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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着是凯虹赌场……
·屋}三天后,张胜出现在已经去过的这些家赌场地旗舰浦津赌场门口,随行的有洛菲和四个保镖,还有罗先生。
罗先生笑道:“你看,这浦津赌场的造型象不象一个鸟笼子?那是让人进去就休想再飞出来。呵呵……你是北方人,可能感触不是那么深,我们南方人对风水是深信不疑的,为了图吉利,在这些方面很是注意。上次去的凯虹,门口的造型就是一只倒挂的吸血蝙蝠。至于浦津……你看出来没有?”
洛菲仔细一端详,呀地一声轻叫,失声道:“是虎口!”
“不错,正是虎口,非常神似吧。”
张胜笑了一声:“既是虎口,那便进去吧。不入虎,焉得虎子!”
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穿过一道形如机场安全门的安检系统,里边简直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场,卖彩票的、卖食品的、卖手表的、兑换外币的,一家接着一家,当然,最多的却是当铺。
这赌场生意做得真是服务周到之极,各类风情的表演,让你在赌博兴奋之余调节心情,富丽堂皇的装饰,温文尔雅的服务生,身着迷你短裙的美丽少女。熏醉了赌场里的每一个人。赌场内外遍布地当铺、银行和货币兑换处,使金钱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似乎什么都可以舍弃。
一楼赌博大厅,荟萃了几乎所有张胜在录像中才见得到的赌法。什么百家乐,二十一点,老虎机……每个台前,都坐着一个有赌侠风范的少爷或小姐,熟练地分牌、掷骰,四周则是大群的游客。看新鲜的多过玩的人。
还是老规矩,一千万美金地瑞士银行本票一亮,立刻便有一位经验丰富的经理人员把他请进了贵宾厅。这里的筹码最少是十万元一枚,最大的是两百万一枚,同其他赌场一样。贵宾厅的客人少了许多。但是每一个一次下注就是几十万,台面一次输赢就过百万。
张胜饶有兴致地走到一张百家乐前,看着在台面上赌钱地人,片刻的功夫,其中一个操上海口音的男子已经输出了五百多万。
张胜淡淡一笑,对洛菲说:“这个规则比较简单,就玩它吧。”
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你要尽量让你的点数靠近9。10,J,K。Q都是0,A是1,所有其他的牌就是它们自己的点值。如果你的总点数大于10。就看减10之后的数,没有象21点中的“胀死”。
张胜玩了几把。输多赢少,台面上地筹码已经不多了,他仍面不改色。
三楼一间豪绰的办公室内,正有人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人汇报着楼下地情形:“怡姐,这三天。那个人去了我们五家赌场。在每个赌场下注都不超过120万,随即便结账走人。现在。那个人又来了,就在楼上一号百家乐的台子上,还是兑换一千万地美金。”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切换了一个监控画面,然后拉近,正看到张胜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牌面。
“就是这个年轻人?”
端详着电视画面的人淡淡地问。
“是,就是他。”
“我去会会他。”
坐在老板椅上地妇人站了起来,举步向外走去。从背面看,她纤腰一束,风姿嫣然,只是一头鬟发,却如雪一样白。
张胜坐在台前,若无其事地丢出一枚筹码,正在继续叫牌,一个穿着旗袍地女人娉娉婷婷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气度十分优雅,虽然头发已经雪白了,但仍难掩当年地惊艳。如果一个年迈的女人还能给人这种感觉,真难相像她当年是何等的美貌。
她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看到张胜时无惊无喜,波澜不惊,只是莞尔一笑,柔声说:“先生,有兴趣到楼上贵客厅去玩几手么?”
张胜不慌不忙,似乎早在等她到来,他把手里的牌一扔,微笑着站了起来:“还请前辈带路。”
那满头银发的女人浅浅一笑,转过身,如风过荷塘般的轻盈地去了,张胜整整衣衫,亦步亦趋地随在她的身后。
洛菲想跟上去,肩膀忽地被罗先生压住,她有些愠怒的转过头瞪着罗先生,罗先生微微一笑,轻声道:“大小姐,稍安勿躁。”
“那我做什么?”洛菲愤愤地道。
罗先生指指牌面,笑道:“还剩五个筹码,你何不替张先生赌下去呢?”
楼上过道口,放着一块“闲人不得入内”的牌子,有资格到这层楼上的,都是当今世界上的超级大豪客。他们可以免费享受浦津酒店最好的套房、最好的餐厅、豪华轿车接送,甚至可以不用拿现金就能先领取巨额筹码。
那白发女人把张胜领进她一间豪绰的办公室,再转过身时,脸上浅淡的笑容已荡然无存,她用冷诮地盯着张胜,问道:“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胜镇静自若地笑道:“到这里来,当然是赌钱的人。”
“赌钱?每到一家赌场都带着一千万美金的瑞士银行本票,每次只输120万澳门元?”
张胜哈哈大笑,他惬意地坐到沙发上,拿出一支烟悠然点燃,吸了一口,喷出一个烟圈道:“怎么。依您的意思,我带了多少钱来,就得把多少输光,才可以离开吗?天下任何一家赌场,都没有这个规矩吧?还是说,区区一千万的银行本票。就把堂堂的浦津赌场给吓住了?”
“区区一千万美金?你好大的口气,”那妇人冷笑。
“有心开饭店,就别怕大肚汉,既然你浦津赌场吃不下这么大地筹码……”张胜遗憾地摇摇头,起身欲走:“那么我还是去外资赌场看看吧。”
这句话正触到这个女人的痛处。澳门正式开放赌博专营权,使美资和其他国家资本进驻澳门大开赌场是明年的事,但是现在风声已经传出来了,而且澳洲资本背景的赌场早就开始营业了,何氏赌王一家独大的局面即将不保,她怎受得了张胜如此相讥。
老妇人冷笑一声道:“我们日营业额超过一亿的葡津赌场如果吃不下你一千万美金,你在整个澳门就别想找得到第二家。”
“如此看来我只能在你这家赌场花钱了。”张胜顺势又坐回去,眨眨眼,笑道:“那么就请夫人找几个人,一齐来赌上几局如何?”
那位风度优雅、气质雍容地老妇人也笑了。她在对面侧身坐下来,微笑道:“我想先生玩上一把两把之后就会意兴索然,或者突有急事需要离开。然后就会要求我们把剩下的巨额资金打回你的账户吧?还有可能会要求我们全部兑换成人民币?”
“啪、啪、啪!”张胜击掌赞赏,翘了翘大拇指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老妇人脸色一阴,冷冷地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我不想盘问你的出身来路,我开我的赌场,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洗钱这种事。和我们不搭界,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张胜好整以暇地笑道:“报警?来你们这儿赌钱地,有多少人的钱来路不正?你若报警,岂不是自断财路,把客人都赶到竞争对手那儿去了?呵呵,报警……我看你这场子是不想开了。”
老妇人怒道:“你想怎么样?”
“合作!”
张胜身子向前一俯,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你这里是赌场,就没有权利阻止一个赌客进来。如果你不愿合作,我大不了麻烦一些,每天跑一趟你的场子,输个十万八万,然后结账走人,你一样要把钱汇给我。呵呵,说不定哪天手气好,我还能赢上不少钱。”
“你……!”老妇人双眉一剔,满头银霜,竟是别具一番威仪。
“你拿我没办法!”张胜一针见血:“游戏规则是你们订下的,我并没有违反这个规则。”
说到这儿,他换了一副口气,非常诚恳地道:“当然,如果你肯合作……,我想我们双方都会愉快得多,也安全得多。澳门是世界三大赌城之一,你这家浦津赌场,每天需要40个人连续工作16个小时,不停地用点钞机数钱,财源滚滚令人咋舌啊。如果在这堆积如山的财富中鱼目混珠,捎上那么几笔钱,又能给你们带来不菲的收入,夫人……,何乐而不为呢?”
张胜其实早知道他们替道上朋友做过洗钱的事。由于赌场的规矩不容更改,加上赌场竞争日益激烈,自已钻了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地空子,他们拿自己毫无办法。而一旦暴露,他们名声也要受损,必然受到严格管制,那么他们的收入必然大受影响。
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就有不得不和自己合作的理由,何况他们从中还能获得一笔佣金。张胜是用较大把握让对方妥协地,其实他若与那位神通广大的何先生是素识,可以直接找上门去请他帮忙,如今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与他攀交,才迫不得已用上这招“单刀直入”。
张胜微笑道:“我相信你们强大地线人网络已经搜集到有关我的全部资料了,我既不是毒枭,也不是军火贩子,不会给你们引来塌天大祸,老夫人尽管放
老妇人脸上阴晴不定,看他半晌方向道:“你还有多少货需要我们代汇?”
张胜沉吟了一下。知道全部交给他们,他们也吃不消,便道:“象今天一样,一共40张。”
“美金?”
“美金!”
老妇人一双犹自美丽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的抽佣是多少?”
张胜笑笑:“按行规,别人多少,我多少。”
老妇人沉吟起来。40张一千万美金的瑞士银行本票,那可是4亿美金呐,虽说她们这儿开赌场地,见惯了金山银海,听说是如此巨大地一笔数额。还是觉得怵目惊心,她仔细思索半晌,才道:“这件事,我需要请示一下。”
张胜礼貌地道:“您请便。”
他知道,这位老夫人还需要请示一个人,只有那个人点头,这笔生意才算成交。
其实赌场哪怕开在明处,哪怕是合理合法的,它始终免不了藏污纳垢,做为赌场。除了赌博收入,他们是一定还有其他灰色收入地,比如……帮人洗钱。问题是。张胜也好,文哥原来残余的势力也好。几乎都没有涉足黑道,更与澳门赌博业没有牵涉,双方缺乏信任基础。
张胜这几天的表演,对方完全看在眼里,又必然对他进行过相当细致的调查。相信会对他地戒心大为减轻。他到这里公开与对方摊牌,危险是没有的。行有行规,对方不会愚蠢到向警方告发他自毁名声、自断财路。即便不答应合作,他们也会帮着竭力泯灭他来过这里的痕迹,他紧张的是不知道何先生会不会帮忙。
那笔佣金虽然价值不菲,以赌王的眼界却未必看在眼里,他若肯帮忙,十分会是因为张胜表现出来地潜势力和强大财力,愿意结纳他做朋友。
若是以前何先生一门独大的时候,这种可能是根本不用考虑的,不过现在小小的澳门马上就要强者云集,明年博彩业开放经营权,拉斯维加斯、蒙特卡洛两大赌场必然想来分一杯羹,但愿何先生是个居安思危的人。
张胜轻轻敲击着手指盘算着……
“张先生……”,老妇人微笑着走了回来。
察言观色,张胜心中不由一轻,随之站了起来。“张先生,24小时之后,我会给您最终的答复。”
“24小时吗?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老妇人微微一笑:“请自便。”
“老板……”,一见张胜,洛菲便惨叫一声,扑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张胜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道:“这是怎么啦?怎么一惊一咋的?”
洛菲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他:“我……我看你桌上还有几个筹码,罗先生说不如我一边玩一边等你。结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