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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作封锁区,不许再来了。
安娜并没有见到尸体,她一个人在其他屋子里转悠,直到于文叫她出去。
出到外面,倪生马上跑到裴行面前,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裴行摇了摇头,把里面死了两个人的消息告诉众人,众皆默然。事已至此,众人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决定,大家一起回去睡觉,就当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不能进到别墅里的规矩,大家都得遵守。
众人开始往主楼方向走。来到游泳池前,裴行注意到在主楼正面,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飘来飘去。他伸手指着,说:“那是什么东西?”
由于此时大家都在主楼的背面,是以必须绕到正面,开能看清吊着的是什么东西。裴行快走几步第一个绕到正面,看清悬挂在空中的是一个人,颇具喜感,这人从左至右,从右至左,在主楼前面做着钟摆运动。
裴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夜黑风高,他也不知这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这人也太会玩了。这时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主楼前面,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幕。突然,正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跑过来扯着裴行的袖子,哭道:“这个人,是、是栗子姐!”
“你说什么?”裴行只觉得匪夷所思。
“你快上去救她!”正馨拉着裴行奔向电梯。裴行第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一听到花栗子的名字,自身也担心起来,到最后反而是裴行在拉着正馨在跑。
他们两个人是站在楼下一群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奔到电梯里也只有他们两个。裴行依稀记得绳子挂在顶层,便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从一楼上到13层,花了几十秒的功夫。两人奔出电梯,却见一个人错愕地站在休息室中,他的对面是一扇敞开的上下推拉窗,窗边红色的防火栓上系着一根手指般粗细的绳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裴行厉声问道。
曲贯中惊醒一般,马上还嘴:“一个鬼影在窗前晃来晃去,叫人怎么睡觉,我上来看看而已!”
裴行马上冲到窗前,对愣在原地的曲贯中吼道:“快过来帮忙把人拉上来!”
曲贯中这次没犹豫,马上过来搭手,正馨也在三人末尾替他们使劲。裴行站在窗边,拉到近处,他看到了绳子的那一端,惊得双膝一软。这荡漾绳子的另一端拴着花栗子的脖子。
“快拉。”裴行低声催促道。
拉到尽头,裴行立即将花栗子抱了进来,拉开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绳子,一探之下,哪里还有气?
“栗子姐……”正馨呜呜哭了起来。
裴行冷静了一下,一手探向心脏,一手摸颈下动脉,这下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肚子里。
“别对死人不敬!”曲贯中怒道。
裴行没搭理他,虽说他没感觉到心跳和动脉跳动,但真正让他绝望的是他一碰花栗子的脖子,立刻感觉出形状不对,她的颈骨已然断了。
正馨同时用两只手抹着眼泪,但眼泪还是不住的从眼睛里流出。曲贯中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安慰道:“正馨你节哀顺变。”
不料正馨嗖的一下就从曲贯中的手底窜了出来,一转身,躲在了裴行的身后。裴行看到,曲贯中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瞪着自己。裴行冷冷道:“曲贯中,这事儿咱俩还没完呢。”
“你说什么事?”曲贯中僵硬地说。
裴行站起身来,一把扯下了一条窗帘,摊盖在了花栗子身上。裴行最后看了一眼花栗子,只见她面色发紫,双目微睁,眼白被血丝染得血红。
裴行不忍再看,盖上窗帘,说道:“就是这个事。”
曲贯中哼了一声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能找到我头上来,就尽管来找好了。”曲贯中转身下楼。
这时于文,倪生一行人也上到顶层,看到眼前的惨状,人人都叹气几声。于文掀开窗帘,看到花栗子颈间的绳印,叹道:“她怎么就上吊了呢?大家之后也不要来休息室了,咱们不要破坏现场,等警方来处理吧。”
大家都答应了。
倪生又过去看了眼尸体,叹了口气。
今晚意外频发,到最后所有人也都疲倦得很。大家纷纷回房间睡觉。正馨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言不发,她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看上去既伤心又害怕。
裴行和倪生把她送回了7层的房间,花栗子曾经也住这一层。接着裴行又送倪生到9楼。倪生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花栗子是自杀的吗?”
裴行说:“我不知道,但她的颈骨断了。”
“吊她的绳子太长,她从13层掉下来,冲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脖子上,嗑喳一声,就断了。”倪生连说带比划。
“那她是怎么悠起来的?咱们看到她时,她像钟摆一样,左右摆动。”裴行说
“我也不知道”倪生说。
“那你觉得她是不是自杀?”裴行问出同样的问题。
倪生摇了摇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神色凝重地道:“等明天警察来了,自然就有结果。”
裴行回到房间,刚刚有哭哭啼啼的正馨在身边,他还能像个男人般坚强。此时只剩他一人,悲伤才向他袭来。花栗子死了,那个对他说“你身上有一股栗子花味”的女孩儿死了。
裴行也知道悲伤无意,但是那块东西就在他心里,想去消除却没有办法。这一晚裴行在痛苦中入眠。
第二天早晨,众人集中在大厅。由于这次没有聘用厨师,于文,阿诚,阿亮给大家统一做了早餐,无非是一些豆浆,牛奶,鸡蛋,面饼之类。裴行嚼在口中觉得不甚可口。
早餐期间,整座度假村的人员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分别是:拳赛选手:面瘫帕克,怪客莫干,变性人提亚,流浪汉倪生,废人金八;记忆赛选手:正馨,曲贯中,小七,小五,安娜;工作人员:于文,阿诚,阿亮;编外人员:裴行。一共14人,再加上一个通过电视屏幕同他们交流的乌总管,但乌总管并不在度假村之内,是以不算在人数之内。
于文首先询问了提亚,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出现。他说他昨晚睡着了。“我睡觉很死。”提亚道。
其他人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的说法。
于文又向大家保证,他昨天已经连夜和乌总管取得了联系,乌总管保证马上就会有人前来处理现场,不过在这之前别墅和休息室就请大家都不要去了。
倪生问:“比赛怎么办?还要继续吗?”
于文回答:“乌总管自然会做好安排的。”
早餐之后大家都四散开来,有回屋休息的,也有去便利店的或药店的,休息室现在是进不去了。
“要不要去晒晒太阳,散散步?”裴行看到正馨状态不太好,便建议道。
正馨点头答应。两人一齐走出了大厅,倪生则回了房间。一出大门,便看到阿诚仰着个头,往上瞅着,嘴里骂道:“我操!他妈的。”
“怎么了。”裴行奇道。
阿诚指了指天上。裴行回头一看,13层休息室的窗户下,垂下一条绳索,上面挂着一个人,依稀是昨晚死去的花栗子。正馨看到后,立马低下头藏到了裴行背后,不忍再看。
“这到底是谁干的。”裴行心下微微发怒。
“我怎么知道,谁无聊做这恶作剧。”阿城恼怒地说。
这已经不是恶作剧的等级了吧?裴行心道。突然,他心里一颤,一个恐怖的念头扫过,他问阿诚:“你确定这楼上挂着的是,是花栗子,不是别的人?”
阿诚张大嘴巴看着裴行,答不上话来。地面距离半空悬挂着的人距离不近,所以看不清死者的相貌,的确,那有是别人的可能性。
这时,于文和阿亮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说道:“放心吧,那人应该就是花栗子,不止是她,连那两个泰国人也被吊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于文狠狠咒骂了一声。
“巴色?乍仑旺和纳瓦?瓦拉里洛?他们两个不是被烧焦了吗?”裴行问。
“烧焦了但被吊起来了,恶心的不行。”于文摇摇头说:“我是下不去手,那边吊着就先吊着吧,这边我会上去处理的。”于文向上指了指。
裴行和正馨都乐于置身事外。他们远离了主楼,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度假村里闲逛,没有说话,但裴行很享受这种默契的安静。
裴行问道:“你是学法律的,记忆力怎么样?”
“比平常人好那么一点,不然也不会选我参加记忆赛了。”正馨回答。
“那你记不记得每个人都住在哪层?”裴行心里一直有一块解不开的疙瘩,隐隐觉得跟众人所住楼层有关。
“怎么了,这很重要吗?”正馨说。
“或许很重要。”裴行认真地说。
正馨把眼睛闭起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主楼一共13层,一楼大厅,十三层休息室,中间楼层用于住宿。”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2楼住户为3个工作人员,因为赶往大厅是最快的;三层住着怪客莫干,老人家不愿住得太高,四层住着废人金八,这两层每层只有一个人住;在往上,五层住着面瘫帕克和变性人提亚,小五和小七住在六层,我和花栗子住在七层,两个女孩子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正馨面色一暗,续道:“再往上则是九层,倪生和安娜住在这一层,十二层,你和曲贯中。”
裴行一面听一面数着,加上死去的花栗子,人数刚好没错。
“有什么问题吗?”正馨问道。
“有一个人。”裴行回答:“明显有点问题。”
一小时后,正馨回了自己的房间,裴行出现在曲贯中的门前,并敲响了门。片刻后曲贯中把门打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眼瞅着裴行,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事要和你谈。”裴行说。
曲贯中把门打开,让他进来,并说:“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裴行毫不客气地走进门,找张椅子就坐了下来。曲贯中把门关好,回头望着他。裴行道:“那我就不绕弯子,直说了,你还记得昨晚我在休息室碰上你,问你怎么在那儿,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曲贯中露出思考的表情,说:“我说我看到那鬼影在我窗前晃来晃去,所以上楼一探究竟。”
“没错。”裴行站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露出了房间里两块茶色推拉窗,说道:“你怎么可能见到花栗子的身影,这是12层,花栗子那绳子有多长你又不是没看见,她至少也是在九层和十层之间摆动,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窗外的鬼影,你撒谎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在怀疑我吗?”曲贯中抬起一条眉毛问。
“没错。”裴行说。
曲贯中突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结论,我看不见鬼影?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
“你说什么?”裴行恼怒道。
“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到窗外有东西的。”曲贯中走到窗前,说:“我当时就站在这里,一边喝着东西,一边欣赏夜色,然后,我随意向下一瞟,看到我窗下不远的地方有个来回晃荡的东西,然后我又向上一看,看到绳子系在13楼,所以我就过去了。”曲贯中边说边比划,给裴行表演了一边当时的情景。
裴行反驳道:“可你昨晚说得可是窗外的飞影让你睡不着觉。”
“这是你理解的问题。”曲贯中说:“我说得是窗外,可没说那影子从我窗户的高度飞过。”
“当时天那么黑,花栗子在你窗下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裴行皱起眉头问道。
曲贯中摊开双手,脑袋直摇个不停,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怎么看到她的,而是我就是看到了她,这就是偶然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屁话吗?”裴行恶狠狠地道:“我知道你小子有问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