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长亭笑道:“无知鼠辈,待我教训教训你们!”
说著话,右手已探金针,正想发出,忽然手臂被人接住,却是阿
玉,他道:“算了吧,他们已一败涂地,我们走吧。”
张长亭轻轻一笑,道:“好,都依你。”
两人同时足下用力,联袂而起,只听“银梭”徐元盛喝止众人勿追。
又有人洪声叫道:“李镖头死了,我们要报仇!”
阿玉觉得张长亭手段太过毒辣,奔走中抽空望了他一眼,心中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
他们落在岸边,张长亭返身入林,抓出一个人,原来是船家,张长亭道:“我怕他偷偷开船跑了,所以把他点了穴,放在树后看热闹。”
说著,提著船家上船,解掉船缆,这才拍开穴道,命他开船。
阿玉道:“你又何必呢?船家怎会偷跑?”
张长亭斜睨他一眼,道:“船家会认识那些人啊,不信你问他。”
那船家一面摇橹,划出河弯,一面哆嗦道:“小人的确是认得李镖头,但李镖头可不认识小人。。”
张长亭得意地道:“怎么样?我可不想用两条腿跑路。”
阿玉没有回答,瞧著张长亭,心中推想起许多事来。。
不过他又觉得十分纷乱,由昨晚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事情,真是以前作梦也梦不到。
还有张长亭这个神秘心狠的朋友,使他不知道一切要从何想起?
今后又该怎样做?
最后他道:“想不到张兄身手比我高明百倍,唉。。正是天外有天,只凭方才那三个人,我便应付不了,唉。。”他不禁又摇首叹气。
张长亭道:“你这话怎说?那三个人都是武林名手,能够赢了一个,已经可使江湖震惊,何况他们三个还未曾打赢你,难道你不知他们的来历?”
当下便把这三人来历说出来,最后说道:“这三人还不打紧,那‘仙人剑’孔亮是‘东海龙王殿’主‘大龙王’最钟爱的弟子,风闻他是要会‘西天无回谷’无回谷主‘鬼母’座下的‘无回龙虎凤’想不到让你打跑了。。”
阿玉心中记恨无回谷,冷“哼”一声。
张长亭又道:“他们‘龙王殿’的人,不论老的少的都是有名难缠,记仇心最重,你以后得多加留意。。”
阿玉听他说起“鬼母”不禁神色一变,张长亭看到了以为他害怕,
忙又道:“其实凭你那套神妙剑法,即使‘龙王殿’主亲自找你,也莫奈你何?到时我一定帮你,喂他几根金针。”
阿玉摇摇头道:“你说的‘无回龙虎凤’你可认识他们,工夫怎样?”
张长亭这才注意到他的面色有异,望了他片刻,微微作色,答道:
“我不认识他们,但我知道那一‘龙’一‘虎’都比刚才三人还要略胜一筹,那一‘凤’更加厉害,江湖闻名丧胆,你。。你要找他们?”
他又摇头道:“不是,我不找他们,但也许将来会碰到,这样说我是万万不及他们。。”
张长亭暗中呼一口气,介面道:“那也不见得,临阵交锋最要紧还是机变,你好像经验不够多,你的师承是谁?可以告诉我么?”
阿玉沉吟一下,道:“我不能告诉你,说起来话长。。”
张长亭赌气噘嘴道:“好,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说完,别开头不理他。
这时船已摇出湾外,沿著岸顺流走著,阿玉见他生气,连忙分说道:“我实是不能提起,并非不肯告诉你。。好啦,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
但见张长亭回过头来,化嗔为喜,摇手道:“我才不生气呢,既然你不能提,那就不必说了,迟早总会知道。”
阿玉一听,乐得不提,猛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刚才他们说你大闹飞鹰堡,又伤了他们十一人,是怎的一回事呢?”
张长亭展眉一笑,说道:“你可知道飞鹰堡的来历?”
只见阿玉摇头,他又道:“这飞鹰堡堡主‘铁掌鹰爪’铁彬,本是西凉派完主,后来迁居故县,自成村落,称为飞鹰堡。昨晚是他七十暖寿之夕,我摇摇摆摆走进去,可热闹极了。
高矮俊丑挤在一块儿,都是武林各宗流来贺寿的人。我到处一找,没有见到‘铁掌鹰爪’铁彬,听说他和一位好朋友在别的地方喝酒避寿。
我觑一个机会,把一个魁梧大汉撞得趴倒地上,我还硬说他走路不带眼睛。那大汉爬起来要跟我打,却破人拉开了。我见撩拨不起来,看到寿堂里摆满了各方送来的贺礼,便走上去挑贵重罕见的拿,又踢翻两张桌子,把东西撒得满地都是。
这时他们都齐声捉拿我,被我使出游魂遁法,东飘西荡,他们连
影子也摸不著,还给我金针扎了几个。
我留下柬帖之后,便离开飞鹰堡,我不稀罕那些肮脏东西,都给摔在乌沙江去了。
之后,又雇了马车上道,在车子里困一觉,早上便遇著你。
下午宿店时,我看到店外的暗号,知道有十五个人打这路追踪我,待你睡后‘神手’常仲的徒弟张英,偷偷来摸你的宝剑,可笑你酣睡不醒,我拿金针钉他的手背,他赶快逃走,我追下去,他逃到一家宅院里,里面只有十个人,一看都是无名小辈,便每人赏了一金针,回来时,你已起来了。”
阿玉恍然道:“原来是你惹的祸,为甚么呢?”
张长亭道:“你别问,我是奉命行事。”
阿玉盯他一眼,诧道:“你奉命行事?那个命令你的人一定更了不起。”
张长亭道:“你既然身入江湖,这些事将来便会知道,现在我且不说,我惹下的事还多著哪,将来再告诉你。”
阿玉凝思了一刻,但觉他神秘莫测,胆大心狠,想起“双戟”李照一脸正气,多半是个好人,却被他弄死,不觉有点不满。
但他对自己倒是极好的,自己也觉得他很投缘,只不知他奉了谁的命令?为的又是甚么?想著又触起自己的事情,心中一阵茫然,不由得叹一口气。
忽地下游岸边发出一声厉啸,声音惨悚,余音摇曳间,一条黑影从柳树中飞跃出来,落在岸旁空地上。
又是裂帛般长笑一声,喝道:“好小子,任你走到天涯海角,休想逃出老爷掌心,你认命吧!”
那船家被这人怪声一叫,早吓得腿软了,一跤跌坐到船板上,阿玉愕然回头,道:“又是你惹来的?”
张长亭这时也神情紧张,点头急答道:“此人是‘九指神魔’褚莫邪,你别动手,待我对付。。”
阿玉见他紧张,不禁也心下悚然,暗想:“这个老魔名字好可怕,本领一定更不得了,张长亭怎会惹上他?”
看看这船顺流而下,和“九指神魔”褚莫邪相隔十四、五丈,只见他一俯身,双手抓起一根大木,约莫是两人合抱大小,三丈许长,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看起来哪怕没有数百斤重。
猛的见他口中厉啸一声,双臂一送,这根大木箭也似的向这船撞射过来,卷起一阵大浪,江面也自震荡得波涛起伏,端的声势惊人。
这一下冲力,最少也有万斤之巨,张长亭也不禁玉容失色,惊叫一声。
就在这厉啸声中,那根大木已如泰山压顶般撞将过来。
大木未至,那股急风把船推得直向后退。
这么大的冲力,要是砸在船身上,只怕要将船砸成两截。
在这生死俄顷之间,忽然人影一闪。
张长亭不禁“啊”的一叫,他一眼便认出是阿玉,这时未容他转念,双双已迎向巨木。
只见他在危急中施展“盈”字诀,奋力向外一引。
但听“呼”的一声,那根巨木忽地急升两三尺,从船顶上飞过。
青光一闪,阿玉又回到船面上,面色苍白,身躯也微微颤抖,一步踉跄,几乎跌倒。
张长亭看恰巧在他身边,双臂一张已将他抱住,急道:“你怎么样?”
阿玉吸一口清气,压住体内翻涌的血气,勉强站直身子,道:“我没事。”
那根巨木在二十余丈外落下水面,砰然大震,水柱冲天。
真是千钧一发,惊险之极。
这次危机刚过,更大的祸害仍在,猛听“九指神魔”一声厉啸,人随声起,向船扑来。
相隔十四、五丈,他竟敢飞越扑上,狰狞狂暴,手段凶残!
阿玉刚才奋力引开巨木,似已力竭,哪里还能应战?眼看强敌飞身扑来,张长亭只得一咬牙,双足一顿,也自凌空而起。
两条人影宛如流星,霎地在空中一撞,倏然各自分开,两下倒退。
只见“九指神魔”褚莫邪努力一挣,落在岸上,只差一点便掉在水里。
张长亭轻飘飘地落在船舷,单足踏在横杆上,微笑而立,身子迎风摇曳,姿态美妙之极。
“九指神魔”褚莫邪双目圆睁,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口中厉啸一声,便又腾空而起!
不过这次却不是往这边扑来,而是越林而去。
那老魔身形极快,直如星泻丸掷,转眼消失无踪。。
张长亭这时才身形摇晃了两下,终于“噗通”一声,掉下江去。
阿玉赶快仆伏船边伸手一捞,正好扯著他的小腿,把他拉了上船。
张长亭伸手去抹脸上的水,但手掌却不住颤抖,简直不听指挥。
阿玉跪在船上抖开自己的衣袖,替他抹水,张长亭一闭眼睛,偎在他的怀里,双手搂著他,哆嗦著道:“那魔头。。好生。。厉害。”
阿玉以为他受惊过度,发出小孩脾气,便也用手揽著他,安慰道:
“你莫害怕,那老魔逃跑了,你没有受伤吧?”
张长亭把脸庞揉在他胸膛上,动也不动,阿玉不住柔声安慰他。
过了好一会,他抬头张目道:“我没事,那魔头走了?”
阿玉点头道:“他走了。”
张长亭叹道:“他好厉害,我一迎上去便先打他三支金针,哪知被他用掌力劈落,我和他换了一掌,他虽然因为击落金针,故此掌力不能连贯,威力大减,但我险险挡他不住,终于失足落水。。”
阿玉问道:“这样那魔头不会受伤?”
张长亭点点头,道:“会,但是不会严重。。”
阿玉又问道:“他既然没有受伤,你又失足堕水,为何他反倒走了?”
张长亭道:“那‘九指神魔’褚莫邪生平都是一击不中就远飏千里,这次已经破例两击,照我想,他看见你破去那根巨木时用上乘内家手法,以为也是劲敌,自然不敢再缠下去。”
阿玉问道:“我也是拚命上去,侥幸破去那万斤巨力,这还是凭我那套‘盈虚奇功’专破这种拔山扛鼎的神力。现在心里犹有余悸哪。。
我说,你得脱下这身湿衣才好。”
张长亭颤抖道:“我没有衣服换。”
阿玉道:“我把外衣脱下给你。”
说著,便要起来脱衣,张长亭身躯一扭,仍然搂住他不放,娇羞作态道:“我不要,你别管我。。”
说著慢慢坐起来,瞧了他一眼,抬手推他道:“你先进舱去睡下吧,今晚大概没有事了。。我在外面吹干衣服。”
阿玉顺从地钻入舱中,曲肘卧下,忽听上面船篷微微一响,正想坐起来察看,只听张长亭的声音在上面说道:“是我,这里风大得多。”
阿玉闭上眼睛,躺了一会,蒙眬中好像听到张长亭命船家休息,他没有去理会,这时为了用力过度,一忽儿便睡著了。。
※※※※
只睡了两个更次,天就亮了,这时他已经睡足,睁开眼睛,船篷
上的小窗透入曙光,身躯微微转侧,忽觉有人睡在身旁,把自己衣襟压住,凝目看时,原来是张长亭,大概是天晓轻寒,故此蜷曲做一团。
阿玉微笑一下,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褪将出来,给他盖在身上。
他没有起来,仍然躺在舱中,忽然发觉张长亭的鼻息沉重,心中一动,翻过身躯,凑近去细看他的脸。
但见在那腻滑的面庞上,泛起朵朵桃花,两道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著,鼻息沉重有声,忙伸手摊摸额头,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