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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也不一定);亶洲因为太远;没有找到。这个”夷洲”就是现在的台湾也已经是当代学者的共识。那么台湾岛就可以排除。
在日本弘仁六年(815)编写的里;有这样的条目:
牟佐村主――――呉孙権男高の後―――――――――――――――左京诸蕃下
牟佐呉公――――呉国王子青清王の後―不见―――――――――未定雑姓大和国
茨田胜―――――呉国王、孙皓の後、富加牟枳君の後――――――河内国诸蕃
蜂田薬师――――呉主孙権王の後―――――――――――――――和泉国诸蕃
这四家都是吴国的宗族。孙权长子孙登,字子高,其后裔辗转东徙,在日本改姓身侠。身侠,一作“牟佐”,是大和国高市郡的地名,孙登后裔移居日本后,取地名为姓。这个记载无论真假;都可见东吴对倭有直接的往来。如果是真的;价值自不待言;即令有假;其为旁人冒称;那么一个前提就是吴国后裔的名分足以抬高自己身份。编撰的年代已经在东吴灭亡后五六百年;吴王后裔这样的名分居然仍是令普通人敬仰的尊贵身份。这只能解释为东吴强大的国力对倭产生重大的影响;给其人民留下深刻印象。反过来说;倘若吴国与倭没有国交;倭人了解吴国是根据后人的传言记述;那么断不会对一个早已灭亡的陌生国家的王族心存敬畏的。亦即是说;东吴到灭亡为止开通了能到达九州的航路。所以;这个有来无往的”亶洲”就只能是济州岛了。
然而;孙权探求亶洲目的又何在呢?出海探险;又为什么要派甲士多达呢?有人认为是为了出海虏获人口。但是我们结合前文;不难发现;此次探险只与辽东使来航相差1年;又恰恰在应答使回归以后。所以综合前文推测可以进一步认为;由于前次使者并没有掌握确切的航海资料;本次出海就是为了依据使者提供的有限信息;寻找辽东至江东的航路拐点亶洲。亶洲之所以百姓有来无往;则是因为公孙氏在其上有补给点;从而封锁了情报。东吴派遣甲士随同探险就是为了夺取这个据点。这样;东吴的这次目的不明的大探海;就成为公孙氏在济州岛上有据点的有力印证。且甲士派遣多达;我们更可以估计该据点规模之大了。然而二位将领不但迷失方向;误入歧途;无功而反;而且欺瞒虚报;企图蒙混过关;所以直接就被问斩了。
东吴的收获
日本在我国史籍上出现很早;最古老的可以追溯到山海经的记载。但是从开始;才开始对日本有了详尽的描述。此后直到宋史;对日本的纪述鲜有什么新鲜的变化。如就在下所知;到南朝宋为止;对日本的印象始终是”高骊东南大海中”;而且日本的朝觐航路也仍然是从对马到半岛南岸;然后沿岸北行;只不过后半段不是航行到中国北方的辽东或者洛阳;而是沿江苏海岸南下入长江口。由此可知;三国吴时代中国绝对没有直通日本的航线。但是日本现在有大量的铜镜等考古物证;证明了东吴与倭的交流。而且前文谈到;东吴的皇族宗亲也最终逃亡到日本。这又如何解释呢?只有一种可能:东吴虽然不能直通倭地;但是却掌握了从朝鲜半岛到倭国的航线。那么;东吴必定是在朝鲜半岛寻找到了一个登陆点。可见;东吴虽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亶洲;却也非全然一无所获。当然;这个发现并不一定是在大探海。
相对于辽阔的东海;从江东出海到达朝鲜半岛的概率远比到济州概率为高。而由于马韩当时强大的实力与对公孙氏的”亲善”态度;使得公孙氏对其并没有集中太多的注意力。这就给东吴的介入制造了机会。东吴可以利用中国传统的薄取厚予的原则换得马韩人的信任;使马韩尝到甜头;愿意协助东吴;从而与之建立外交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隐瞒公孙氏的情况下开展的。马韩一仆二主;左右逢源;当时应该是有莫大的好处;但是也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又一个旁证:句丽大逃亡
吴嘉禾二年(233)春三月;孙权派遣了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重要官员;率领士兵七八千人,携带金宝珍货,九锡备物;浩浩荡荡的向辽东进发了。结果使团被公孙渊暗算;张弥等人被切下脑袋包好送到洛阳请赏;近万的士卒被充实边关或收没为奴;财货重宝则尽数收入内府。以友好(?)目的出使的大队人马竟顷刻间灰飞湮灭;由自己一意孤行送上绝路;这实在是让花甲之年的紫髯老汉孙权由衷的懊恼。他气的大叫;宣示要血债血偿。尚书仆射薛综等立即进谏制止。事情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孙权的使团并没有全军覆没。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四个人从玄菟郡逃脱了重重追杀;翻越川岭;披荆斩棘;终于到达了东面的句骊国。在那里他们得到了国王”宫”的救治与补给;终于带着当地土产千枚貂皮,十具鹖鸡皮;和25个随从;生还江东。
然而;这四位穷途末路的窜荒使者又是以什么途径回国的呢?
参照我们可以知道;这里的句骊国是高句丽。高句丽素居山业山野;不习水行;一贫如洗的东吴使自无船只;无法从这里出海。又不能折回辽东寻找渡口;那么;他们渡航回国的起点就只能是三韩沿海了。前文说到;当时天下各势力都对与外国交通有强烈的渴求;所以此次东吴使经过了三韩;以后吴国必然会与三韩建立外交关系。然后再以三韩为起点;开展与倭人的往来。从这个意义上将;四使大逃亡不仅仅是打开了通往高句丽的窗口;更是开启了与倭韩官方往来的门户;功勋卓著。
然而事实仅限于此吗?还有一些疑点尚存。如四使脱出虎口后径直向东出走便甚为可怪。辽东远在江东之北;异国逃亡;援绝粮尽;四使者为何南辕北辙空耗其力呢?尤其逃亡途中;张群在困于膝生恶创难于行进之际;劝大家丢下自己奋前疾行说:”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仿佛他们行进已然有了既定目标;并无遁入绝域莽原的惶然无措。可以猜测;他们是早就知道玄菟郡东的句骊国的。他们甚至还清楚的了解它于公孙氏积怨甚深;”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用这种言辞蒙蔽句骊王宫。而这些情报公孙氏是不会透露给他们的;所以情报的来源就只能是东吴自己在韩半岛的情报采集站了。另外;四使在韩半岛沿海能找到足以容纳30人并能承载一定货物的船只并最终安全跨越东海回归祖国;似乎太过幸运。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在韩半岛上受到了东吴在韩半岛据点的帮助。如此可知;三韩与东吴的国交要来得更早一些;而逃亡事件只是为我们确定韩吴国交启始年代提供了一个下限。
再一个旁证:空旷的地图
魏景初二年;曹睿派遣海陆两面攻打公孙氏。其中刘昕、鲜于嗣越海平定了带方乐浪两郡;又当下封赏了三韩的臣智(较大部落首领)以邑郡和邑长的印绶;试图维护传统友谊。然而马韩似乎并不买帐。后来到了弓遵刘茂管理乐浪带方二郡的时候;部从事吴林认为三韩是乐浪属地,辰国是中国旧民;就打算划分辰国十二国中的八国归乐浪管辖。结果因为翻译官出了点差错,又有臣智在旁边煽风点火;激的马韩国王火冒三丈,发兵攻打带方郡崎离营。结果二郡连兵反击;马韩哪里是对手;就被二郡灭亡了。
弓遵也在这次战斗中战死。
中**队既然与马韩交战;并且深入其境;攻破了他的国都;将其灭亡;可以想象必然应该深刻了解对方的地理方位。然而犹为可笑的是;在中;虽然关于邈远的女王国邪马台的位置里数方向非常详尽;但是对三韩共七十八国的地理方位却完全没有记载。我们可以想象;当曹魏官吏绘制海东地图时;韩半岛的轮廓将十分完整准确;而其中却是一片空白。。。。。。这即使是理解为中国对倭重视超过三韩;也难以完全解释。上述事实说明;即使经过战争曹魏也没有能真正控制与了解三韩。这也只能被理解为又一次信息屏蔽不过不是在海上吴人凭借在马韩的据点而控制马韩;令曹魏不能获得三韩的信服;也就无法获得三韩的确切信息。况且历来与中国是友好国家素无交战的马韩;这次何以竟至于刀兵相见?马韩罪过未深;二郡为何一定要灭亡之呢?身经数战的的常胜将郡太守一级大员弓遵又何以至于战死沙场呢?可见此次战斗亦并非为史载那么简单;甚至也有吴国人挑唆与参与的成分。也许曹魏灭亡的”马韩”仅仅是马韩五十四国北部的一个邦国而已。事后马韩诸国中的伯济国兴起;统一诸国;就是南北朝时代强大的百济国;这是后话。
小结
总前所述;通过对古籍碎片的连缀缝合;对历史真实的查考推证;我们大略可以描绘出韩国在三国时期的外交关系。最早韩国是公孙氏的属国;公孙氏通过在州胡建立据点;掌控着从辽东到江东的航路。接着东吴通过229年到233年的探索活动;虽然没有找到亶洲;但却在朝鲜半岛西南找到了登陆点;从而也掌握了从江东到辽东的航线;并且和三韩诸倭开展了外交。马韩开始向东吴称臣;从事二主;收获巨利。洎公孙氏覆灭;东吴趁海东的势力空缺之际;牢牢掌控了三韩;令曹魏没有能力插手。甚至挑唆三韩与曹魏开战;并亲自介入了战争。马韩以一事二;最终也卷入吴魏两国在韩半岛纷争招致灭亡的命运。
*具体到达月份未见记载。但根据季节风判断;南航的时间应该是冬季;又根据翌年孙权派遣使者的时间;大略估计得出229年春的结论。此问题未关宏旨;所以在下也没有深究。
作者:伊文子秀虎来源:悠游社区
【新书第一稿第一章】
第一章
高悬半空的烈阳肆无忌惮的向大地投射着毒辣锋芒,尽管还不是入伏的时节,但江淮之地一如既往的提早置入火炉之中。
林牧远眺望到前方有一片小树林,顿时从炎热煎熬中恢复了几分气力,如获珍宝一般小跑着钻进树荫之中,将身后繁重的背囊大大咧咧的扔在地上,倚着一颗树干落座下来。
在过去几天时间里,他每天都遭受着酷热天气无情的压榨,心中已经不止一次希望能像二十一世纪那样,纵然没有空调、冰镇饮料,起码也能大大方方的袒胸露怀。要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所穿着的是一件深棕色亚麻布长袍,内里还有短衫和长裤,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大夏天合适的行装。
只是自从一年前穿越来到这个年代后,他不仅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一个特殊的职业,眼下更是还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稍有不慎甚至会有性命之忧。正因为如此,哪怕被汗水渗透的亚麻布长袍叫人无比难受,自己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取下系挂在背囊侧面已经空了大半截的水壶,林牧远强忍着一通牛饮的冲动,尽量小口的吞了一些水。清晨离开句容县时才装满的水壶,这会儿已经所剩不多,在到达此行目的地江宁之前,只怕是没地方再补充水源和食物了。
重新装好水壶的木塞,他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仰着身子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眯着目光似是而非的盯着树林尽头,心头不由自主生出了些许的惆怅和感叹。自香港动身正式开始这次行程,无论是在前往上海的火轮船上,还是与往来苏沪的商队结伴同行,又或者是渡过太湖后只身一人风餐露宿,每当晚上入睡之前,他都会发自心底的感慨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曲折离奇。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八五五年的香港,已经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遭遇,而在随后几个月里的经历则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就彷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安排好,哪怕计划只想利用超前的知识和思维当一个不愁衣食的普通人都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