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林帛纶当即反问:“你是以什么肯定目标在隆兴府的?”
这还有为什么?文根莺狐疑蹙起眉头,“他们这么谨慎,就可以证明这个人是很重要啊。”
“呵!”听得这番话,林帛纶笑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人们最常见的一种毛病就是先入为主,大家都认为豪贵的一定是住大的。”
“咦!”此话让文根莺怔住,侧首想了想,疑问:“难道这个人不在隆兴府吗?”
“来,我问你。”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让她坐近点,林帛纶笑道:“若你是这伙人的首脑,已知目标在城里,你会把基地设在隆兴或是十几里外的赖水?”
移臀蹭近便听得此问,文根莺皱眉想了想,道:“人都还没杀,那就不怕官府,要是我当然会在城里,这样子就不用半夜偷翻城墙了,也好方便监视和抓住时机。”
“啊!”说完,她自已愣住了,提着双眼肯定说道:“这伙人要杀的这个人不在隆兴府。”
“呵呵。”见她有明白了,林帛纶裂嘴一笑,再问:“那么这个人会在哪里?”
“不知道。”她很老实地摇头,喃喃说道:“距赖水最近的就是隆兴府了,若这人不在隆兴府,应该也不可能在更远的镇子上吧。”
“嗯。”林帛纶深深叹出一口气,正待开口,忽然外面巷子铠甲啷当,砰砰踢门声四起,有一嗓喉巨大,“搜……”
官兵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从地上站起后,见着一队十数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典校,似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着人般,手握配剑,虎虎跨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地。”
瞧见来人多达十数人,林帛纶赶忙扬起谗媚嘴脸,迎上前狗腿哀道:“官爷,小人就是寻常粗人,昨夜刚来隆兴宿了一榻,天不亮便起来等门,不料忽闻土匪劫城,想回旅栈躲避,可旅栈任小人如何叫唤都闭门不开,迫不得已,小人们只好寻了此处躲避猖匪。”
典校手握剑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抬手大喝:“搜。”
“是!”十数名兵士提矛便朝三间房里搜查,极快返回禀报:“没发现任何可疑。”
这么处破地方一目了然,有没有藏人典校心里多少明白,只是将军亲命,不得不小心谨慎,狠目往地上的肉干睇去一眼,料想这两概说的也是实话,大声喝问:“你们来到此处,可有见过大批可疑之人?”
“当然没有。”林帛纶睁大双眼,害怕无比道:“若小人碰见这群匪土,早就身首异处了,哪里还会有命在。”
“那可有听过任何声音?”典校再问。
“没有。”再三摇头道:“来到这里也足有一个时辰了,除了诸位官爷们,死寂的很。”
“嗯。”典校摸了摸下巴,斜撇一眼文根莺,交待了几句,一个转身喊道:“走!”
“送官爷。”林帛纶如只跟屁虫,唯唯喏喏把这行人送出了小门,暗里一笑,转身回了厅台,嘿嘿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奸险极了。”文根莺哑然,“还真和你说的一样。”
“当然一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子的。”话毕,他坐落回地上,不再说话地低头沉思了起。这伙人到底要干什么时?很显然他们躲在峰里是在等人,隆兴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左右思索不出,他从怀里掏出地图,摊开放于地上,仔仔细细观看。
记得他出来时,沪州府说过,这伙人穷凶极恶,专弑天亲重吏。赖水足有六十余里,中央并无叉道,前面驻有南安军,后面就是隆兴府,隆兴是属荆南,东向扬州;南是闽交;西往广南……
文根莺狐疑看着埋头观图的他,瞧神情无比的认真,仿佛这张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画图很重要一般,不明所以下,问道:“喂,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乱呀?”
林帛纶埋头苦思着,压根就没听到声音,一对目光回来巡逻于地图上,眉头愈拧愈死,似乎想到什么,可又有大堆的疑惑解不开。
询问得不到回答,她郁闷睇了他冷漠严酷的脸庞一眼,了无生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粗裙便往败房走去,入门前回头疑看一眼,见他仍然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纵身便往破洞的瓦顶咻窜了出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当林帛纶翟然回过神,脖子酸的就像要睡落了枕般,左右观看一眼,却不见丫头的身影,抬眼瞧了瞧阴灰天宇,但见乌云浓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要人命呐!”收拾地上的干粮和地图,他揉着酸脖站起,喃喃出了小门,想着脑中大堆麻烦事,往败厅里内一钻,没事干,睡觉好了。
隆兴府衙。
时值中午,隆兴府与城将却半点胃口也没有,站如针毡两人负手交错在被清空的衙厅内来回巡走着,旁侧坐着的是王虏,他虽然是坐着,然一张脸却也是时青时白。
唯有三人的偌大衙厅死寂,除了步伐回来声,不再有半点声响。午时快过,正当王虏再也坐不住地,紧闭的衙厅忽然启了一小缝,只见一个副城将步伐卷风奔入厅中,面如土色急道:“没……没寻到,各坊各巷全搜了,别说是这伙人,就是百姓也都没见过。”
第140章 夜闯王府,上
“这……”处于焦急里的城将聆得此言,心头一提,嗓喉大起催问:“可搜全了?”
“所有旅栈,驿馆,台车、坊巷全都搜了可是……”摇了摇头,土着张黑脸胆寒小声说道:“说不定躲于民宅里之内,若真是如此,单凭我们五百余兵差,如何能寻着全。”
“看来是躲入民宅之内了。”王虏站起,举例道:“就像公孙用那伙人,不也是躲于宅子里?这伙人能查到金山,眼线定然极多,如此大批人肯定是购宅或租院,不然怎么会半丝不露。”
“有道理,有道理。”隆兴府和城将接边点头,随即一张脸忧了,“隆兴足有三万余户,八万多人,若要一家一家敲门是可以,但要仔细搜查,那可难了。”
“颜公与陆大人可来了?”王虏急催对副城将询问。
“这……”副城将摇了摇头道:“自刚才的信马说来了外,便没有声讯了,或许该来了吧。”
“嗯。”攸关生死之事,想来他们定也心急如焚,王虏眯眼细想了会儿,手指城将和隆兴府道:“务必要把城门看紧,就算不这伙人找到证剧,只要他们走不出去那就没事,等两位大人的兵马来,他们便是再插翅也难飞。”
“是的,是的。”两人吓的不清,完全没了主张,隆兴府声带忌惮:“王虏,事还得尽快,今天关城,恐怕明日午时相使就会派人前来问话,倘若不尽快,要出事了。”
“放心吧,照路程看算,两位大人最慢傍晚就到,八万余户花不到两个时辰就能搜完。”王虏一手按住隆兴府的肩,一手按住城将的肩,使力捏道:“现在最要紧的就在你们肩上,倘若一个不慎,到时再来悔悟那就没用了。”
“你就放心吧。”两人慎重齐点了个头。
王虏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抿住双唇,不再吭声转身,急促就往小门跨迈离开。
隆兴败宅。
这一觉,林帛纶直把白天睡到黑夜,要不是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他大概就这么一辈子卷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傍晚时分,阴宇渐淡,打着哈欠起来,他吃了些干lang,喝了数口水,便钻出洞坐于石头懒惰看着灰蒙天际发呆。直感觉好像很久没这么悠哉过了,自懂事起,从来都没再好好观看头顶这片天空了,可是谁曾想得到,他只不过一低头一抬头,转眼就过了千年,千年呐!
“唉!”沉沉重重吐出一口无奈气吁,他对着天宇轻轻鸣唱,一首千年之恋还没结束,远处天宇纵跃飞来了个清纯甜美人儿。
“喂……”天既将黑下,文根莺褪了大妈丑陋脸庞,嘻嘻呵呵凌空梭纵来到他跟前,刚刚唤了一声,便讶异咦道:“大叔你干嘛哭了?”
“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没想到这丫头神出鬼没,林帛纶老脸窘红,急抬手臂拭去莫名其妙的眼泪。
“两只眼全都看见了。”文根莺歌双手指眸,一派认真道:“怎么啦,肚子痛?”
干!这丫头都不懂的什么叫善良谎言吗?林帛纶讪讪站起身,怒瞪了她一眼,心情不是很好问道:“你去哪里了?”
“哦!”刚回来就见他哭,一时都忘了重要的事情了,她急忙收了一脸好奇,唯恐天下不乱的咯咯吱笑道:“城里所有人都不敢出来,四门紧紧闭着,街上来去的全都是官兵,真的太好玩了。”
“玩?”林帛纶眉头上挑,脸皮抽筋看着这个很好玩的丫头,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浑身无力坐回石头上道:“现在隆兴府是乱成一锅粥,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更多的兵马就要到了,你最好别到处乱跑。”
“这是刺探军情,什么乱跑。”反驳了一句,她见他又怔怔坐在石头上发神,讷闷想不通到底是干嘛了,大声喊道:“喂……”
“啊!”不知不觉又走了神,林帛纶吓了一大跳,错愕观看丫头清纯脸蛋,磨了磨牙喊道:“好啦,你去刺探什么重要军情了?”
“那可多了。”说到这事,文根莺抬头挺胸,倍儿自豪道:“我偷偷溜官府里面去了,听他们说什么颜公和陆大人,好像在等他们两个来。”说完,自个儿好奇的好命,急急凑脸问道:“谁是颜公和陆大人呀?”
林帛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大宋的官,认识的也就一个沪州府和魏征贤,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不过瞧这样子应该是大尾的。”
“喔。”憋了一下午的疑问仍得不到解答,文根莺有些郁恼,悻悻走到一块石头落坐,双眼咕噜转腾了几圈,很好玩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偷帐本呀?”
“等天再暗一些。”林帛纶眉头皱着,心里烦的有够可以。
瞧他这么副前怕虎后情狼样,文根莺觉的没劲,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道:“你就别担心了,不就是偷一本帐册嘛,没什么大不小了。”
这本帐册可比一座大山还要重,没什么大不小的?林帛纶肚里连番咒骂,这丫头鬼精的很,也不知她这么副纯真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一时间,他想起了龙无双,这丫头也是一派天真单纯,可是却……
“哎!”想得那丫头,他心里没由来抽痛,烦躁下站起身,负手眺看渐黑天空,不明白来自已干什么要懊恼。龙无双为家人刻意接近,他则为她屈服于官府,只要他把这个案子破了,大家都落了个清清白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关系,烦些什么东西啊。
文根莺看着他的背影,歪侧了侧头,扭过双眼往身后的远处看去,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耸了个肩,还是选择不把那个老跟在身后的人说出来。
站了好一会儿,天终于黑了下来,林帛纶转身就见丫头手搁膝上低头像在想些什么,哑然轻笑唤道:“好了,咱们出发吧。”
“好呀。”早就坐厌了,听得这话赶忙站起,文根莺忙问:“那是要去哪里?”
“王员外府……”
“好!”
林帛纶话刚要说完,听得兴高采列一声应叫,咻的一下,人却已被她提于半空蹦跃,耳边的声飕飕蒸刮,蒙胧的远处刚才还极远,可是转眼就到了,这个速度全然不比姓林那娘门慢啊。
冬天的戌初天就全黑了,当眼花缭乱的灯笼出现眼前,被挟提飞窜的林帛纶不稳地站在一处瓦顶,下面是小桥流水,羽亭山林,极奢无与比伦。
“这……”站于圆尖瓦杠上,他不太稳地扶着丫头,张口结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