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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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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够了,陈晓珂准备回去,她也没想着一天就走完,她听见树叶猛然的摇晃声,她皱皱眉头,快步离开。在陈晓珂离开后,从树叶间露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它变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跟着陈晓珂一路走去,在他的身后,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只隔数步。

  是夜,陈晓珂刚进门不久,便响起了敲门声,农妇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面容和蔼。他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说是来取材的作家,叫沈渊圭。他的身后是一路的水迹,断在离这个房子可视范围之外,外头没有下雨。

  【醡浆草读音为cù jiāng cǎo,百科上写作酢(cù)浆草,但是搜狗输入法中为醡(zhà)浆草,根据百科检索所引用的参考资料,明确写着酢(cù)浆草】

第十四章
2015…03…28 22:35:41
  农村的晚上不如城市安静,也不如城市喧嚣,它的安静与吵闹总是在一起的,很和谐,但是作为城市人长大的陈晓珂,显然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五月末,蛙鸣声已经开始响彻田野了,陈晓珂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听着外头的蛙鸣声,没有睡意。陌生,这里有的都是陌生,无论是经年的变迁,还是自我的成长,都让陈晓珂觉得这里陌生,她甚至有种找错地方的错觉。

  同样无眠的还有沈渊圭,他坐在床上,光着脚丫晃荡,明明是一个成人的身体,却做着孩童般的事情。墙面有些潮湿,地面上也是,甚至隐隐有些霉味儿,可沈渊圭毫不在意,他只是开口哼起歌来:“躲猫猫拿耗耗,老猫不家,耗子出来钻泥巴…………七**……拖你上山喂老虎…………”随着他的歌声,墙面渗出了小水珠,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上也出现了脚印,一步一步。

  沈渊圭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怪异景象,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冲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你一直缠着她,所以她的运道比别人低,我一直在找这样的人,帮助我离开那里。”脚印停下,没有声响,没有回答,只听见沈渊圭又似自言自语般开口:“我是千万怨念所生,而你不过是一缕执念。”他的声音变得沉冷,阴寒的警告,响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屏蔽起了外头的蛙鸣声。脚印开始退去,墙上的水珠也消失不见,沈渊圭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无风而开的门。

  蛙鸣声消失在耳边,陈晓珂很是疑惑,但是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令她陷入了梦境,真正熟悉的梦境。小时候的清明,婆婆纳与醡浆草开遍的山野,新坟旧坟,柳绦素稿,只有孩子们才不懂死亡的含义,只知道这是去那个山头唯一的机会,一年一次。农村人说是讲究,可也不讲究,三四岁的孩子,照样是带到坟地里头的,据说小小就是被祟到了,所以身体一直好不起来。

  清明吊子随风扬开,像是招魂幡,只差那些个符。小小和毛毛画过,照着那些办事人家的画过,小小身子不好,都是毛毛挨的骂,遭的打,小小每回泪汪汪地看毛毛的时候,毛毛总是没心没肺地,冲她龇起牙,夸张地表现自己的疼痛。毛毛的爷爷说过,小小比毛毛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每回子给来看毛毛的她妈妈听见了,总是要嘟囔几句,怨是老头教得不好,每回子毛毛妈妈这么说的时候,老爷子总是缄默着不说话,回头去干活儿。老爷子知道毛毛有离开他的那天,他只想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毛毛,教她长大了,不受人欺负。

  小小和毛毛不光是画过符,还学人家,在地上刨个坑,拿个石头什么的放进去,然后埋起来,找个小木板子插着,再拿个麦秆子,上头缠些碎布头,还用小石子作是祭品,必须得有块看上去圆一些的,外公说过,那是给土地公公的鸭蛋,祭拜完了,就是金元宝了。毛毛问过外公金元宝是什么,她外公告诉她,可以治百病,清明过后,毛毛会把外公给自己的金元宝藏起来,等小小来了,就拿给她吃。小小很乖很听话,尤其是毛毛的,所以即使鸭蛋很咸,她也努力咽下去了,之后免不了是几天咳嗽。两年,吃了两次,小小的病还是一样,毛毛想或许大人们说的是真的,小小不是得病了,是被祟了。

  两年过后呢?两年过后,毛毛也还是给小小留了鸭蛋,但是这年她没有见到小小,她出门往小小家走。毛毛去过小小的家很多次,就和小小来她家一样,但是这次的路很长,很迷蒙,前边儿都看不见着路。她记得外公说过,碰到这种事情,就跪下来冲地上磕个头,就能过去了,于是毛毛就这么做了。

  她见到了小小妈妈,小小的妈妈说小小最近又在发病了,不能和她玩了,所以毛毛只是看了小小一眼就走了。毛毛看见的小小蒙在被子里,毛毛不知道,小小身上都是被柳条打出来的痕迹,那是小小的妈妈找的偏方儿,说是能治小小的病。柳条抽得皮肉紧绷着的疼,小小呜咽着出声,小小妈妈也是心里舍不得,可一想到别人说如果听见孩子哭,就是邪祟在作怪,教你停下,它好继续在你孩子身上作祟,不能心软。对!不能心软,小小的妈妈想着为孩子好,一次次都使足了力气,听着小小越来越响的哭声,眼里也是泪水满满。

  孩子的哭声惊扰了周围的邻居,当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小小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哭喊了,异常安静下来,只有几不可闻的轻呼。小小被送进了当地的卫生所,有人找了警察,在警局时,因小小的妈妈有悔过,故只拘留了五日,但是从此后,小小就再也不与她亲近了。

  陈晓珂在六点的时候准时醒来,她思索着昨夜的梦,那个梦唤回了很久以前的记忆,但也唤醒了怀疑的心。之前的梦里,在自己离开村子的时候,小小和她妈妈明明手拉手站在一起的。那么,到底那一边才是真实的梦呢?陈晓珂很努力地去想过去的事情,可,就像是她外公曾经说的,她陈晓珂,就是一个薄幸的人。

  她暂时放下了回忆,抚着涨疼的太阳穴,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浑身酸痛,这一夜竟是没有换过姿势吗?她想着,走到旅行箱那里,拿出漱口杯准备洗漱,她推开门,正巧看见沈渊圭也推开门,看样子准备出去。沈渊圭对着她礼貌地一笑,问了声早,就出去了。

第十五章
2015…03…29 22:11:23
  六月的风很快地到来了,奏起了死亡的旋律。

  河水依旧那么清澈,带着这夏日头里唯一的凉意,引得孩子们下水戏耍。瞪圆的无神的眼,膨胀的身体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脂肪穿过皮肤,流出一星半点,所有的孩子在看见它的时候都吓坏了,他们尖叫着,奔逃着,把大人们引来。它在河水里睡了很久,直到现在都不会醒,那双眼已不能再被眼睑包裹,那腐朽的恶臭已不能再被这个世界接受。它从三天前就开始了这场沉眠的旅程,不省人事地随水而来。

  警方进行调查,封锁了这里,他们溯流而上却找不到案发的第一现场。死者名叫孙淑萍,女,35岁,20XX年5月29日溺毙于村中唯一的河流——浅息。死者是一名寡妇,而且在生活中沉默寡言,与周围人没有过多交流,可以否定仇杀或者情杀的可能性,联系死者死前没有挣扎,自杀的可能性很大。警方在当地村民的口述中得知,孙淑萍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有天祁家老二带回来的。警方赶到死者生前的住所,发现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即使三天都没有人,那么死者如果是自杀,她会有可能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吗?警方在它生前的住所调查,发现它很爱这个家,灶台很干净,明明用的是麦秆烧的火,可是墙上没有黑印,在灶台旁边搁着一块板子,从板子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用这个板子挡住了。

  陈晓珂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不由地想起了她的婆婆,紧接着是ME花苑的住户,这时她才恍然发现了不同点。她婆婆死的时候,她有发梦,而且她婆婆走得很平静,没有受过一点儿折磨,可是无论是ME花苑的住户还是这次的这个叫孙淑萍的女人,他们死前自己都不曾发梦,而且他们每一个都死状可怖。在这一刹那,她知道自己摆脱了一个,又遇上了另一个,什么东西,她不能确定,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是鬼魂。

  在她从小所受的教育里,大人们都是这么说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她想破脑袋都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这是以前陈晓珂会想的,现在她突然间很清楚,孤魂野鬼找替身,不需要理由,这在中国传说里,并不少见,但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否则就太绝望了。她望着人群聚集的地方,他们在谈笑,在叹息,在七嘴八舌地讲话,没有人为那个死去的人感到悲伤,是因为感情不够吗,就如同自己的丈夫和婆婆死去的时候,那些亲戚们的表情一样,乏善可陈。

  新坟伫立,坟前无人,警方最后的结果仍是自杀。陈晓珂感觉着可笑,她看着那个新坟,在远远的地方,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是那群人呢,不曾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过悲伤,几声唏嘘,无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都只有几声唏嘘,罢了。

  六月四日,这天陈晓珂沿着浅息走,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个女人,虽然没有见过它的模样,却在不断的想起中,在脑海里一点点完善清晰。而当陈晓珂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她已经走到了山脚。这里的山不高,在地理上充其量是丘陵。陈晓珂走进树影婆娑摇曳的山,看着山林间透过的阳光,还有淡淡的晨雾。她往里走,努力地回忆记忆中山楂树的位置,那里的果实,红得像是思念。

  雾在往里渐浓起来,有些看不清前头的路,陈晓珂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敢停下,只是不断走着,不断埋怨自己的不理智。这种不理智是熟悉,好像经历了很多次,被迫地去经历。她小幅度地动作,摸索着身上可以用来作武器的东西,终于,她摸到了钥匙,那是老房子的钥匙。她将钥匙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猛然停下脚步,迅速回身一刺,却被挡住了。陈晓珂的心猛然一跳,却发现是沈渊圭!

  陈晓珂咽了几口吐沫,将手放下,对着沈渊圭抱歉地一笑,沈渊圭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尴尬,陈晓珂轻轻咳嗽一声,打算自己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她说:“我原本是这个村里的人,后来跟父母一起生活了,这次回来看看。”她说完,目含鼓励地看着沈渊圭,沈渊圭浅浅一笑,说:“之前说过,我是来取材的。”陈晓珂突然窘了下脸,暗骂自己,随后说:“我平时也爱看些,您写文章都是用笔名还是真名?”沈渊圭朝她走近了几步,对她说:“我的笔名叫浅熙。”浅熙!这个名字一下子在陈晓珂心里炸开了,并不是因为他的有名气,而是他的笔名和那河的名字,竟是同音,但是想着这个笔名也挺常见的,就又按下了焦躁的心。

  沈渊圭以作为一个外来人身份,邀请陈晓珂同行,陈晓珂欣然答应了,有人陪伴着在这林子里,显然是安全了很多,如果忽略之前内心一直感受到的威胁的话。陈晓珂没有在前面带着沈渊圭走,而是和他站在并排,同行。他们在走路的时候,说说笑笑,沈渊圭的渊博和温煦让陈晓珂更有好感了。

  就在他们向着陈晓珂记忆中的山楂树前进的时候,一旁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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