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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和个人背景情况——即使有人胁迫船长,劫匪也无从知道他们是否在说谎,而这些信息也都一一对应了。
美国的海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正在对准备进港挂靠的每一艘货船实施登轮检查和监护。这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和不便,但与世界上最大经济体可能遭遇的实质性破坏相比,这些不足挂齿。
根据英国伊普斯威奇提供的信息,爪哇星辰号的来历和船东都被仔细核查了。因为这是一艘小船,船舶公司挂靠在一个空壳公司,而该空壳公司又寄居在远东地区的一家银行里。供货的加里曼丹炼油厂是合法的,但他们并不清楚船只的情况。造船厂也派人调查过了——这条船换过六次东家——厂方提供了船只的图纸。然后找到一艘相同尺寸的姐妹船,于是美国人纷纷拿着卷尺赶了过去。电脑图像显示出与爪哇星辰号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但毕竟不是它。
爪哇星辰号的船旗国也走访过了。那是波利尼西亚的一个环礁共和国,调查人员很快就搞清楚这艘液化气运输船从来就没到过那里。
西方世界需要得到三个问题的答案:爪哇星辰号真的失事了吗?如果没有,那么它在哪里?它的新船名是什么?在太空中遨游的KH—11人造卫星接到指令专门去搜寻与爪哇星辰号相类似的货船。
四月的第一周,苏格兰埃泽尔空军基地的联合行动结束了。它的使命现在由西方的主要情报机构正式展开行动。
迈克尔·麦克唐纳轻松地返回华盛顿去了。他继续参与追查“鬼船”的工作,但不是在兰利总部。中情局有个任务,要在局里各处的秘密拘留所继续反复审讯那些被捕前也许听说过“伊斯拉”项目的囚犯。另外他们打电话给他们认识的每一个伊斯兰恐怖主义内部的线人、卧底,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关于先知在黑夜里寻找光明的神奇旅程的短语,似乎只在埃及财务总管那里存在,又随着二○○六年十月份他从白沙瓦阳台上跳下去而消失了。
遗憾的是,现在只能推定麦克·马丁已在行动中牺牲。能做的他肯定都已经做了,如果爪哇星辰号,或者别的漂浮炸弹正在驶向美国,必须假定他阻止过。但没人指望还能再见到他。自从上次他在拉布安的一只潜水包放进他还活着的信息后,已经过了太长的时间。
在西方八国首脑会议前三天,各方人员根据英国的告诫进行了大规模全球性检查,现在他们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中情局副局长马雷克·古米尼从兰利办公室用保密线路给史蒂夫·希尔打了一个电话。
“史蒂夫,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们那位麦克·马丁。但我们这里的结论是他已经完了,而且根据史无前例的全球性布网检查商船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搞错了。”
“那萨姆·西摩尔的理论呢?”希尔问道。
“也同样没用。我们已经检查了这个星球上差不多每一艘各种类型的油轮和化工船。还剩下大约五十艘需要确定位置和身份,然后就结束了。不管‘伊斯拉’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要么我们永远解不开这个谜,要么它没有任何意义,要么它早就已经消失了。等等……我接一下另一个电话。”
一分钟后,古米尼又继续与希尔说话了。“有一艘船延误了。四天前启程从特立尼达赴波多黎各,应该昨天到,但一直没有露面。呼叫她也没有应答。”
“是什么类型的船?”希尔问。
“一艘化工船。八千吨的。嗯,也许已经沉没了。但我们还在核查。”
“装运的是什么货物?”希尔问。
“液化石油气。”古米尼回答。
波多黎各炼油厂的总部——美国休斯敦的一家石油公司,接到了厂方的情况报告。六个小时之后,一颗KH—11“锁眼”人造卫星发现了“玛利亚女士”号,发出了警告。
“锁眼”卫星装备了照相机和监听设备。卫星在东加勒比海星罗棋布的岛屿上空以五百英里的搜索幅度巡游,听到了下面有一声自动应答机信号,它的计算机确定这是从失踪的“玛利亚女士”号轮船发出来的。
这个情报立即发给了各个机构,所以刚才马雷克·古米尼在与伦敦通话时被打断了一下。设在佛罗里达州坦帕的美军中央司令部、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都开始忙碌了。他们全都收到了这艘失踪船只准确的方位坐标。
这些劫匪没有关掉那个应答机,不是太傻就是在碰运气。应答机回应,会立即暴露船名和船位;应答机关闭,会立即引起怀疑。不过劫匪们只是在按命令行事。
这艘小小的液化石油气运输船仍由吓得半死的蒙塔尔班船长在驾驶。他已经有四天没睡觉了,只偷偷打过几个瞌睡,但每次都被踢醒。玛利亚女士号在夜色中掠过波多黎各,从西边经过特克斯群岛和凯科斯群岛,有一段时间消失在巴哈马群岛的七百多个岛屿中间。
当锁眼人造卫星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巴哈马群岛最西端的比米尼岛以南,朝西航行。
坦帕的美军司令部对它的航线进行了判定和延伸,航向直指迈阿密港口,直捣迈阿密市中心。
不到十分钟,这艘小小的化工船吸引了几个“朋友”。从基韦斯特海军航空站起飞的一架P—3“猎户座”反潜飞机找到了它,降低到距海面几千英尺高度,盘旋着从各个角度给它拍照。它的形象出现在坦帕昏暗的作战指挥中心内一块整面墙大小的等离子屏幕上。
“天哪,快看。”一名作战参谋轻声说。
货船在海上时,有人拿着刷子和白漆爬到船尾,在船名“Doa Maria”(玛利亚女士)字母“i”上面加了一条横杠。于是船名被改为“Doa Marta”(玛尔塔女士),但白漆涂抹得非常粗糙,稍仔细一看就能看出破绽。
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有两艘海岸警卫队的快艇这时候都正在海上巡逻。它们是“梅隆”号及其姐妹船“摩根索”号。距离更近的梅隆号转向那艘被劫持的商船,从巡航速度增加到了侧翼包抄速度。船长迅速计算出他们将在九十分钟后,即太阳西下时实施拦截。
快艇这个词用在梅隆号上实在是不太相称。它有一百五十米长,排水量三千三百吨,几乎是一艘小型驱逐舰。它一边在四月初的大西洋海面上劈波斩浪航行,水兵们一边去准备武器,以备万一——那艘化工船已被定为“可能有敌意”。
梅隆号上的武器可不是摆设。它的三个武器系统中最轻型的是六支枪管组成的二十毫米“加特林”机关枪,这种枪械能作为反导弹武器使用。从理论上说,一颗飞射过来的导弹碰到这种弹雨会被撕裂。但这种密集弹雨也并不是只能打导弹,它可以撕裂任何物体,但是要在近距离内。
它还装备着两门“丛林王”二十五毫米舰炮,速度不是很快,但威力更猛,对一艘小型化工船肯定是致命的。此外,它的甲板上配置着一门“奥托·梅拉拉”七十六毫米速射舰炮。
玛利亚女士号还只是海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时,所有的三个武器系统就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水兵们摩拳擦掌,他们以前都只是在训练,现在出现了一个可以用真枪实弹打击的敌对目标,他们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猎户座”反潜飞机在上空盘旋,把拍摄到的照片实时发送到坦帕。梅隆号武装快艇在水上划了个弧,绕过这艘化工船的船尾,来到了她的侧翼,在二百码开外减低了航速。然后梅隆号开始用扩音器朝玛利亚女士号喊话。
“身份不明的化工船,这里是美国海岸警卫队梅隆号。减速停船。再说一遍,减速停船。我们要上船检查。”
通过功率强大的望远镜能看到驾驶台上那个舵手的身影,以及他两侧的另两个人。没有应答。化工船没有减速。喊话重复了一遍。
第三次喊话之后,艇长命令向化工船的船首前方海面上发射一枚炮弹以示警告。海面上激起的浪花掠过化工船的首尖舱,打湿了此前盖在舱面纵横交错的管线上以免暴露这艘船真正用途的篷布。驾驶台上的那些人肯定已经明白了这个警告。但船还是没有减速。
然后两个身影出现在驾驶台后面的尾楼舱室门口。其中一人脖子上挂着一挺M60轻机枪。这个姿态完全无用,只能决定这艘船的命运。那人显然是一个北非人,在落日下清晰可辨。他点射了几下,子弹掠过了梅隆号上空,然后他的胸部中了一枪,从梅隆号甲板上向他瞄准发射的四颗M16卡宾枪子弹,有一颗打中了他。
谈判就这么结束了。阿尔及利亚人倒下去的时候,他走出来的那扇舱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梅隆号艇长请示是否击沉这艘负隅顽抗的船。但请示被否决了。来自总部的命令很明确。
“离开它。保持距离,快点儿。它是一颗漂浮的炸弹。在离这艘化工船一海里处警戒。”
梅隆号无奈地掉转船头,加大航速,留下这艘船任其自生自灭。两架F—16“猎隼”战斗机已经升空了,三分钟后就可以抵达这里。
狭长的佛罗里达半岛上的彭萨科拉空军基地,驻扎着一个战斗机中队,每天二十四小时值勤,可以在五分钟内做好起飞和战斗准备。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对付毒品走私活动,不断有人试图从空中和海上偷运毒品到佛罗里达和周边几个州,尤其是可卡因。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战机飞了过来,锁定比米尼岛西边的这艘化工船,激活了“小牛”导弹。两位飞行员的仪表板上都出现了“导弹备妥,目标锁定”的字样,这艘化工船的灭亡是相当程式化、相当精准、冷酷无情的。
随着战机飞行员一声简短的命令,两枚小牛导弹脱离了战机的翼下,顺着机头的方向飞驰而去。几秒钟以后,两枚各装载着一百三十五公斤炸药的弹头击中了化工船。
即使玛利亚女士号没有装载剧烈爆炸物,单是“小牛”导弹的雷管深入到货舱里,杀伤力就已经足够了。
一英里之外,梅隆号水兵们注视着玛利亚女士号起火燃烧。他们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闻到了浓缩汽油在火中燃烧的恶臭。整个过程很短。水面上没留下任何仍在缓慢燃烧的物品。船只断成两截,沉了下去。船上最后一批重油在海上闪烁了五分钟,然后大海把这一切全都吞噬了。
这正是阿里·阿齐兹·哈塔卜博士所期望的。
一小时后,美国总统正在举行国宴款待贵宾,其间有人在他耳边简短地耳语了一番。他点点头,要求第二天上午八点,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向他作口头汇报,然后他继续喝汤。
差五分八点,中情局局长在副局长马雷克·古米尼的陪同下,被引进了椭圆形办公室。古米尼此前来过这里两次,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总统和另五位主管都在场。
程序很简单。马雷克·古米尼要就“撬棍”反恐行动的进度和结果情况进行汇报。
古米尼的报告简短扼要,他明白,椭圆形办公室的主人不喜欢冗长的解释。“十五分钟,然后闭嘴。”马雷克·古米尼把这项复杂的行动压缩到了十二分钟。
他说完时,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那么,英国人的那张纸条上说的还是对的?”副总统问道。
“是的,先生。他们安插到‘基地’组织内的那位特工,是一个非常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