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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的心思。韦雄略就非常了解石成事的黑心。永昌府斩首示众的黑衣大盗既然不是真正的黑衣大盗,真正的黑衣大盗自然便好好地活着。上官策便好好地活着,因为上官策便是真正的黑衣大盗,是令扬存武胆寒的、深夜里给人弄得误认为是疯子的黑衣大盗蒙面黑衣人。
蒙面黑衣人上官策哈哈一笑道:“阁下若认为蒙面黑衣人便是黑衣大盗,天下的黑衣大盗就实在是太多了,我便算做一个也不算多。”韦雄略自然知道,江湖中人夜晚行事之时岂有不穿了黑衣的道理,莫非要穿一身白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
韦雄略感觉出上官策对自己没有敌意,便缓和了问道:“在下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上官策道:“一个受过陈一展大恩之人。”韦雄略道:“哦,阁下受过我师父大恩,只是何以不以真面目示与在下?我是陈一展的大弟子。”上官策道:“我的真面目你瞧了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我从未谋过面。”说罢上官策拉下面上蒙面的黑巾,韦雄略便见一张四十余岁汉子的陌生面孔,自己自是从未见过。上官策此时自然戴的是一张人皮面具,一个学会易容术的人,总是喜欢易了面容让人认不出来,因为这般不仅好玩,而且好办很多事。上官策还有一项绝技,便是易声术,那是韩师父在临死时让他在没有学会乡人语言之时,决不可泄漏了长安口音时,做了数年哑巴,暗中逼着学出来的,其间多少血和泪。
上官策伸手拉上黑色面巾蒙住了脸,对韦雄略道:“陈帮主是怎么死的?”韦雄略道:“现下瞧来是海明大师忽施暗算害死的。”上官策道:“不错,凭了陈帮主的机智武功,不是熟识之人,休想能轻易杀得了他!海明大师虽然是他的好友,虽是一同去的尖山寺,却决计不是他杀了陈帮主。”韦雄略心中一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问道:“阁下是怎知决计不是海明大师暗算的?”上官策道:“我猜的!只是海明大师暗算陈帮主一事,你同样也是猜的,你并无凭据。”韦雄略道:“现下我等到也确实没有凭据证明是海明大师害了我师父。”上官策道:“嗯。有些事还是水落石出再说,不必妄下定论。”韦雄略道:“阁下说得有理。”
韦雄略只觉得黑衣人令他莫名地心神不宁,他居然能一语道破杀陈一展的是陈一展熟识之人,不由心中杀机一现。韦雄略杀机一现之时,上官策的双目如电般紧盯着韦雄略,韦雄略心下如遭电击,不由怵了一下,杀机顿失。上官策双目疑惑地瞧了韦雄略几眼,只把韦雄略瞧得心上心下。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六、惨祸
六、惨祸
韦雄略与上官策分手之后,回到高黎派总坛自己房中,上床拥了夫人王诗月睡了。韦雄略睡在床上,虽双目紧闭,却许久难以入眠,却又不敢翻身乱动,以免搅扰夫人,只好强装了已是熟睡。待韦雄略觉着天已明时,睁开眼便见王诗月一双乌黑黑大眼正瞧了自己,便对王诗月道:“诗月,你瞧着我做什么?”王诗月道:“相公你要杀了什么人?”韦雄略心中一凛,心想定是自己迷糊睡着之时说了梦话,便道:“哎,还不是想帮师父师弟报仇杀了恶人。”王诗月道:“哦。”韦雄略暗想好险,幸好昨夜不知那黑衣人姓名,不然定要说漏了嘴。
林晚香在华不凡家陪了华大娘说话,不觉时候晚了,便索性在华大娘房中宿了。天明时往自家房院过去,到得房门外,见房院大门紧闭,甚觉奇怪。这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自己的几个家人居然没有起来。
林晚香伸手推门,门仍是从内销着,便不住伸手拍打了院门,张口喊了几声,却是无人应声,顿觉许是家中出事,便急忙转到华不凡家中,急匆匆的拽了华不凡便往自己家赶去。华不凡见林晚香脸上神色焦虑不安,心知林家出了大事,便不多问,与林晚香一路急赶到林晚香家院外,到那一处稍矮的墙下蹲了身子,林晚香便踩了华不凡肩头,上到墙上,之后跳到院里。
林晚香跳进院中,便见前院管了花草的李老花匠倒在廊下,咽喉上插了一枚飞锥。林晚香一颗心突突而跳,急忙去开了院门让华不凡进来。华不凡见了死在廊下的林家家人,忙对林晚香道:“香儿,快去瞧你爹娘有没有事。”林晚香嗯一声应了,急往内院进去,便见一扇洞开的门外,一个丫头伏在栏杆上,一个丫头伏在楼板上,却均是一动不动早以死了。
林晚香几步冲进父母房中,顿见房中箱物凌乱,却不见自己爹娘。林晚香带了华不凡转出爹娘卧房,跨进爹娘房院厅中,便见自己爹娘到在地上,咽喉已被人用刀剑割破,地上大片的血渍已结成了血块,显是已遭人害了多时。林家上下仅余下林晚香一人因宿在了华家得以幸免,众人均已被人杀了。
林晚香骤然见自己爹娘被人杀了,怔了一怔,泪水忽地就流了出来。华不凡伸手扶了林晚香肩头,对林晚香道:“香儿,别怕,我会照应你的。”华不凡话语一落,林晚香便伏在了华不凡的肩头失声大恸。华不凡任由了林晚香在自己肩头痛哭,待林晚香大哭一阵之后,稍缓之时,柔声对林晚香道:“香儿,还是报官吧。”林晚香道:“嗯。”
官府来人查验了尸身现场,定了此案为劫财害命,便立了案卷,但却一时理不出线索。林家下人均是死在飞锥之下,,江湖上使用飞锥暗器之人实在不少,官府只好慢慢查访。林晚香怎还敢住在了家中,便搬过去与华大娘住到了一处。
夜,黑了,华大娘房中一灯如豆。华大娘携着林晚香的手坐在床塌上,不住劝慰了林晚香。华不凡坐在了房中的一条木凳上。华大娘对林晚香道:“香儿,遇事多往宽处想,你这时虽然没了爹娘,可是还有大娘我和你不凡哥哥,昔年不凡爹爹去世时,不凡还小,大娘也拉扯他苦熬过来了,你可莫要有什么想不开的。”林晚香道:“嗯。”华不凡插言对林晚香道:“香儿,你家这事,不管官府查不查得出贼人来,我都会替你暗中查访了,定要查处贼人来替你爹娘报仇。”林晚香心下一暖道:“不凡哥哥,你这般说我便是感激了,只是贼人厉害,我怕你……你也遭了贼人毒手。别要我家的仇未报,反倒让贼人害了你。不凡哥哥,我要你好好活着。”华不凡听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酸涩,世上有几个林晚香这般的女子。
有些话华不凡暂时还不想对林晚香说个明白,林家这一桩惨事,华不凡猜也猜得出来,贼人在威逼林秀才夫妇交出家中藏了的金银之后,居然还是杀了林秀才夫妇,居然还杀了一众一分不会武功的林家上下众人。这般嗜杀的恶人,只有用血才能偿还这一笔血账。
一个深而黑的夜中,一乘绿呢小轿穿行在荒僻小径中,轿旁紧跟着两个素裳女子。旷野中稀疏几株树木,阴暗里一堆堆荒坟林立,不时晃动着一团团碧绿幽幽的鬼火。深黑夜中敢走这般路径之人,胆子决不会小。
一众人正行间,绿呢小轿侧旁轿帘忽地一掀,一只白白的纤纤玉手儿伸了出来,手腕上戴着只翠玉镯子。伸出轿外的手臂甚白,手指张开着,似是伸了好玩。忽地那一只纤纤手儿倏地缩入轿中,又倏地伸了出来,这时手中已多了一块帕子,紧接着将手中的帕子扬了几扬,之后又缩入了轿中。这时轿后不远处黑暗中碰地一声响,轿中女子便道:“落轿。”轿夫便立马停住落下轿来。轿帘一掀,一个露脐黑裳女子步出轿来,却是杨笑笑。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七、堪破
七、堪破
杨笑笑下了轿来,便对轿旁的素裳少女道:“去把那人提过来。”两个素裳少女得令,倏地往后窜去,不一会便伸手提了个黑衣人过来。那人瞧来约莫四十来岁,却是上官策假扮的。杨笑笑却不识得是上官策。原来杨笑笑听得后面黑暗处有人跟来,伸手轿外探得是迎风而行时,方才取出帕子一扬,使了迷魂药物。黑暗中跟来之人处了下风,便会被迷倒。
杨笑笑一个娇俏女子;轻轻伸手一抓,便把上官策提起来塞入轿中,自己又坐了进去,又命轿夫抬了一路往前行去。杨笑笑似乎甚是有事,便忙不及料理了上官策。上官策一个长大男儿,给塞在轿中坐椅下,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好在此时上官策已被迷药迷得人事不知,不然只怕吃不了这般苦头。
绿呢小轿给人抬着过了一个山坳,便现了一院红墙碧瓦的诺大寺院。寺院大门飞檐头上挂着块匾,书着“卧佛寺”三个字。深夜之时,寺庙的大门自然是关着的。杨笑笑的两个素裳女子知事之极,已经轻轻一掠掠上墙头,再轻轻一掠掠进寺中,接着大门扎扎声响,卧佛寺的大门从里开了半扇,轿夫便抬了绿呢小轿进去,方一进门到了院中,便落下轿来,杨笑笑从轿中走了出来。
卧佛寺的院子甚是宽大,有一汪数亩大小的碧水池塘,一道曲拦通向水中的一座亭子。卧佛寺靠西横着一排大房,正中一个门洞,往里一个场院,左侧一座壁立土山,右侧一排寺房,向西山壁下一个诺大岩洞,洞口木柱支撑着门檐,洞内是一幢大殿,一尊长大白玉玉佛侧卧。(卧佛寺有云岩卧佛。)
杨笑笑进卧佛寺大门时,扎扎门声已惊动了寺中僧人。便听得一个僧人声音道:“堪破,你还是去吧!”有一个僧人声音道:“师父,我不去。”原先僧人道:“是结终须解,俗缘终须斩,躲是躲不过去的。”僧人声音道:“嗯。”于是一个和尚从卧佛寺内院窜了出来,一路窜到碧水上亭中。杨笑笑沿了曲拦往亭中过去。
亭中和尚对杨笑笑道:“你来了。”杨笑笑道:“嗯。”杨笑笑应着到了和尚对面坐了,对和尚道:“爹爹,你真的堪破红尘了么?”和尚道:“贫僧已堪破红尘,女施主请去了俗名称呼。”杨笑笑唉一声叹道:“我娘已知道错了,你又何苦不原谅了她来。”堪破和尚道:“贫僧现下已不知道你娘有什么错,又何来原谅之语?女施主回去说与你娘,世间已没有了杨时泰这一个人,卧佛寺里只有堪破和尚,杨时泰便当是死了。今日贫僧出来见你,实是有误堪破二字。贫僧今日也劝女施主一句,勿犯杀戒,世间万物皆有生命,贫僧便说到这里,女施主请回去吧。”说完双手合十,口宣“啊弥佗佛”一声,便立起身往曲拦过去,之后一纵身窜进了卧佛寺内院。
杨笑笑独坐亭中,怔怔待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立起身步过曲拦。方才近得绿呢小轿,顿见两个轿夫、两个女弟子均是委顿在地一动不动,显是被人点了身上穴道。杨笑笑不由大吃一惊,居然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点了自己弟子的穴道。急忙伸手一掀轿帘,轿中空空,已不见了自己用迷药迷倒之人,已知是这人干的了。心知遇上了高人。只是自己施放的迷药居然迷不倒人,杨笑笑从未遇过这种事,便笑不起来了。
杨笑笑提气施展轻身功夫急窜出卧佛寺大门,往道上窜了追去。忽地黑暗中一人到:“杨姑娘不用追了,我在这里。”杨笑笑顿步回身,便见黑暗中立着的黑衣人,正是方才自己迷药迷不到之人,便冷冷道:“阁下好功夫,只是没来由探听别人隐秘,是何用意?”上官策唉一声叹道:“在下要查一件大事,却撞见杨姑娘行踪诡异,便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