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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招呼我坐下来,问我要不要来碗豆腐脑,她说这儿的豆腐脑超棒的,她以前常跟零一起来这儿吃,那个老板也附和道:“嗯,我们这儿的豆腐脑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色香味俱佳,他们俩经常来这儿光顾呢,要不也给您来一碗吧?”
我本是吃过饭的,而且吃得超饱的,可是,不知怎地,我竟特想喝碗豆腐脑,便跟老板要了一碗。虽然已经是九点多了,那豆腐脑还热乎着呢,我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便一口气喝了大半碗,老板看到我这副模样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俩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憨笑。沐雪说:“没骗你吧,这儿的豆腐脑还能入您的口吧?”
我擦擦嘴说:“嗯,真不错,我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豆腐脑呢!真不知道老板在这里面加了什么材料?”
在一旁忙碌的老板好像听到了,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嘛是我家传的秘方。”
我很无奈地“哦”了一声。
零收起笑脸,说:“铭,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上课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本来是跟凌风一块去找他和凌玥玩的,后来因为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就先离开了吧若不这么说,我一时也编不出什么高明的理由啊。就在这无可奈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某某说过的对于那些你很难回答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答非所问,于是,我急中生智,反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呢?”
“我们……”
零这才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是多么危险,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像一块发了霉的番薯。
“此事说来话长啊。”沐雪插嘴道。
我看着他们俩,突然想起沐雪曾跟我讲过的关于她和零的故事,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看来,我曾经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无话可说,只觉得这里也是个是非之地,便起身跟他们说:“我还要去上课呢,就不陪你们了,咱们改天再见。”
零早已失魂落魄地僵在那儿了,沐雪还真是个傻丫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微笑着跟我说再见,她那张笑脸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慌慌张张地回了学校,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课间休息时间,又默想了一下自己的课表,才发现下节课竟是空的,不知怎地,那时候我竟特想上课,我突然很怀念当年上课认真听讲的感觉,心无杂念,那样的日子是那样的单纯可爱!于是,我就近找了一间教室便进去了,在第三排找了一个中间的位子,记得那些年,可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吧,我一直都被安排在那个位子,那个位子特适合听讲,我当时也挺珍惜它的,上课特认真,也特乖,老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虽到晚上放学后躺在床上会觉得头昏脑胀,但第二天一觉醒来还是会觉得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我觉得那是一个信奉努力和奋斗的年龄!
“叮铃铃……”
老师缓步走进了教室,可是,我前后左右打量,一个邻座都没有,我听到梦想破碎散落一地的声音,我努力幻想着,假想自己拥有魔法,变出了满教室的同学,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高谈阔论,同学们在下面心无旁骛认真听讲做笔记,没有人玩手机没有人窃窃私语没有人暧昧……我竟不由自主地一个人坐在那儿傻笑起来,老师咳嗽了一声,我从梦中惊醒,才意识到这是一堂生理课,而那些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课程!我一下子红了脸,期待着下课,过了好久好久,我终于听到了铃声,匆匆冲出了教室。
我还是不知道该去哪里,站在教学楼前的那株大榕树下,看过往的美女帅哥,细数自己的寂寞。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想往前走,可是却不敢迈出那一脚,恍惚中觉得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泥淖,我实在不知道该在何处落脚。耳边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这让我觉得除了这里,幸福无处不在,而这更烘托了我的哀伤。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觉得好饿,尽管在短短几个小时时间里我已经吃过两顿饭了,我骗自己说,那两顿饭都太潦草,所以才会饿得这么快。我绕过那株大榕树,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可是,走到食堂门口,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我突然想到在附近有一条很棒的街,在那条街上,有一家很棒的面馆,它叫人之初。于是,我直奔那家面馆。
跟往常不太一样,这次我来得特别早,它们好像还没开始营业呢,见我站在门口张望,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说:“我们半个小时后才营业呢,您待会儿再来吧。”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女服务员说:“我记得他,他经常来我们这儿吃拉面的,要不想让他进来喝杯茶吧。”
第一个服务员就出来说:“要不您先进来喝杯茶吧,不过要吃面的话可能还要再等会儿,因为厨房待会儿才开火的。”
我很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就进去了,那个面熟的服务员比我大不了几岁,她很热情地为我倒了一杯茶,还坐下来跟我聊上了,聊的内容很散,像是拉家常,我觉得特亲切。过了一会儿,她说她要去工作了,不能陪我聊了,我说你去忙吧,没关系的,我的面也快要做好了。就在她离开后一分钟,我的面就端过来了,我照例要了一瓶啤酒和一小碟凉菜,慢条斯理地吃着。又过了一会儿,客人越来越多,直到挤满整个屋子,甚至像学校的食堂一样排起了队,一直排到门口,尽管我跟这家面馆的老板毫无关系,看到这场景我还是打心底里开心。
酒足饭饱之后,我晕头晕脑地就晃悠出来了,照例在大街上到处张望,看过往的车辆和人群。
说来也巧,我偏偏又遇上了零和沐雪,他们虽没有牵手,可是那样的暧昧还是让我无法忍受。虽说这事跟我无关,可是作为凌风和凌玥的朋友,我真想冲过去先把零海扁一顿,再问清楚他究竟想怎样。可是,这只能是一个想法,因为零一只手便能把我打趴了。
“好巧啊,又遇上你们了,你们玩得很开心吧。”
“小雪,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跟铭去那边买冰激凌。”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被他拉走了,他毕竟在道儿上混过,力气特大,我根本招架不住,他拉我就像拉一只麻袋。买了冰激凌,他跟我说:“铭,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轻蔑地问。
“你能帮我送小雪回去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你看到我们在一起么?”
零这么说不得不让我觉得,他这是陷我于不义。我若是答应了他,岂不是在做他的帮凶么,这得多对不起凌风和凌玥啊?可是,除非挑明了,不然我没有道理拒绝他的,但是,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他闹翻,这样对谁都不好。又一个大难题摆在我面前。
“你们在这儿嘀咕什么呢?我一个人在那边等得很着急的,你们这些大男人,一点都不知道考虑人家的感受。”
沐雪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也跟了过来,比起这边,那边确实挺热的,她额头上满是汗珠。我感觉到零在背后好像往我手里塞什么东西,那东西竟是纸巾,很明显,他这是要我帮沐雪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这是过河拆桥,他这是要把沐雪推给我,他还真够阴险的,一来摆脱了自己脚踏两条船的嫌疑,二来用美色堵住我的嘴,结交了一个像他这样的朋友,我真不知道应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尽管知道这是他的阴谋,可是我只能乖乖地让他得逞,因为,只有这样,对大家的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纸巾递给沐雪,让她自己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既然已经接了零的戏,就得把它演得天衣无缝,为了大家,我心甘情愿做作一回。
我趁她不注意,从背后拿出纸巾,折了一下,没有任何前奏,便把纸巾放在了她额头上,她猛地一惊,吓了一跳,说:“铭,你干什么呢?”
我感到一阵尴尬,面红耳赤,像是刻意轻薄了她,我按捺住情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只是想帮你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个没什么的吧?”
零也在一旁帮着我说话:“小雪,你刚刚误会铭了,铭可是个好孩子呢,在我们这帮哥们儿里面,他可是最……”
“够了,零!”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我承受不起。
我实在不忍心看一个平日里冷酷的男人现在为了达到他肮脏龌龊的目的瞬间转变成一个伶牙俐齿溜须拍马的的长舌妇,这会毫不留情地颠覆他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若不是亲身经历,我真的不肯相信一个见义勇为的绿林好汉,一个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热血青年居然会也会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来,我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信仰和依靠的!
零一下子怔住了,像根柱子似地立在那儿,风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热浪,我们都热得汗流浃背。
“铭,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刚刚只是在跟零开玩笑,对吧?”
沐雪温柔的眼光迸射出一种让人无力抗拒的力量,我撑开嘴角挤出笑脸,说:“嗯,当然了,我跟零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是不想伤害到沐雪才这么忍受零的,沐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而且还长得那么漂亮,我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呢?没想到,零这家伙非但不叫好就收,还变本加厉,他竟然骗沐雪说:“小雪,我有点急事不能送你回去了,铭刚刚跟我说他可以送你回去的。”
我当时真想伸手把他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揭下来看看下面究竟藏着怎样一张禽兽不如的真面目,可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忍住,我狠狠瞥了他一眼,他假装没看到,依然满脸微笑,看着他那副阴谋得逞得意忘形的嘴脸,我觉得心如刀绞。沐雪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丝毫没有感觉到零是在骗她,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轻易答应了,我真替她不值。
、蠢女人
零离开了,那是回宾馆的方向,我自言自语道:“会有人收拾你的,等着吧,混蛋!”
“铭,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看沐雪的反应像是听到了只言片语,我心想着,她听到也好,事情早晚要真相大白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没,没什么,我只是说,希望零一路平安。”
“铭,你这话好奇怪啊。”
“嗯,是么?呵呵,也许吧。”
“切。”她拍拍我的肩膀说,“铭,你又开始莫名其妙了,真不愧是个写书的。”
“嗯?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一个朋友说,写书的不是疯子就是脑残。”
“好吧,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类呢?”
“我觉得你更像疯子。”
“为什么啊?”
“因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脑残啊。”
我觉得汗如雨下……强烈表示无语。
她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傲地看着我,我说:“您就别在这儿臭美了,天这么热,咱还是快走吧。”
她轻蔑地说:“铭,你也太矫情了吧,这就受不了了。”
我反驳道:“我是在担心你被晒黑了,像你这样的纯天然美女可不是太多,要是把你晒黑了我得背多大的罪恶啊!”
“得了吧,铭,你真是个写书的,油腔滑调的,一定骗过不少女生吧?”
我笑笑说:“这个嘛,还真没有,不过,我觉得最能骗得女孩子芳心的并不是像我这样的准作家,而是像某些人那样表面看起来沉默寡言内心不知道盘算什么肮脏勾当的人。”
“铭,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