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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该滚哪滚哪玩去。
大爷无聊的发慌,抱胸仰靠车沿一路嗯嗯、啧啧,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车把式被搞的是那个疑惑、纳闷、纠结、蛋疼,频频睇过去侧目,想不通这位在钱的爷到底干嘛,怎么跟个神精病一样。
北城距西城三个时辰的路途,这个路途指的是走路,驾车不用一个时辰就到了。穿过一处有座瀑布山峰,前面的石碑便出现了,陆陆续续开始有平房、茅房,过了大量房舍,前面出现条大河,河水浑浊混黄,沿着大河往前奔驰不到三刻钟,马车拐了个弯,进入了条粗石道,路上的行人那就更多了,四下摆摊吆喝,空气里混杂着鱼腥、肉臭味,竟是个菜市场。
入了城,栋栋阁楼升起,马车也从飞驰变成了闲走,人走的都比车快,时值晌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却是不知在哪里。
车把式驾车驳马拐过大量棋盘大道,来到了西城门一间大车台驻停,跳下板搬过踏阶躬道:“公子,西城到了。”
远瞧前面的荷湖,林帛纶就认得道路了,开心奔下踏阶,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呵呵笑道:“咱们换一下衣服怎么样?”
“呃?”接到打赏,车把式兴奋的把腰都躬到地上去了,听得此话怔了一下,挺身往公子一衣锦服瞧去,吓了好大一跳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小的穿不起,穿不起。”
身上的衣服是老婆为自已宽上的,老实说林帛纶也极不舍得,轻轻抚摸衣领,仿佛还残留烟儿温柔的气息,心儿阵阵柔软,现在就给一百万也不换了,不再多言转身便往前面的荷湖跨步迈了去。
与上次相比,荷湖里的荷花更是绽开,粉包心蕾极美,他看了看一池荷花,目往驻足观河的大堆才子佳人搜巡,见着一个穷酸书生,持扇往前走着,双眼顿时一亮,急忙追上吆唤:“兄台,等等……”
“呃?”穷酸书生聆听叫唤,狐疑转过身,见着唤自已之人是名华贵公子,赶忙抱拳团团深鞠疑问:“不知公子有何事?”
林帛纶一近,目光泛亮打着书生衣上的旧蟒袍,很是满意从怀里掏出一绽山银笑道:“兄台,不知你可否把身上的装备卖给我?”
“装备?”穷酸书生疑惑,不明白反问:“何为装备,在下又有何装备?”
“就是你身上的蓝蟒。”兴奋手指直指他身上衣服,再点布头、靴子、纸扇道:“统统卖给我。”
顺着公子的手指往自已身上观看,书生一脑雾水,实在想不通抱道:“公子,您手中的银子够为自已添置十数套,为何?”
“别问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还问什么。”林帛纶往他手臂一扯,老马识途拉着就往不远处的一间客栈奔了进去,财大气粗再掏出一绽山银砸喊:“给个房间。”
“呃?”店掌柜埋头算帐,忽见来人便愣住了。细细仔仔观瞧了一番,急忙接过山银奔出柜台喊喝:“小二哥,快带两位到上房。”
晌午客栈人不多,三名店小二自见闯进来的人犯全也都愣住了,听得掌柜喝唤,哪里敢多说话,额头挂着冷汗急上前躬邀:“客倌里面请,里面请。”
林帛纶有些狐疑,总觉这间客栈是黑店,应该是错觉吧?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开黑店,怕自已命硬啊?心里奇奇怪怪,一一再看了店掌和店小二不对称的脸庞,实在想不通,拉着穷酸书生便朝内门跨迈了进去。
“快……”人犯入内,店掌柜一头冷汗拉开抽屉,拿起通缉犯图往一名店小二身上塞催:“快去禀报府尊,人犯出现了,若晚了恐让其逃脱了。”
“是是是。”府尊传缉还不到一个时辰,人犯就出现了,店小二如临大敌,揣着犯图二话没话就外逛奔,青天白日的,这人犯都敢明目张胆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凶恶。
来到上房,林帛纶吩咐店小二取来套破衣给书生,打赏了一两,关上门也不管穷酸书生愿不愿意,当场就扒了起来。
第284章 今非昔比
书生软弱,这辈子也没碰见过这种荒唐事,看着桌上那十两银绽,半推半就也就从了他,真的是想不通了,费解,太费解了。
“好了,这银子是你的了。”穿着蓝衫蟒袍,林帛纶抄起银绽往呆傻的书生怀里塞入,拿着布头捆奔到镜前解下自已的紫玉冠,随便一绑,哈哈大笑看着镜里那个穷酸自已,极度满意。
“这……”一个脑袋实在不太够用,书生捧着银绽如捧颗烫手山芋,观瞧把自已变了个样的公子,疑惑道:“公子,你这般,用意何在呀?”
“呵呵。”林帛纶裂嘴而笑,捧着衣服靴子,拿起纸扇道:“头捆白绸帆布条,身着皂旧蓝蟒袍。腰系青灰绦腰带,脚踩泥泞蟒布靴,手持碎枝纸风扇,今次必中。”
“原来如此。”翟然明白,书生笑摇了摇头,好心劝戒道:“公子,世上奇法怪论甚多,衣服与科考没有关联,还是要凭实学才是,千万莫信了这些歪言邪说。”
“哈哈哈……”林帛纶畅笑看着这个迂腐酸儒,拿着扇子敲了他呆脑,“有钱拿你还拿巧,一个大傻蛋。”说完,拉开门房,心情愉快往客栈跨迈而去。
店小二还没回来,掌柜正暗自着急,咋见人犯乔装出来,脑里警铃铛铛作响,暗叫不妙急绕出柜台哈腰道:“客倌,酒菜马上就好,还请稍等片刻。”
“酒菜?”把华贵衣服放于柜台上,林帛纶皱起眉头,狐疑观看这个打一开始就不对劲的掌柜,大声破骂:“老子什么时候点了酒菜,去拿一个包袱过来,结帐。”
“是……是。”人犯光天化日都敢出来,也不知有多凶恶,店掌栈心脏颤抖,对一旁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喊道:“去取布……”
“靠!”听得掌柜让店小二去取包袱,林帛纶眼白上翻,手指柜台内搁着的一个扁平包裹破骂:“你他妈的开的是黑店吧?那里不就有一个吗?还有,使眼色你他妈的有见过对着要蒙骗的人面前使的吗。”
“是是是。”事被瞧破,店掌柜吓的脸都白了,害怕窥瞧了他一眼,心想自已还有一家老小,若自已出了什么意外,一家让谁养活?不敢再拿巧了,连忙取来布包,一一把衣服靴子装入,乒乒乓乓拔了算盘,乖乖找出银钱。
有病吧?背上包裹,林帛纶眯看前面捧银的颤抖双手,难道自已是大帅元的身份破露?不然他怎么吓成这么个鬼样?
“你……”接过找钱,林帛纶眯目道:“知道我的身份对么?”
“是……是是。”店掌柜吓了好大一跳,窥看了眼凶狠恶脸,脸白青紫红绿绽哽呜躬身道:“小人绝不会乱说的,大爷放心,小人打死也不会说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大量步声,林帛纶狐疑扭头往大门瞧去,咋见大堆官差闯了进来,一名店小直指自已嚷喊:“就是他。”
“果然。”前来的大捕头正是当日逮林帛纶的捕头,见着人了,脸色泛起一阵黑气,二话没说抄起枷锁上前落骂:“好你个逃犯,竟敢逃跑。”
“我靠。”大吃一惊,枷锁就往脖压落,林帛纶双肩重沉,瞬时短了近三寸,终于知道不是元帅的身份败露,而是姓金的娘门报了眼瞎的官了。
金灵灵早上回府,询问不到龙个,左思右想都觉的他是逃跑了,事大不能瞒骗,无奈只得上报了府尊,在店里忙碌之际,突然伯川匆匆奔了进来大叫:“小姐,刚……刚才……刚才金福见龙个被披枷游行了。”
“什么?”本以为龙个已经跑了,听得此报金灵灵大惊,急忙绕出柜台,吩咐小斯关了店,提着裙襟急忙就往衙门奔跑,心里奇怪极了,难道龙个真的在苏州碰见故友,真的被故友拉去考录遗了?
林帛纶郁闷的有够可以,肩杠着个大枷,还众差牵牵着游行示从,他娘的!这个西城府是吃饱故意找自已的碴吧?干!他是堂堂的大元帅耶,竟敢把他游街示众,反了他了。
接受百姓们指指点点,林帛纶被大枷压的喘不过气,闹不明白,怎么自已总和官府打交道,赶明儿真的得上趟庙宇解解运,也不知衰成什么样子了。
不一会来到了府门口,他扬起窘脸,咋见小姐站于衙门外,穿着月华绸裙,同款上衣,火红比甲,鬓插金步摇,腰系柳毓樱穗,煞是俏丽。
急来的金灵灵刚到就见龙个杠枷被差衙解押前来,身着蓝色蟒袍,发捆青灰头布,手持折扇,便如是赴考书儒,心知真的错怪他了,极为疚歉迎前保证:“龙个,是我误解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向府尊求请,别害怕。”
老子害怕?林帛纶肚里哼哼两声笑,牙痒捏了捏手中纸扇,要不是你大妈在这里,等一下老子铁定捏死那个不长眼的西城府,然后再狠狠的捏死你。
“是是是,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前一刻还要捏她,后一刻林帛纶扬起副如负重释表情,而又哀起老脸惨道:“小姐,我只是去考个录遗,您却眼也不眨把我出卖了,这也忒狠了吧。”
闻言,金灵灵脸蛋布有臊愧,不知该如何回答,众差已押着龙个入了衙门,急忙提起裙襟,匆匆跟于身后往衙堂大步跨驻听候传唤。
接到禀报西城府早就坐于堂上了,见着来人果然是私逃人犯,大怒击打惊堂木,左右咚咚木棍威武掀天骤了起来。
“好个大胆逃犯。”威武声落,西城府脸色差极让人卸了枷,嘹声喊道:“传金氏。”
金灵灵早站于堂厅外等候着,听得传唤,急急跨步入堂,上前跪见:“民妇参见府尊大人。”
大枷落下,林帛纶揉了揉肩膀,斜视跪地的小姐,肚里一阵火大,双唇一抿,冒火怒瞪前面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心里犹豫是不是该掏出帅印把他脑袋给敲破。
“大胆。”枷落不见人犯下跪,西城府怒击堂木喝叱:“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呵呵。”左右蹭跎不下,这声喝跪让林帛纶笑了,磨牙跨前哼道:“今昔不同往日了,按我朝规律,准考生员勿须向跪阁老以下官吏跪拜。”
听得学生两字,金灵灵与西城府双双往他瞧去。西城府细细打量一身,见着手持仕扇,绫蟒袍,清风袖,果如仕子生员。心里狐疑的实在可以,此匪寇短短几日怎却脱变成生员了?
“金氏起来。”半信半疑,西城府唤起人,低头翻了翻状供,板脸询问:“龙个,金氏递状,三日前她带你到苏州,不料你却未人向她通报,说是遇见故友,其友见你为奴大觉婉惜,便强抓着你进都寻其恩师补考生员,此事可真?”
“当然。”林帛纶点头,怀里掏摸了一番,拿出烟儿给的大学扬道:“府尊大人,现在我已是赴考生员,随身都带着书本。”
“嗯。”见着四书之首,西城府点了点头,指着他手中大学道:“此书是儒生必读之物,你现在研读此书,怕是难于录遗。”
林帛纶摇了摇头,把书揣回怀里,掏出录遗递道:“大学只是学生闲来重阅,且已经通过录遗,就等春分开科,今次必力压南北,金殿面君,蝉宫折桂。”
见着他拿出录遗凭证,西城府忙站起身,半信半疑下台道:“不知是哪位阁老替你录遗?”
林帛纶眼泛笑意,抬递凭证。“府尊大人何不自已一观?”
询问得不到回答,西城府眯目瞟了他一番,不再多言接过凭证,低下头摊开便看。
“砰!”仅只一眼,西城府脸色顿时煞白,只觉头晕眼花,双腿支撑不住,当场猝栽倒地。
“府尊……”惊见府尊栽地,捕头和典吏大惊失色惊呼围来。
“这这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