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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京元帅马周没有回府,径直来到鲁王府前,也不用禀报,就来到银安殿,对程咬金说:“老千岁,朝中有大事了!”
程咬金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朝里有事,由皇上担着。我老程不想听,不想管。”
“您真不想听吗?好,那我就不说了。”
程咬金见马周要拿他一手,便问:“你既来到我府,不说也憋得慌。你少说几句,我听听事儿大不大。”
“好!袁成霸送来庐陵王的折报,说薛雷和薛刚兵合一处,他们自立为王了。并且,还说,把庐陵王已囚禁起来了!”
程咬金一听就急了:“这又是袁成霸的鬼主意。哼,血口喷人,陷害薛家。我问你,是谁送来的折报?”
“不知道。”
“折报上是怎样写的?”
“不知道。”
“庐陵王既然被薛雷囚禁,怎能把折报送到长安?”
“不知道。”
“唉呀!马周,你身为镇京元帅,怎么一问三不知?”
“老千岁,我不能和您比。在金殿以上,除了万岁和袁太师能说话,别人谁敢开口?这事儿要知根知底,除非老千岁亲自去问。”
马周这么一说,程咬金可乐了:这个混小子,他还真会说话。于是,说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得进宫去,问他个水落石出。”
马周来鲁王府,就是想请程咬金出面,问个清楚,以消心中的疑虑。
程咬金说走就走。可是,刚坐轿走出府门,就见有人禀报:“老千岁,前面有人挡道喊冤。”
程咬金一听,又火了:“他是个双眼瞎吗?”
“不是,两只眼睛又圆又大。”
“那就快把他轰走。让他到府衙告状,老程我不管民间的闭事。”
门军说:“老千岁息怒。我们已经把这话全说了,可是,他说冤枉太大,除了程老千岁,谁都管不了。”
程咬金一听此言,不由挺了挺胸脯:哟,还有人这样看得起我啊!既然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于是,吩咐道:“把他带回府去,先断冤倩,再见皇上。”
简短捷说。程咬盘到银安宝般上,吩咐将喊冤之人带来。
工夫不大,只见一位年轻人走上殿来。撩衣跪倒身形,口尊:“老千岁,小民有天大的冤枉,请您老人家给我做主。”
程咬金说:“你往上跪。老程我双眼花昏,看不清楚。”
年轻人一听,忙匍匐向前。
程咬金往下细瞅:哇,好一个英俊威武的青年。年纪不过二十,容光焕发,风华正茂。往脸上看,面白如玉,剑眉朗目,鼻直口方,两耳有轮。头戴软包巾,正中镶一块无瑕美玉。身穿箭袖。腰系丝鸾大带,外罩英雄开氅,上绣百蝶闹春。看罢,便问:“你有何冤枉,快快讲来。”
“老千岁,我这样说话,您听得见吗?”
“听得见,你就说吧!”
“老千岁容禀!我姓薛,名飞,字万里。在九雁山桃源洞学艺,师父名叫广成子。”
程咬金摆了摆手:“先别管你师父是谁,先说你是谁家的后代?”
“我本是长安两辽王府薛门之后,我爷爷就是薛义薛应举。当初,我三爷薛刚在京城闹花灯,闯下大祸,去投奔我爷爷避难。想不到我爷爷心肠不好,把我三爷拿住出首,换了官做。后来,我爷爷被吴其、马赞他们给杀了。这是我们老薛家最不光彩的一件事,我爷爷是最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一个人。”
程咬金说:“这些陈年的秕谷子烂芝麻,我都知道,说你的冤情吧!”
“我学艺期满,下山之时,师父把我家中的事情告诉了我。他命我认祖归宗,为大唐出力效忠。他说,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朝内奸佞专权,不能去明投。必须隐名埋姓,投到鲁王程千岁的门下,才能消灾避祸。因此,我假称有冤情,来投您老人家。”
程咬金一听,十分高兴:一来,薛家多了一个后人,朝里添了一员战将,二来,朝野的文武大臣,三教九流,都看得起我老程。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就凭这一点,我得好好照看这个娃娃。想到这里,便说:“孩子,你这片赤诚之心,千金难买。老程我一定设珐,让你进身报国。”
薛飞闻听,又给程咬金磕了一头:“谢谢老爷爷。”接着,站到他身边。
程咬金又问:“孩子,你的武艺学得如何?”
“老爷爷,我不敢说天下无双,但十八般武艺倒也精通。到两军阵前,虽不够个帅才,也可当一员猛将。”
程咬金听罢,哈哈大笑:“说得好!不过,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你先歇息,下午到后花园练几招,让我先看看。”
薛飞一抱拳:“遵命!”
书要简短。程咬金离开王府,乘轿到了后宫,向皇上打听了音信。到了下午,程咬金把薛飞带到后花园,让他把马上、步下,射箭、拳脚的功夫练了一遍。程咬金一边观看,一边拍手叫好。
薛飞演练完毕,程咬金说:“现在朝里出了一件大事,说薛刚和薛雷兵合一处,自立为王,要夺大唐的江山。”
“这是真的?”
“是真是假,鬼才知道。明天,皇上要选帅派兵。你跟我一起上殿,把这身武艺卖于帝王家。”
薛飞一听,连忙摆手:“唉呀!老爷爷,这可使不得。既然说我三爷谋反,我若到了八宝金殿,皇上还不宰了我呀?”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孩子,你不要伯。到了八宝金殿,你就说是我的重孙子,叫程飞程万里。他们一听是老程家的后人,谁也不敢把你如何。”
“谢谢老爷爷指点。”
二人商量妥当,就等第二天上朝面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 想杀人反丧亲子命 欲避罪竟敢血喷人
程咬金与薛飞计议一番,专等次日上殿见驾。
次日早朝,李旦驾升八宝金殿,说道:“薛雷自立为王,庐陵王被囚,眼下,军情急迫。朕意调兵六十万,救驾平叛。不知何人可以挂帅?”
李旦话音刚落,就见袁成霸出班奏道:“臣的四子袁雄,学艺刚刚下山。他熟读兵书,武艺精通,可为国家出力。”
袁成霸说罢,程咬金也上前启奏道:“万岁,臣也保举一人。”
李旦便问:“老千岁保举何人?”
“袁太师保举他的儿子,我保举我的重孙。他叫程飞程万里,也是刚学艺下山。本事嘛,比我那三下子还强。”
袁成霸一听,心里纳闷:哎,没听说他有这么一位后人呀!于是,问道:“老千岁,贵府这位小将,我从来没有见过。”
程咬金火了:“鲁王府五世同堂,人才辈出。你又不是鲁王府的耗子,能都见得着吗?”
这几句话,把袁成霸嗤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大一阵儿,他才又问道:“老千岁,这位小将是何人所生、何人所养?”
程咬金说;“这还用问,当然是他爹所生,他娘所养。难道说,你的儿子不是爹生娘养的吗?”
袁成霸见程咬金出言不逊,也就不敢再细问了。
这时,李旦又说道:“二位爱卿不必争论。宣他二人上殿,待朕一观。”
传旨官一声高嘁,两员小将便一前一后来到金殿。他们在丹墀下跪倒身形:“臣子见驾。”
李旦问:“谁是程飞?”
“臣子便是。”
众人一看:噗,这位小将眉清目秀,神采飞扬,哪儿象老程家的后人呀?众人心里有数,谁也不说。
李旦看罢多时,又问了二人何处学艺,几时下山。二人见问,一一回奏。
李旦说:“众爱卿!朕想让他二人,一个当元帅,一个当先锋,不知怎样加封才好?”
镇京元帅马周说道:“万岁,就这样封职,只怕都要争帅。依臣之见,让他二人当殿比武,也好量才使用。”
李旦点头称是。立即传旨,命二人当殿比武。
“遵旨!”二位小将答应一声,便拉开架势。
简短捷说。这二位小将伸手,开始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是,打着打着,袁雄就不行了。稍一不慎,就被人家打翻在地。
程咬金一看:乐了。急忙上前启奏道:“万岁,胜败已经分清,你快封我重孙子当元帅吧!”
李旦正要开口,袁成霸急忙上前制止:“万岁且慢。要当一国的元帅,光凭几趟拳脚不行。两军阵前,再刃相见,得看真本领啊!”
“噢!袁爱卿,你这意思是……”
“应让他俩比比剑术。”袁成霸知道:袁雄的剑术不错。二人比剑,儿子必胜无疑。
李旦说;“好!袁雄,程飞,休二人比剑上来!”
“臣子遵命。”
这时,有人抬过剑架,二人各自挑选了一把。接着,拉开架式,又比试起来。
简短捷说。二人比剑,开始,旗鼓相当。比着比着,就见袁雄越战越勇,薛飞则手迟剑迟,十分吃力。虽不见他面有虚汗,可也显得难以招架。
袁成霸见状,喜在心上:看来,我儿的剑法确实厉害。可是,他不敢往实处招架。如果真打实着,我儿非废了他的性命不可。想到这里,急忙大喊了一声:“住手!”
两位小将闻听,都提剑在手,撤出圈外。
李旦问:“老爱卿,为何让他们停下?”
“万岁!这样比法,都心存戒备,不敢伤人。依臣之见,让他们放手比试——厮杀不让步,举手不留情。生者为元帅,死者认低能。”
“噢!你说让他们动真的,比生死?”
“正是。”
李旦又问程咬金:“老千岁,你意下如何?”
程咬金说:“太师说好便好。反正,一堵身子都掉水里了,剩下两个耳朵还怕什么。”
李旦传下旨意。“二位小将听真!你二人真打实着,不必忧虑,战死勿论。”
刚才,袁雄比剑,步步主动,现在,听说要比生死,更加意气风发。舞起剑来,招招奔向薛飞的要命之处。打着打着,只见薛飞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连脚跟都难以站稳了。
袁雄找个破绽,身形一闪,“噌”把薛飞闪倒在地。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宝剑直指向薛飞的胸口:“你拿命来吧!”
胆小的文官,一看此情此景,吓得急忙以袖遮目。可是,等到“喀嚓”一声响动过后,被刺死的不是薛飞,而是袁雄。
这是怎么回事昵?原来,薛飞用的是醉剑。他佯倒之后,见袁雄的宝剑刺来,突然一侧身,躲过了前身。紧接着,左胳膊一使劲儿,就把袁雄的创刀给夹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右手的宝剑来了个举火朝天,就扎进了袁雄的胸膛,立时倒身而亡。
袁成霸见儿子没夺上帅印,反倒丢了性命,那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难言呀!只见他走上前去,抚摸着儿子的尸体,悲痛欲绝。
李旦说:“袁爱卿不必难过,快下殿歇息去吧!”
薛飞走上前去,向袁成霸深施一礼:“太师,恕我失手,丧了国舅,请当面恕罪。”
袁成霸有口难言:“程飞,你好,好,好剑法呀!”
程咬金等李旦传旨封帅,半天不见他说话。心中一急,便问:“万岁,刚才你说话算数不算数?要是算数,就快快传旨封帅;要是不算数,老程我就走了!”
李旦赶紧说道:“程飞!”
“在!”
“朕封你为元帅。择日发兵,去牧羊城平叛救驾!”
“谢主龙恩!”
皇上封帅己毕,卷帘退朝。
文武百官走出金殿,议论纷纷。这且不表。
第二天,皇上传下旨意,宣程飞上殿。薛飞以为:皇上要安排起兵救驾事宜。不料,李旦却对他说:“公主有病,早想去临潼山大佛寺烧香还愿。怎奈路途遥远,当日不能返回,没有合适的保驾之人。如今,各地正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