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桌,桌上是刚才客人残留的酒菜,旁边有块大屏风,里面是厥床,房内色系调情柔和,灯光也很抒情,姻脂味溢流,勾的人净往操、干、毒方向去想。
很快,数名婢女入内收拾下余留残物,老鸨邀他落坐,说了些喜气话儿,便领着众人掩门离开。
第一次来青楼,林帛纶哪里坐着住,睁着好奇双眼这里摸摸哪里瞅瞅,轻抚摆投的那架七弦琴,大量的单音划空四绕,往隔屏里的厥床坐下,摸了摸软软的床塾,拿起绣着鸳鸯的红枕,闻了闻,鼻头纷芳流溢,感觉有点变态,急忙放下返回贵妃卧榻坐着,心里是那个震兴啊。
如傻子坐等了许久,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瘫背一挺,大声唤道:“请进。”
其实他是不用唤的,然而初哥就是初哥,秦怜怜眼里泛着好笑,领着大批舞女、乐师、婢仆进来,婢仆把酒菜搁于榻桌上,福身便带门离开。
打从换上蝶服的秦怜怜进来,林帛纶便紧盯着她,不知该做什么盯着,盯的所有人心里都奇怪发毛,秦怜怜才上前施福道:“请问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哦,跳……跳吧。”林帛纶点头,心想逛青楼也是一门学问啊,没练过再来,都不知该干些什么才好。
他应喏,数名音录抱着胡、铮、琴、管往墙旁落坐,随即低低柔柔的音乐响起,伴着柔音秦怜怜化为一只彩蝶,领着五六名伴舞扬起芊臂,一番动人风情地翩跹起舞。
第162章 突来的恶劣心情
林帛纶根本就不懂歌舞,音律里面说些什么,肢体语言在述着什么,全然不懂,但是姐儿跳的很好看,蜂腰轻扭,莲足旋转,玉臂举举,丝纱飘飘,就像只是蝴蝶在飞舞般,煞是好看。当然,最好看的那是那双时而扣起,时而如莲的超小棉掌,随着一举一动紧紧扣人心绯,引人飘然。
一曲蝶恋花完结,秦怜怜又跳了一出风律舞,风律舞结束再跳了夷光戏水,夷光戏水完又接连跳了数曲,直到最后一曲江夜昕雨落下,香汗已是淋漓尽致,气喘无极,不只她累,所有伴舞都受不住了。
“公子……”
“继续,继续……”
见着又一曲跳完了,欣赏变幻超小棉掌的林帛纶呵呵让她们继续。秦怜怜已是筋疲力尽了,再跳下去准跌倒在地,可公子却仍然想看,心里狐疑,自已真的跳的这般好吗?那也不可能,若说前面三曲跳的好,后面的五曲是强撑着跳完,有数处都出错,怎么可能跳得好。
屈腿福身,秦怜怜额头湿漉,鬓丝沾粘,如实说道:“公子,奴家已没了力气再跳了。”话落,赶紧又道:“若公子不嫌弃,怜怜为您弹琴唱曲,不知可好?”
“好啊,好啊。”林帛纶没什么所谓,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坐榻道:“你歇歇再唱吧。”
“是!”秦怜怜应喏,移步来到她对面落坐,随后一干舞录和音录整齐排前,福身道:“奴家告退。”
“嗯。去吧。”挥了挥手,却见众人挺身不走,林帛纶微微一怔,恍然顿悟地赶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大钱袋,倒下大量银票和银子,讪讪转看秦怜怜弱问:“这个……小费是多少啊?”
头次见着这种事,秦怜怜张了张嘴,哑然观看他掏出来的大堆银票银子,怔了半晌柔声道:“随公子心愿既可。”
闻言,林帛纶终于知道老鸨为什么要免费送自已瓜子和对破金子了,心里流泪,暗中咒骂连天,数了数在场的十二人,低头看着桌上的银子和银票,没有铜板也没有碎银,最小的都是十两一块的大山银。
“那……拿……拿去吧。”捧着十二绽,他内流满面,脸上却一副小钱,没事,爷别的没有,钱那是用来扔的。
见着大银,十二人皆然睁瞪双眼,急急上前接过,福下身大声疾呼:“多谢公子爷赏。”深怕他讨回去,一个紧接一个往门外快步走出。
纵然他装的再怎么欢场熟客,然而初哥的样子展露无遗,秦怜怜纳罕不已,别人都是拿一绽银子给大伙分,可他却一人一绽,或许他真的很有钱吧,可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
大伙离开,她抿嘴轻笑道:“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
林帛纶心里正抹泪,没什么地摆了摆手,不爱提这伤心事,指着她搁于腿上的超小棉掌道:“你的手可真小,是怎么长的?”
秦怜怜见他屡提自已的手,抿笑轻轻抬起,摇头道:“奴家也不知,自小便很小了。”话落,转眸往他看去,见着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已的手掌,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般的专注,噔时心里一通发毛,赶忙收手移题道:“公子为何不用些酒菜?”
她一收手,林帛纶心里阵阵失落,暗骂自已变态,有听过恋足癖的,却从来没听过恋手癖的,掩饰拾起玉壶为她斟道:“你也吃菜喝酒。”
“多谢公子。”秦怜怜一声柔谢,赶忙拾杯敬歉:“奴儿一时忘了为公子斟酒,还让公子自行动手,真是好生失敬。奴儿自罚此杯,还望公子切勿怪罪。”
眼见耳闻,林帛纶心里疑惑,他是在青楼里面吧?可眼前这个姐儿怎么仿佛千金小姐在会客?舞跳的好,人也长的标致,且知书达礼,言词藻深,哪点像姐儿了?
茫然不解,他跟着拾杯吮了一口,霎时一阵辛辣呛喉,喉头仿佛烧了起来,连忙抄起筷子挟起一块羊肉往嘴里塞,然而肉块入喉舌头顿时抽筋,世上还有比这东西更难吃的吗?想要吐掉,又觉的在女人面前太过失礼,不得已只好强行咽下,可是喉头的辛辣顽强,他面容忧苦,远离羊肉珍爱生命地挟起块猪腿肉,刚往嘴里放入,噔时眼泪飞喷,还真的有啊。
秦怜怜疑惑观看公子变化万千脸庞,为其斟满酒后,关心询问:“公子,是否菜肴难吃?”
难吃?说笑了吧,这不叫难吃,是根本就不能吃。心里一通回答,脸上却若无其事,摇了摇头道:“不会,不会,你快吃吧。”
瞧他的表情就是很难吃,秦怜怜不信,好奇拾起筷子,轻挟起块鱼肉往嘴里放入,霎时脸蛋一僵,柳叶眉深锁,睇看了一眼公子,差点呕出地强咽下极腥东西,拾杯饮下酒,歉然起身道:“今日厨子可能不太舒服,奴家去看看,让人另备一桌前来。”
“不用了。”林帛纶阻止,意有所指笑笑道:“既然厨子不舒服,再怎么另备八成也是一样,就别忙活了。”
“是!”秦怜怜疑惑难解,照理说不该这样,却不知是为何,福身道:“那奴家为公子抚琴,不知公子可有爱听曲儿?”
“随便吧。”林帛纶不懂曲,且自认没那么高尚文艺情操,不过她声音挺柔软,唱起应该很好听,却也满怀期待。
“那怜怜便为公子抚上最为拿手的寄君语。”说完,不见他有任何表情,心里疑惑,一般人听得此曲,面该露哀或愤,可他怎却没了表情?
林帛纶不懂什么寄君语,却瞧她眼带疑惑瞧着自已,讷讷询问:“你怎么了?”
“没有。”秦怜怜纳闷的可以,转身捧起一旁的七弦琴前来,落坐于榻上,把琴压于腿襟疑问:“不知公子可懂琴?”
“不懂。”林帛纶老实地摇头。
原来是不懂琴,秦怜怜浅浅一笑,心里却极为诧异,瞧其文质彬彬儒雅样,该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才是。柔声解释道:“此曲寄君语是昔年王妃所著,其中无处可诉相思哽语引人落泪,着实是罕见之极。”
话毕,当下一调弦索,丁丁咚咚的弹了几下,把七弦之音调为至柔,便开声弹起曼唱:“纱窗月冷,溥云拢月,挽亭繁风,玲角结网,相思有尽情难尽,温吐芳心向月诉,月娘有心侧耳听,寄于夫君相思言。”
唱了头句,弦琴停罢,解释道:“这是昔年亲王爷出征时,王妃坐月寄思。”
林帛纶轻轻挑眉,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亲王爷是谁了,恍然顿悟地点了点头道:“是林阿真的妻子果雨雨吧。”
见他直呼亲王爷与王后名讳,秦怜怜讶异侧目,眼波盈盈,摇头道:“不是,是龙妃。”话毕,继续唱道:“记得新君骑竹马,妾身一人对半分,记得新君折枝心,妾身半分川百流。与君形影各南北,玉枕经年对离别。与君骨肉抛东西,回身哭向天边月。”
解释道:“这是王妃忆起与亲王爷初见之时,王妃原本有个同胞妹妹,虽然出胎便卒,然其妹魂魄却住于王妃体内,亲王爷开始弄不懂,受尽其妹百般折磨凌辱,愤而怒走他乡。”
这番话似乎勾起了林帛纶一些伤心往事,垂目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怜怜瞧不见他面容,低头抚道:“今宵何夕?月痕初照,未语泪流,平白地休纸在腰,闭眼是君,睁眼是君,何曾心料,梦中君从不愿到。”
“这是王妃……”
“够了!”
猛地抬头,林帛纶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怀里掏出数绽白银往榻上一扔,纠结郁积到无法诉说,跨出大步如风便往门外卷出。
秦怜怜曲还没唱完,突见他如般恼怒,吓了一大跳地赶忙移琴站起,追出房门往栏下眺望,公子却狂如飓风,不理妈妈地向外扫卷离去。
怒出昕雨楼,夜已极为深了,来到护栏前他往内河眺看,许多画舫皆停靠了岸,心情降至谷底连半点性致也没有,沿着河畔便往拱宸桥缓步散走着。
一会儿他返回了道前,举目往刚才摸胸的琼婉楼看去,依门的姐儿早回了楼里,大厅内袅袅几桌坐着客人,龟奴也无事可干的坐在一旁发着呆。
“金樽进酒浮香蚁,象板催铮唱鹧鹕。只恨闲愁成懊恼,岂知怜俐不如痴。”重重叹出气吁,林帛纶转面内河,河风很凉,彩色灯笼镜映,粼粼漾漾,辉辉烁烁,一片详宁,一片融洽。
“星月当空万烛烧,人间天上两元宵。乐和春奏声偏好,人蹈衣归马亦娇。易老韶不休lang度,最公白发不相饶。千金博得斯须刻,分付谯理仔细敲。”
河风吹起他的衣襟捆带,俊逸飘飘,仙风道道,硕长身影立于人烟稀少河畔,对月对水吟咏,惆怅里见轩辕,落寞里见洒脱,郁卒间紫微绽放,光彩夺目,夜下之皓月,黑丛之萤光。
“姐姐妹妹,你们快来看……”伫傍于拱宸桥的三间青楼就近林帛纶,无客坐于阁楼廊台上歇坐的大堆姐儿见着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六七九个齐站起身往栏沿围聚,下视那个轩逸的人儿,单就俊硕侧面背影便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好生不舍。
“花事阑珊芳草歇,客里风光,又过些时节,小院黄昏人忆别,泪痕点点成红血。咫尺江山分楚越,目断神惊,只道芳魂绝,梦破五更心欲折,号角吹落梅花月。”
“唉!”轻轻再一叹,他双手搁握于石护栏上,静了好会儿再吟:“胸中千种愁,挂在斜阳树,草满莺啼处,不见凌波步,空想如簧语,门外重重叠叠山,遮不断愁来路。”
吟毕,耳内蓦然传来无数叹息私语莺声,林帛纶一愣,疑惑扭身,青楼依然空荡,欢客袅袅无几,茫然提眸往上瞧去……
第163章 对牢来了一大家子
“我靠!”不看不知晓,这一看,眼一挤,脖一缩,身跄踉退,难于置信海量的姐儿持着圆扇,如饥似渴正用娇媚眼儿痴瞧着自已,仿佛他就是只猎物般。
举目巡眺,三间青楼加起来足有二三十名姐儿,自已才一棍哪里受得了,当即转身往拱宸桥抡奔,像是慢一点会被这些饥渴的女人拆吞入腹。
奔过桥,迎来的就是城门,夜已经深到底了,值守于城上的侍卫远远眺到有人跑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