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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你说说有这些前车之鉴摆在这儿,这阎非别还有信誉度可言吗?巫云真如今的对策是,绝对不会要上他的当,他说什么都只信一成,不然就全部不信。反正他骗谁也骗不到她了!
“请问,你今年贵庚?”退后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巫云真已打定主意。
“贵庚?”阎非别一下没料到这问题,连忙掰了手指一五一十地算起来,“个,十,百,千,万。。。”
天。。。他到底多老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算不清楚,本姑娘没空陪你玩!再见!”事不宜迟,躲着他总是不会出错的。
“哎小真儿你别走!”阎非别“嗖”地一下就飞到巫云真面前,伸手拦道:“这地方我找了好久,你不进去绝对要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刚刚没一见到你就拔了腿跑却被你拉了来。”不走才是傻子!
如今看来,没有阴谋那就稀奇了。
“那就别怪本公子。”
阎非别灿然一笑,话音未落,就见前面走着的巫云真突然从地面上凭空消失,接着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怒吼声:“阎非别!有种的等我出来宰了你!”
阎非别露出得意的笑容,星眸微眯,接着就向面前洞口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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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巫云真咬牙切齿诅咒着那龟儿子时,头顶忽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本能朝通道口望去,只见一个不明物体正像自己刚刚一样哧溜溜滑下来。
“哗。”那物体一瞬稳落在巫云真眼前,面对面近在咫尺,巫云真居然能感到对方呼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哈,我允许你爱上我。”
阎非别轻笑,黑暗中,猛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挥向自己,连忙伸手去抓。
是了,他是阎王之子,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也不稀奇。巫云真暗叫失策,这阎非别的气息她怎么现在才认出来,刚刚竟还有一刹那的动心?真是造孽。
“你死进来做什么?”巫云真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虽说这通道并不磨人,但这冷不防掉进坑里,心里总是有些恐慌的。
“见你。”阎非别笑着起身,原来这洞内别有洞天,根本不似通道般狭窄。
“呸!”巫云真毫不犹疑地唾弃之,随即去找进来的洞口,却发觉刚刚那个洞忽而变成了一面墙壁,什么出口也没有了。
“路呢?”巫云真心知此间有鬼,真恨不能与他拼了。
“没了。”阎非别倒是毫不介意地点了灯笑道,“这样多有气氛,小真儿,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最是适合咱们谈情的。”
“呸!我看是对牛弹琴!”巫云真径自夺过灯来,来时的路果然已被封得一丝缝隙也无,而自己原来正身处在一间屋中,头顶四壁都是繁复的花纹,面前有一大排一大排的架子,上面写着细如蝇头的小字,看不分明。
“这是我家祖宗起家的地方,也算是我们阎家的先巢,我连这都带你来了,难道还显不出我的真心?”阎非别撇嘴,近乎美丽的脸上平添一丝孩子气。
“哼,你要有真心,会骗我进来?我看你纯粹就是献宝。”细看那蝇头小字,隐隐约约似乎写着年份,巫云真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用灯照着读,只见上头写着朝代名字与年份,看起来倒和自己在天庭时的姻缘簿差不多。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轻叹一声,阎非别望着灯光中的女子笑:“我说过你笑起来最好看。真儿,你。。。嫁与我可好?”
“。。。。。。”
嫁?巫云真一时有些短路,生平第一次听得一个男子如此表白,心情却甚是复杂。于她来讲,这个字的含义太过深奥,她根本连想都没想过,更不必说如此突然地面对。
“你不愿意?”阎非别靠近她一步,好闻的香味一下子充斥了巫云真周身,令她逃避不得。口中却是身不由己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对我最最特别的人。”阎非别意气飞扬,毫不犹豫地回答。
少年般俊朗的眉目,男子般迷乱的美丽,巫云真有一刹那的晃神,这般神一样存在的男子,现在正是在对自己,表白?
“你摔傻了。”狠狠心撇开脸,巫云真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特别,只是因为尚没有遇到更加特别的。那却并不是喜欢。她知道。
“你不愿意?”阎非别失落发问时,巫云真已低了头看书,恨不得就此把自己埋进文字里。
正逼迫自己读着一行行小字,巫云真突然灵机一动道:“生死阁?这莫非就是生死簿?”
话音未落,就见左侧大门轰然打开,一道幽蓝光芒豁然照入,随即是大公子阴冷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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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的长生殿上,阎非生冷着脸坐在正座上,身旁不远处站着青绿,下面是低着头的巫云真和阎非别二人。
“生死阁乃我地府至重要之处,非别,我问你为何要带一个外人去?”
“我喜欢她,她于我便算不得外人。”阎非别不卑不亢,面对大哥,他总是有着最大限度的勇气与之抗争。更何况,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喜欢?”阎非生神色已变,青绿亦看主子一眼,连忙圆场:“公子,二公子少不更事,童言无忌。”
“你们懂什么!你们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我还小吗?我哪里还是孩子!我说喜欢便是喜欢!大哥你听着,我喜欢巫云真这个女人!我要娶她!”
阎非别很有些失控,在场几人均是惊了。那巫云真先瞪大眼不置信看着阎非别,随即便拼命把头往地上低。只愿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隐身术这种法术,这时侯是多么必要啊。。。
“二公子该休息了。”不知过了多久——那短短的一刹那于巫云真来说简直就像几个世纪,幸而大公子终于发话了,青绿听令立刻走过来,那阎非别则来拉巫云真的手,一脸倔强。
“大哥你难道听不见吗?我要娶她!我要娶她!”
“闭嘴!”阎非生忽而飞到阎非别身前,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阎非别你给我听着,别忘了你自己是谁,也别忘了这是在哪里!”
见阎非别一下被唬住,又严厉道:“地府的皇族只能跟阳混地界的九尾狐结合,这是祖训,你不会不知道。”眼神忽而转向巫云真,冷斥道:“别说她不是狐族,纵使她是,也决不能嫁你为妻。你妻子的名字早已写进生死簿中,她叫花西墨,乃九尾狐族女皇。并非巫云真!我不妨再告诉你,再过一百年,你便要娶花西墨,到时这小妖早已不知身在何处,而你们也绝无可能在一起!”
“对,的确是我高攀不上。”
巫云真突然冷笑一声,挣了阎非别的手,只定定然看着阎非生道:“大公子,既然我这般卑微,恐怕留在这也只会玷污了你们家的地板,不如你放我走,大家都落得轻松。如何?”
“真儿。。。”阎非别伸手来拉她,巫云真只飞快闪开身子,继续冷道:“我从不是自愿留在这里,更不是存心勾引了你家宝贝弟弟,若是大公子嫌我碍事,大可放了我回到天上去。我虽是个妖,但总还点自尊可言。从小到大,我自觉做妖做得十分开心,从不羡慕那些高贵的妖种。实话不瞒公子,家母正是一只乌鸦妖,我生来便是带了霉运而来,若是你再留我下去,恐怕整个地府都得天翻地覆,永无宁日,到时候弄坏了什么花花草草的,可别没的赖我。”
“。。。好,你走。”阎非生拉回弟弟,面无表情背了身去。
“还我契约。我不想被人说我违约,恐吓着进畜牲道。”巫云真别了脸,也是不肯再看那阎非生一眼。
“。。。青,给她。”阎非生大步走出大殿道:“今日就送她出地府。不许停留。”
“大哥!你为什么这样做!”阎非别追随而去,生怕就此一锤定音,就此失了巫云真。
青绿将契约递上来,望着巫云真轻叹一声:“何苦。”
那巫云真却只仰天大笑了三声,接过契约就走,再不回头。
墨黑色的地板上突然传来“叮”的一声,传入青绿再灵敏不过的耳中。
然而,微薄的水迹很快就在黑暗中彻底消散开去。
梦桥一头,巫云真提了包袱,正与青绿做最后道别。
“青绿姐姐,我这就走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若是有缘,我们再见。”
并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巫云真自诩不是一个婆妈之人。拍拍包袱里的物件,除却一些衣物,就只有巫云真平日极爱的一串珠链,那还是阎非别特地从东海带回来送她的。除此之外,这里再没有什么东西可留恋,她也并不愿再逗留得更久些。
总之,过了这座桥便可去到人界。
青绿说过,自打天界和地府的关系不和以来,地府直达天界的入口就已经被封,除阎罗王以外,再没有人能打开。而在人界却有座酒鬼山,上面另有一个地仙入天的风口,可直达天庭。此番便是要巫云真先去人界,再按青绿所给地图上的路线走到酒鬼山,方能回得天界。
站在通地井井口,巫云真正准备吸气往下跳,不料青绿却突然在此刻开口道:“真儿留步,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巫云真急忙收身,好容易站稳,就听那青绿轻叹道:“你已知道,我现在虽是鬼,但也曾有过为人的岁月。那大约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在我十六岁的时侯,我曾与一位书生相恋过。”
青绿姐姐的情事?巫云真万万没料到青绿会突然同她讲这些。望见她脸上难得一见的愁绪,巫云真不由有些触动。青绿并不是一贯冷漠的,但这般亲近,她自认为还不能够达到。
“我们第一次在湖畔相逢,就决定私定终身。但那时我们并不知晓彼此家族间是世仇,后来拆穿了,双方父母自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几乎用尽了一切方法,我母亲甚至以死相逼——最后,我们只好决定私奔。”
私。。。奔?巫云真更加愕然,没料想青绿曾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看她那惯有的冷淡,原来也并非是天生的。可见人鬼性异,着实不假。
“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与他私奔后,很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提起往昔,青绿苍白的脸上微有些波动,却依然是超乎寻常地镇定着,似乎并不因为回忆而动容:“可是没过多久,家人找到了我们,虽然那时我已怀有身孕,可是,世仇令他们无论如何不许我们在一起。”
“所以你们选择了死?”巫云真张大了嘴。
“是。我们选择了跳崖。”青绿平静地叙述着,似乎讲述着无关痛痒的一件闲事,“我们一起从崖上飞下,没有丝毫犹豫。结果,我们俩却就此得知缘分已尽。”
“莫非——难道说他没有死?!”是了,若不是如此,青绿如何会肯留在地府为差?!
难道世间果真没有从一而终的感情?
“不,他也死了。”青绿道,“只不过,他选择去投胎,我却选择留在这里服侍大公子。”
提及大公子,巫云真低了头,似是不愿想起:“那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你先听我说,那时我怀身孕而死,腹中胎儿命不该绝,居然活了下来。大公子曾答应过我,在我为差两百年后,给我孩儿一个投胎重生的机会。”
“所以你才肯呆在这里。”
青绿摇头,又径自从袖中取出一个铃铛道:“这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