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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知道吗?”林帛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帅椅,感叹道:“他这人还不错,就是耳根软,不懂反省。在他心里,打仗就是杀你一个够本,杀你两个赚一个,我一直骂他是蠢猪,并不是他的别的,就是这种思想。”
吴昊目光闪烁,上前笑问:“听得大帅曾经被司徒老元帅误抓,当时您还为他谋了个反攻策略,可是却被拒绝了。容卑职无礼反问,大帅心里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私心?”
“有。”林帛纶大方承认,手指吴昊道:“当时我谋了伏虎山一役,可是司徒浩却说,现在两国正处在停战期,若贸然出兵必引起金国的怒愤,到时可能就伤了默气。当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就认定他是个既软弱又无眼远之人,此种人成不了气候在其次,最怕的就是因为他的软弱断送三军性命,怎么会没有私地的一番想法。”
大帅如此坦诚,大家也都接受了,范希文感概道:“大帅能这般坦诚赤心,卑职非旦信服且还佩服。”
“是的。”吴昊重重点了个头,抱拳躬道:“大帅今日一席话让吴昊心结开解,在吴昊心里,其实河朔现今就可以谋,然大帅却非要强滞,其一是和司徒元帅呕气,其二则是负气,显然吴昊两者皆想错了。”
林帛纶菀尔一笑,凝看吴昊半会,点头道:“仗随时都可以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大家一定要清楚和明白,没有伤亡的仗才是最高超最富技巧的,我的兵士都是宝,他们的性命无比的珍贵,若我没有保住他们性命的妥善办法,这仗就是赢了金兵,那也输给了自已。”
“这……”战争自然得流血,听得这番话,所有人皆茫,狐疑相觑了一眼,整齐抱拳前请:“还请大帅明示,什么仗会无须流血。”
林帛纶抿着浓浓笑意,负手走了帅案,一一看了他们脸庞,叹息说道:“现在你们个个都位极人臣了,不是大人就是大将,没当过兵卒,自然不明白兵士们的心情。在我心里性命是无分贵贱的,看看我对京兆和河南的手法,想想我为什么坐等汴梁金兵退去再挥军入城,那就再明白不过了。”
七万兵马挥入敌境,直到黄河南畔全收,亡数不超百人,这种仗可以算是零伤亡了,大家心里明白,可是河朔地域巨广,如何能做到无伤亡回收?
张元道:“大帅,若要无死伤收回河朔,除非是神仙前来,不然如何能做得到?”
“事在人为,你们都是各军之首,想想……”手敲太阳穴,对着他们慎重道:“好好想想,把所有的兵士都当亲生儿子,只要死一个就会心痛的要命,那么在没有万万全全的策略下,你们会留然让自已的孩子打仗吗?这场战争就打赢了,却因为死了太多的孩子,那么是赢还是输?”
众人皆愕,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人呆了会儿,同一时间抱拳躬道:“大帅之心卑职明白了。”
陆少群和郭遵茫然,仍处在打仗不死人的愕愣里,听得他们三人皆明白了,心里是晕乎,明白什么?他怎么糊里糊涂的?
“这……”陆少群悬疑,讷讷抱拳,耳赤弱问:“大帅,这……少……少群还是没明白。”
林帛纶笑了笑,返走回帅椅,拾起茶杯吮吸了一口,视线自杯盖瞟下,“张元,咱们的小王爷有些糊涂,你让他清楚清楚。”
“是。”张元抿笑转身,拉过糊涂的陆少群笑道:“大帅曾说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对了。”吴昊笑接念诵:“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败城矣!”
陆少群点点头,看了眼饮茶大帅,里内意思大至懂得,却不知其中深意,抱拳询问:“张兄、吴兄,此与我军挥入河朔有何关联?”
“怎么会无关联。”范希文一脸夸张,手指喝茶的大爷,再指西面说道:“上兵伐谋,咱们已经收回了黄河南畔;其次伐交,且看大帅严禁三军之举,北军之仁若不给点时间如何能扬遍河朔;其下攻城,待到民心所向,再挥军入河朔,此仗便就更轻松了。”
陆少群大彻大悟,脑袋点如小鸡啄米,翘起一根母指对帅桌那位爷赞道:“难怪大帅死束兵士,咱们北军名声极响,随着商旅来去,这阵仁慈之风定扬遍五湖四海,到时我军踏入河朔一定甚得百姓喜爱,民心所向,那可不是兵马可以阻止得了的。”
林帛纶嚅吮着好茶,听得赞赏,哈哈大笑道:“金以暴,我就以仁,暴者民怨积广,仁者万世敬仰,这是其次,停下来也有让大家喘几口气的意思,再一个就是天气问题,今天我再教你们一课,此课名为‘行军必知五事’。”
大帅要再授课,众人骇喜无比,齐一时抱拳深躬:“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嗯。”想了想,他当帐讲草。“凡用兵须知其五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今民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典制、官道、主用也。”
道、天、地、将、法。众人心里皆良思着,一时帐内鸦雀无声,五人不吭不动低头沉岑,便如了老僧入了大定。
其实林帛纶可以更明白,那他们就不用那么费脑了,不过太明白就不能凸显他的高深莫测,到时这些人精个个都去独当一面,自已哪里阵压得住他们,抿笑不语拿起茶杯默默饮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他一杯茶到了尾,突然死寂的帐内两声大叫,张元和吴昊率先打通了任督两脉,抬脸怔忡看着前面那位穷极奸险和厉害的家伙,整齐抱拳九十度深鞠喊道:“所幸大帅是自已人,若是敌人将穷极可怕。”
“这……”连范希文都没打通双脉,何况是陆少群和郭遵,三人悬疑询问:“张兄、吴兄,你们这是?”
“容易,容易,要败南廷兵马挥过河朔太容易了。”吴昊震奋的都颤抖了,用力抓握住范希文手臂,“此败南廷兵马将……”
“住嘴。”林帛纶搁下杯子,叱停兴奋的吴昊,板起脸慎重道:“时机没到,都要把这事默默放在心里,就是连婆娘也不准说。”
“是!”吴昊欢声抱应,乐不可支站着不再开口了。
见吴昊兴奋成这般,他那句要败南廷兵马无比容易,勾的所有人心都痒了,三人干巴巴看了看大帅,再看了看紧闭嘴巴的张元、吴昊,一时恨不得把脑袋往地里埋入,看看这样脑瓜子能不能会更清楚一些。
第361章 皇上很着急
张元睇瞧了众人干巴巴的脸庞,呵呵笑道:“大帅的兵法可真是妙用无穷,一曰道,二曰天,二曰天,嗯,太妙了。二曰天是阴阳、寒署、时制,妙,绝妙,可真谓包罗星辰霜焱,没有比这个更妙的了。”
“是呀,是呀。”吴昊呵呵连续点头,惊见大帅瞪来狠目,急忙闭嘴,不敢再多透露。
怒瞪停那两个奸险家伙,林帛纶目光往干巴巴的陆少群和郭遵看去,撇目向范希文,见他手捏下巴低头沉岑,脸上那一股迷茫神情渐退,很显然这家伙马上也要打通任督两脉了。
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人属智长类型,让他们提刀去杀敌,绝对是没命回来,不过要论用脑,贼眼咕噜一个腾转,鬼精的让人防不胜防。范希文一开始不明白,张元一提示,马上就知重点在天字诀里面了,都提示到这份上了,若还不明白他还当什么北军大夫?直接回家种田省的丢人现眼。
“哈哈哈……”连半刻都不到,他突然放声彻笑,愉悦抱拳叹服:“大帅,希文一生狂傲,这次却真的是拜服了,谋人、谋事不在话下,现在却连天都谋,此等智慧绝不是我等能拟。”
又一个想通,陆少群抓抠脑子的爪子更加的卖力,郭遵那个无脑蠢蛋就不用说了,没道理他文武全才会想不通啊。
林帛纶摆了摆手笑道:“记住,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今天就到此为止,目前没有任何战事,多想想南军的事,全都去用午膳吧。”
“是,卑职告退。”三人深深作躬,两人心不甘情不愿,一齐转身就往帐外迈离。
他们离开,兵卫马上把丰富的午膳端了进来,低声道:“大帅,已是膳食时分了,若不合胃口,有想吃的,就吩咐小人一声。”
林帛纶诧讶,心想这么快就中午了吗?看了自已的午膳,有牛肉、猪蹄、蒸鱼、盐虾、排骨汤等八样,正宗的闽南菜肴。呵呵笑道:“行军在外不必特地煮那么多,只要不太辣,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也就可以。”
“是。”兵卫躬身应喏,哪里敢让大帅吃白饭配青菜,这不比兵士吃的还差吗?
才吃了早粥没多久,午膳就来了,林帛纶起身走下帅台,扭了扭腰际,他可是个坐不到屁股热的人,让自已老实坐着可真要命。跨步来到帘口,挥开帐帘眯目往天上那一轮太阳瞧去,果然是中午了,这太阳走的倒是快呀。
孤独一个扒了几口饭,想着茵儿,本就不饿的他放下筷子,这个不乖的女人竟敢趁他睡觉落跑,看来得事先准备一副手铐才行。
帅帐有内帐,林帛纶负手走到右边的帐帘前,挥开内帐帘子,里面豪华富美,一架书柜,装着满满的书本;一张古老檀木桌,文房四房齐全;旁边还有一套会客所用的茶桌,上摆精致茶瓷;再来就是对奕的桌子,一副围棋上面黑子白子还没下完。
有人趁自已不在偷摸到他的内帐下棋?见着那副没下完的围棋,林帛纶愣了一下,好奇走到棋前看了看,不是黑就是白,这个,好像很难?到底,怎么看啊?
从左面走到右面,再从右面走到左面,林帛纶弯身低头细看,眼睛眨了眨,果然很难,不是人类可以看得懂的。
了无生趣转步来到床前,踢了靴子,脱掉衣服,拉开亵裤往里看入,仙子残留的红色艳迹仍在,这些可是茵留下来的珍宝,这辈子他都不洗澡了,绑了裤头往床上一倒,坚定不移想着,绝对不能单想宝贝仙子,还要想宝贝烟儿,宝贝能儿,宝贝双儿,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茵儿,我的宝贝仙子……”
日阳偏斜,沉睡的无耻之徒腿夹棉被,嘟着那张欠揍的嘴巴,对着空气滋滋,滋个他娘的真恶心。
当得闻人质事情,紧急前来的项定挥帘入内帐见着的就是此样,顿时所有人老脸皆黑了。
张元脑门溢汗,额头掉线,窥睇了表情怪异的皇下一眼,撇目再往床榻那位睡的口水哗啦作响的大爷瞧去,真是丢脸的恨不得一头往地里钻入算了。
“皇上,您……您先……先请坐,臣……臣马上唤醒大帅。”低抖着嗓音,张元连忙往内帐那套会客精致桌椅邀请。
项定的龙脸浑不自然扯挑,这混小子非旦睡的口水直流还抱着被子连亲,想得御妹被这只猪哥抱在怀里的猥琐,心中所有的美感瞬间灰飞烟灭,不能做想那副起鸡皮疙瘩场面,无言挥退张元,轻步走入房内,负手来到对奕棋桌前,一眼就认出棋上所摆的是何术了。
“魏爱卿,皇甫爱卿,若是朕没看错,此乃破天棋局。”说道,手中扇子点了盘间一粒白子,喃喃道:“小破漏出,大破有余,可还有得解?”
尴尬不已怕魏贤征和皇甫宗怀见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