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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会儿,我就把它摘下去。”店家在门口答话,仍不开门。
停了一阵,薛雷又敲门:“店家!既挂幌子,就得开门;不开门,就快把幌子摘掉。”
这时,只听“吱扭”一声,门开了。接着,出来一个老人。向他俩点了点头,二话没说,伸手就摘幌子。
薛雷他俩趁此空隙,闪进院里。
店家见薛雷他们进院,慌忙赔笑道:“客官,您高抬贵手,可怜可怜小老儿吧!”
薛雷说:“这是哪里的话。我喝酒给酒钱,吃饭给饭钱,又不白吃你的。有什么可怜的?”
店家低声说道:“客官不知。我家里正闹妖怪,小女儿眼看就没命了。大祸临头,实在不能招待客官。”
薛雷听了,信口说道:“老头儿,今天算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个降妖捉怪的了!”
“什么?”店家听罢,不由一愣,“这么说,客官,您是法师?”
薛雷连连点头。
店家一看,面朝门口,跪下就磕头:“上苍有眼,我女儿有救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四义士除害慰百姓 五英雄入险救君臣
店家听说薛雷能降妖捉怪,忙把他二人迎进里屋。叫店小二把马拴牢,喂好草料,又吩咐家里人准备酒饭。
金豹见店家这样殷勤招待,十分高兴。可是,他又担心起来:薛雷真会降妖捉怪吗?
此刻,店家摆上茶来。金豹问道:“老人家,你家是什么时候闹起妖怪来的?”
“唉!’店家长叹一声,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小女,名唤彩凤,今年一十八岁。在这人烟稀少的深山老峪,她的相貌算个拔尖儿的。想不到就因为这个,却招来了大祸。前几天,女儿房里突然来了个妖怪,把小女吓得死去活来。第二天,我老两口同小女作伴。三更天,这妖怪又来了;把我俩也吓得昏死过去。”
金豹打断老店家的话,问道:“这个妖怪长得何等模样?”
店家真有点谈虎色变。哆哆嗦嗦地说:“实在可怕,实在可怕。反正,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后来,谁也不敢和小女作伴了。每天三更过后,妖怪必来。把小女折磨得面黄肌瘦,性命难保啊!’
薛雷听了,暗自合计: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妖怪的模样。嗯。今天开开眼吧!想到这里,安慰店东:“老人家,不用害怕。今天晚上,只要妖怪还来。我准给你将它捉住。”
店东连声道谢:“有劳法师!”
时间不长,摆上酒饭。二人围在桌前。饱餐了一顿。
饭后,天色已晓。薛雷说:“老人家,你的女儿住在哪里?领我们去看看。”
“好!”店家把他俩领到后院,用手一指,“就在那问屋内。”
“好了!告诉你女儿,今天晚上,让她搬到别的地方去。腾开这间房子,我俩要住。”
店家叫出婆儿,老俩口把姑娘从屋里搀扶出来。
薛雷站在一边,观看这位姑娘。面貌虽然没看清楚,可从她那摇摇晃晃的步履中看出,这姑娘病得不轻。
店家安顿好姑娘,返身出来,给他二人整理好床被。然后,又同薛雷:“法师,还需要备办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了,你也安息去吧!”
店东答应一声,离开后院。
薛雷领金豹走进姑娘闺房,就说:“豹哥,今天是露脸,还是现眼,可就看你的了!”
金豹忙说:“我可没这个本事。这事是你答应的,你就快快动手吧!”
“你吵吵什么?不是我答应降妖,你能吃上这顿好饭吗?来,你睡在门口,我睡在床上。妖怪进了门,由我对付;他要往外逃走,你就把他截住。”
“好吧,咱听你的。”
两个人各自躺下睡觉,谁也没有睡着。都在暗自琢磨。这个妖怪是什么样子?他今天来不来?如何对付他……
天交三更,忽听院里“鸣”的一声,传来了响动。他二人急忙起身。走到窗前,舐破宙纸,往外瞧看;见月光下走来一个怪物!仔细一看:青面獠牙,赤发披肩,血盆大口,巨齿长舌,身高足有一丈四尺开外。二人看罢,头发根直穸。
这时,怪物‘喀嚓’一声,来到门外。推开门扇,摸到床前:“美人,快让我亲热亲热。”
薛雷伸出大手,“噌”抓住了怪物的发髻,大喝斥道:“妖怪,拿命来!”
他满以为:抓住怪物的头发,他跑不了啦!哪里想到,这怪物猛地一屯,甩掉了头发,磨身就逃。
薛雷大喊:“豹哥,截住他!”
金豹怕黄金大棍施展不开,早准备好一把宝剑。见怪物想夺门而逃,迎上前去,“噌”的一下,手起剑落,把怪物的脑袋砍落在地。
按理说,不论是人是畜,砍掉脑袋,就该倒身死掉。可是,这个怪物却满不在乎。只见他“噔噔噔’窜到当院,使劲儿一纵身形,翻墙而去。
金豹见了,茶呆呆发愣。
薛雷抢步上前,拣起妖怪的脑袋一看:干巴利落,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使劲一摔,这才明白:原来是颗假脑袋。他急忙说道:“豹哥,快追。这家伙是人,不是妖怪!”
金豹听说,醒过腔来。操起黄金大棍,撒腿就往外跑。
薛雷跨上战马,手拎双槊,也随后追去。
二人追到一座山前,定晴一瞅;但见那个没脑袋的妖怪,象脱鹰之兔,离弦之箭一般,三是两晃就进了高山。
这时,天光见亮。他们四外再一踅摸:又见山前矗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着“四义山”三个大字。
金豹说:“薛雷,那个妖怪已逃到山上。不用问,这准是一个采花盗柳的蠡贼。”
“一点也不错。走,待咱们平了他这个贼窝子!”
“好!’
两个人来到山寨门前,抬头观看:这座山寨修得十分整齐。房屋俨然,大旗飘动。山下长流清亮水,四周吊桥送行人。喽兵来回走,腰中挎钢刀,行人从此过,个个魂魄消。
薛雷站在吊桥旁边,喊道:“山贼草寇听真!快把假妖怪送下山来,交我处死;如若不然,我们就要荡平山寨。”
喽兵闻听,急忙跑进聚义大厅,单腿点地,跪报军情:“四位寨主,大事不好了!山下来了两个人,口口声声索要假妖怪。如果不缴,就要平山。”
四位寨主一听,心里纳闷:我们弟兄四人,在此占山不假。可是,山规森严,从不危害于人。为什么有人要来抄山呢?再说,这假妖怪又从何说起?
大寨主说:“走,咱们先下山看个究竟。”
四位寨主出了大厅,每人手提一条大棍,来到寨门。举首一看。果然来了两员战将。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怒气冲冲,满脸杀气。大寨主抢前几步,抱腕拱手:“二位英雄,有何贵言,请讲当面。”
薛雷用手一指:“你呆着吧!你们占山为王,白天装人,夜晚装鬼。欺男霸女,苦害良民。哼,你家侯爷岂能容你等胡作非为!”
寨主们一听,犹如丈二金剐——摸不着头脑。问道:“这位侯爷,先别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您直言!”
“好哇,你们做了坏事,还想装糊涂啊?告诉你,那边有个村庄,庄上有个酒店,店家有个姑娘。你们山上的人装妖扮怪,每夜三更就去欺侮人家。闹得这姑娘大病缠身,性命难保。”
四位寨主一听,人家这话说得有板有眼。心里说:难道山上真出了这等的丑事?
大寨主又问:“如此说来,是二位英雄亲眼所见?”
“不但看见,而且还把他追到这里。”
“噢——”大寨主听到这儿,把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看来,此事不假。哼,竟有人如此败坏我山寨的名声!”他转身问喽兵:“今天何人当值?”
一个喽兵哆哆嗦嗦起来,说道:“回寨主,是小人当值。”
“刚才有谁从外面回来?”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
“小人不敢说。若说出来,他会杀我。”
大寨主一听,不由大怒。举棍在手,高声喝道:“到底是哪个奴才?不说,我当下要你的性命!”
当值的喽兵吓坏了,赶快“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大寨主息怒。刚才进来的,是大头目张德。”
“噢,是他!”大寨主一声令下:“拿张德来见!”
不大工夫,就见喽兵带出一个人来。但见此人:中等个头,挺粗挺壮,有三十岁上下。天生一脑袋黄头发,身穿一套黄缎子裤褂,腰系板带,脚蹬洒鞋。往脸上看;面如黄姜,小眯缝眼,塌鼻子,蛤蟆嘴。
此人来到四位寨主面前,二话没说,就跪倒磕头。
大寨主问:“张德,本寨主待你如何?”
“有天高地厚之恩。”
“我们的山规,你可知道?”
“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不错。我来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今天为何天亮才回来?”
张德偷眼看看薛雷和金豹,料知事情难以瞒过,所以,只好招认了假扮妖怪、宿奸民女的罪行。并说:“各位寨主,看在小弟多年的交情上,饶恕我这一次吧!”
大寨主气得须眉皆穸:“张德,你可知道?我们这座山叫四义山。我弟兄占山十余年来,以义治理山寨。对十里八村的百姓,秋毫无犯。所以,大家才恭而敬之,称我们为仁义大王。今天,你践踏山规,做出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若要饶你,岂不败坏我四义山的名声!”说罢,抡起大棍,“啪”把他砸死于山前。
这一切,薛雷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心中佩服道:好样的,真不愧为仁义大王。想到这儿,跳下战马,抱腕道歉:“寨主,刚才我那话说得不好听,请多多见谅。”
“侯爷,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要不是英雄点破,我们还不知出了歹徒。长此下去,岂不酿成大患!”
薛雷见人家彬彬有礼,又问道:“不知四位英雄尊姓大名?”
“这位侯爷,此处并非讲话之处。请到山上一叙。”
大寨主临走,吩咐小头目:“取纹银百两,下山向受害的店家道歉,用此银冶他女儿看病。”
小头目应声而去。
四位寨主领着薛雷、金豹,进了寨门。
众人来到聚义大厅,分宾主落座。接着,各叙起了祖籍姓名。
原来,这四位寨主是窦义虎的侄子。老大叫窦金,老二叫窦银,老三叫窦铜,老四叫窦铁。这四个人,分别使金,银、锕、铁大棍。攀祖寻根,薛、窦二家还沾亲带故。是呀,就老一辈来说,窦义虎娶的是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莲。其中有好多热闹故事,在《少西唐演义》中有详细交代,这里不再赘述。
话休絮烦。大家从谈话中得知,都不是外人,倍感亲热。于是,摆上酒宴,开怀痛饮。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薛雷便劝四位寨主,约他们离开山寨,为国效力。
四位寨主一合计,都觉得有理。因此,欣然同意。最后议定,把山寨托付给手下的头目,明日就弃夹龙沟救驾。
这座山寨离夹龙沟不远。第二天,他们便到了北国番营附近。因为薛雷的马快,所以先到阵前,方与北国太保贺连鹏伸手交锋。
书接前文。薛雷和贺连鹏刚战过三个回合,飞毛腿金豹就赶到了。他见前面摆开了战场,急忙扯嗓子喊叫道:“薛雷,且慢动手!我刚到唐营,寸功来立。来,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我吧!”
薛雷见金豹来了,说道:“好哇!你先来,我观阵。”说罢,一踅战马,跳出圈外。
贺连鹏一看这阵势,心里说;这是怎么回事?唐将不一块来,怎么一个一个往外蹦?唉哟,这叫什么战法?又一想:对了!准是大队人马在后面呢,我可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