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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了一趟回返,已是临近中午,来到小姐阁楼里小姐已经不在了,把旺财栓于狗屋上,便回了自已的小巢穴。
林帛纶兴奋把衣兜大堆东西倒出,开心不已包起了三份,心想双儿、能儿、皇甫烟收到礼物一定很开心,自已噔时也一通开心。
傻笑不一会儿甫觉不对,喃喃呸骂:“老子都隐姓埋名了,还想这仨表娘干嘛?”心里顿时又一通不爽,随手把包起来的三份往墙角一扔,摘下头上那顶可笑的八角帽,床上一倒,幽幽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到了快晌午,醒来时外面的线雨又开始下了个不停,抓起帽子来到大厅,川伯见着他噔时吹胡子瞪眼了一通,仿佛看他这么闲非常的不高兴,没好气道:“终于睡醒了?”
“是呀。”打着哈切,林帛纶很累地择了旁边的椅子落坐,轻捶肩膀道:“越睡越累。”
“谁像你这么清闲。”川伯低骂了一句,极度不爽喝叱:“给我起来。”
“反正又没人,我坐一下会死啊。”嘴里虽然抱怨,林帛纶确也站了起来,放下捶打的手臂,“川伯,有什么事可以做吗?”
“你会做什么?”想得他只会吃饭,川伯没好气道:“下雨了,傍晚不用带小点出去了,没你的事,继续去睡你的大头觉。”
太好了,连唯一的工作都不用做了,林帛纶瞧看擦桌的金梅,剪花的金高,大家都有事干,独独自已吃饱等死,郁闷跨出府门,迎着迷迷细雨这里逛,哪里晃,晃到华灯初上,已经不知道自已在哪里了。
昏昏蒙雨下,他来到一处大河旁,大河很水花土黄浑蚀,四面种值着桃梨扬柳,桃梨苞雷初绽,粉白交错,扬柳垂水而点,澜澜闲闲,再加上蒙雨迷迷,湖河起了水雾,水中蜻蜻漾漾,风影煞是美丽。
也不知这是哪里,观看了伫河竖立的戏馆酒楼,他往飞跨大河的虹桥走上,桥上三五成群驻足着持着花伞的才子佳人,宫灯水灯下,隔雨观水,吟诗作赋,谈情说爱,一片诗情画意。
过了虹桥,来到一间茶楼,楼为塔楼,围栏杆而设,灯火通明,四周花红柳绿别具风姿,上面一堆男女,皆是帅哥美女,一道朗声传来:“爽去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
走过茶楼,听得此联,林帛纶好奇抬头往楼上看去,灯光如白昼下,见着两对俊男美女伫楼背对,说话聊天的吵喳声音停下,很快又有一道朗声而起:“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下联落地,楼上突发出阵阵啧啧嗡嗡之声,但听得有人道:“张兄好妙下联。”
紧接一道略带沙哑男音起,“是胡兄的上联绝妙才是。”
随即满楼欢愉,笑声彻天。
张兄,胡兄?林帛纶轻轻挑了个眉头,好奇再往楼上瞧观,人影来去,确有实学两人却不知是谁,摇了摇头,履步往前面继续晃逛而去。
河湖很大,来到尽头转角处,林帛纶跟着两个撑花伞女人走入一处大街,大街铺门已关,一处大檐下摆有个小摊,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摊摆边的蓬伞下置有两桌,一桌正坐着三名粗衣汉子在喝着酒。
这么一翻闲逛下来,他也有些饿了,快步往小摊走近,瞧了瞧小石锅内的焖牛肉,顿时口水哗啦下流,忙指道:“老板给我来些,还有……”指着喝酒那一桌道:“再给我炒两个小菜,和一壶酒。”
“好嘞,客倌先坐,马上就好。”生意上门,老板自然开心,邀请落坐,立马炖肉翻炒,忙的不亦乐乎。
第242章 再次执行家法
此地虽然不知是哪里,却甚是清幽,迷雨街上各店各门都挂有灯笼,灯笼幽光把大街照的不暗也不亮,一种柔情的风韶。夜刚来袭,来去行人颇多,行走缓慢,有老人、有妇人、有小孩、自也有才子佳人。富有的后面跟着提笼丫环,更富的除丫环外还有护卫,官家小姐少爷们更有雄壮侍卫,形形色色,道也道不明,说也难说清。
牛肉煲本是熟的,热一下就成了,很快老板捧上桌,搁下碗筷酒壶,便忙着去抄那两盘小菜。
林帛纶见东西来了,忙不失迭拾筷往极香石锅挟了块肥牛,入口香辣利爽。自打来到这里,他苦时是馒头白粥,富时是豪华珍馐,这等民间寻常物虽然简单,却真的不曾吃过,人生大起大落,一时令他泪盈满眶,入口的粗劣酒水虽辣呛,可却苦不过爬于心头的那抹忧伤。
“别梦依依到谢花,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吟罢,肉一块,酒一杯,大赞好诗。再吟:“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个笑春风。”
旁桌喝酒三人诧讶,频目瞧观,见其穿着打扮,齐相摇头,想来又是个名落孙山无以饱腹只得为卖身为仆的废物。
路人皆也一致认为,洽巧此时,一名身后带着两名侍卫和一名婢女的妙龄少女走来,讶异朝小摊看去,见是名仆役,更是好奇万般伫足聆诗。
林帛纶酒量很浅,一壶还没过半人就迷糊了,越晕却越能喝,想得皇甫烟,猛地又一杯灌喉咙,灼热苦涩苍吟:“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哈哈……”诗罢,重重把酒杯搁于桌上,怕受牵连,竟然连来溪落几句都不敢,表娘就是表娘,倒酒咬牙低咆:“项定!”
“天下人都怕你,老子可不怕。”倒酒再灌,“凭什么老子的老婆们个个都要向着你,凭什么?”脑中浮现双儿和能儿的泪脸,情丝丝,悲切切,吸了吸鼻头饮吟:“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诗落,苦苦一笑,喃喃叹道:“好一个何如当初莫相识。”少了他林帛纶,难道她们会伤心不成?巴不得转投项定怀里乐去了,表子就是表子。
妙龄少女见他如此这般,知晓定是失了意中人,不由的抱于同情怜悯,往他酒气熏红脸庞瞧看一眼,心想还有诗会要赴,不便驻足,领着人启莲往柳江畔缓缓行去。
林帛纶这一喝,喝了快两个时辰,蓬伞外的雨时下时歇,扰人之极,随着夜宵渐深,热闹大街行人变的稀稀落落。
赴完诗会返回,妙龄少女步履甚急,心想那个仆役应该离开了吧?又非常的迷惑,如此大才竟是仆役,着实人是人不可貌相,海水难于斗量。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走入大街,七言入耳,思索的妙龄少女愕然往前瞧去,小摊两桌,一桌他仍在,另一桌客人已不知所踪,喃喃叨念七言,心头一股幽伤连连,轻步往他隔壁桌走入。
“小姐。”一旁的婢女见自家小姐竟屈坐简帐,很是担心轻轻劝唤。妙龄少女抬手阻止,转眸对旁候的小摊老板笑道:“老叟,为我添食增酒。”
“是是是。”小摊老板错愕,这位不论怎么看都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怎么来他小摊,连声应喏,急回小摊忙起。
喝了两个时辰的林帛纶醉的都神精错乱了,桌上摆着四五个酒壶,菜也吃了个见底,打了个酒嗝抬头茫看前面,黑漆漆的街道,雨停了,没人了,好像很晚了。
“多……多少钱。”很晕,摇摇晃晃站起身,跌跌撞撞上前把带出来的所有铜板和碎银往摊上掏扔,不省人事持壶朝前面走喊:“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啊,哈哈哈……”
众人见状皆愕然,妙龄少女眼见那人醉栽于地,急忙让侍卫前去搀扶,吩咐婢女结了帐忙地走上前轻唤:“小哥,小哥……”
这一栽倒林帛纶马上见上帝去了,被两护侍卫架起,垂头呼噜大作,睡梦中仍不忘醉骂:“表子……”抖了一下,呵嘿再骂:“……全是表子。”
妙龄少女见他醉后仍不忘辱骂心爱之人,哑然瞧看他酒气绯红脸庞,目光慢慢往下,看了他仆服上绣缠着的“金”字,对侍卫和婢女询问道:“东城姓金府邸都有谁呢?”
两名侍卫和婢女互觑一眼,细想东城能上得府面邸宅,整齐摇了摇头,婢女道:“东城有不少姓金,可都没有阶台。不过西城就有一座三阶邸宅,就是金丝绸缎庄,金夫人之家。”
“原来是金夫人。”明白了,妙龄少女点了点头,对侍卫吩咐:“他醉成这般,你们送他回西城去吧。”
“是。”侍卫应喏,犹豫了一番道:“那小姐的安危?”
“几条大街便到了,无碍。”妙龄少女摇了摇头,再往林帛纶观去一眼,领着婢女侧步往前走了去。
忙完事回来的金灵灵听得龙个失踪,脸色冷峻坐于厅中,正想该不该通知西城府时,忽然率人出去寻找的川伯从府门急奔而来,入厅便禀:“小姐,找到了。”
“呃?”眺看两名红绒侍卫架着个人前来,金灵灵愣站起来,忙地迎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架人前来的侍卫眼见金夫人如此担惊,一人忙地放下搀扶手臂,抱拳安抚道:“金夫人莫惊,此名仆役于城东喝醉了,是我家小姐让小人们送来,并无事发生。”
“原来如此。”金灵灵蓦然松了一口气,使唤仆役易过侍卫搀扶的双手,柔柔福了记身询问:“不知贵府小姐姓甚名何,明日定然让此无礼奴仆亲去跪谢。”
侍卫彼此看了一眼,整齐抱揖道:“小人家主姓刘名汉凝,奉小姐之命送人前来,相谢不必,就此告辞。”
“原来是刘御吏千金,两位请慢走。”金灵灵相送至厅外,柔美脸色蓦地敛了下来,秋眸结冰,怒瞪醉如烂泥之人,气道:“不仅深夜不归,还酗醉成如此。”
出去寻找的仆役左右站于厅中,整齐往瘫痪于厅中呼睡的九五四七看去,见他翻了个身呈大字形睡的超级爽,心里齐相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金川睇看仍不知死活睡的舒爽的九五四七,咽了咽沫液对气怒的小姐小声道:“小姐,他已不知人事,现天色也晚,不如明天再行处置?”
“嗯。”金灵灵沉重哼了一声,观看众人也都面带疲惫,找了一晚大家都累了,冷哼道:“扶回房,大家都歇息去吧。”
“是!”众人齐相应答,同院两名仆役上前搀扶起九五四七,静默匆匆往仆院奔去,心里则暗惊,明天九五四七不死大概也得脱层皮了,这家伙还真敢啊。
“唉!”众人离开,金灵灵重重吁出一口气,茫然不知接到什么麻烦了,仿佛自这个龙个进府,家宅就不再安宁了。沉重踩着金莲返回楼里,点燃书桌上的烛火,不知疲惫为何物地拿起几张绘着新款衣服图纸默默观看修改,直至真是累了,趴于书桌沉沉睡了过去,而天边那块肚皮已经快白了。
醉死的林帛纶睡的正爽,忽然身体一阵抖动,仿佛灵魂出窍般飘了起来,迷茫睁开困顿双眼,果见昏昏沉沉的天空,没搞清到底是什么状况时,咋见自家小姐晚娘面孔。这一见酒气蓦地吓醒了数分,愣想不通小姐到底咋了,怎么好像被老子强奸一般?
“龙个!”天亮醒来的金灵灵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惩治他,端坐于主位怒瞪这个天已大亮,却仍没醒的大胆之人,大声叱喝:“你可认错?”
被架来的林帛纶刚发现这里是大厅时,听到小姐母猫怒叱,茫然想不出自已又做错了什么?难不成昨夜作梦把小姐的儿子小点给宰来下酒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