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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坐轮椅的中国漂亮女孩!”
一见她的样子正符合主人的嘱咐,穿着女仆装的一个金发姑娘吃惊地看了她片刻,提起裙裾转身就跑。
消息立刻传到了正在“巴茨王国”做投资考察的张胜那儿,与此同时,一大帮男佣女佣在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走路昂首挺胸活像企鹅般的管家威廉先生带领下赶出来迎接秦小姐了。
“夫人,先生出海去了巴茨王国,我已经通知了他,我想他很快就会赶来,夫人请进厅。”
这时,那该死的高音喇叭也适时停止了。秦若兰怒气勃然:“这分明是张胜故意的行为,他是有意激怒我,引我过来。”
她愤怒地问:“先生。你叫我什么。什么夫人?”
威廉先生微微一笑:“一切,我只是遵从这城堡主人的吩咐。夫人,您看,我们站在这门口谈话是否方便呢,那边有几名游客。”
秦若兰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到几名长相颇有日韩特点的游客,她忍着气,示意卡罗琳推她进大厅。
要进入大客厅。有七八级台阶,轮椅刚到门前,便有几名男仆冲上来,殷勤地抬起了她的轮椅,叫人难堪地是他们一边按住她的双臂,一边还礼貌地叫夫人小心一些。
秦若兰进入城堡的主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富丽堂皇地客厅尽头成V字形通向二楼地阶梯中间那一堵石壁上,整个的绘着一张巨幅油画。一幅足足两层楼高的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
画中是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盖过臀部的T恤衫,同样宽松有些邋遢的裤子,裤腿松垮垮的,脚上一双松糕鞋。头上戴了一顶黑白两色地街舞帽。她的腿边,蹭着一只浅粉色、满脸皱褶酷似小猪的宠物狗。
女孩脸上带着浅浅的、甜甜的笑,笑得神采飞扬,正踏着轻快的步子向秦若兰迎面走来。
秦若兰一下子怔住了,她有种正在照镜子的感觉。那画中的女孩。正是她自己……
看到那个自己,那些往情往事从她记忆中地角落里一一被拾起捡起。仿佛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打转。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看到了以前的他,感觉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正在对着她笑,跟她说话,可是只一眨眼,他又倏地不见了,飘回到过去的时空里。
于是那过去依旧如梦,眼前却象幻觉,秦若兰地意识从刹那的记忆虚空中回到现实里,好象一下子失去了自己,心里空空落落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往事如梦,岁月如风,她紧紧抿住嘴唇,唇齿间就象噙着一抹诱人的红酒……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96章 男人不坏
秦若兰痴痴地看着她的画像,往事在她脑海中纷至沓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姐姐和他两年相爱的事实,她坚拒的态度说不定已经被瓦解。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威廉先生走过来,向她欠欠身,彬彬有礼地说:“夫人,我想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在大厅里已经坐了很久了,要不要进房间休息一下?”
这些人一直把她当成女主人来称呼、对待,秦若兰抗议过,但是他们一个个只知道装聋作哑,秦若兰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听到威廉先生的询问,秦若兰一拍膝上的猎枪,二目圆睁道:“去什么房间?我就在这儿等他!”
“好的,夫人!”
威廉先生微文尔雅地笑着,掏出怀表看了看,然后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很优雅地摆了摆,立刻走过来两个身材健壮、高大的制服男,把秦若兰的轮椅抬了起来。
“喂!你们做什么?”秦若兰愤怒地叫。
威廉先生充耳不闻,只是很有礼貌地对欲上前阻止的女仆卡罗琳说:“小姐,请到偏厅喝茶,我们不会伤害这座城堡的女主人的。”
他说着,另两个制服男已经很礼貌地把卡罗琳姑娘请去了偏厅。
秦若兰被强行抬上了楼,她快气疯了,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张胜的授意,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所有的人都尊称她为女主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尊重她的意见,他们完全是在按照张胜的要求在一丝不苟地做事。
秦若兰满脸冷笑,张胜一再地行为加上他避不见面的表现。把向来外柔内刚的秦若兰激得已经到了临界点,现在张胜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十有会毫不犹豫地先给他一枪再说。
“一定!我不会放过你。该死地混蛋!”
秦若兰咬牙切齿地吼着。被两个男仆强行推进了二楼地一间卧室。秦若兰看那房间的位置,就知道这里应该是城主夫妇的卧室。
一进卧室,原本满脸愤怒的秦若兰忽然惊呆了,她屏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双手紧紧攥着枪管,半天没有一点反应。两个仆人轻轻替她带上了房门,消失在门外。
这间屋子布置的极具新房情调,衣柜、大床、床柜、梳妆台。清一色的意大利家具,水晶漆的床头和梳妆台一尘不染,床上粉红色地被褥铺得平平整整,美观大方。可是,这些放在其他地方本该很奢华的家具和这古堡房间的情调格格不入,同这尊贵的古堡相比,这些家具一下子就落了档次,就象一位雍容尊贵的公主。却涂了过于艳俗的胭脂可是这里的一切,比大厅里与真人一般无二的肖像画给秦若兰地冲击还要大得多,她无法忘记这里的一切,她的第一次就是这个房间里,没错。就是这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完全是比照张胜当初在玫瑰小区那套房间的布置。
这一刻,秦若兰有种时空错乱地感觉,要不是双手触到的冰凉的轮椅扶手提醒了她,她会以为自己踏破时空回到了过去。
她推动轮椅。悄无声息地向前滑动。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往事如涌。让她有些难以自控。窗户开着,窗帘半阖,窗外的风景如同仙境,落日地余晖把这个石头城堡镶上了金边,窗外有大片大片地藤萝和紫色的花朵,如镜地小湖和湖上如同飞月的小桥。
秦若兰却只凝视着那屋中的陈设,久久不能自已。
“若兰……”
身后一个男人柔声唤道。
秦若兰如受电击,她迅速拨转轮椅,提起了手中的猎枪,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墙边是一个落地的海景观赏鱼箱,鱼箱上方不远挂着一幅美人鱼的油画,此时那张油画向上徐徐升起,墙壁上出现了一幅液晶电脑屏幕,屏幕上张胜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温柔地俯身看着她。
秦若兰等了这么久,惹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见到了张胜,却只是他的视频录像,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愤怒了。同时下意识的,她又松了口气,自她变成一个废人,她骨子里是有些自卑的,她不愿意让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难堪地落入张胜的眼中,现在这样子,让她的心理比较从容。
“若兰,请愿谅我用这种方式和你交流,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形,一时很难接受面对我,这种方式,或许我们平心静气。你不会一枪轰掉这台电脑,是吧?”
秦若兰犹豫了一下,恨恨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屏幕上,张胜继续说:“当我在澳门被你姐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从她口中知道你的情况之后,我当时真的一片茫然。我在海边呆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今后该怎么办。那一刻,我只觉得人生是如此虚妄、如此的不真实,佛说一切如梦幻泡影,我就有那样的感觉。
说起来,我们的分离是命运对我们开的一个玩笑,但是当我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我们还能重来吗?我茫然地想,努力地回忆那个牵着小猪邂逅在馄饨馆的可爱小女孩、那个在我发烧时被我非礼过的俊俏女护士、那个在酒馆里偶然重逢的拼酒姑娘,那个眼睛里总是带着点怯怯的、讨好的神情期望我对她说一句我爱你的你……想起这一切,我就心如刀割!造化弄人,过去的明知是错,但是我可以重来吗?不可以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女友;我可以潇洒地放下过去,与我的新女友一齐开创美好的未来吗?不可以了!因为你和她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和亲情,你地不幸将永远笼罩在我们头顶,不管是若男还是我。我们的心都没办法坚强到无视这压力而去经营自己的爱情……”
秦若兰泪水潸然而下,扑簌簌地打湿了她地衣裳。
电脑屏幕里,张胜摇摇头。苦笑道:“若兰。当我知道这真相后,我能怎么做?我必须只选择一个,不是因为我不爱另一个,仅仅是为了迎合婚姻制度地需要。好吧,我认了,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应该屈从于命运安排的,对吗?我也不能免俗,可是即便我肯让步。我肯选择,你或者你的姐姐能坦然无视另一个的存在吗?”
他跳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声调拔高了:“因为生活对我的戏弄,我将注定失去你,也将注定失去她,而这一切痛苦,不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仅仅因为一种既成的制度!”
他愤懑地道:“阴差阳错,我先后遇到了你们,与你们结下了一生一世都解不开的缘。现在命运要我必须要从中取舍,但它同时告诉我,我无论如何取舍。都注定要全部失去,命运对我公平吗?制度对我公平吗?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曾经如此苦恼地问天,他可以选择的。起码可以选择一个。要么……成为活佛,受万千信徒膜拜。要么,选择和他心爱地姑娘在一起长相厮守,而我呢,完全没有选择!我无路可走!是谁把我害成这样?这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告诉我,若兰,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秦若兰流泪摇头,屏幕上,张胜的声音柔和起来:“不是我贪心得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这不是我的打算,而是命运把我逼到了这一步上,是命运让你们俩先后走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无从选择,我无法舍弃你们任何一个。
如果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三个人痛苦,难道我们就注定该承受这痛苦,就该屈从这命运的安排,劳燕纷飞、各奔前程?如果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我们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你……有什么办法?”秦若兰下意识地问,问完脸上便是一热,幸好面对地只是一副图像,不致让她过于难堪。
“我在决定来找你之前,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我觉得,婚姻制度与感情无关,那只是为了维护男权社会下女性的经济权益而构建的东西,跟感情不搭界。当它不能给我幸福的保障,反而限制了它地时候,我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可不可以寻找一种允许它存在的制度?如果我能摆脱它,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制度算什么东西!”
秦若兰睁大惶惑的泪眼,努力想看清屏幕上张胜地容颜,她不明白张胜到底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明白他地苦恼所在,她心如刀割,双臂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屏幕上,张胜站了起来,头微微侧着,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屈服地神气,微微看向天空的方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就不信,爱情能战胜死亡,还不能战胜一种才建立区区不足百年的制度!”
“即便不能……”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了头,眸子里象是闪烁着两团火苗。
他伸出一只手,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但是在片刻的犹豫和颤抖之后,那手却完全坚定了下来,他的手伸向秦若兰,一字一句地说:“我也要努力地去创造那条件。我决定了!我要你!也要你的姐姐!”
“什么?”
秦若兰惊得一跳,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