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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寄悠坐在大厅里,拿着下午从那大夫哪里拿过来的这一套羊脂玉发呆。
“冷颜,你说是不是被骗了?一千两银子就换来了这几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羊脂玉,我数数,一根,两根,……不是几根,是几十跟。比我想的还多呢。”
柳寄悠拿起一根,放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东西。这一针大抵有一寸长,这要是扎进去,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呢。
“算了,还是试试吧,不行再找那大夫。”
明知道身后的人不一定会出声,可是还是忍不住跟他啰嗦。
“那秦正稳怎么样了?”
“收押,明日再审。”
柳寄悠顿了一下,若有所思。
“伸冤的人太多。”
冷颜解释。依旧是一张木头脸,毫无表情。
“看来秦正稳这次是死定了。还好不是独子,否则死了就是断子绝孙了。”
柳寄悠将那几十根玉统统倒进了凉水里,哗啦一声全沉了底。
“十二个时辰以后记得提醒我,那大夫说时间长了效果也不好。”
拍拍手,算是大功告成,转身坐在椅子上,晃了起来。
“爷”
冷颜难得主动开口。初见的时候,柳寄悠是男装,那个时候,冷颜就一直叫他爷,到现在,换成女装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改口。
“想问我为什么对流月好?”
冷颜不说话,点了点头。
“因为流月和小时候我一样,无可奈何,身不由己,但是他比我好,他还有希望。”
柳寄悠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有些发困。她这人,就是懒散惯了。
“爷的小时候,是怎么的?”
冷颜站在窗口前,替柳寄悠遮了一点光线。
柳寄悠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冷颜,发现他有些发窘的脸,才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七岁死了娘,八岁又死了爹,后来就被卖到窑子里,不过,倒也算平稳的长大了,冷颜,你呢?你的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冷颜顿了顿,专注的看着柳寄悠,许久才轻轻说了一句。
“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也好,省的烦心。”
柳寄悠近乎呢喃了,困意上来了什么都挡不住了。
对峙公堂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柳寄悠自嘲的一笑,她最近,是越来越能睡了。
伸手看看自己的手指,指甲上淡红色的血印,已经慢慢扩散了。
算算日子,居然已经出来了十多天了,不知道她那不靠谱的师傅,能不能想起来给她送药。
“爷,流月公子要出门。”
冷颜的声音在她清醒之后响起,这个人,总是能看的出来她是迷糊的还是清醒的。
“出就出吧,你跟着他,别晕倒在路上回不来了。”
柳寄悠还在看自己的手指,细细的观察指甲上的红色,这样的速度,应该还能再坚持二十天,最多二十天。
“今天审秦正稳。”
“对啊,你去吧,回来早的话就去府衙接我吧。“
“恩。“
柳寄悠起身,穿衣,换装,然后就直奔府衙了。
她走到的时候,审讯已经开始,大堂上的孟竹旸正在指正秦正稳,秦正稳矢口否认,气氛十分的僵。那几个打手跪在秦正稳的身后,各个趾高气扬的,不把这边的人放在眼里。
柳寄悠的身材在南方算不得小,站在后面居然能看见里边的情况,索性也就不往里边挤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做过,若是我真的抢了你,你这单薄的身板怎么可能逃得掉?“
秦正稳瞪着孟竹旸。孟竹旸一脸淡定,完全没有被柳寄悠调戏时候的弱智。
“我说了,是有高人相救。“
“你的高人在哪里?“
“人家救了我还告诉我地址等我去报恩啊,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都被猪啃了?“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
“他骂我……“
秦正稳看着堂上的知府。
“我是在说事实。“
“那个,你们说的是我吧?“
柳寄悠的声音清亮,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的现眼。
众人回头,看见最后边站着的柳寄悠,纷纷往两边退,给柳寄悠让道。看柳寄悠过去,又忍不住窃窃私语。
“柳兄,你可来了,我这两天去找你了,可是也不知道你到底住哪里,你来来,你看看,是不是那个男人说要抓我的,还有那个瘦瘦的,还说要调教调教我才孝敬他们少爷的?”
孟竹旸明显的兴奋起来。冲过来拉着柳寄悠就往大堂里冲。
柳寄悠扶额,她深深的为刚才对他的评价感到后悔,本质上,这个孟竹旸,还是一个弱智。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知府的惊堂木落下,砰地一声,惊的百姓不敢吭声。
“你是何许人,见到本官居然不下跪?”
见柳寄悠站着,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这边的孟竹旸也诧异。
“江湖人,自有江湖规矩,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一不是杭州百姓,二未曾受恩与你,为何要跪你?”
“你敢藐视公堂?”
“是又如何?知府大人是不是准备将在下推出去杖责一百,最好打的半死不活无法开口,这样也好保你外甥?”
柳寄悠抬眉,笑的一脸无害。
“是这样吗?知府大人?”
巡按御史这边开口询问。
为何戏弄我?
孟竹旸是见识过她的毒舌,根本不开口说话。坐在椅子上,看好戏般的看着柳寄悠披挂上阵,对付秦正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人既然行得正坐得直,那怎么还不敢让在下指正呢?“
“你说。“
这次说话的不是知府,而是巡按御史。
柳寄悠微微一笑。笑的孟竹旸毛骨悚然。
“当日,我与我兄弟两个人从京城赶往杭州,路过龙京客栈,见五六个黑衣短打装扮的人在围这一个身着月牙白衫的公子。“
柳寄悠走到孟竹旸面前,伸手扯开他的衣衫。下边许多百姓都惊呼。孟竹旸的脸色一阵惨白,赶紧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拉回来,这边的巡按御史已经黑了脸。
“当时公子的衣服已经被扯到了这里,露出锁骨。公子大叫,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男,这个,就是这个。”
说着又走到当日说话的男子身边。
“就是他,说,抢你又怎么样,不服气啊,找我们家老爷啊,我们老爷就是王法。”
扭头对着孟竹旸一笑。
“是不是啊,孟公子,就是这个家伙,还说要回去好好调教你来这,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淫荡,做出的表情,那叫一个下流,是不是啊孟公子?”
孟竹旸气结,横看竖看,这个人都没安好心。
“他说的可是实话?”
巡按御史霍然站起,对着堂下的人犯大声质问。
“没有,我们没说。“
“哎呀,你看你,这里边只有你当时没说话,本来我以为你的罪会轻一点的,谁知道你居然藐视公堂,说假话,按照大明隶律,这可是要割舌头的。“
柳寄悠蹲下身子与说话的人对视,眼睛真诚的吓人。
“是吗。大爷,那我说实话,说实话。当时他们几个都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说,我是新来的,你们要相信我们。”
“你们……”
形势逆转,柳寄悠冷笑的望着秦正稳,看着他的脸色慢慢转为苍白!
“来人啊,给我押下去”
巡按御史这次索性直接做主,不等知府大人说话,就开口了。一双眼睛盯着秦正稳,跟他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没在下什么事了吧,那在下告退了。”
柳寄悠潇洒的甩甩的衣袖,肚子有点饿了,去吃饭好了。
“你慢着。”
孟竹旸开口。
柳寄悠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讲。”
“孟公子有请,在下哪敢不从?”
“你少嬉皮笑脸。走。“
柳寄悠被孟竹旸拖着的就出了衙门,这出入自由的就好像是他家开的似地。
*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戏弄我?“
孟竹旸和柳寄悠两人坐在太白居雅间,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食物,柳寄悠狼吞虎咽,早上睡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中午又着急去看好戏,刚才又劳心劳力,得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看见自己的声音完全被忽略掉了,孟竹旸啪的抓住柳寄悠的手,不让她动筷子。柳寄悠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是书生般的人,皮肤还真有点黑。
两个人的手,黑白分明。
“你说,你为什么老是戏弄我?这次完全没必要扯我衣服,为什么要扯?”
流月不见了
“你说,你为什么老是戏弄我?这次完全没必要扯我衣服,为什么要扯?”
孟竹旸气的脸红扑扑的,眼睛瞪的老大,看起来可爱至极。张着一张娃娃脸,就是好,不显老。
柳寄悠扯开自己的手,继续往那边的烧鸡进军,好饿啊。
“柳继,你带钱了吗?“
孟竹旸突然转口。
“没,你也没带?“
柳寄悠这次终于听见了。
“我说话你再敢不搭理我,我把你丢在这付钱,让你丢死人。”
“那好吧,大爷你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万死不辞。”
伸手捏着鸡翅,香喷喷的啃着,完全不顾及形象。吃的满嘴都是油渍,姿势偏偏又一场的优雅!
“我问你为什么要戏弄我。”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什么意思?”
孟竹旸一头雾水。
“帮你就是为了得到点油水啊,又不给钱还不让人戏弄,我平白去惹秦家做什么?又不是吃饱撑的。”
柳寄悠啃完鸡翅膀,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暗道,这江南的酒就是好,不辣喉!
“我有说让你帮我了吗?你那是帮吗?分明是让我丢人。”
孟竹旸气的拿过酒壶,一口都不给柳寄悠到,全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等着柳寄悠伸手问自己要。
柳寄悠倒也不急,不喝就不喝,也死不了人,这酒呛了点。
“你说话啊……”
孟竹旸抓狂抓狂……
“下次不帮就是了,我原以为你们要问那秦正稳的罪呢,原来是走过场,我帮倒忙了,这顿我请,一会,您啊先走,冷颜自然会来我找,我们付钱。”
柳寄悠邪魅的一笑,继续吃饭,既然是自己付钱,她更不客气,伸手将鱼汤放到自己面前,一勺子一勺子的喝着,味道美极了。
“谁说是走过场,他欺负我,本来就是要治罪的。现在是你扯我的衣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孟竹旸感觉自己就是鸡同鸭讲,完全说不到正题上。她这时而精明时而胡涂的,恼人!
“孟竹旸,那巡按御史是你亲戚吧!”
柳寄悠突然靠近,惹的孟竹旸愣在了当场。心跳猛然间有点加快,看着她细白的脖颈,呼吸紧蹙。
“不,不是。”
孟竹旸伸手推开柳寄悠,涨的脸红。
“我还当是你亲戚呢,你看那紧张劲,快冲过来劈我了。”
“有那么明显吗?”
孟竹旸低头。不打自招。
“还行吧,反正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们不正常,你是他小妾?相公?还是别的?”
“你少胡说,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
孟竹旸突然抬起头,警惕的看了柳寄悠一眼。
“你问这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柳寄悠还是没忍住,笑了。
“你戏弄我。”
孟竹旸想伸手直接弄死柳寄悠。
“呆子。”
“爷,流月公子,不见了。“
这边的柳寄悠刚说完,那边冷颜就出现在雅间之内,孟竹旸轻蹙眉头,未开口。
“不是说出去看看嘛?怎么就不见了?“
请你家姘头帮忙
这边的柳寄悠刚说完,那边冷颜就出现在雅间之内,孟竹旸轻蹙眉头,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