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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一个箭步奔下帅桌呸骂:“太好了,这个北军大元帅是真的干不下去了,我这就去辞掉。”
砰的一声,三人齐身摔倒,额头挂汗从地上蹦起,跳脚厅门追嚷:“大帅……”
“对了。”自动屏蔽了他们尖叫,前步跨出大厅时,林帛纶似想到什么,突地转身吓停他们追赶脚步,怀里掏出自已的帅印往张元身上扔道:“我不当大元帅得有人收拾这个烂摊,张元你多担待点,老子这就去辞掉这个人没法干的活,然后回老家种田。”
突然被帅印砸到,张元错愕了一下,回过神来凄惨哀嚎嘹叫,嗖的急忙往府门外大咆大叫追出去,可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找得到那位落跑大爷的身影。
司徒浩这货疯了,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和这种蠢猪组队,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他娘的,集中兵力都不一定过踏得入河朔,竟然还分兵作战。妈的,河战可是硬战,跟攻城战的原理相同,复姓司徒的自已悲催,连带拉着他一起悲催,啥玩意东西啊。
裂骂来到了宫门口,左右值着兵卫,众兵见他来了,齐声挺唤:“见过大帅。”
林帛纶点了点头,气的什么话都没说,如风就往旧宫内卷了进去。
十数名兵卫茫然互视了一眼,不明白这么晚了大帅怎么还进宫里,好奇伸脖往里窥看,见着大爷步伐踩的极重,人人心头一抖,权当没看见,赶紧继续站直的笔挺。
初过的月亮澄明,星辰湛亮,昏光下宫庭明亮可清,走过御花园来到后宫,座座殿堂雕门紧闭,朱漆掉色,蛛网杂草生的到处都是,月下更显阴森恐怖,就连吹过的晚风都带着幽寒气息。
“奇怪。”游走在曲径回廊,连半片灯火都瞧不见,林帛纶心里奇怪,不是说拜祭吗?怎么连个烛火都没有?
再走了一会儿,心想皇上大概不是祭拜后宫被轮死的那些娘门,由后穿出,跨出了后宫,月光下见着一片大石林,石头奇形怪状数量颇多,看着心里就渗出一阵怵然。再次穿过石林,入了处月形门石,是个回字形的平屋阁院,院子不大,杂草人高,左右几处瓦顶已败,旁边有个石井,显然是太监这种下人所屋住地方。
“呃?”仅只一眼,林帛纶突地一僵,急步慢慢停了下来,目光往那口石井瞧去,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往皮肉内倒竖而过。
这是一口石井,四周都布满着杂草,可是井前却没并株草,而且上面还朱写着个寿字,从那个新颖的寿字来看,这是新绘上的,朱红鲜艳,毫无褪渍模样,这还不是最让人毛骨怵然的,骇人的是井前的缝隙地上插着三柱香烟,香已烧到尾端,余留着三根细细小小的红色签竹。
有人在祭这口井,林帛纶马上知道。举目往月光下的破败回房观瞧,无人也无兽,夜风摇着杂草沙沙耶耶。他好奇往井前步进,探头向井内眺看,月光下只见下面黑水粼粼点点,似飘浮着什么。
第352章 废宫惊魂,上
如何也瞧不清井内飘浮的是什么,林帛纶从井内收回眼线,转身往前继续跨步走想,这个旧宫巨大,就算皇上还在,自已也不知他在哪里,还是离开的好,不然碰到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那可就不好玩了。
正想间,忽地从前方的石门传来窸窣走动声,听着人员似乎还不少,他心里一喜,八成是皇上老爷子了,当即开心抡腿往前面石门奔去,早点炒了皇上,赶紧去追含泪返回的爱妻们卡实在。
开心奔思着,他闯过石门,果见黑夜前方有一群人走动,相距甚远虽不能视清样貌,可却能见到月光下粼粼闪泛的刀锋银芒。
干!惊见此幕,林帛纶心里马上知道不是皇上了,身处黑园内不点灯,那绝对不是兵士们,既然不是皇上,也不是兵士们,那么……
头脑里快速换算出这伙人绝对不是善类,他骇然一个转身,洽在此时突地有喝:“是谁?”
步刚转回石门,这道叫喝让林帛纶脖子一紧,弱懦回头一看,惊见大堆持刀人向自已跳跃而来,哇的一声,哪里还能慢?抡起双腿火速往回院里咻射了进去。
急奔进入回院,他双眼四瞟躲避之处,当见着那口石井,落水无声四字马上从脑里升起,没有落水声自然是没有落水,侧步一转来到石井前,石门外已是靴声巨大,马上就要进来,当下更不细思跃上井沿,手撑井壁往里钻躲了进去。
这时靴声响近,至少十数人。林帛纶钻躲在井内汗湿一头,虽然不知这群人是什么东西,可是瞧其狠样绝对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光明正大为什么要躲进旧宫?说不定正在埋尸,被抓到了小命铁定玩完。
沉岑惊想间,裹裹靴声奔过,他紧屏的一口气微松,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便缓缓把头由井里伸了上来。
院里还停留有两人,一人背对井,一个却是面对井,对井之人骇然惊见井里升起个脑袋,猝地吓了好大一跳,弯刀自背后抽出,后退喝叱:“是人是鬼。”
“啊……”全然没料到还会有人,月下见到那柄弯刀,林帛纶撑壁手掌一个打滑,惨叫响起,卟通落水声接踵就至。
从高处猝下,沉入水里约丈深,井水极冷,所幸林帛纶自小在海边长大,遇水呼吸道自动关闭,浮上来时吐出嘴里的黑水,手抓到一大块又滑又圆东西,狐疑睇目瞧去,讶见竟是头烤ru猪,纳闷想不通这只被烤的脆酥油腻的猪怎么跑井里游泳时,头上突地砸下来一大块黑漆漆东西。
惊棘抬头,黑漆漆的事物巨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来,他惊声尖叫出口,蓦地黑漆漆事物停止,距自已头顶三寸而挂,竟是个倒吊下来恶人。
“该死!”脚缠绳索追下之人是名孔名大汉,身手极其灵活,脑袋下抵时,擢地勾爪疾扣住他脖颈,一声大喝:“抓到人了,上。”
惊声尖叫没完,喉头蓦地紧起,林帛纶自然反应就是抬手握抓掐喉铁掌,脸色涨红之际,嗖的一下整个人被拖出了水面,但听耳边风声冽冽,眼角漆黑划掠,一下子被人拉拽出了井。
仅只一掐,孔武大汉就知是只无用羊羔,抓出水井,不惧地甩开大喝:“你是谁?”
世人皆知林帛纶是弱鸡,孔武大汉这一甩,直把他甩倒在地滚了两三圈,群汉见此弱鸡这么个弱样,刹时忍不住齐笑,这种身手怎么可能是探子,只道他是意刻撞来送死的羊羔。
林帛纶心下大骇,这批人凶恶无极,他们手拿的弯刀自已可不陌生,曾经他就在隆兴灭了一整群,知道他们是金人了,而很有可能是杀手,顿时吓的脸色都白了,急思应对之际,三圈滚定,晕乎里连看都来不及瞧上一眼,紧急大叫:“总爷,我虽然是辽阳人,但真的不是奸细,你们相信我,我只是个安份的商人,真的不是……”
“呃?”上前要宰了这只宋猪的数人闻言,齐停下步伐,回头往那个孔武大汉扭看射去。
孔武大汉也愣了一下,挥退上前四人,大步前喝:“你说什么?你不是宋猪?”
“咦!”这声宋猪让林帛纶诧异叫出,看了这个凶狠的铁汉,眨了眨眼睛撑站起指问:“你们……你们是……是我大金的英雄?”
孔武大汉不语,目光上下把他瞟量了一番,不答喝问:“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呼!”胸膛一个律动,林帛纶做出副松气得救样子,仿似吓的不清往地上坐喘道:“我是辽阳府人,十年前来这里开了间铺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觉睡醒就见大堆的猪兵羊将奔喊说抓奸细,当时我吓一大跳,可是开封城门紧闭能躲哪里去?所以就躲入这里来了。”
群汉点了点头,开封失陷的太突然,算也是个理。
然而孔武大汉眉头却是不舒,皱眉大喝:“胡说八道,宋猪虽夺取了开封,却没有扰民,许多人跟同样也来不及走,隔天却都平安离开了。”
“那是他们。”林帛纶马上反驳,脑桨飞速运转,不知这伙人是要干嘛,知道的倒还挺清楚的,急忙道:“要是一般的人我哪里须要躲在这里。”
“哦。”听得不一般,孔武大汉讶道:“那你是谁?”
“这样说吧。”拍了拍屁股,他站起了起来,前走了一步道:“我有个堂叔,就是铁庆大将军麾下锅盖麾下的五总兵之一,很能打仗的。铁庆和锅盖两位将军你们应该认识吧?”
群汉点头,铁庆大将军和锅氏兄弟都是大名鼎鼎人物,自然认得。
他们点头,林帛纶开心上前道:“我那堂叔也姓锅,他叫锅柄,很能打仗的,你们应该听过。”
“这……”群汉互视了一眼,什么锅柄啊,区区一个总兵谁会知道?可是见他这么个样,同为金人,祖上还是英雄,也不太好意思说不认识,齐点了点头客套道:“好像有听过,好像有听过。”
听你妈的过!林帛纶心里暗自发笑,不过总算把关系给套上了,极是开心拍胸道:“我也姓锅,叫锅巴,大家都叫我巴巴。”
“巴巴?”群汉叨念。
乖!林帛纶心里笑应,突然多了这么些儿子,自然笑的无比的开心。心想这个金国特脑残,好好的名字不取,什么锅盖、锅灰的。盖和灰都有了,那再来个柄和巴又有什么奇怪的?
“对了。”笑了一通,他呵呵笑着反问:“对了,英雄你唤什么名字?”
孔武大汉只信了他一半,狐疑打量了一会儿,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金国人,目视他一身衣服料子极好,又想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从小娇生惯养,自是白净。
“兄弟对不住。”手按胸歉了句,孔武大汉扬手大喝:“搜。”
“是。”当即两个大汉虎虎上前扣住林帛纶,一个伸手就往他兜里翻掏。
一会儿,搜身大汉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一数,低声轻呼:“大哥,单就银票就有三万余两,还不抱括金子。”
“嗯。”孔武大汉接过钱袋和票子,瞟看了一番,全是林氏银庄开出的大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心想果然是富贵子弟,挥摆了个手掌让大家退下,持着票了递还歉道:“兄弟放心,我们不是强盗,把钱收回去吧。”
扣押的大汉退开,林帛纶略略安心,接过银票,数了十三张千两大票前塞。“大哥,要是命没有了,钱又有什么用?只要你们能带我回辽阳,我一定重重报答你。”
“这……”一出手就是一万三千两,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孔武大汉犹豫着。
见他蹉蹭,林帛纶故作不高兴地把票子强塞入他怀里,状是不开心道:“大哥若看得起小弟就别这么计较,小弟家里也算有钱,区区几万两跟本就不算什么,现在咱们是共同患难的兄弟,只要你不看轻那就行了。”
“呵……”一下子就赚了一万三千两,孔武大汉自是开心,裂出个恐怖笑容道:“兄弟可真康慨啊。”
眼见他露出鬼见愁的笑,林帛纶安下的心隐隐发疼,烟儿赚钱很辛苦的,他半个眨眼都不到就花了一万三千两,不是败家子那是什么?赶忙陪笑道:“大哥们是什么人我不问,是要做什么我也不问,只要能带我到辽阳,那就是大恩人,回家了一定重重答谢你。”
这个小兄弟没有半点武功,孤身一人缩躲在废弃旧宫内,身上揣着所有的家当,开口闭口都是回辽阳,怎么可能是宋猪?
连想都没想,大家一致相信,若他是宋猪躲在旧宫里干嘛?有谁会出来一趟揣了数万两?用屁股想也知道他的话是全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