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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近几年来,华夏大地连连灾荒,民不聊生,珠宝行业首当其冲,尤其萧条。当地的居民,大多都是衣食百姓,玉器产品在本土境内的销售量很少。特别是一些价格不菲,珍稀贵重的大件精品玉器,必须依靠外地的珠宝大户商家前来采购,运往到京省等地才能够销售出去。可是,最近二年时间,京省外界的珠宝商家迟迟不来进货,《宝瑞玉器轩》里,生意迅速地冷落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资金交易了。
如此同时,由于产品销售不畅,玉器造成大量积压。当地的几家磨玉作坊已经先后停产,如;德聚兴,玉生金,长生玉等商号,也是生意难以维持,连连倒闭。
就在这一时期,社会上的古玩物品很受欢迎和推崇;凡是古代玉器或是劫后的古物品类,价格一直在迅速攀升,岫岩玉器历史悠久,古代器物在此风潮中倍受青睐。例如;玉琮,玉珏,玉尊,玉碧、玉环等等,这些古代玉器大都造形简单,线条粗廓,而且工期短,流程快,回报高。至使一些投机商人或是磨玉匠人闻风而动,都想趁此时机捞点外快,发点额外之财。郑家的磨玉作坊,工料兼备,可以批量生产,有些外地的投机商人便自带一些古物样品,远程前来这里要求仿制加工,以假充真。
古语有;君子求财,取之有道。郑先瑞开创事业初衷明确,为人做事讲究信誉,一直杜绝仿制赝品。在这次投机风潮中,他不想依靠投机取巧发财,不愿意违背良心办事,更不愿意因此而毁掉了自己的道德声誉,对于当时的一些弄虚作假行为、做出了坚决的抵制。
面对珠宝行业的萧条形势,郑先瑞没有灰心气羸,而是踌躇满志,雄心勃勃。他一方面支持改进机械设备,鼓励员工悉心钻研技术,提高产品的工艺质量,以拓宽和增强市场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他还兼并同行企业,继续扩大生产规模,重薪招聘人才和吸收技艺高超的玉雕匠人,以进一步巩固和发展自己的企业集团。
(3)
玉石匠人有句行话;学好惊人艺,货卖帝王家。郑先瑞囤积居奇,不愿意守株待兔,思想里又有了新的看法和认识。他目光广阔,着重长远,把销售玉器产品的希望,寄托于京省内外的大户商家,决定将一批珍贵的大件玉器亲自运往京城,去到合作多年的《聚宝斋》珠宝商家联系业务,力图深入拓宽产品销路,以促进和推广玉雕工艺的发展市场。
玉器产品非常金贵,易损易碎。尤其是精品大件玉器,长途载运必须小心谨慎,包装细致,保护措施到位。为了保证长途运输安全,减轻货物路途颠簸,预防和避免产品受到磕碰,遭受损失,郑先瑞差人在包装锦匣和集装箱上面花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这一年入夏之后,去往京城的准备一切就绪。当时,由于朝廷腐败,盗匪遍地横行,打家劫财是普遍常有的事情。为了防范盗贼,躲避路途之中受到抢劫,别看冯头待人憨言少语,做事却是粗中有细;在临行之前,他取来一些茅草,将装载玉器的货车,严严实实地捆绑和遮盖掩饰了一番。以避实就轻,掩人耳目。
出发的这一天,大清早起,晨曦朦胧,山城雾气濛濛。郑先瑞换上一身出门的行装,从家里面走出宅院,带上几个随从,骑上大马,与冯头驾驶的货运马车一同上路,朝向古镇的北方奔去,踏上征途,赶往京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1)
俗话说;人有旦夕福祸,天有不测风云。用这句话来形容变幻莫测的人生,真是太恰当不过了。在郑先瑞去往京城后的第三天,玉石矿山就出现了不测。
这天上午,李工头手里提着矿灯,在矿井下面巡回检查安全。当他走到洞遂之中一个拐角的时候,看见一位青年矿工猫着腰身,躬着脖颈,站在矿洞侧面的一个角落,一只手把着铁钻,一只手抡着铁锤,正在用力地翘砸石坡上面的一块玉料。
新工操作方式不当,石料已经开始松动,眼看就要滑落下来。危急时刻,呼之不及,李工头立刻箭步上前,猛然一下子就把这位个头不高的小青年推到了旁边。这个时侯,斗大的一块石料,突然从斜坡上面滚落了下来,青年矿工虽然躲过一劫,沉重的一块石头,却是碰撞在李工头的左脚骨上。当时,伤者顿时疼痛难忍,躺倒在隧洞里面不能动弹。
矿工们闻讯,都放下家什,赶紧地过来救人。大家把李工头抬到井口,再从井下运至井上。由于脚骨伤势很重,必须护送回到家里慢慢地休养治疗。
李工头离开工地,矿山的工作就乱了头绪。为了避免耽误生产,李工头只好派人赶往城里,将这次意外的情况汇报给东家。
这一天过晌,炎风酷日,灼烈炙热的太阳直射老街。矿工胡文东按照提供的住址,走进城里一路打听,来到东家矿主郑先瑞的家宅门前。
当时,未等胡文东上前敲门。只见大宅门忽拉一开,一位年近七十,脑壳半秃的老汉,正从大宅里面走了出来。
胡文东立即迎上前去,礼貌地探问道;“老大爷,请问——这儿就是郑先瑞老爷的家宅吗?”
此时,兰小鬼迈出了门槛,两个人刚好打个照面。他觑一觑老眼,朝向来者上下打量打量、闲呐地盘问;“是啊,这里就是郑先瑞的家宅。你是何人?从哪儿来的?来找郑先瑞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胡文东的年龄有三十岁左右。他个头不矮,身体稍瘦,长的脸庞方正,两只眼角有点儿下垂,目光里露出一股忧虑和困惑的神色。听见对方问话,他老实忠厚,恭敬地回答;“老大爷,我是玉石矿山的矿工,名字叫;胡文东。今天头晌,我们下井干活的时候,出了一点事故,李工头让我来向东家老爷汇报一下。”
平时,因为兰氏父子行径卑劣,怙恶不悛,做出的事情令人不齿。郑先瑞对待兰氏家人早就心里厌烦,非常地反感和不满。就连这位老丈人登门来到家中,对其也是视而不见,不理不睬。从表面来看,兰小鬼在女婿面前受到冷落,只是默默忍受,无可奈何?而从内心来讲,对于女婿他则心存积怨,一直怀恨在心。此时,听得矿山出现意外情况?这位岳丈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有些释怀和解恨,暗暗地窃然自喜。他狡狯老道,诡计多端,随即挺了挺身板,扬起老脸,亮出了长者的身份说;“哦,你们的东家老爷,就是我的姑娘女婿,我就是郑先瑞的岳丈大人。”随即,他眼珠子旋即一转,仿佛平添了几分精神,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关切地询问道;“我家姑爷郑先瑞,前两天就出了远门,现在不在府上。如今,不论矿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详细地跟我这个岳父大人说说才行唉?”
遇见东家的岳丈,胡文东还需要隐瞒什么?接着,他将矿山发生的情况、大致概括地说了出来;“老大爷,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李工头在井下巡回检查的时候,左脚的骨头被矿石砸成重伤,我们已经把他送回家中休养治疗,大约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健康。李工头不在工地,恐怕耽误采矿工作,特意派我把情况向东家老爷汇报一下。”
其实,对于郑先瑞旗下的生意和买卖,兰小鬼的内心早就觊觎已久;特别是最近几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把儿子兰得财安插到郑家的买卖当中做点事情,以图在郑氏集团的生意之中能够占有一席之地。可是,长期以来,郑先瑞以其种种理由,一直拒绝兰家于产业门外。特别是羊汤馆倒闭以后,女婿则是以此作为借口,对待兰家人已经形同陌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不予理睬。为了达到内心的膨胀目的,兰小鬼费尽心力,绞尽脑汁,却是一直苦于无从下手?听得来人讲诉矿山的情况之后,他穷凶极恶,脑筋蓦然一转,想要伺机钻营,趁虚而入,感到机会来了!继而,他便装模作样,俨如东家的口气,郑重地发表指示说;“胡文东,你赶快回到矿里通知一声;东家老爷已经去往京城办理业务。临行之前,郑先瑞已经将矿山的事物全权地交给我这个岳丈打理,并且着重吩咐;近一时期,趁着大好的季节,要抓紧时间多多地采掘玉料,矿山的活计一点也不能耽搁。现在,李工头脚骨受到重伤,必须回到家中休养治疗,东家立即就会派人替代李工头的职位,前去矿山接管工作。”
东家岳丈的一席话,胡文东听来毫无质疑,信以为真。为了事情办理得妥当一些,他心地诚实,又直截了当地追问一句;“老大爷,既然郑东家远去京城,不在府上,我是否应该把矿山的情况说与家中的夫人听听才是?”
“哎呀,你这个年青人,办事怎么这么啰嗦?郑先瑞是我的姑娘女婿,我就是他的岳丈泰山。姑爷家里的事情,我作为岳丈大人还能说话不算数嘛。”兰小鬼老奸巨猾,思考问题周密细致,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他担心对方不予信服,又很强调地加以解释说;“你若不信,就去到屋子里面把情况讲给我闺女听听;你们的东家老爷远出在外,只有我的姑娘还在家中。生意上的一切大事小情,还不都是落在我这个岳丈老太爷的身上,要由我来亲自地全权处理决定嘛。”
胡文东不了解底细,不知其险恶用心。听得老爷子说话在情在理,感觉令人非常信服,便是顺从地回应;“是啊,是啊!老太爷是东家的岳丈,夫人的内亲。郑东家远出在外,矿里的事情自然是听从您老的安排。”
这个时候,兰小鬼咧开嘴巴一笑,目光里闪射出一丝狡黠神色,面色得意地夸奖说;“呵,年青人,办事就得爽快大方,干脆利落才好。”接着,他绷紧面孔,郑重其事,软里藏硬地催促命令;“胡文东,你现在就回到矿山,赶快去通知矿工;明天上午,东家就会派人前去管理矿山。矿工要听从新任工头的安排,必须安心干活,采矿的活计可是绝对不能耽误喽。”
胡文东作为矿工,哪里还敢多问?只有乖乖点头答应,赶紧地转身走人……。
兰小鬼连唬带蒙,几句话就把矿工胡文东给打发走了。然后,他回到家中,赶快就把儿子叫到上房,与之商量说;“得财,方才郑家矿山那边,派人捎来信儿说;今天头晌,矿山的李工头在井下巡查安全的时候,不小心被石料砸成脚骨重伤,已经被人送回家中休养治疗。现在,矿山那边没有工头,工作无人管理。你整天在家里闲着,反正无事可做。我看,你明天一早,就以工头的名义,前去管理矿山吧。”
以前,兰得财经常受到妹夫的数落和白眼,因此积怨很深,对其非常憎恨。听到指派,他不知内情,愤愤不满地抱怨起来;“爹,郑先瑞在城里有那么多产业,他宁肯雇用外人,都不想给我们兰家人安排差事?这一回,矿山里缺了人手,就想派我去给当差,我才不愿意到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去为他效力呢?”
兰小鬼知道儿子不知深浅,只有认真开导,连连地教唆和劝导;“得财,这些年来,郑先瑞发展企业聘用了不少外人,就是对于我们兰家人冷落一边、置之不理。我曾经多次向他要求给你安排个差事,可是,他对我们兰家人却是大肆贬低,认为什么差事你也干不了,以其种种借口和理由拒之我们于产业门外。现在,他远去京城送货,矿山里出了事故,正好缺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