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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罗龙见了王线女,忙说:“线女,你爹之死,是他自己找的,你年纪轻轻,不要冒失。老夫不愿伤你,快快换人上阵。”
王线女把眼一瞪:“呸!老匹夫,你残杀我爹,还来讨人情呀?今天,姑娘非把你剁成肉酱。”说罢,摆开绣绒大刀,照托罗龙就劈。
托罗龙也不怠慢,急忙将身形闪开。
就在这时,托罗霞冲上阵来,舞动三股火焰叉,将线女的大刀架住:“王线女,休要撒野!”
王线女见托罗霞上阵,气呼呼叫骂道:“丑鬼,快快闪开,待我拿下这老匹夫的狗头!”
俗话说:“当着矬子,别说短话。”托罗霞生得丑陋,最忌讳说个“丑”字。不提丑字,她还有几分女子的柔情;一提丑字,她便象母夜叉一般,豁出命来要置人于死地。她听王线女叫骂丑鬼,只气得“哇呀呀”暴叫:“王线女,今天我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说着,挺叉就刺。
王线女一看,急忙用刀往外招架。可是,连磕三下,托罗霞的钢叉是纹丝不动。她知道托罗霞的厉害,不敢硬拼。只见她抽出刀来,就要败阵。
托罗霞早看出了王线女的用心,还漫等她磨转马头,便催马赶上前来,挥出一叉,将她剌死于尘埃。尔后,又在阵前高声大叫:“唐将听了!杀死一个黄毛丫头,不算我的能耐,哪个大将不服,快来与姑奶奶较量。”
托罗霞正在叫骂,就见对面冲来一匹白龙战马。她定睛一看。但见马上端坐一员小将,银盔银甲,手端亮银枪。相貌非凡,十分英俊。
托罗霞看罢,微微一笑:“唐营小将,你姓甚名谁?打起仗来,我好手下留情。”
“丫头,少说废话。小爷薛林,前来取你的人头!”说着话,“扑楞’一枪,照托罗霞就刺。
托罗霞将身一闪,躲过了枪头。
薛林磨回马头,问道:“丫头,为何不来还手?”
“小将,我还不知你是谁家的根儿呢!你讲清楚了,我再动手不迟。”
薛林心想:这个丑丫头,真有意思。打仗就打仗吧,干吗要追根刨底?若不告诉她,她还不打。于是,说道:“丫头,你听着!我家住长安两辽王府,先祖是薛礼薛仁贵,曾祖父是薛丁山,祖父是薛刚,父亲是薛斗,小爷我是薛林。”
姑娘闻听,立刻就想起来了:“噢,我当是谁呢,你不就是幽州王驾前的太子肖林吗?今天阵前相遇,姑娘我三生有幸啊!”
薛林说:“丫头,少说废话,快快动手吧!”
“嗳!咱俩是连打仗带唠嗑,两不耽搁。”
薛林把大枪一抖:“小爷哪有工夫跟你唠嗑?着枪!”话音一落,摆枪就刺。
托罗霞将身一闪。又躲过了第二枪:“小将,我还有话问你。”
“讲!”
“薛林,我是牧羊王的义女彩莲公主。有心招你为驸马,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休要胡说!”薛林挺枪又刺。
托罗霞又闪在一旁:“薛林,你别不好意思。”
薛林又生气,又好笑,稳操银枪,“啪啪啪”,一连就是几下。
姑娘大怒。把眼一瞪,说道:“好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待姑娘给你点厉害看看。”说罢,摆叉相迎。
简短捷说。二人枪来叉往,一口气大战了四十多个回合。姑娘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薛林却两臂酸麻,力气不支了。
这阵儿,薛林暗想:不好!若再恋战,非吃亏不可。于是,拨马就要撤阵。
托罗霞见薛林要跑,抢先几步,挡住了他的归路:“薛林,你服不服?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收我为妻,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要不答应的话.今天休想回营!”
薛林想回营,回不去;再打,必死无疑。无奈,只好从斜刺里落荒而逃。
姑娘一看,催马就追。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好长时间。托罗霞眼珠一转,掏出套马绳索,紧跑几步,往前一抖,“啪”,正套中薛林的脖项。紧接着,姑娘用力一拉,把薛林拉下马来。
托罗霞翻身下马,将薛林踩住:“你还有何话说?凭姑娘这身武艺,嫁你为妻,同保大唐,有何不好?”
薛林眼珠一转,忙说:“你是牧羊王的公主,能保唐室江山吗?”
托罗霞撒开脚丫,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扔给薛林:“你仔细看看,便知其详。”
薛林慢慢坐起身来,拆信观瞧——
原来,这信是她师父写的。大致内容是:托罗霞原系中原人氏,姓杨,乳名丑妮。十五年前,她刚满三岁。北国发兵进犯中原。全家被杀。因她在外玩耍,才得幸免。后来,师父将她收留,传授武艺。学成艺业下山后,被托罗龙收为义女。
薛林看罢书信,问道:“你既是中原人氏,为何在北国认贼作父?”
“当时,我不知自己的身世。误入歧途。今日拨云见日,才想与你成亲,投到唐营。哎,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薛林嫌她丑陋,说道:“你投唐营,与婚姻之事有何相干?”
托罗霞急忙解释:“我与你结为夫妻,一来终身有靠。二来去投唐营也名正言顺。”
“唐营律条写得明白,临阵收妻,死罪不赦!”
“这好说。有我和你家元帅晓说,谅他不会处你死罪。”
“那也不行。”
“却又为何?”
“我已有了妻房。”
“嗳!你先娶的为妻,我给你做妾。”
“那也不行。”
托罗霞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好啊!”
托罗霞抽出宝剑,就要行刺。可是,她又不忍。略一琢磨。把他捆绑结实,拥上战马,绕道从西门回城。
简短捷说。托罗霞进了帅府,让仆人接过丝缓,自己将薛林推进绣楼。
丫环们纷纷议论:“我们小姐真够野的。两军阵前抓来的敌将。不进大帐,却推到自己绣楼。这要让元帅责问起来,该如何回答?”
单说托罗霞。推着薛林来到绣楼,说道:“薛林,要死要活,你就说话吧!”
薛林把眼一闭,任凭姑娘同话,他是一言不发。
俗话说:“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托罗霞见他缄口无语,也没办法。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坐到天黑。
天到掌灯对分,托罗古就来敲门:“妹妹,开门。”
“什么事?”
“父帅命你进帐。”
托罗霞一听,心里琢磨:我将薛林拿来,许多人都看见了,父帅焉能不知?传我进帐。准是与我要人。要把这个小冤家交出去,他的小命就完了。于是,说道:“哥哥,请回禀父帅,就说我身体不爽,已经睡下了。”说罢,“扑”把灯吹灭。
托罗古深知妹妹的脾气。转身下了绣楼。
托罗霞见托罗古走去。又威逼薛林。薛林依旧如初,一声不吭。无奈,只好把他推进床底。为什么?怕爹爹前来要人哪!
约摸三更时分。忽又传来敲门之声。
姑娘正在生气,劈头就骂:半夜三更,哪儿来的叫差鬼啊?”说罢。轻轻拉开门舟。她那意思是,出屋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突然冲进一个人来。
姑娘急忙掌灯一看。面前站着一位更英俊的小将。看罢,忙抽出宝剑:“夜入绣楼,非淫即盗。快说,你是何人?”
小将跨前一步,按住她的宝剑:“托罗霞!你不是要招驸马吗。看我如何?”
托罗霞怒斥道:“我招驸马不假,那是明来明去,决不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今天,你既上门送死,就别怪我无情!”说罢,挥剑就砍。
小将赶紧抽剑抵挡:“托罗霞,休要莽撞,你看看我是何人?”
托罗霞收回宝剑,仔细端详:“啊?原来是铁里金娥。死丫头,你女扮男装,来此做甚?”
“我来找人。”
“谁?”
“就是被你押到绣楼的薛林。”
“他不在这里。”
这时,就听床底有人说话:“我在这儿呢!”
书中交代。北国开场比武之时,托罗霞夺魁,铁里金娥名列第二。打那以后,她二人便交上了朋友,并结拜为姊妹。唐军来打金陵川,铁里金娥见托罗霞把薛林追到郊外,直到天黑也没回营。探马来报,说托罗霞把薛林押进城去。她放心不下,向元帅讨了令箭,女扮男装,偷偷进城,潜伏进帅府。暗中听丫环言讲,小姐将唐将私自藏入绣楼。于是,等到三更过后,帅府上下俱已安息,这才上楼叫门。
书接前文。铁里金娥听薛林说话,伸手把他拽出,上前就要松绑。
托罗霞急忙拦住:“姐姐,此事你可不能管,要管,就给我们当个月老吧!”
铁里金娥。扑哧”一笑;“妹妹,真看上你姐夫了?”
“什么,哪来的姐夫?”
“傻丫头,薛林早己和我成亲,你莫非不知道吗?”
“真有这种事?”托罗霞如坠八五里云中,恍恍惚惚,如梦如痴。
铁里金娥二次给薛林松绑,又被托罗霞拦住:“且慢!近日,我师父派人捎来书信,才知我乃是中原杨家之女,父母皆被北国人所杀。我有心投到唐营,才求他收我为妻。”
铁里金娥说:“他已有了妻房,如何能再收你呢?”
托罗霞把脸一沉:“他能收你为妻,为何不能收我为妻?你为大、我为小,你为妻,我为妾,有何不可!”
铁里金娥深知托罗霞的脾性,历来傲慢任性,放荡不羁。于是,试探着说道:“叫薛林收你为妾不难,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托罗霞立刻转怒为喜:“姐姐,只要他收我,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我也依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 痴心女灭亲投唐营 薄情郎败阵乱真假
铁里金娥话音刚落,托罗霞就追问道:“首一件是什么?”
“你要生擒活拿托罗龙。”
托罗霞没假思索:“行。第二件呢?”
“献出金陵川,投到唐营。”
托罗霞说:“废话。我嫁给薛林,不投唐营,还到哪里。快说,这第三件呢?”
“我要托罗古的人头!”
托罗霞一听,皱起了眉头,兄长待我,犹如同胞,怎忍心取他的人头呢?可是,又一想:若不答应,金娥就不让薛林收我为妾。干脆,先应下再说。于是,说道:“我都答应就是。”
两人商量已毕,才给薛林松开绑绳。
此刻,已到五更天明,忽听有人在楼下高喊:“元帅有令,托罗霞进帐哪!”
“知道了!”托罗霞答应一声,对薛林和铁里金娥说道: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三件事情办完。”
铁里金娥说:“你可要办到啊!”
“尽管放心,姑娘我口无虚言。”
托罗霞披挂整齐。走下绣楼,来到大帐一看:托罗龙居中而坐,众将官立列两旁。
托罗龙见了托罗霞,怒不可遏:“啪”,把桌案一拍:“眭!胆大的奴才,昨天擒回唐将,为何不进帐交令?”
托罗霞从容答道;“爹爹,你若不问此事,我倒不想说了,既然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可知道,我将何人拿回绣楼?”
“唐朝扫北先锋官薛林。你能瞒得住我吗?”
“知道就好。可是,你知道我为何把他带到绣楼?”
托罗龙闻听,嘴闭舌僵。是啊,他该怎么说昵!
姑娘见他不言不语,又说道:“告诉你吧,我要招他为驸马。”
托罗龙大声喝斥道:“呸!不知羞耻的奴才,哪有私自许亲的道理?”
姑娘挨骂,不以为然。又继续说:“爹,你真是少见多怪。我都这么大了,早该找个婆家。你不给找,难道还不让我找?”
托罗龙听了,只气得暴跳如雷:“托罗霞,好你个丑鬼!我把你当作掌上明珠,却原来是个下贱的东西。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