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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家燕的想法不同,担心路途遥远,人地生疏,惟恐出门在外会遭遇不测?为了安全起见,她机灵地扯了一下主人衣角,婉言地悄声说;“少爷,我们不会骑马赶车,此去长途跋涉,不怕艰难险阻,就怕魑魅魍魉?路上有了这位好心的大哥照应,我们就会感到心里踏实,甭用犯愁腿脚之累了。”
此时,庄润田激情豪迈,眉宇间凝聚一股正气,仿佛要为二人寻求一份成功的坦途!感觉小兄弟就像阔别已久的朋友,很想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在征得允许之后,他满怀诚意地催促道;“咳,二位兄弟不会骑马赶车,我却对于骑猎赶车尤为爱好。朋友遇到了困难,谁都不能袖手旁观,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力量?哪怕是二位小弟从此浪迹天涯,我也甘愿护送奉陪。你们就不用推迟,赶快上车吧!”
随即,郑如玉和家燕无须迟疑,立即登上了马车。二人坐稳之后,车夫扬起鞭杆轻轻一甩,口谙一声“驾——”语。接着,车轮滚动,马蹄飞驰,三个人悲壮地踏上征途、赶往京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7。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1)
兰得财离家出去几日不归,家里的人四处打听,多方寻找,却是始终不知音信、不见其踪影。
其实,就在兰得财跌落崖下的那天傍晚,尸体就被河水冲到下游的洄湾浅滩之处。当时,河流岸边,有几位农夫正在田地里干活,老远就能清楚地看见;一名溺水者被涌上了河边浅滩,一群群生猛的乌鸦,聚集在死者的尸体上面,争先恐后地叼啄钳食,一口一口血肉淋漓、令人惨不忍睹。
几天之后,听得传闻;在西北滚马岭的河滩路段,一个溺水者的体貌年龄,与其兰得财的衣物体征十分相似?兰家人获知噩耗,一个个都惊惧悚然,感到匪夷所思,根本不能完全相信?为了把情况调查清楚,兰小鬼带领孙子兰大成来到了出事现场,在验证和确认溺水者尸体的时候,这具男性尸首已经被鸟兽钳食的肌体不全,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连禽兽都无法吞嚼的骨架残骸。从死者遗留的衣物和捡到的鞋帽加以判断,兰小鬼才最终认定——这具溺水者的尸体确实就是兰得财。
兰得财去世之后,兰小鬼就患了重风急症。患病一始,只是口鼻歪斜,感到呼吸不畅,有些痰淤哽咽。接着,病情迅速加重,急剧恶化,直到抽搐的不醒人事、最后撒手归西。
(2)
再说,庄润田离家出走之后。郑兰玉彻底失去了指望,却是无赖成性,不甘败下阵来。她撕毁了休书,扬言要在庄家住上一辈子、硬是不肯离开这里。然而,时间没有挨过几日,她就难耐长日寂寞,开始刁蛮耍泼,三番五次地跑到公婆面前哭闹叫骂,故而寻求短见,假装悬梁上吊,试图以死要挟对方,搅扰的庄家人一直不得安宁。
孙子媳妇这样胡闹下去,终究不是长远事儿,两位耄耋的老人已经实在无法忍受?庄风山与夫人孔氏只得出面好言劝解,对待郑兰玉晓之以理,奉劝其返回娘家,或者是再择新偶,以免耽误女人的青春时期。
郑兰玉作茧自缚,一时没有了咒念。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便是死缠烂打,趁机摊牌,向庄家老人信口开河,要求索赔一大笔资金和财物作为经济补偿。
为了息事宁人,以安事态。庄凤山宁肯自己吃亏,也尽量地满足答应郑兰玉所提出的无理要求。接着,庄凤山立即向兰家送去口信,要求尽快地将郑兰玉安置回去。
(3)
再说兰家这边,兰大成早就老大不小,年令已经奔向三十。由于家风败坏,臭名远扬,自身又好吃懒做,他始终是光棍一根、一直没有讨上媳妇。
庄家派人送来口信,得知表妹郑兰玉又被休婚,并且索回了大笔的金钱和财物!因此,兰大成暗然庆幸,心里合计;这一次,自己不仅是财物兼收,而且还能白白地拣回来个媳妇。未等送信的人走出院子,他就抑制不住心中喜悦,简直乐的响屁连天,蹦高雀跃地欢呼起来。兴奋之际,他来到表妹居住的闺房,为其整理整理被褥,把屋子里面简单地收拾打扫一遍。然后,则事不迟疑,赶紧雇来一辆马车,立即兴致冲冲地朝城东沟的方向赶了过去……。
来到庄家大院门前,兰大成跳下马车,敲门进入了大宅院内。
此时,庄家这方不必分说,早就已经将赔偿的物资和财款准备妥当。
看到索赔的物资和财银之后,兰大成高兴万分,眉眼嬉笑。经过亲自查点验收之后,他立刻就把索要的财银及物资装上了马车。
到了这般地步,郑兰玉胡搅蛮缠,还在强词夺理。她诡讹狡诈,找出种种借口,仍然滞留在居住的房间之内,根本不愿意返回娘家。
然而,这一次,兰大成心怀叵测,别有意图,则是大帮倒忙。看到郑兰玉一直在屋子里面磨磨蹭蹭,还要赖在人家、不肯回去?他色心急切,瞪起了眼珠,亲自来到表妹房间,并且连哄带劝,连推带搡,才把郑兰玉强行地拽上了马车。
随即,兰大成催马加鞭,车轮一路飞驰,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表妹接回到家中……。
马车回到郑家宅前,郑兰玉心里诅囔,垂头丧气地下了马车。迈进了大门,走向西房,推开屋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此刻,她郁闷烦躁,情绪懊丧极了,不由抬起手来,拔掉头上盘发的银簪,一蓬长长的头发散花般地滑落下来。婚姻的失败,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恶梦,感到机关算尽,却是白费心思,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继而,她闭上眼睛,一头躺倒在床铺上,脑袋里面乱七八糟、一时还在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兰大成喝过几杯烈酒,胡茬戗立,鼓凸着腮帮,正从上房里面走了出来。他来到表妹的闺房门口,悄悄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迈进了房间。随即,则屏住呼吸,走近跟前,看到郑兰玉侧过身子躺在床上,立即从身后猛盯地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把表妹紧紧地搂在怀里。
郑兰玉突然受到袭击,一时惊惶失措,恐惧万分?当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回头瞅见自己的表哥眼珠圆瞪,野性毕露,竟然强行犯混——正要准备施暴的时侯。她气愤至极,立刻连蹬带刨,拼力反抗,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对方的束缚,起身跳下床来——躲到了屋角的一边。这个时候,她的长发凌乱不堪,胸部的衣扣也被撕扯开了,目光鄙夷地怒视着表哥、声嘶力竭地连喊带骂;“你这个混仗畜生,就是应该千刀万剐、罪该万死。就你的这份熊样和德行,臭不可闻的愚蠢东西,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是啥等模样、是丑是俊呀?你厚颜无耻,娶不着媳妇,倒是打起了我的主意、想在我的身上找便宜呀?”
兰大成挨了一顿臭骂,满脸涨红,却是没有立即恼火。他獠拨着眼珠,嘴里喷着浓浓酒气,注视着表妹那一片袒露的胸脯,甜言蜜语地慢声哄诵;“表妹,你被李家和庄家两次休掉婚事,可以说臭声在外,已经满城皆知喽!从今以后,谁也不能再来上门向你求婚,哪里还能有人想要娶你回去做媳妇唉?你年纪轻轻,若是一辈子臭在家里,也是忧愁苦闷,难度长年孤寂,还不得永远地独守闺房、等着慢慢地枯老死去呀?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表哥没有嫌弃你,诚心诚意地想要与你成双配对、结为夫妻。你要好生地仔细想想;与其苦了自己,就不如干脆和我亲上加亲,结为婚配,我们两人的终身大事,也就因此一举两得、全部得以解决了。”
听到这种混话,简直就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郑兰玉气的火冒三丈,胸部呼吸大喘,啐弃着满嘴的吐沫星子、连声回击;“呸呸呸,我就是臭在家里一辈子,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下流无赖。你就死了这份心思,给我赶紧滚出去,滚到一边儿吃屎去吧。”
兰大成外表粗鲁笨拙,内心却很狡诈奸猾。他心照不宣,假装镇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凝注着表妹那片高耸起伏的前胸,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并且情不自禁——哼唱起那段土掉渣的歌谣来;
“省了咸盐费了酱,
省了柴禾睡凉炕,
拔坏肚子拉稀屎,
算细帐都是一样。”
兰大成声腔内敛,神情投入,将念头的想法融汇在歌声里,唱得抑扬顿挫,很有节奏,而且语调平和、听起来令人颇感有些真情。若是没有当时的亲身体验,这是肯定绝对唱不到位的。
然而,这种腔调在郑兰玉听来,不仅是虚情假意,饱含耍戏的味道,而且深知兰大成心狠手辣,存心不良,声腔里带有一种强悍的挟制性和威慑力量。她站在一旁,看到表哥面带淫笑,目光里折射出一种邪恶的念头,自己却是力不从心,一时想不出应急的对策和逃脱的办法?面对混帐鲁莽的这类恶魔,郑兰玉虽然刁钻野蛮,却是束手无策,感到难以招架,内心有了一种未曾有过的畏缩和恐惧感?她灰心丧气,满腹忧伤,只能使出女人的软招,开始擦眼抹泪、哭哭啼啼……。
兰大成唱完一段之后,色心难耐、收住了声腔。瞧见表妹哭哭泣泣,他神色不屑,撇了撇嘴唇,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女人这一套骗人的把戏。继而,他眉头一挑,眼珠儿一转,嘴角略微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则是傲言慢语、含沙射影地讥笑调侃道;“表妹,在我兰大成面前,你就甭要耍出花样,使出这种猫哭耗子的伎俩,这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的。”话到此处,他目光斜视,态度越发蛮横起来,而且旁敲侧击,软中带硬,使用威逼的口气奉劝说;“兰玉表妹,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与我结为夫妻,那倒也行——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怕你暗中——指使派人去到矿山老宅纵火的那件事儿,若是被我抖搂出来,告到官府大堂,你可要大难临头,摊上人命官司,就会被抓去坐牢——判处以极刑唉?”
郑兰玉听到这里,神色紧张,一阵骇然,心底颤颤发抖,眼前犹如面临万丈深渊,立刻吓出了冰凉的一身冷汗。表哥蛮霸成性,阴狠毒辣,冷酷寡情,什么损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自己的把柄捏在对方手里,纵然就是跪地磕头,乞求饶恕自己,恐怕也是没有挽回和救治的余地了?此时,如果不顺从表哥的意图,负隅顽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要被告到官府,就将被抓进大牢,判处极刑,岂不是要招来一场杀身之祸?事情落到了这般地步,她转念一想,掂量着孰轻孰重;自己两次被男方休婚,已经名声在外,没有人再来上门提亲、哪里还能再次找到婆家?若是这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是终将兀自一生,难耐长年孤独寂寞。想到这些,她心里一横,止住了哭声,虽然内心极不情愿,却是自作自受,横竖没有办法?于是,她哭丧着脸儿,乖乖地走近跟前,服服贴贴地坐在了表哥身边,只有老老实实地等待束手就擒。
瞅着表妹不再反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而且坐在身边默言无语。兰大成立刻眉飞色舞,目光闪烁,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伸出胳膊,一下子就把表妹紧紧地搂在怀里。接着,便是将其按倒在床上,急三火四地扑搂上去,野摸呼呲地一阵忙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8。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1)
这是一个多阴的深秋季节,天空的云朵也多呈灰色。
从岫岩到京城,一路跋山涉水,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