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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之辞,声声索耳!郑先瑞满心喜悦,脸上漾溢出少有一见的荣耀之色,谈吐也越发显得轻松起来,谦和地回敬道;“能够得到赫老板的赞许和认可,我郑某不胜万幸。商道有云;物若所值,贮售随时,可谓明哲。我愿意将此次所带货品全部贮存于贵方,希望双方合作,耐心等待商机,不知赫兄意下如何?”
此时,赫老板已经内心折服,尤其感佩对方的胆识和经营头脑。他笑容可掬,又很严谨慎重地回应道;“郑老板办事坦诚,百般信赖,我岂有不合作之理?物有所值,奇货可居,等待商机适宜,财源就会不敛自来。但凡有效劳之处,我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担心时机来迟,耽误贤弟的资金回流?”
郑先瑞心境释然,点头一笑,并且豪迈爽快地回答;“贵店有着百年信誉,赫老板思虑深远,肝胆相照,办事自有经营道理。我甘愿将货物长期贮存于此,贵方可以依时贮发。其中,不论时间宽紧,资金多寡,一切皆由赫老板斟酌有数,量力而行。小弟一定静心恭侯,决无一丝非意。”
双方达成一致协议。赫老板立即吩咐店员;将这批玉器货物一一地核对数目,详尽地列出清单。然后,二人按照协议及商往规则,签署了商务合同及其互遵事宜。之后,聚宝斋这方将验收的货品全部储存入库。
(3)
事情办理妥当。为了表示感激和谢意,郑先瑞将随身携带的一尊弥足珍贵的玉佛挂件拿了出来,递在赫老板面前,敬重地说;“这一尊玉佛,是我特意带给赫老板的礼物,如果赫兄喜欢,就请您收下。”
赫老板接过礼物,着眼一看;这尊玉佛为盘坐式浮雕挂件,形状有二寸多高,一寸多宽,五六分的厚度。整体挂件碧绿通透,色泽晶莹,毫无一丝瑕疵。玉佛面目含笑,衣纹流畅,神态祥和自然。佛体的后肩上头,雕刻出一轮白色的圆月,月亮上面有个穿透的小孔,小孔里面系了一条细长的红色线环。此时,赫老板手上提着玉佛挂件,注目地端详欣赏了半天,简直喜欢的爱不释手。欣喜之余,赫老板便是从怀内掏出一款红珊瑚的鼻烟壶来,郑重地回赠给对方说;“郑贤弟,有来无往非礼也。这一款珊瑚鼻烟壶,是我多年随身携带的珍爱之物,今日,我就把这件礼品赠送与你,就算是你我之间的一种商业信物吧。”
郑先瑞欣然地接过礼物,捧在手上仔细赏视;这一款鼻烟壶小巧玲珑,样式为坠圆扁平形状。烟壶的口径周围,镶嵌着几颗透明闪亮的蓝色宝石,整个壶体光滑红润,壶身两面的浮雕图案非常精致。一幅图案是;上面一只飞鹰,下面一只大熊。语意;英雄斗智。另一幅图案是;太阳高照,一只大狗站在下面张口狂叫。寓意;狂犬吠日。他谙知这款礼品的珍贵之处和所含意义,随即拱手道谢,将珊瑚鼻烟壶郑重地揣入怀中。
办理完业务,郑先瑞顾不得游览京城。于次日早晨,他就带领一行人马离开京城,快马加鞭地打道回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1)
李工头的家居村落,距离矿区有八里多路。翻过矿山西面的石岭山,趟过一条不很宽深的河流,放眼就能望见李家村了。
从村口望去,李家村的地势形状就像一个硕大的簸箕。村子里居住着十几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石砌土垒的草房,木栅的小院。李工头居住的房屋宅院座落在村口道边,是全村唯一的五间青砖瓦房,石砌的围墙大院。
李工头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妻室及几个年少的子女。因为职业关系,李工头长年吃住在矿山,十七岁的大儿子李宝成就成为家中的主要劳力了。
李工头回到家中治疗脚伤,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他行动不便,需要家人照顾,因为长期从事野外作业、心里总是惦记矿山的事情。
这一天清早起来,李工头感觉伤势好转。在大儿子宝成的搀扶下,他拄上双拐,要到户外去遛遛腿脚。
有儿子在身边陪护,李工头一瘸一拐地走出屋门。然后,二人穿过庭院,迈出大门,沿着弯绕的村路,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村外走去。
盛夏时节,天空没有一丝风息。昨日的酷暑炎热,经过一夜的积蓄,仿佛热量有增无减,使人胸口憋闷、呼吸压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
村野静谧,四面青纱帷帐,路旁的玉米庄稼已经有一人多高。蓦然,仿佛有种唏唏嘘嘘的爬行声音、隐隐若若地传入耳中。李工头神色警觉,不由寻声望去,看见村路前面不远处、有种花色异样的物体在蠕动爬行。二人走近一瞧;一群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蛇群,正在横过路面,穿越爬行。
看到群蛇搬家?李工头不由两眼发怵、心底紧张起来。再转眼环视周围;一群群燕子,几乎都贴近地面、来回徘徊地低飞盘旋。出于职业的敏感,他顿时心生警惕,立刻作出明确判断;这些生灵的反常现象,就是特大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当时,他万分焦虑,却身不由己,只能急切地敦促儿子;“宝成,快去矿里告知管事一声;今天,即将有特大暴雨降临。井下出工会有危险,必须通知矿工迅速返回宿地,封闭井口,避免给矿山和工人造成危害。”
李宝成不禁仰头一望;天空阳光闪烁,万里无云。一时,他颇感质疑,不解地回问;“爹,这是大晴的天儿,怎么会有特大暴雨呢?”
李工头眉头紧蹙,顾不得多说。他抬手指一指周围的现象,严肃地催促;“咳,农耕谚语说;燕子低飞,蛇过道,暴雨即将就来到。现在情况紧急,你就赶快去到矿里报信吧。”
父亲伤势未愈,李宝成体量地劝慰几句;“爹,您在家里治疗脚伤,就要安心养好身体。矿里的事情,东家已经派人接手管理,您就别再为矿山的事情操心了。再说;您就仅凭一些自然现象,一句简单的农耕谚语,就能准确地预告阴雨天晴呀?”
李工头不容儿子多想,简单地解释说;“这些农耕谚语,都是乡贤老农在历久的气象观测中、根据实践经验总结所得。我对此做为依据,亦做过长期的观察和考证,大都没有差错。矿工平安是福,矿山安全是金。叫你送信就去送信、甭说费话。”
李宝成顾及父亲的脚伤,便要搀扶回家说;“爹,你行动不便,我得先把您搀扶回家,然后,再去矿里送信也不迟嘛。”
这时,李工头竖瞪起眼珠,猛然地推开儿子、严厉地训斥;“咳,雨汛季节,天气瞬息万变。眼看万里晴空,转瞬间就可能电闪雷鸣,疾风骤雨。矿井防范不当就会造成损失,矿工躲避不及就会酿成危害和灾难。新来的兰管事初来乍到,没有工作经验,不能掌握天气的变化情况。现在,你甭要管我,井下矿工的生命安全要紧,必须马上给矿山送信去。”
看到老子神经紧张,面色异常,李宝成立即领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忍心将父亲撂在半道,关心体贴地提醒说;“爹,你脚骨重伤,可要走路小心。”话音未落,他转身撒腿就朝玉石矿的方向跑去。
李工头拄着双拐,站在路口,神色焦灼地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
(2)
李宝成趟过河流,翻过石岭,一路呼哧呼哧地奔向矿山。
来到工房院里,巡视了一圈不见人影。李宝成转身就朝院外走去,打算立即到井下去通知工人。在经过接待室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人传出哼唱的声音?他抻着脖颈,从敞开的窗口往里一瞧,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桌子跟前,手里拎着酒坛,面前摆放一碟酱香牛肉和一碟花生米,且摇头晃脑,正在大吃大嚼,间或地哼唱几句污秽的词语。
父亲受伤以后,听说矿里来了一位管事,名字叫;兰得财。瞅一瞅此人的举止做派,估计一定就是新任的工头。随即,李宝成迈进门槛,顾不上客套、就气喘吁吁地上前告急;“兰管事,我叫李宝成,是原任工头李永顺的儿子。我爹早晨观察天气,根据多年工作经验,判断今天即将有特大暴雨。他特此派我来矿山通知一声;井下出工会有危险,要立即通知矿工撤回宿地、马上避雨歇工。”
看见有人闯进屋子,知道了来者身份。兰得财没听清楚对方的来意,就心生妒意,白眼一翻,虚头摆脑地嘲笑讽刺;“哟,你爹就是工头李永顺呀?听说他的脚骨被矿石砸伤,成了残废,是不是还想回到矿山当工头啊。”此时,他独自一人,闲来无事,很想与人拉嘴扯皮,解解烦闷。接着,他摆出一副傲慢派头,带着耍戏的口气、噱声调侃道;“哎,你们只知道我是新来的管事,还不知道我就是郑先瑞的内亲大舅哥吧?现在,我妹夫安排我来管理矿山,再也不会让你爹在这里充当工头啦。你还是赶快回去告诉你爹,矿里的事情,再也用不着他来咸吃萝卜、淡操心喽。”
事情迫在眉睫,李宝成哪里顾及与其争辩?他只能恳切怏求、连连催促;“兰管事,我爹说;今天将有特大暴雨。现在是雨汛季节,天气说变就变?暴雨来临,井下出工会有危险,必须马上通知矿工上井歇工,如果防备不当、就会发生事故和险情?”
兰得财好像事不关己,听来无动于衷。随即,他拿起酒坛,仰脖把酒灌进嘴里一些之后,便翘起二郎腿儿,油腔滑调地咧嘴逗乐说;“咳咳,你爹不是脚骨被砸伤,卧倒在床不能动弹吗?他怎么能够出外观察天气,知道今天会有特大暴雨呢?而且,你爹腿脚成了残疾,心思倒是管得挺宽嘞,就连老天爷能不能下雨他都知道啊?”
“兰管事,今早我们看见;有燕子低飞,蛇群过道。凭着一些农耕谚语和多年的野外作业经验,我爹明确断定;这些现象就是特大暴雨来临的前兆。”听见对方故意之乎者也,对于天气变化情况根本不当回事儿?李宝成内心焦急,却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好心劝导;“现在,要赶紧叫矿工返回宿地避雨歇工。否则,暴雨来临,矿井一旦发生险情,矿工就有生命危险,也能给矿山造成严重的危害和损失。”
兰得财若无其事,仍然嚼嘴磨牙、不谈正事;“哎哟,你们看见燕子低飞,蛇群过道啦?那我怎么就没看见呢?再说了,你爹就是凭借几句农耕谚语来判断天气呀?这简直是胡诌八扯、根本就没有那份说道。”话到此处,他神色不屑地朝窗外瞥了一眼,明明看见太阳被云层半遮,却是阴声怪气、面露奸笑地打趣说;“你看,你看,外面太阳高照,还是大晴的天儿呢?你爹脚骨受到重伤,行动不便,竟还能坐在家里咒魔天气唉。怎么,他说天上下雨就能下雨,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呀?”
这个时候,天色将变,太阳已经被云层遮住。李宝成急得嗓子冒烟,两眼冒火,他抬手往外面一指、郑重奉告;“我爹说;矿工平安是福,矿山安全是金。兰管事,情况紧急,你现在朝外看看;南边的乌云已经阴漫过来。若是不赶紧通知工人撤离井下,就会酿成严重的危险事故?”
在此紧急关头。兰得财非但不听奉劝,反而认为对方是在抢班夺权,争夺工头位置?接着,他冲之眼睛一瞪,喷出满嘴吐沫星子、开始混嚼乱骂;“李宝成,你他妈算是那一根葱,竟敢站在老子的面前胡掰瞎扯?你爹被石头砸伤,矿主已经废除了他的工头职务。现在,东家安排我来管理矿山,正式任命我为矿山工头,矿山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