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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注目欣赏,举杯相邀,能给人神秘和美丽之感的,永远只能是天上的明月。男人并非只能欣赏之美,而是能够表现出那种秀外慧中气质独特的女人太少。
“张总,我来了。”洛菲浅浅一笑,神态从容,罗先生吁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张胜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儿,好半天才象触电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她惊骇地道:“你……你你……,洛菲?”
洛菲微微一欠腰,就象一位晋见国王的贵族,优雅而从容:“是的,洛菲,周洛菲,您的……妻子。”
张胜象一位老年痴呆患者,神情呆滞,目光茫然,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种被蒙骗的惊怒说道:“原来是你,我说你怎么不担心别人会怀疑我们从未接触。你……竟然是你……”
“嘘”,洛菲竖起一根纤秀的手指,触在唇边,眼睛里带着一点调皮的笑意:“一位绅士,不该向女士这么大吼大叫的,你说过,永远不会生我的气,不许赖皮。”
她眨眨眼,有点狡黠而得意地笑。
张胜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震惊的感觉一时还没有消失。
洛菲一身乳白色的简洁裙装,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就象一位气质典雅的公主,她在耐心地等着张胜适应她的新角色。
好半天,张胜脸上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地打量她。她手里提着一只LadDior手袋,小羊羔皮的绗缝菱形棱格,不懂行的人看着和批发市场上30块钱的皮革手袋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是通过95道工序制成的极品,戴安娜王妃用的也是这个牌子。
提着手袋的柔软领口微微外翻,露出特殊的乳白色修饰花纹,张胜去《兰》的时候,曾经在一位船王之女的袖口上见过类似地花纹,所以他知道,那并不是花纹。而是绣成花纹的法文。这是法国巴黎一家古老地服装店为客人量身订做的衣服,没有牌子。只有袖口绣上服装主人姓名的首字母。
周洛菲一头S波浪状的秀发,乳白色贴身裙装的领口是桃心状的,秀气地小腿下是一双巴黎风格的高跟鞋,质感纯粹,透着学院气质。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但素洁中却不失高贵。
她是洛菲。却又不是洛菲,她的相貌依稀带着洛菲的影子,但是那气质却使她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同那个带着谦和的笑容提着暖瓶满大户室地给人倒水的女服务员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和他视频时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呵欠的可爱邻家小女孩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穿着和小甜甜布兰妮一样性感的皮装,大跳电臀热舞的小野猫联系起来;
她……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淑女,一个绝对有贵族风范的高贵淑女。
文哥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他的心血没有白费,他的女儿真地被他打造成了一个贵族淑女。
把女儿送到法国学习,起因于文先生同一位法国生意伙伴的往来。那位生意伙伴没有他有钱,但是两个人的接触,使文先生很快把他当成了好朋友。和这个人交往,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身地气质和谈吐,也会不知不觉地变得优雅起来,他喜欢这样有品味的朋友。
有一次去法国的时候,他去这位朋友家做客。那是乡村一栋略带古堡风格的三层小别墅,在十几亩修葺整齐的绿地地映衬下显得有些矮小和老旧。连接这座普通民宅与远处高速公路地是一条弯曲而漫长的柏油马路。
进入“古堡”,一眼就能看到楼梯间和过道地墙面上挂着家族的族徽、祖先的画像、古老的盾牌、长剑,还有各种服饰和人物仪态的老旧图样。他的朋友告诉他,这些图样是他的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是他们从小言谈举止的礼仪规范。从他咿呀学语时。这些图样就是他的启蒙读物。而他的儿子女儿,从小也要学习这些东西。
文先生不解地问他。图上的很多服饰打扮早就过时了,这样世代相传有什么意义呢?
“气质”,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回答:“外在的东西永远都是变化的,再流行的东西也会有过时的那一天,唯有气质来自于数代的积淀和修炼,历久弥新。”
做为一个贵族,他已经没落了,岁月的变迁让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财富与社会地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依旧令人动心,那是再多财富也买不来的东西。
文先生心有所悟,回国后就把他的女儿送到了法国,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古老贵族学校接受教育。
他的女儿在那里学习现代知识,同时也学习古典礼仪,包括击剑、马术、高尔夫;包括音乐、雕塑、绘画、舞蹈。洛菲还要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赛马赏花、网球高尔夫,看画展听音乐,在社交实践中提升礼仪素养和优雅风度。
在欧洲人眼中,贵族可以没有政治修养,没有生意头脑,但不能没有文学艺术修养,这正符合文先生的想法。
文先生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人,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他不认为女人有能力掌控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做那样辛苦的事,成为一个没有女人味,整日周旋在铜臭之中的女人。他希望将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而他的女儿,将成为这个庞大家族的合格的女主人。
在这种氛围内熏陶培养出来的少女,即便她现在出现在伦敦或巴黎真正的上流人士社交酒会上,那衣着打扮、谈吐气质也是无可挑剔的,难怪张胜一见惊心,只觉那种气质优雅到了极点,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其中万
“你跟了我很久了,从我自温州回来……”
“是呀,”洛菲温柔地笑,象个初次见面的淑女,彬彬有礼:“家父那时。就看中了你的诚实和正直……”
“咳,你们二位……谈好了吗?记者会要开始了。”罗先生从门口探进脑袋。有点心虚地笑道。
“我们马上就出去!”张胜板起了脸,瞒着他的人,这家伙也有份的。
“好,好。”罗先生答应一声,嗖地一下缩回了头去。
张胜紧紧领带,扭头指着她道:“你……”
洛菲已翩然走到他的身边。款款自然、落落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眨眨眼笑道:“演出开始了,我地先生。”
张胜的火气被这温柔如水一堵,便再难发出来,手臂在空中僵滞片刻。他哼了一声,手指在洛菲鼻子前头点了一点,很没有底气地嘟囔了一句:“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嘻嘻……”这次地笑声有些调皮,可就少了点淑女的味道。
新闻发布会上,张胜正式宣布与周洛菲小姐订婚,并将于一个月后正式成婚。
目前张胜是深圳身价最高的单身贵族,尤其在他成功运作。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之后,更是身价倍增。以前虽有一些小报提过他有一位神秘女友,不过相信的人并不多,以致一些八卦小报因为他单身且没有绯闻。曾暗示性地说他是个
想不到他的神秘女友突然浮出水面,钻石王老五宣布订婚了,一时间不知多少上流社会属意于他地年轻女子摔碎了一颗玻璃心。
同时,这样一位年轻富豪,女友既不是节目主持人、电视明星、著名模特。又不是强强联姻的其他富豪之女。这令记者们大感兴趣,新闻发布会后的酒会还在进行当中。一篇篇麻雀变凤凰的传奇报道已经在他们的酝酿之中。
“哈哈,张先生,保密工作做地真好啊,原来你的女友就是洛菲姑娘,你做生意,夫人做秘书,这夫妻店开得,佩服,佩服。裘老板举杯笑着,又凑到他跟前说:“张先生好眼力呀,平时瞧着洛菲姑娘很是平常,想不到谈吐气质如此出众,大家闺秀,绝对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人才拿得出手,才好娶回家做老婆。”
张胜淡淡一笑,向远处的周大小姐瞟了一眼。她正站在一群到贺的富豪妻子女伴们中间,浅笑言谈,从容淡定。
一只高脚杯擎在她的手里,杯里是小半杯香槟,她的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握住杯脚下方,中指扶着杯脚,食指轻搭在杯脚与酒杯连接处,虽是随意地站着,手指仍然伸直,手指与手腕呈现着优美地曲线,如同鹤立鸡群。
“她的确是一位贵族”,张胜在心底轻轻一叹,却又有些怅然若失,曾经可爱的邻家小妹突然变身成了一位高贵优雅的淑女,竟然她象一只丑小鸭突然蜕变成了一只美丽地天鹅,可张胜依然惜叹于熟悉的她的消失。
“早在我从温州回来时,她就潜伏在我身边了,从那时起,文哥就决心让我帮他办这件事了?好缜密的打算、好深沉的心机!还有她,从小养尊处优地一位大小姐,我真想不到,她做侍候人地活,一干就是几年,居然没有半点破绽。人心、人性、人生啊……”
“小张,恭喜恭喜,真是一对璧人呀”,孟副市长笑吟吟地举杯走过来,张胜忙放下感慨,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酒会结束,这对迅速被上流社会承认为珠联璧合的未婚夫妻乘车返回园山别墅。
张胜一上车,便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
车子走了好久,洛菲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轻轻扯扯张胜衣角,靠近了些,轻轻唤道:“喂!”
“干嘛?”她一靠近,张胜嗅到她身上一缕淡淡幽香,极高地品流。
“累了?”
“嗯!”张胜嗯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身子累,心更累呀。”
“哦,那你休息。”
说完便没了声息,张胜好奇地睁开眼一看,只见洛菲靠在座位上,学着他的样子闭眼假寐。只是姿势不尽相同,她的双膝并着,双足挪向外侧,有30度角的倾斜,一双手搭在手袋上,头微微侧着,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波浪状的齐肩秀发遮住了容颜,只看到秀气的鼻子和下巴。
“装模作样!”张胜哼了一声。
回到了家,两个人站在屋子里发怔,互相看看时,表情都有点古怪。
早上出去时,他们还是张总和小菲,现在回到这幢房子,他们突然变成了未婚夫妻,那种戏剧性的变化,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渐渐露出有趣的笑意,终于忍不住相视一笑。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游戏,是一场为资产转移打掩护的游戏,对方是谁并不重要。那个人是洛菲未尝不好,至少这几年相处,两人之间情谊非浅,在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之后,周家的掌门人是他情如兄妹的朋友,总比形同陌路的第三者好得多。至于一个无害的隐瞒,又有什么好追究的。
张胜因为她如此巨大的变化形成的陌生感消失了,开始变得坦然起来,他已经找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一如既往。
“陪着他们一遍遍地说着同喜同喜,弄得我口干舌燥,去,帮我沏杯茶。”
张胜尽量用今日以前一贯的口吻对这个原来的下属加妹妹,如今又冠以未婚妻称号的周家大小姐说。
“我……去?”
洛菲好象还没从少身份里清醒过来,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拎着的LadDior手袋,由巴黎那家专为贵族定制衣服的裁缝店最出色的设计师DIANA为她个人专门设计、剪裁、手工制作的这件丝制外衣和鞋子,有点傻傻地看向张胜:“你……还当我是你秘书?”
张胜正解着西装扣子,听见她问,乜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或者?你喜欢以另一种身份,对我尽另一种义务?”
他说着,同时向洛菲慢慢靠过去,脸上带着危险的神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