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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文武保驾,簇拥着李旦来到城头,往下观望:只见城外金鼓震天,号角齐鸣。五营四哨压阵脚,军前军后虎狼兵。旌旗飘飘,坐素高挑。刀枪如雪密层层,剑戟似霜锋冽冽。马如蛟龙出水,将似猛虎穿林。尘沙飞起,浑如瘴雾。旗门开处,涌出许多虎狼英雄。真好比潮门海涌千层浪,鱼贯龙门一般同。
李旦见敌兵来势凶猛,阵容整齐,不由得心惊胆颤。可是,他乃一国之君,还得尽量抑制自己,强作镇定。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继续往下观看:但见阵门开处,亮出一杆大素旗,旗面上红火沿儿,白月光,写着斗大一个“雷”字。旗脚下,罩着一匹宝马良驹花斑豹。马上端坐一人,年纪有四十多岁,头戴乌金盔,身挂乌金甲,面赛蓝靛,颈下一部夸蓬的胡须。两道扫帚眉,一对豹子眼,蒜头鼻子,血盆大口。手端一柄车轮大斧,亚赛凶神下界。
李旦看罢多时,朝番将大喊一声:“胆大的番奴听着!我大唐与你北国无冤无仇,你为何兴兵犯我中原?你可知道,我天朝大国兵多将广,地利人和。识时务者,听朕良言相劝,快率兵回国,既往不咎;如若执迷不悟,硬要以卵投石,定叫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李旦的话音刚落,就听那员番将“哇呀呀”连声怪叫。他指点城头说道“你是李旦吗?你在城上听真!并非我北国有意进犯中原,是大周皇帝武则天接连不断派出使臣,请求我国君主出兵灭唐。《请兵书》上写得明白,灭唐兴周之后,平分天下。你可知道,灭唐兴周乃是天意。你若识时务,赶快写降书、递顺表,我可给你留一条活命,也使百姓兔遭涂炭!”
李旦听罢,心里暗骂他的亲娘武则天:老乞婆,你有半点人性没有?难道非要把我弟兄赶尽杀绝不成!
他正独自沉思,忽听旁边有人讨旨:“万岁不必担心,持老臣出马与他一战!”
李旦回头一看,讨旨人是镇京元帅马周,心里不由凉了半截,说道:“老爱卿,你偌大年纪再不似当年,你看这员战将威猛异常,只伯你难以取胜。”
“万岁,忠臣宁死阵就不死阵后。末将虽老,豪气犹存。我先去杀他一阵,免得番奴笑我朝中无将。”
李旦说道:“老将军小心才是。”
“万岁放心。”
马周下得城来,手操大刀,一声:“开城!”军兵打开城门,老将军二足点蹬,“嗒嗒嗒嗒”。冲到阵前。
二马对阵,马周点指番将:““呔!快快报上名来,老夫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我乃北国大都督雷显洪是也!你是何人?”
“天朝大国镇京元帅神刀将马周是也!”
“噢,你就是神刀将马周?”雷显洪一听吃惊不小。退后数步,又细观瞧。只见他金盔金甲,面如银盆,浓眉阔口,鼻直口方,胸前飘撤着五绺花白长髯。虽然年过半百,倒有一身英雄豪气。
马周见番将后退几步,以为他有些怯阵,大喊一声:“你往哪里走!”话音一落,催马向前,力劈华山,抡刀就剁。
雷显洪摆开车轮大斧,往上招架。两兵刃空中相撞,火星儿直冒。二马盘旋,两人又杀在一处。没出三个回合,雷显洪一个怪蟒翻身,斧头直奔马周的刀杆。只听“喀嚓”一声暴响,马用的大刀脱手而出。他说声“不好”,拨马便走。雷显洪抡开大斧,紧追不舍。追到跟前,搂头就是一斧。只听马周“唉哟”一声,一样东西滚到地下。
李旦见此情景,用袖遮目:“可伶老将军,死得好惨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遣说客薛府请战将 暗访察花园纵虎行
番将雷显洪追赶马周,从后面搂头砍去一斧,立时有一物跌落在地。不过,那并非马周的头颅,而是马周的头盔。
马周不敢再战,慌慌忙忙败回城去。
李旦在城上看得真切:雷显洪晓勇异常,眼下的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忙传下旨意:“紧闭城门,将兔战牌高悬。”
李旦走下城来,到在老将军马周面前,安抚了一番。
马周面色苍白,深有感触地说道:“万岁,要胜雷显洪,除非薛家将啊!”
简短捷说。李旦回到宫中,双眉紧锁,调帐不已。就象兽困樊笼,坐立不安。他双手剪背,踱来踱去,暗自思忖道:不去请薛家将,番兵难退,去请薛家将,又怕碰了钉子。唉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李且苦思冥想之际,宫人禀报;“启禀万岁,鲁王千岁到!”
李旦一听,就象来了救星。只见他眉开眼笑地说道:“快快有请!”
程咬金来到宫中,拱手道;“参见万岁!”
“鲁王兔礼,平身落座。”
程咬金坐在一旁,说道:“老臣听说北国派兵围住了长安城,这是真的吗?”
“不假。”李旦把军情大略说了一遍。
程咬金说:“兵临城下,火烧房顶,这是最着急不过的事情。万岁,为何不遣良将杀退敌兵?”
“唉呀,老千岁,咱朝中空虚,有谁能杀退敌兵?”
“万岁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薛奎不是回朝来了吗?他一出阵,准能旗开得胜。”
李旦长叹一声:“唉!就怕薛家生联的气,不愿上阵。”
“吮,万岁你想到哪儿去了?薛氏一门忠烈,薛奎不是那种鼠肚鸡肠之人。困难当头,他决不会袖手旁观。”
李旦眼珠一转,就怂恿程吱金去请薛奎出阵:“老千岁,您跟薛府交情深,面子大,说出话来都听您的。别人请薛家将准碰钉子,除非您……。
程咬金不等李旦说完,就急着说道:“你放心,这事包给我了!”
程咬金辞别李旦,走出皇宫,骑上大肚蝈蝈红马,来到两辽王府前,甩镫离鞍对院公说道:“赶紧禀报你家夫人,就说俺老程来了!”
家院一听,心里纳闷儿:哎,今天这老头儿怎么这样客气?他不敢怠慢,忙进去报信儿。
时问不长,纪鸾英紧走慢赶,迎出府门。寒喧几句,又把程咬金接到银安殿上,分宾主落座,吩咐献荼。然后问道:“程老千岁,您诺大年纪,有事差人来吩咐一声就是,何必亲劳大驾过府呢?”
程咬金面容严肃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我随便派人来说一句行吗?”他踅摸了一下四周,又问:“薛奎哪儿去了?”
纪鸾英长叹一声:“唉!老干岁,薛奎从夹龙沟回来,上殿递过折报就病例了。现在病情日渐严重,卧床不起啊!”
“噢!薛雷和薛霆呢?”
“别提了,自这两个奴才惹下横祸,我已命人把他们关在后花园了。”
“哎,夫人,我老程听不明白,他俩惹了什么横祸?”
“老干岁,您真不知道?”
程咬金把头摇了两摇:“半点儿假也没掺,真的不知道。”
朝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鲁王程咬金真不知道吗?一点儿也不假。头天晚上,他在宫中看小将们比武,满以为这二路元帅是薛家的了。为此,他心里高兴,一夜未曾闽眼。天快亮了才昏昏睡去。一觉醒来,都快晌午了。心思宫里比武我是看不上了。不过,帅印肯定是薛家夺走了。可是,他又放心不下。正要派人入官打听,忽然,有人禀报,说北国军兵围住了长安城。他一着急,便把比武的事撂到了脑后。他急急忙忙赶到宫里,见了李旦,没说几句话,使答应来薛家当说客。
纪鸾英把薛雷惹祸、李旦处斩、二位公主求情不允.娘娘上殿动本救命之事,一古脑儿都端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听着听着就坐不住了。他心里想:李旦做事也真够损的!上午要杀人家祖孙三人,下午又叫人家上阵卖命。刚才,又糊弄我来说情。哼,我这不是找钉子碰吗?想到这里,欠身离座,就要告辞。
纪鸾英说道:“老千岁既然亲临我府,必有大事指教,为何要匆匆离去?”
“事倒是有点。不过,我现在不管了,你自己做主吧!”程咬金说罢,就朝外走去。
时间不长,又有家人走来,向纪鸾英禀报:“娘娘驾到!”
纪鸾英急忙出府,将娘娘迎进银安殿内,说道:“请娘娘上坐,臣安好行大礼。”
娘娘一把拉住纪鸾英:“我们是儿女亲戚,用不着行君臣大礼了!”
那位说,娘娘是怎么来的呢?原来,程咬金在李旦面前夸下海口,说他到薛府搬兵请将,马到成功。李旦听了,心中高兴。可是,程咬金一走,他心里又敲开了小鼓;今天在殿上斩杀纪鸾英祖孙三人的事,程咬金并不知道。若纪鸾英对他说了实情,他不仅不结添好话,准会帮倒忙。因此,又暗自付度,要请薛家将,必须到昭阳院搬动娘娘。
李旦来到昭阳宫院。宫入传旨:“万岁驾到!”
娘娘出来接驾。见礼已毕,李旦把潼关失守,兵困长安的军情说了一番。
娘娘一听,大惊失色。问道:“万岁为何不派将退敌,以解京都之危?’
“朕如何不想退敌?只是那北国番将晓勇无比。老将马周大败而回。我朝中空虚,无人再敢出阵。”
娘娘明白了,他是为搬请薛家将而来。心里说:我来个明知故问,看他如何答对?因此说道:“万岁,咱朝中那么多文武,难道就无退敌之人吗?”
李旦无奈,只好实话实说:“事到如今,只有薛家父子能抵挡雷显洪了。”
“既有良将,万岁就该传旨,宣他父子出阵退敌!”
“唉呀娘娘,是你非知。今日,朕在金殿将他祖孙三人治罪,只伯他们怀恨在心,不肯听宣。为此,才来与娘娘商量。”
娘娘冷笑一声:“万岁,您斩杀薛家祖孙之时,和谁商量来着?”
李旦闹了个大红脸:“唉!过去之事,休要再提。多亏您开导,不曾斩杀,要不然……”
娘娘见李旦十分为难,又见国难临头,因此,再不好说别的。她慢慢点了点头:“请万岁御驾回宫,待哀家到薛府求情。”就这样,娘娘才来到两辽王府。
书接前文:娘娘把城外的军情、万岁的旨意,与纪鸾英讲了一番。
纪鸾英深明大义,说道:“娘娘放心。虽然万岁险些斩了我祖孙三人,我决不耿耿于怀。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乃是干年古训。何况薛雷杀人理当偿命。万岁饶他不死,也算是恩比天高。现在,国难当头。我薛门既是武将家风,岂有袖手之理?可是,怎奈我儿薛奎染病在床,不能跨马上阵。看来,只有老身亲自出马了。”
“怎么,薛奎他病了?”
“娘娘,这还有假。如果不信,臣妾陪驾,到驸马府一看便知。”
娘娘知道纪鸾英不说谎言,哪有不信之理?只是,纪鸾英解甲多年,能抵挡得了雷显洪吗?她想了片刻,又说道:
“听说薛雷、薛霆两个御外甥,年纪虽小武艺高强。现在正是为国出力的时候,让他俩上阵见识见识如何?”
纪鸾英呀了,急忙推辞:“娘娘,恕老身不恭。我薛家在长安城里,只有这两个后人。元帅临行时再三叮咛,让我把他们带好。叫他们上阵,若有个一差二错,我向庐陵王和元帅如何交代?”
娘娘听了,也深表同情。又一想:万岁让我请将,难道就这样白来一趟吗?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她也为难起来。
正在娘娘为难之际,就听银安殿前传来“噔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响。接着,进来两个少年,一齐跑在纪鸾英面前:奶奶,我们要上阵杀敌!”
“无礼的奴才,还不参见你们的皇姥姥!”
两人听罢,这才看到正面坐看的娘娘。一同上前,跪倒磕头:“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