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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虽然没有任何很直观的证据来证明家族的始祖,但无数的线索无疑已经表露的很清楚,六指家族是从古老宗教中的大鲁特繁衍而来的,尤其是末代大鲁特,就是家族可以追溯的最早的祖先。
如果不是大鲁特一系在象雄失势,被夺权派推翻,这个家族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然而历史就是历史,没有如果。末代大鲁特被追杀致死,但是他的后代却没有一起死去。
在古老宗教迁徙发展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靠在神血中培养圣婴来作为宗教的领导者,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宗教的前后两个领袖可能在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最合适的人来担当这个重任。但是不知道从那一代的大鲁特开始,宗教神权的交替,完全被世袭制所替代。
之所以出现世袭制,是因为那一代的大鲁特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其实,这个现象对于小胡子来说并不陌生,他之前就知道,就是近亲通婚。这一代的大鲁特发现,近亲通婚所诞生的后代在很大几率上可能夭折而且智商身体有严重缺陷,但还有一定几率会出现健康正常且几乎完全接近神明的婴儿。
为了保证宗教的神权始终在自己这一脉中不断的传承下去,这种通婚制度一直被历代大鲁特所采纳,他们不与任何人通婚,完全为了保证后代血脉的纯正。尽管过程很艰难,但是大鲁特拥有绝对的权力,而且整个宗教的人都在为了最为接近神明的婴儿而服务,所以这一脉一直延续了下来。
属于大鲁特的家族越来越壮大,只不过家族的所有光环都被大鲁特一人承袭了,所以整个家族都隐藏在背后。末代大鲁特身死,家族仍在暗中的发展,他有两个血脉纯正的儿子,按照历代规制,长子会承袭大鲁特。尽管当时大鲁特已经失势,但还是有一些忠诚的信徒拥戴长子在某地秘密继位。
那是一段非常隐秘的历史,因为那些人和那些事在当时的象雄都属于禁忌,没有人提及,也没有人记载,只是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一直流传下去。在一段时间里,承袭了大鲁特的长子和次子之间有密切的合作,他们的目的是重新打倒夺权派,争取国教的控制权。但是因为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种合作破裂了,整个家族因此分裂为长子和次子两脉。长子一脉坚定不移的在做着夺权的梦,次子一脉则进行了遥远的迁徙,他们觉得长子所做的事是在毁灭整个家族,只有远离,才能让这个家族不至于完全断绝。
说到这里,小胡子已经明白了,留在藏区的贡觉,应该就是长子一脉的传承者,而内地的卫天,必然就是次子一脉的传承者。
历史证明,长子一脉失败了,他连同他的后继者,都没能光明正大的重回象雄,成为国教的主人。
这就是家族的历史,也就是根在藏区的家族,为什么会在内地出现的原因。虽然中间肯定还流逝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但家族兴衰的大框架就是如此。
“藏区的家族中,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了。”贡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有我一个了。”
藏区的家族一支,始终固执的保持落后的通婚陋习,不肯做任何变更,时代和过去不同了,这种通婚制度所导致的唯一后果,就是让家族的人脉越来越稀薄,几年前,贡觉的父亲去世,无形中,他和卫天一样,都成为家族里唯一一个正宗的传承者。
“那你知道关于末世预言的事吗?”小胡子觉得留在藏区的家族一脉肯定会知道一些隐秘。
第一百七十八章 寻根
“末世预言,我只知道它的意义,但不知道它的内容。”贡觉所知道的,基本上都是从家族历代流传下来的信息,末代大鲁特身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亲近的人,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伏藏的承袭者,所以谁都说不清楚末世预言的具体内容。
贡觉虽然只是第一次认真的跟小胡子交谈,但他很真诚,他告诉小胡子,末世预言,是末代大鲁特一个复仇的计划。最早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都在继承父亲的意志,想把这个计划完全实施,然而就是在实施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继而导致家族分裂,次子一支远走他乡。
家族分裂之后的情况,可能就有些复杂了,小胡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两个不明来历的神秘人,又想起了给末代大鲁特立碑的人,那个人,同样很像卫天。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只能说卫天很像他。
“我很奇怪。”贡觉说:“作为另一支的后代,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说不清楚。”小胡子摇摇头,暗中思考着,很显然,两个不明来历的神秘人,估计就是家族东迁后的成员,他们知道关于末世预言的事情,不过,从那个立碑人出现了以后,关于家族的所有情况,仿佛都完全断绝了,一直到师盘那一代为止,丝毫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末世预言。
那么只能说明,问题就出现在那个很像卫天的立碑人身上,他是东迁家族最后一个来到藏区的成员。
“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同族和后代参与到末世预言事件中,所以就从他那一代开始,完全隔绝了信息的传递。”小胡子默默的想着,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说清楚为什么东迁家族的后代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来自藏区。
“贡觉。”小胡子打断了自己的思路,问道:“复仇计划的具体步骤,你清楚吗?”
“可能谁都不清楚,但家族中每一代成员都知道,必须要寻找到圣器,只有拿到了圣器,计划才有实施的保障。”
大鲁特一系被驱逐之后,势力锐减,虽然还有一些忠诚的追随者,但是已经无法在明面上与掌权派争锋了。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在寻找接受了末世预言伏藏的人,也一直在寻找圣器,他们曾组织过队伍,潜伏进入象雄的都城,其中一位象雄王的死,据说和他们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然而这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因为圣器又从夺权派手中丢失了,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家族的人能得到什么?
这种寻找一直持续了很多年,昔日的追随者先后入土,而且留在藏区的这一支严苛的执行着落后的通婚制,以保障血脉的纯正,这只能使得家族的成员越来越少。最早的时候,家族中的人还能四处出击,掌握一点点主动,但人少之后,他们的行动就越来越无力了。
贡觉的父亲和母亲一共生了八个孩子,前面七个都夭折或者畸形早亡。当时,贡觉的父亲险些绝望了,他觉得传承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血脉,将要在自己的手里断绝。但最后一个孩子,也就是贡觉非常的健康正常,这说明,贡觉是一个拥有最为纯正的血脉的人。
在很早之前,因为信息的断绝,内地的一些人都不知道卫天的家族在藏区还留有另外一支,因此他们都一致认为,卫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保持纯血的人,而且没有谁可以供他通婚,如果他死去之后,纯血必然消失。但连小胡子都没有料到,在遥远的西藏,在如此荒僻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几乎和卫天一样的人,仍然健康的活着。
贡觉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死了,贡觉父亲晚年得子的欣喜一下子被妻子的死亡而冲击的无影无踪,因为曾经强大的家族,只剩下了他和儿子两个人,再没有可以通婚的对象,血脉还是要断绝,只不过断绝血脉的罪名,从自己身上落到了儿子身上而已。
贡觉的父亲为此悲伤过,也消沉过,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抚养贡觉。在贡觉年纪稍大一些之后,父亲就源源不断的把家族的一些事情说给他听,所以贡觉这个人的骨子里有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父亲还有他都知道,仅凭他们,不可能完成祖先的意愿,他们能做的,就是守护在古象雄图上最后两个相距比较近的迁徙地。
其实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已经没有了,但父子两个人都这样固执的坚持了很多年,他们守护古遗迹,就好像在守护自己祖先的陵墓。贡觉不允许任何人窥视这里,否则他必然想尽一切办法把对方诛杀。
小胡子听完这些后,再一次沉默了,如果没有发生其他事情,没有认识格桑梅朵,没有认识嘉洛绒,是他孤身一个人一步步走到这里,亲耳听见贡觉的话,那么他的这一次藏区之行可以说非常的完美,真正寻到了家族的根,寻到了家族的起源之地,而且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家族的幸存者。
但此时此刻,他心里丝毫没有完美的感觉,反而很失落。人通常都是这样,在努力寻找一个自己很想要的东西时,往往会失去另一件更重要的东西。
这时候,贡觉问起了小胡子,小胡子对他讲了很多,讲到了自己到藏区之后的经历,也提及了很远之外的卫天。贡觉有些兴奋,他也没想到世界上会有另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样的人,他说有机会的话,肯定要去见见卫天。
双方讲述这些事情浪费了不少时间,等该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小胡子询问这座古城遗址的情况。其实这座被深深掩埋在地下的古城遗址并非完全隐蔽的,至少贡觉的祖辈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这里,他们掘出了秘密的通道,假如不是那场巨大的尘暴,谁都无法发现古城。以小胡子的判断,这个古城里应该留有一些关于圣器下落的线索,所以他想彻底搞清楚。
“外面的古城遗址很普通,没有什么。这里是古城兴盛时的中心,一些宗教的首脑人物就居住在这里,包括大鲁特在内。”贡觉详细的给小胡子介绍周围的情况,把通道后这片空间的布局基本上介绍了一遍,包括神庙,蓄水池,召开会议的会议场。
这些地方,贡觉的祖辈不知道先后勘察了多少年,把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他们搜集了很多古老的图符,从中解读出了不少信息,但很遗憾,都和圣器的下落没有直接的关系。
“是我判断错误了吗?”小胡子觉得贡觉不会撒谎,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他坐在火堆旁,朝四周看了几眼,问:“没有遗漏过的地方吗?”
“没有。”贡觉刚想点头,但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也下意识的朝后面望了一眼,说:“不对,应该有一个地方,是被遗漏的。”
“恩?”小胡子怔了怔,被贡觉的话绕迷了,贡觉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这个地方的,既然知道,怎么可能会遗漏?
贡觉接着就开始解释,这个地方,确实是被“遗漏”掉的。他的祖辈包括他本人,在这片古城遗址内部来回勘察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每一代人借鉴前一代人的经验和成果,渐渐把勘察的过程还有结果系统化了,其中一些比较有头脑的前人,甚至根据部分线索,可以推断出这里每一座建筑的用处,以及建筑曾经居住过的人的身份。
大鲁特是这座古城的统治者,下面的几位鲁特,平时在各地处理教务,只有举行会议或者遭遇重大变故的时候,才会聚集在古城,不过古城里专门留有他们的居所。
“我们把这座古城都找遍了,唯独大鲁特的居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贡觉的祖辈都认为,作为宗教的最高统治者,大鲁特所居住的密室肯定拥有相应的价值,但他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估计是在民国初期,贡觉的一位祖辈人物终于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密室。
说密室,其实也不一定是密室,因为自从它被发现之后,从来没有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