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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锦衣华服公子上了楼来,大咧咧到石、杨二人桌旁坐了,对石成事、杨存武二人道:“石大哥、杨兄,你二人在这里喝酒,也不知会小弟一声,若不是小弟的鼻子还灵,便错过了今日这一场吃喝。”说罢竟自斟自饮先干了三杯酒,便如是前世没有喝过酒。紧接着伸筷到盘中大大夹了一箸菜喂入口中,又如是前世没有吃过菜一般,待将菜咽入肚中,方才对石、杨二人道:“石大哥、杨兄,怎地不到英雄酒楼去?石大哥新做了知县大人,那地方才够气派。杨兄,莫非是你小气了舍不得多花银子,大不了这一桌酒钱算我的。”
石成事瞧了一眼杨存武,又瞧了锦衣公子,对锦衣公子道:“何独兄弟,莫非你办正事之时,却去城北妓院挑花楼里去办?”何独本名何后继,是永昌第一首富何顺才的独生公子,是以石成事叫他何独。何后继愣了一愣,笑着道:“对对,英雄酒楼有时太闹,到是真不如这地方清静了好说话,派头虽是不够,好在厨子的手艺还不错,吃起来有些味儿。来!小弟与俩位哥哥喝上杯酒。”说罢抬起桌上酒杯对了石、杨二人,石、杨二人便也抬起桌上各人酒杯,三人酒杯一碰,一仰头干了。
石成事干罢,对杨存武轻声道:“杨兄弟,姓韦的事可得把紧了,这人它日于你我大有用处。”杨存武点头应道:“嗯!石兄说得是。”何后继听了停箸插言道:“石大哥,谁是姓韦的?”石成事道:“何兄弟,与你无关之人,你最好不要打听,听了也与你一分无关。”何后继嘟哝一声道:“你二人有些事总是避了我来,不拿我当兄弟,我对你二人可是从不藏私。”杨存武忙对何后继道:“何兄弟,你多什么心,与你无关之人,说与你你也一分不知,说了又有什么意思?”何后继道:“好!不提这事,杨兄,你们斧头帮什么时候收我入门?这事我可与你说了好多次了,你推三阻四总是不允,你够不够朋友?”
杨存武皱了皱眉头,对何后继道:“何兄弟,你怎地总是认了死理,我杨存武又不是斧头帮帮主,你要入了斧头帮,我说了可不算数,你这不是为难我麽?我若是强行让你入了斧头帮,卢帮主还道我是扩展了自己势力,况且斧头帮也不是吃闲饭的地方,你现下落得游手好闲、自由自在,不更好么?我劝你不要好日子不过,找什么龙头套子!”
何后继道:“我想入你斧头帮,还不是瞧着你们斧头帮风光,江湖中提起来无人敢惹。我若是入了斧头帮,你以为我会吃了闲饭,不倒贴便算是不错的了。”杨存武心中甚是不耐烦,却不露了声色,对何后继道:“何兄弟,我知道你爹是永昌府的大财主,可是有些事不是用钱便能办得到!”何后继道:“不对不对!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古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是个老理,咱们石大哥的知县位子,一半还不是……”
石成事嗯恩两声干咳止住了何后继后面的言语,脸上神色甚是不悦。何后继心下一凛,顿即明白,伸手拍了自己脸上一巴掌,对石成事道:“石大哥,对不住对不住,小弟说溜了嘴,小弟今后再不敢多说半个字。”石成事脸色缓了一缓道:“何兄弟知道就好,石某用过你的银子,它日会加倍还你。”何后继听了一愣,愁苦了脸色道:“石大哥,小弟与你的银子可从未想过要你还回来,那可是小弟对你孝敬的一点心意,今日小弟错了,已陪了不是,你……你可不能放在心上记恨了小弟。”
石成事不语,杨存武插言对何后继道:“算了算了,你这人便是不知事,你可记住了,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由着性子乱说话的,你莫忘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何后继忙不住点头应道:“杨兄说的是,小弟知道了,日后再不敢犯了,若是再犯,小弟立马爬着走路。”石成事抬起桌上酒杯对杨、何二人道:“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说罢三人举了酒杯一碰,又干了一杯酒来。这时何后继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已知石成事不与他计较方才失言之事。
第一章 豪气深隐藏四、欢言
四、欢言
怒水奔腾流水往南转折而下,到了一处地方,被一块江中巨岩一分为二,待流过江中巨岩,方才在巨岩后汇拢了流去。那江中巨岩上有一座望江亭,两道铁索桥由那巨岩上往怒水两岸飞跨,如两道彩虹横卧江中,这便是西南丝绸古道上著名的双虹桥。
易无双、阵柔二人并骑行在怒水岸边道上,转过一道山弯,陈柔伸手指了不远处的双虹桥对易无双道:“八师哥,瞧!双虹桥。”易无双神色喜悦,应道:“嗯,双虹桥,真是美啊!”顿一顿道:“那一年你爹爹带我来时,初见双虹桥,我不曾想世上竟有这般美的桥。”陈柔脸上现着得意的神色对易无双道:“八师哥,这时节正是阳春三月,你到说说咱们怒水峡谷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易无双稍一思索,便回道:“小师妹,那还用说,一来怒水碧蓝似明镜;二来木棉花开红似火;三来白花绽放一片雪。”陈柔点点头道:“不错,还算你这几年没有白白在了咱们高黎派,白白在了怒水峡谷,咱们怒水峡谷旁的山上树木林中还有大树杜鹃,待开满花儿时如彩霞一般的美!峡谷中却数木棉花与白花最美,你瞧它们这时节枝叶尚不及发呢!那花却已怒放在了枝头,开得密密层层。最有趣的数白花,可是一道最好吃的菜。”易无双道:“对对,那白花做的菜我吃过,真是极好的味道。”
易无双、陈柔二人一路说着行着,这时节怒水两岸山花灿烂、花繁似锦,如穿行在绿波花海中。二人不由心神为之一爽,不觉间二人已到了双虹桥上,到了江中巨岩凉亭旁,便将马匹栓在铁索上,二人到望江亭中坐了,赏了怒水上的景致。江风呼呼吹来,陈柔一头长长秀发随风飘飞,飘得乱时,陈柔便伸了纤纤手指拢上一拢。
易无双见了,对陈柔道:“小师妹,你说怪是不怪,我瞧你伸手拢了耳畔发丝之时,觉着这样儿最是好瞧,像个小仙女一般。”陈柔瞥了一眼易无双道:“八师哥,你还不翘尾巴,我便知道你又想拉什么屎了,你老是与我贫嘴,你怕不怕我……”易无双笑着道:“怕!怕!我什么人都不怕,唯独怕了我小师妹。”陈柔一愣,对易无双问道:“八师哥,你真的什么人都不怕?”这一问,轮到易无双一愣,脸不由红了一红,道:“我想说我什么人都怕,可是最怕的还是我小师妹。”陈柔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易无双道:“女人是老虎,小师妹,你说我怕是不怕?”陈柔咯一声笑了,笑着伸手拍了易无双一巴掌道:“八师哥,你好不了一分钟!”易无双道:“人生苦短,有得乐时不乐上一乐,岂不是个呆子,何况这一次有小师妹与我做了一路,我不乐却去哭,岂不是傻子。”陈柔咯咯笑了,笑着道:“八师哥,你这张嘴儿,就是会说,定是抹了蜜了。”
易无双嘿嘿笑了两声,忽地道:“小师妹,方才你真是冤枉我了,在你面前我可是从来不敢胡思乱想,方才我想起了去岁咱们去尖山寺下伯夷人家寨子里过泼水节,那泼水节真是有意思,泼你一身溪水,从头湿到脚,伯夷人说是洗去旧的迎了新的,这祝福还真有意思,挺新鲜的。”
陈柔笑了一笑道:“是啊,伯夷人家的泼水节最是好玩,虽是害得我一日里换了几身衣裳,我却觉着挺有意思的。只是你们几个做师兄的,说起来我就有气,见了伯夷人家漂亮的小卜哨(小姑娘),便一个人的影儿也不见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维护了我。特别是你,八师哥,你比谁都闹得欢,远远我便听得你嚷嚷什么小卜哨身上浇透了水才最是好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德性,你心里打了什么坏主意,你不过是说人家小卜哨身上浇透了水,衣裳贴到了身上,人家小卜哨姑娘的身段腰肢便被你这坏人瞧了个明白。八师哥,你呀!真不是个好东西!”
易无双笑嘻嘻分辨道:“小师妹,你又冤枉我了,那时我方才过去瞧了热闹,便被几个伯夷人家小卜哨围住了我泼水,将我泼得成了一只落汤鸡,我只好去取水去泼,只是……只是那水泼到小卜哨身上,显了身段腰肢,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了泼出去的水来。”
陈柔笑着道:“八师哥,你到是会赖,居然赖到了水的头上,只是你乐得嚷嚷什么?”易无双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小卜哨们好,她们躲闪得比鸟儿还快,身上若是泼不到水,可不是件好事,不然可嫁不出去。”陈柔咯咯笑道:“八师哥,你又乱说了,身上泼不泼得到水,跟嫁不嫁得出去有什么关系?”
易无双郑重了一字字道:“有关系有关系,大有关系,你想想,那泼不到水的姑娘,喜欢她的小伙子只怕太少,我瞧伯夷人家的泼水节,最欢喜的还是那些小卜冒(小伙子)们,他们可以乘机去泼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可以乘机知道自己喜欢女子的……”
陈柔道:“又来了又来了,八师哥,你这坏人,不过算你说的有一分道理。只是一见了伯夷人家小卜哨,你们几个师兄便什么江湖道义也不顾了,便扔下我一个弱女子,叫人家泼得身上没一块干的地方。八师哥,特别是你,我喊你帮忙,你居然装了听不见,等我被混身浇透之时,你才假惺惺赶过来,可有什么用?哼!我可是记着帐呢!”
第一章 豪气深隐藏 五、旧事
五、旧事
易无双听了愁苦了脸道:“小师妹,你又冤枉我了,唉!谁让我是个最软的柿子,别人要捏便捏,只是小师妹你不知道,我见几个伯夷人家小卜冒冲你泼水之时,我本想便去帮了你,可我又一想,咱们小师妹是什么人?可是一个仙女儿,若是我小师妹今日不被泼个透湿,岂不被人家伯夷女子比了下去,是以我才不过去帮你。小师妹,你到是说说,我的用心是不是有多良苦?”
陈柔瞧着易无双回道:“照你说来,你还是个好心人了!”易无双道:“那是自然,对小师妹,我用尽全般的心思,只是那一日后我才知道咱们小师妹才是一等一的人儿,那身段,那腰肢,细得,嘿嘿……”
陈柔又伸手拍了易无双一巴掌道:“八师哥,你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其实那日你是生怕了没有人来泼给我水,巴不得我被泼得越湿越好,有一桶水泼到我身上时甚有几分力道,那时我便疑心是你乘乱下的黑手,今日你不打自招。”
易无双道:“没有没有,小师妹,我敢对天发誓,我决不敢对你下黑手,下了黑眼到是有的,这我认帐。”陈柔道:“你不认也不行。”易无双道:“我认我认,小师妹,说到那日,我说与你一件有趣的事儿。”陈柔听了,张着一双水灵灵秀目瞧着易无双,易无双便道:“那一日泼水节,我大泼一番后累了,到一株大青树下几块青石上坐了歇一歇,旁边有一个伯夷人家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手里提着装满水的竹筒,那小男孩小女孩瞧了泼水的众人不住咯咯直乐,我便对那小女孩道:‘小妹妹,你怎地不泼给他(小男孩)一点水,今日不被人泼了水,长大了准找不到老婆!’那小女孩便生怕那小男孩长大了找不到老婆,便一竹筒水偷偷往那小男孩脖胫上泼了下去,那小男孩被冷水浇得打了个寒颤,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