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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风发了火:“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把宁馨安顿好我们才能够走!”凌风正要开口,兰心突然破门而出,气喘吁吁地说:“出租车就在门口了。”潘辰立刻迎上去递给她一杯水,喝完水,她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很邪恶,说:“那出租车本来是别人定好的,我三言两语便把他忽悠了,他后来居然信了我就是那个订车的人。”陈夕根本没心情听她在那儿卖弄,扶着宁馨便往外冲,宁馨居然叫出声来,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膝盖也磕上了,小四立刻追上去,要背她下楼,没想到陈夕理都不理他,竟然自己背起她继续往电梯口跑,宁馨乖乖地在趴在她的肩膀上,任她颠簸地走着。宁馨虽然不是很高,但体型微胖,而陈夕也是一个略显柔弱的女孩子,她背着她一定很吃力。小四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后面,我们担心中途会出什么意外,万一陈夕体力不支跟宁馨一块跌倒了就更麻烦了,于是顾不得拿东西,也急忙跟了上去,LZ跟潘辰留下来坚守阵地,一方面是看着东西,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服务生误会我们没结账就离开。我们追上去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进了电梯之后,陈夕还背着宁馨,宁馨怎么劝她放自己下来她都不答应,她说很快就到一楼了,腿受伤之后不可以乱动的,否则容易骨折。天哪,这可是四十楼啊,况且并不能保证中途不会有人进出,果然,刚到四十八楼,电梯门就打开了,而且涌上来一大拨人,有西装革履的企业老板,有时髦搞怪的街头混混,有妩媚妖娆的妙龄少女,还有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电梯门关上后浓郁的胭脂味儿、香烟味儿,酒味儿混杂在一起,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缭绕,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酵了。陈夕退到后面的一个角落里,还不时地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推开快要靠近她们的人群。
“你干嘛,偷东西么?”
我听到一个年轻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她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薄外套,一件黑色开领羊毛衫,脖子里戴着一条蓝色水晶项链和一条紫色半透明纱巾,右手腕上缠绕着一条粉色手链,右手中指戴了一颗硕大的金色钻戒,□穿的是一条黑色紧身裤配一银白色短裙,脚上穿了一双银雪地靴,左脚踝上缠绕着一条跟右手腕上那条手链很像的手链,只是颜色略浓。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应该是酒精味跟胭脂味的混合物,旁边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文质彬彬的样子,他一只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搭在那个女人的肩膀上,不停地抚摸,举止十分暧昧。
陈夕忙解释说:“不好意思啊,我朋友腿受伤了,刚刚您差点碰到她,我伸手护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您。”
“呵呵。”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像你们这种出来骗的我可见多了,不过像你们这么傻的骗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你朋友的伤口明明在额头上,你却说她腿受伤了,呵呵,你们还真是傻得可爱啊,既然都是出来混的,智商低就别出来骗啦,看你们都长得年轻貌美的,不如转行出来卖吧,说不定还能闯出点名堂呢。”
“你才是出来卖的呢!”
宁馨一气之下竟然出手打了那女人一下,由于距离有点远,她的手指只能碰到那女人的耳朵,而且力量特别小。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借势便回了一下,刚好打在宁馨受伤的那条腿伤,而且刚好打中伤口,那女人像是故意的,不过宁馨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我觉得她可能是不想在那女人面前示弱吧。这还不够,那女人居然又开始出言侮辱:“你们果然是骗子啊,我刚刚碰那女孩的膝盖,她居然一点也没觉得痛苦,这额头上的伤口应该也是假的吧。”她说着说着居然伸手去戳宁馨额头上的伤口,由于她出手意外而且迅速,宁馨根本就没有机会躲闪,“哇”地一下子哭出声来,而且有少量血渗了出来,滴在陈夕脖子里,陈夕把她放下来,朝那女人的腿狠狠地踢了一脚,那是标准的跆拳道横踢,陈夕可是我们年级跆拳道冠军啊,那女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一边“呜呜呜”的哭,一边嗲声嗲气地冲他身旁的男人喊:“快帮我报仇啊!快帮我报仇啊!你在那儿傻站着干嘛啊,你不是说你一生一世都会爱我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的么?”
那个男人尴尬地站在那里 ,毕竟他的敌人是两个柔弱的小女生,好像是经过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思想斗争,他脸上突然露出怒色和杀气,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宁馨跟陈夕,右手握拳,青筋暴起,像是在蓄力,陈夕张开双臂护住宁馨,摆出了格斗姿势,宁馨哪肯让陈夕自己跟眼前这个大男人搏斗啊,也摆好了架势,我跟凌风几个人也都暗暗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出奇制胜,只要那男人敢向前挪动一步,我们就立马把他翻倒在地一顿暴打,让他抱头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然而,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就结束了。就在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红毛小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那男人脸上,那小子看起来比我们大两三岁的样子,身高跟我差不多,比我略胖,算是瘦弱型的,不过他力气还蛮大的,一下子就把那男人的眼镜打坏了,那男人弯下腰趴在地上到处摸他的眼镜,那个女人也一下子慌了神,顿时花容失色,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还不停地颤抖着,有种花枝乱颤的意境。那个男人在地上乱摸一通终于找到了他的眼镜,但是只剩下一块镜片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襟和领带,挺直身板,冲刚刚打他那小子叫道:“你小子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打我,快给我道歉,不然我告死你,你等着坐牢吧。”那小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管你什么人呢,像你这种斯文败类,到处花天酒地风流成性也就算了,竟然因此想要出手打人家小女孩,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要告我,你随意,老子不惧你,不过后果自负!”这时电梯门开了,应该是到了一楼,大家陆续走出去,那女人也起身一瘸一拐地搀着那男人出来了,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很显然她这是要报警,这时,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仗着自己有钱欺负小女孩,还有人说如果他们报警的话,他们一定支持那小子见义勇为。见情况不妙,那男人只好劝那女人收起手机,然后拉着她灰溜溜地钻进了一辆新款宝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红毛小子什么也没说,就朝着市区那边走了。我们追上去,跟他说谢谢。他淡淡地一笑,说:“不客气,这种人给谁遇到都会把他痛扁一顿的,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大学生吧,要不是不想让你们看到暴力血腥的场面,那个人渣现在应该正躺在医院里急救呢。”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平静,就像是一个街头混混,我再次打量了一番他的装扮,红色羽绒服,黑色背心,红毛刺儿,黑色靴子,手上长长的伤疤,眼睛里饱经风霜的沧桑,我确定他就是一个街头混混,不过,他的谈吐虽然有那种狠劲儿,却让人觉得并不粗俗。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跟这种人走在一起并肩作战!为了感谢他,凌风说自己从不欠人人情,硬是要请他吃午饭,他试图推脱,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临别时,我们一一作了自我介绍,那家伙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真名,只说我们叫他“零”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即将展开,观众不要走开啊
、这算是艳遇么
我们计划先由一部分人送宁馨去医院检查,其他人走路回市区那边,张罗中午的盛宴。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派我跟陈夕去完成照顾宁馨的重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邪恶的阴谋,可是这毕竟是民主决策的结果,我也没有理由推托,若是我坚决推辞,怕是会弄巧成拙,只好假装毫不犹豫地微微点头。我感觉得到当时宁馨一直盯着我,我眼角的余光触到了她眼角的余光,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必须做精密的剖析,才可以解读,所以我没有理会。陈夕扶着宁馨走在前面,我缓步跟在后面,无法想象自己是多么多余。宁馨突然转过身来,叫我快点跟上,我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她居然矫情地说要我背,我当时不知道怎样一种心情,傻傻地杵在那儿,陈夕二话不说弯下腰让宁馨趴上去,还戏谑我:“铭那家伙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背得起你这只小肥猪?”我尴尬地笑笑。可是,宁馨却不肯让她背,坚决要我背,还说:“铭才没那么弱呢,我相信铭。”尽管她这句话听起来很是空洞,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认真和坚定!我像陈夕一样弯下腰,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宁馨上来,宁馨兴奋得像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走到我身后,然后一下子跳到我身上,双手抱着我的脖子。陈夕说:“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有腿伤的人啊我缓慢起身,她真的好重,我觉得很难受,那是我第一次背起一个人,更是第一次背起一个女孩子,我步履蹒跚地走着,陈夕在一旁紧紧跟着,生怕我跌倒了。宁馨趴在我的耳边说:“铭,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的每一声心跳,像一串悲伤的乐符。”我这时已经累得气喘嘘嘘了,根本没有力气理她。出租车离我们很近,所以我们很快便到了车门口,那司机硬是要我们加钱,说我们耽误了他的宝贵时间,考虑到这附近没别的出租车,我们只好任他宰割,没想到他居然狮子大开口,跟我们要两倍的价钱,还让我们先付一半定金,我当时真想踹他,可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况且他要是走了,我们还得在那儿等另一辆出租车从市区过来,宁馨额头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呢,她可等不了啊。我只好照他说的做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吧,我们就到了医院门口,我付了司机另一半车费,那司机冲我笑了笑,便把车开走了。宁馨还坚持要我背她,我拗不过,只好乖乖遵命,俯身让她跳上去。我们进了医院,因为那天刚好是是周末,所以人特别多,陈夕要我照顾宁馨,而她自己去挂号,我坚持要跟她交换任务,可她说什么也不答应,只是走到不远处回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好诡异。我陪宁馨坐在长凳上,她脸上的笑脸突然消失了,十分认真地问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我笑笑说:“我没有啊,我觉得你很可爱啊。”
她继续追问我:“那你为什么一直刻意疏远我呢,大家要你陪我来医院的时候你好像很不情愿啊,要你背你也不肯,还有,刚刚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我……我只是……?”不知怎地,我竟一时语塞。
“铭,你内心深处一直住着一个人吧,我看得出来。”
我很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昨晚我睡着之后讲梦话了吧。我问她:“怎么说起这个?”
她笑笑说:“一个作家说过,每一双忧郁的眼睛都能折射出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铭,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么?我昨晚已经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把你的秘密也告诉我,就当是一场公平交易吧。”
我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我向来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尽管我事实上不少欠人家人情,所以,我决定告诉她她所谓的我的那段痛彻心扉的过往,我告诉她:
“我心里确实一直住着一个人,可是,她是个死人。”
“她……她……死了?”她吃惊地看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眼珠子都快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