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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正馨就着水咽下一大口饼干,说:“其实我一直躲在门口,把你们的话听完了才走。”
裴行的心中立马泛起敬佩之意,这小姑娘倒是比不少大男人还有胆识。裴行继续问道:“这之后呢?你躲到哪里去了?”
“药店和便利店是不能去的了,相连的路径也不能躲人,仓库这种死路也不行,所以我就躲到了别墅花园里。”正馨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行,说:“当那个提亚找了过来,我就躲进了烧焦了的屋子里,一直到晚上都没敢再出来。”
裴行脸上泛起怜悯的神色,心想: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一直呆到天黑,也真难为她了。
“提亚没进那屋子里去找你?”裴行说。
正馨摇摇头,继续说:“天黑之后我想溜进主楼,但看到提亚就守在大厅中,貌似是为了防止我单独和乌总管见面,我偷偷从后门进来,走楼梯上来的。”
“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等了好久。”
“真是辛苦你了。”裴行俯下身子,在正馨裸露洁白的肩膀吻了一口。
正馨嗖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脸一下子便红了,仿佛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是如此的不合适。
说不定这女孩儿在家都这么穿习惯了,所以才会这么旁若无人。裴行心想。
正馨低着头,显得非常尴尬,她不自然地向前走了一两步,凑到裴行身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今天不早了,我就先睡了,麻烦你睡地上了。”她微微鞠了一躬,就溜到了床上,把被子严严地裹上。
裴行一个人错愕地留在原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裴行甚至想就这么跑到床上去,把裹在正馨身上的棉被掀开。但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裴行还是决定在洗澡的时候撸一管,然后睡觉。
这一夜,裴行睡在地毯上,铺着另一套被褥,也还算舒服。只不过夜半时分,裴行醒来的时候,想起自己刚刚要对正馨做的事情,不免心生愧意。
第二天早晨,裴行还在睡梦之中,便有人敲门把他吵醒。裴行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往床上瞟了一眼,看到正馨还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便走到门前,以他认为外面能听得到的声音问:“谁啊?”
“是我们三个,有事情和你商量。”声音听上去像于文。
这时,裴行的手下意识去开门。突然他想起了还在床上的正馨,立即便道:“稍等一下!”他马上冲回床边,把正馨的被子掀了起来。被子下面的正馨没穿衣服,一对巨大洁白粉嫩的乳房抖动着出现在裴行眼前。
正馨这时也睁开了眼,她刚想尖叫,就被裴行一把捂住了嘴巴。
裴行凑到她眼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告诉她门外的情况。正馨点了点头,站起身,把被子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进了卫生间。
裴行看到地上还有自己睡觉用的被褥,索性一股脑抱起来全仍在床上,搅几搅,乱作一团,也看不出来。
这之后,裴行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于文,曲贯中,帕克三人。
“怎么这么久。”于文抱怨道。
“我总得把衣服裤子都穿好吧。”裴行说。
这时,曲贯中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裴行估计他看到了乱作一团的床,他“哼”了一声,便不再往里看去。
“是这样。”于文说:“昨晚我们在药房找到了个好地方,药房内里有个小型护理室,我们一致觉得还是把倪生接过去比较好。”
“你们是要把他关起来?”裴行问。
“不能这么说。”于文说:“我们觉得以他的状态再出现在人们面前一定会引起怀疑,或许就会有人说他是因为毒瘾发作,而把人给杀了。”
“况且,那个药店药品齐全,有许多的安定片,说不定能缓解他的症状,直撑到结束为止。”曲贯中说。
“相信我。”于文说:“与其让他在外面成为一个威胁,倒不如排除他的威胁和嫌疑,这对他来讲绝对有好处。”
裴行也知道这个办法虽然限制了倪生的自由,但也保护了他。看似别无他法,裴行便同意和他们一起把倪生送过去。
这之后,裴行以洗漱为理由,再次关上屋门,进到厕所里,低声把这件事告诉了正馨。裹着被单正馨听到之后,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而裴行又没办法多做解释,便叮嘱她留在屋里,见机行事。
裴行换了件衣服,带上房门,和另外三人一起来到了九层倪生的屋门前。裴行用手敲了敲门,叫道:“倪生,是我,开下门!”连续敲了几次,屋内终于有了回应。
“咣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裴行想象着从床上摔下来的倪生。几秒钟后,屋门一阵响声,倪生拉开了房门。
只见他头发散乱,双眼布满血丝,全身一跳一跳地轻微颤动,一副接近极限的糟糕样子。裴行扶住屋门把它完全推开,房子内的样子就像刚装修了一半。
墙壁上布满裂纹;电视弯成了U型,被随意弃置在地上;被褥被撕成一条一条,扔得到处都是。暂且不说作为调查官的三人怎么看,就是裴行看到这幅光景,也深深怀疑倪生的精神稳定。
“感觉怎么样,倪生?”裴行问。
倪生撇了下嘴,眼神迷离的看向远方,说:“还行。”
倪生的这幅样子可是远远不行,裴行马上阐明来意,说:“倪生,根据你的情况,这三位想出了一个办法,在药房后有一个小型疗养室,我们希望你呆在那里,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那里将会有足够的资源,我们会为你准备足够的食物,水,还有药品。”裴行回头看了眼曲贯中,“安定片以及其他有麻醉止痛功效的药,会让你产生新的药物依赖,但是应该能缓解你现在的状况。”
开始倪生面色阴沉地看着到来的四人,脸上写满了不信任。然而当裴行提到了安定药物,倪生的脸上霍然开朗,他一拍脑门,叫道:“我怎么没想到!我们有药房啊!啊哈哈哈哈哈!”
裴行等默然看着倪生手舞足蹈地欢呼。
“咱们现在就去吧!”倪生欣然说道。他随手带上门,那残破的房间被他甩在身后。
四人一起下到一层大厅,见到提亚正守在电视屏幕的正前,露出犀利的目光。裴行叹道:“她不会一晚上都守在这里吧?”
“不会。”于文说:“晚上是帕克替代她的,不过一大早她就起来,又把帕克换了回去。”
“那帕克不是一晚上没睡?”裴行问。
帕克摇了摇头,说:“没要紧。”
这时,曲贯中对着提亚说道:“你要是真想找到正馨,就别守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坐到角落里去,等着她出现。”
提亚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下,默默地把椅子搬到了角落里。裴行暗想:你聪明,正馨也不傻,不过就怕她疏忽,回去还得提醒她一下。
在这之后,帕克单独一人先去了仓库,去拿倪生在护理室所需的食物,剩下三人全来到了药店。虽然药店已经多次被人光顾,各类药品被拿得残缺不全。但是曲贯中一阵翻箱倒柜,还是找到了一大堆处方药。裴行心想:正是这些神奇的小药片能救倪生的燃眉之急,同时毒害他的身体。
随后,帕克背着一大包干粮来到药房,背包里的食物足够倪生至少吃十天的。药店里面的疗养室有两张床,有独立的卫生间,窗户外焊着防盗网,这正符合调查官们的要求。帕克要去到便利店给倪生拿十天份的水以及一些杂志,倪生摆摆手说不需要。
“如果你这几年都喝自来水,你就明白自来水其实没什么不好。”他说。然后他便洗出一个杯子,用自来水服下了两片安定,不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众人还有许多话要和他说,但此时也只有作罢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于文从外面把疗养室的门用铁链绕起来,并用一个大锁锁住。疗养室的门上有一个可用来探视的一小块玻璃,帕克用灭火器砸碎,这样如果倪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这扇小窗交换物资,非常方便。
裴行心里清楚,倪生作为拳手给予自己的庇护,就到此为止了。
四人回到了大厅,这时提亚突然起身拦住了他们,说道:“诸位,我有一个怀疑。”
“什么?”于文问。
“昨天,我为了找那女孩儿,几乎调查了整座度假村,除了一个地方。”他朝四个人一指,“你们各自的房间,我怀疑那女孩此刻正藏在某人的房间里。”他转过头,直盯着裴行。
裴行心里一沉,他尽量在表面装作镇定,但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出来。
“不用你说,我也正有此意。”于文说:“昨天,倪生的屋子失窃了,不用说,窃贼正在我们之中,要是能把东西在房间里搜出来,倒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裴行心想:如果能找到倪生失窃的东西自然是好,更进一步,要是找到了有关真凶的蛛丝马迹,更是事关所有人离开这里的大计。看来是没有办法提醒正馨了,不过裴行觉得让大家一起找到她总比让提亚一个人找到她好,至少她不会受到伤害。
“我去通知大家在大厅集合,然后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于文转身去广播室。
曲贯中马上喝止了他,他说:“打草惊蛇了,倒不如我们现在一间一间地突击。”
“同意。”提亚道:“只不过我信不过这小子,所以我希望他全程跟着我们”他用下巴指了下裴行。
“就像你信不过我一样,我也信不过你,所以在我们检查完所有屋子之前,你也不能私自跑掉。”裴行回敬提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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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早晨七点,由裴行,提亚,于文,曲贯中组成的临时四人小组,开始逐一排查每个成员的房间。帕克再次接任提亚,守在大厅之中。另一边曲贯中在大厅服务台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大楼所有房间的备用房卡。
“就好端端地放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拿到。”曲贯中摇晃着一串房卡。
“咱们太大意了,这也难怪有人能随意进到别人的房间。”于文说。
“这串房卡我就先带着了,说不定一会儿用得上。”曲贯中说。
众人由二楼开始排查,最先来到的是于文的房间,实际上;每一个度假村的成员在接受审问那晚,都来过于文的房间。这次再来,裴行没觉出有什么变化,只是在房间的一角堆有几袋从便利店拿回来的食物。
这间屋子绝对找不到什么,裴行心想,即便于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屋子里的证据也早被他处理掉了。
众人随意地查看了每一个地方,便出了屋子,来到阿诚的屋门前。敲了几次门之后,阿诚光着膀子来开了门,他上身黝黑,一看就是在在自然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众人说明来意后,便进屋查看,同样没有特别的地方,除了有些脏乱之外。
阿亮开门是也光着膀子,上身黝黑,让人不禁感慨同乡人相似之处真是不少。同样他的房间也没有可疑之处,只是比阿诚的房间干净了不少。
来到三楼,众人敲响了莫干的房门。在敲了第五遍之后,他们确信莫干不会来开门。
“怎么办?说不定是故意的。”曲贯中说。
“就这么冲进去我觉得不太好。”于文有些担心。
“说不定他现在正销毁罪证呢。“曲贯中说。
于文想了一会儿,道:“没办法,事后道歉好了,进吧。“
曲贯中中从一串房卡中找出莫干这一间的,刷开了门。进门那一瞬间,裴行总觉得自己会看见在床上盘腿打坐的老头。然而,其结果却是,里面空无一人。
收拾整齐被褥;行李,食品摆放的极为规律。莫干的的房间既简单又干净。
“现在才早上七点,他人去哪儿了?”于文自言自语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