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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长老见花西墨愣在原地,本就有些担心,此时上前一眼看到血,更是忧心极了:“西西!快包扎伤口!”
那花西墨却不知怎么定在原地,似是灵魂出了窍一般。不经意的,袖间露出了一串腕上的珠链。这本是一串极普通的珠链,虽然样子不错,看样子产自东海,但与花西墨今日装束一比,显然过于素净了。况且这么平凡的样式,也向来不是她的喜好。
“巫云真。九幽。”
花西墨轻轻吐出几个字,怒极反笑。暴戾的气息蔓延在她的全身,聚集在眼中。精致的妆容被恨意所扭曲,一时狰狞异常。
狐族长老看得心惊,正欲上前劝慰。却见花西墨猛地挥了挥衣袖,手中的珠链在顷刻间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这是你们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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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巫云真被九幽紧紧捂在怀中,那有力的手臂竟像是牢牢定住了一般,再不肯松手。
着陆时,已身在一处湖边,四周都是颜色清亮的植物,湖水碧蓝,鸟语花香,直如仙境一般。
九幽轻轻放开她,牵起她的手走向湖边。巫云真顺从地跟着,发觉他的手有些凉,忍不住回握
得更紧些。
九幽微微一笑,宠溺地握起她的手印下一吻,道:“来,同我见过母亲。”
母亲?巫云真一愣,当下红着脸向四周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并未看到半个人影。她的心里颇有些忐忑,九幽直接带她来见他母亲,自己该如何应对呢?要是应对不周可怎么办?
“伯,伯母好。”料定大神的母亲定然也是大神一般的存在,巫云真决定先行礼再说。是了,说不定大神的母亲法力高强,并不是她一介小仙肉眼所能看到的。
九幽却径直带她走到湖边,道:“这湖便是我母亲。亿万年前她已在此安息,化作这个里的湖水。”
巫云真忍不住“啊”了一声,怀着敬畏之心望向湖面。碧蓝的湖水平静得毫无波澜,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闪烁,十分温和。大神的母亲也定是一位温柔美人吧。若是她知道自己儿子只找了一
个平凡小仙为妻,不知该做何想呢?
巫云真忽而眉头一跳。为,为妻?她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大神何时说过要娶她?想到此,她本能缩了缩手。
九幽悠然看她一眼,瞧见她脸上的窘迫,一下子心情大好,欺身靠近她,调笑道:“怎么,见了未来婆婆,害羞了?”
巫云真一愣,脸色更红:“什,什么未来婆婆——”
“难不成,你不想嫁我?”
“不……”巫云真一愣,脸已红透了,正要解释,忽而感到唇上一软,九幽已飞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她抬头,见九幽神情专注,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绝色的姿容令人几乎睁不开眼,他唇角一扬,道:“还是你希望再看到我娶别人的场面?”
……巫云真的脸登时绿了。
娶别人?他还敢说!拼力从他手中抽开手,巫云真叉着腰,目露凶光道:“你倒是再去娶试试看啊!啊?”
九幽一愣,转瞬又笑开了。不错,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她从来不温柔,不顺从。她任性,倔强,最爱做令他抓狂的事。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温柔如水的男人,他的高傲和霸道,也许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忍受。
所以,刚刚那一出算什么呢?嘿嘿,就当纯粹是作者恶趣味YY好了!
“那你嫁不嫁给我?”喂,这是求婚好不好!
“再说!”巫云真已然生了气,怒道,要我嫁,没这么简单!
“嗯?”九幽也动怒了,这个女人真不知死活!
“干吗?想用暴力威胁我?哼!没用!”巫云真腹诽着,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脾气暴躁易怒的主儿,偏偏法力又高,自己以后还不吃亏吃死!不行,决不能轻易妥协!
“你敢对本大仙如此说话?嗯?不想活了?”九幽气得咬牙切齿。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动手啊!”巫云真有恃无恐,使劲瞪大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真以为我不敢?”
“那你动手啊!”
“……”
九幽大怒,这个女人是存心小瞧了他是不是?顷刻间,他的拳已出,直直朝巫云真面门而去。只见巫云真张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眼神却分明是挑衅的。
最后,九幽的手落在巫云真的脑后,霸道地将她的头揽过来,使劲亲了下去。
叫她敢犟嘴!这就是惩罚!
怀中的人兀自拼力挣扎着,拼力推搡他,他却愣是纹丝不动。渐渐的,如暴风雨般的亲吻变成了柔和的吻。唇齿交缠间,二人早已忘却方才的吵闹。
直看得在一旁围观良久的力神目瞪口呆。
介,介介算啥米!!咋没有打起来呢?咋没有刀剑相向呢!!为毛最后变成了深情的拥吻!!为神马!!欺骗围观群众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夜间,九幽与巫云真相拥坐在湖边。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在周围起舞,力神知趣地远离了这两个对他打击甚大的人,被派去寻找鸟族盟物。如此,天地间唯余九幽和巫云真二人,温存缱绻。
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如胶似漆的呢?连当事二人都无法回答,仿佛一切都极其自然,容不得多想就已经到了这一步。
此刻,九幽正玩弄着巫云真的发梢,巫云真勇敢地把自己头发从大神手中夺回来,同时嚷嚷着:“不要玩了!我有正事要说!”
“说。”九幽瞬间有些不悦,手依旧把玩她的发梢,渐渐顺着头发摸到她娇小的耳垂。与他在一起时,她居然还想着什么别的“正事”,哼,看来这女人果然还需要好好□。
“我,我想上天庭,去看看我父母怎么样了。”巫云真偷偷瞄了眼九幽脸色,继续道,“还,还有我师兄。”
“恩?”九幽立刻垮下脸来,巫云真早已料到,一见他变脸,当下猫一般躲进九幽怀中,蹭道:“哎呀,你也知道师兄从小和我在一起——”
“恩?”九幽脸色更加不悦,想要将怀中小人推开,却又不忍。说真的,每次巫云真这样靠在他怀里,他就会没有力气生气。
——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喂,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巫云真撇了撇嘴,一语道中九幽心事,复又提及正事来,“我父母都是天庭中人,听说他们有难,我没办法坐视不理。而狗师兄从小待我很好,又屡次救过我,我也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对不对?”
“哦,他们都很重要?”九幽摆了张臭脸,依旧不爽,闷闷道,“比我重要?”
巫云真一愣,恍然悟到了什么。唇角不由上扬起来,差点憋不住笑。这,这大神莫不是,吃醋了?
“九幽!”她大喊一声,声音中有着无限柔情,忽而搂住九幽脖子,她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轻
吻,道,“你听好了,你们都是我重要的人。但你和他们不同,他们是亲人,你,是爱人。”
阴沉着的脸终于转怒为喜。爱人?大神九幽无比喜欢这个新的称呼,他此刻更有一个迫不及待的念头,他无比想让她变成他的妻,永生永世在一起。
可是现实是,她还有放心不下的人,而自己呢,还有大仇未报。
“好,我陪你一起去天庭。你在乎的人,我不会袖手旁边。天庭那般老东西,也该是时候遭到点报应了。”
“……”老,老东西?大神,请问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东西老得过你去?
“顺便与你爹娘提提婚期。我们好赶紧成婚。哦,便是下月初一吧。”
“喂……我说……”
于此同时,天庭已然如传闻所说,发生了巨变。
妖界听得的那些消息虽多有夸大嫌疑,但有几部分确然没错。其一,玉帝王母被软禁,天庭名义上已经易主。其二,那夺权之人着实是个再默默无闻不过的小仙,也不知怎么结集的势力,一下把李天王这样的大将打得一败涂地。昔日威风凛凛的大神,如今已被层层关在在重犯天牢中。其三么,雷家确然遭了难。作为一直与李家分庭抗礼的天庭元老,雷家自然躲不过这场政变。兵权被夺,人被软禁,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不过,雷家境遇远没有妖界传的那么惨罢了。
譬如此刻,传闻中本应愁云惨雾的雷家二公子雷丘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月老阁与月老下棋,面容一贯的英俊,姿色一贯的卓绝,分明没有一点被杀或者面临被杀境地的觉悟。反倒是坐在对面的月老,倒是一副很不乐意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对面人欠了他八辈子债似的。
“哎,我说——”月老忍了大半日,终究开口道,“你同一个瞎子下棋,究竟有何乐趣可言?是嫌赢得太爽快呢,还是赢得爽快!”
雷丘“嘿嘿”一笑,手上的棋子稳稳落下:“瞧你这说的,月老老儿,我分明是看的起你,才与你切磋棋艺的。”
“哦?此话当真?”月老白眉一挑。
“那还有假!”雷丘毫不知耻。
“啊呸!”月老听得这一句,终于忍到了极致,愤然丢了棋子,道:“要不是为了得知我宝贝徒儿的下落,谁与你下这破棋!我老瞎子虽没甚本事,也没理由要供你如此消遣!你爱说便说,不说拉倒!”
说罢,红袖一飞,扭身就走。
“哎哎,我说,我说就是!”雷丘见他老头子脾气犟,连忙唤他回来。
边喊着,眼神却已飞快掠过四周,将周围动静观察了个遍。原来,他虽名为自由身,实则饱受监视。那一日政变后,大多神仙都被处置了,以李天王家尤甚。唯有雷家,却不知怎么的得了新当权派的格外开恩,没被降职或者关押,说仍可在天庭自由活动,只是一举一动都受监视,有人会向上头汇报。
“月老老儿,其实你那徒弟——”谨之又谨,雷丘环顾四周,终于低声道,“自打我把他从天牢放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不过我猜吧,八成是去找我家妹妹去了。”
“你是说我徒弟身子养利索了?能找人去了?”月老一得麒云下落,当下脸色泛红,神采奕奕起来。
“在天牢里养那么久,能不好才怪。我又给了他那些个神丹妙药,估计恢复了有七成功力。”奇怪,从前也不见这老头对徒弟如此上心,如今莫不是转性了?雷丘暗自纳闷。
“那便好。”只见月老嘿嘿一笑,却是乐得跟个孩子似的,道:“去找那丫头也好,只别忘了多给我带几十坛好酒就好,上回千叮咛万嘱咐的,好容易他能下界了,再不带点东西喂喂我的酒虫,我老瞎子就要抓狂了……”
“……”雷丘抚额,叹息。
所以,这老儿一开始就没把徒弟生死挂心上吧……
不一时,二人下棋局已毕。雷丘见那月老老儿疯疯癫癫开始嚷着要喝酒,烦人的紧,连忙起身撤离月老阁,去别处逍遥了。
这一头,月老酒瘾上来,馋得没力气,加上懒得动,索性趴在石桌上装死。一边流着口水想,若是现在天上掉下一大坛好酒来,那可就太妙了。
还没想完,天上就果真掉下一坛好酒来。
“月老,此处有千年佳酿一坛,赏赐给你。”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童子一脸傲然地瞧着烂泥似的月老,后者一听“佳酿”二字,早已醒过大半个来,瞬间生龙活虎。
“多谢呜呜!”月老口齿不清地嚷着,准确伸手捞开坛口。顷刻间,醇香扑鼻。笑得月老差点掉下牙来,捧起酒坛就喝。
那童子见他贪嘴馋样,忍不住嗤笑道:“你真是个月老那个瞎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