志说:“这样不好,项目开始后,我们要住在村里,不能增加村里的负担,我们租房住,房租和水电费,我们都会结算的,不要担心。”
来支书听了,吃了一惊,问:“你们还要住在村里啊?这样不太好吧。”
德志说:“这个在协议里已经签了的,不知道您留意到这个没有?我们无论在哪里做项目,都要住在村里,这样方便和村民联系,方便监管项目顺利进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玩两天就回城了呢。”来支书说。
这个需要沟通,原来来支书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干部,上级的干部他见得多了,有的表态后不能兑现,光有承诺,没有兑现承诺,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公信力。他就不喜欢。
看到尹懋、德志都长得像当官的,的确吓住了他,让他觉得很难受,怎么派来三个工作人员,还都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德志仔细看看自己,是否哪里长得特别坏,可是,没有看到,需要别人来指出。可是。指出后。不见得他会改。
单处长喝完了酒,东倒西歪地下楼,来支书要去扶他,他说:“不用。不用。我没醉。”
的确。他喝了大概七两白酒,没事,据说他的酒量在八两。如果再劝劝,估计能达到八两,到那时,就醉了。一醉,就开始说胡话,乱表态。
来支书清楚得很,他快退休了,但是省民委工作队还没有撤走。不能得罪他,加上多年以来,他还算比较正直,不像有些干部,一肚子瞎话,从没有一句话能够落实。
单处长在城里呆时间长了,渴望回到大山或者乡下,那里适合养老,总比在城里当老年派的吸尘器要好得多。
他上了薄司机的车,说实话,还不能算是他的车,是用纳税人的钱买的车,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坐,薄司机只是开车的人。这段时间,单处长在九峰活动,等活动结束后,再送他到江城,到那时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江城已经开完了会议,刚好可以接他回来。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薄司机只是司机,跟大巴车司机、中巴车司机差不多,都是耍方向盘的,不过,身份不同,薄司机可以凭借公权力,做一些实业,再利用公权力,建立人脉关系,赚钱,然后可以分给一些关键性岗位的头头,或者有实权的关系人,借此照顾他的生意,使得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普通的司机可能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工资、奖金和社会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啥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在那个位置,也没有公权力,也不认识享有公权的人。
单处长上了车之后,潇洒地向大家招手,像是让人过去,实际上,过去后他也说不完一句顺畅的话,没人过去,他就作罢,他的意思是和大家再见。
他说:“好好,好好干,好好把项目做好,别的事,不要做,不要做啊!”
大家都点头,觉得他在老调重弹,他不嫌烦,大家都嫌烦。
德志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事,就是不能传福音。传福音是牧师的事,也是传道人的事,跟德志没有任何关系,他啥也不是。
尹懋心想,和传道有关的,就是尹懋和余哥,他们自称是乡村传道员,没有经过政府注册,带着乡村的信徒,读读《圣经》,唱唱赞美诗啥的,有很多老年信徒,到死都不明白信的是什么,仿佛看到人家都开会,不喊他,他就不自在,刚好,教会没什么人,喊他,他就去了。跟着大家在一起,踏实,读经读不懂,随便吧,唱歌,五音不全,随便吧。
无非是不让生命的河停止流动,总得发出一点生命的声音,泛起一点生命的浪花。
传福音不让传,就是让传,谁有资格传?谁愿意去传?德志感到很好笑,单处长总是高估了他们的能力,像齐老师是牧师都不传福音,不敢传,或者不屑传,或者自己都需要福音,都需要拯救,又怎能去救人?自己的灵魂都在挣扎,被魔鬼玩弄,又怎能去帮助别人脱离魔爪?
人们对不知道的事,感到可怕,越想越可怕,不想,稀里糊涂地过,还要好得多,单处长凭空想象,假想的敌人比现实可怕得多。看到余哥,不像传道人,看到尹懋,好像嫌传道人清贫,家里需要钱,为了这点工资,来了,不想去乡村教会教人读圣经,也不想唱赞美诗,不想见到他们,因为那些信徒,没有钱。
单处长走了,留下一阵酒气,还有汽车排出的尾气,到县城里,不知道搞什么工作,那是他的事,谁都无权过问。
他走了之后,来支书留在松树岭酒楼打牌,其余的人各回各家,各忙各的,都不干涉。来支书打牌,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包括他老婆,打牌也是一种工作,斗争的需要。打牌就是“斗地主”,他的父亲常被贫下中农批斗,现在,他当了村支书,还在忆苦思甜,要把斗争进行到底。
德志他们回到柏松酒店,德志在这里隐去了“大”,不就是三层楼,一般连一层楼都住不满,还叫大?大什么大?不如叫“小酒店”还更能吸引人,这里是一个风景旅游区,城里人在城里住了时间久了,到了这个地方,就很想弄清楚神秘的大山里的事物,看到三层小楼还叫大酒店,有些讽刺的味道,不如实在些,大家更能弄清楚真面目些。
德志突然想起来,不能总是住大酒店吧,还是要找一个长期住的地方。
他对尹懋说:“先别走,我们回去找来支书,让他帮我们找房子,不能总在大酒店里住吧。”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余哥也支持。余哥找好了房子,在白鹳村,和一位牺牲的县长在一起住,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好的,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尹懋住的问题,貌似也得到了解决,因为他还不确定在哪一边住。
基于这种情况,他找不找房子,大概都不影响住宿的问题。在机构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该这样,到了一个地方,就住在村里,浪费时间。
这个方法不见得都凑效,非要住在村民中间不可,实际上时间长了,意志稍微薄弱的,就会和当地人有些感情的,男工作人员和当地女村民,女工作人员和当地男村民,都难免会有一些暧昧的关系,这个谁都说不清楚。
像宋浪,和一个女村民就好上了。那女村民打工认识了外省的人,结婚,生子,被打,回到家乡村,遇到在村里工作的宋浪。宋浪正好遭遇感情危机,没有办法解决,也早忘记了神在哪里,他就是一根干柴,遇到了那女的,好比烈火,两人就打成一片,好得如胶似漆。后来,双方都离婚,但他们没结婚。宋浪死了。
第二百七十章 亲密接触
宋浪死了之后,就给人一个印象,就是住在村里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对于有些女人,也就有了想法,那些女人,没有男人在家里,也就格外胆大,除了打麻将,就是想入非非,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好在德志不近女色,这些年来都是平安度过,除了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县民委的主任请他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