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帛纶原本弱不禁风,然这一路死里逃生下来,脚劲手力已大了许多些,那神棍一介文儒哪有半两力气?被这么一拖一扔竟在红地毯上滚了两圈,额头冷汗涔涔,大惊道:“大元帅,小人全都是依祖学而算,是真是假,须见仁见智,您又何必这般动怒。”
“怎样,终于不露出那副仙风道骨模样了啊。”林帛纶嘴巴一努,上前提起他,呸声骂道:“甭管是真有本事,还是本根没本事,就你整出副白发飘飘,仙风道骨模样那就惹到老子了。老子这人别的爱好没有,专爱捏死那些高高上,长发很飘逸,住什么天山,鬼谷的,这种东西见一个准捏死一个没错。”
终于明白大帅为何动怒了,原来是妒忌那些世外高人。诸将对视了一眼,范希文急速解劝:“大帅,农夫下田天生憨厚;商人营利天生势利;儒生习文天生礼义,此乃性情使然。所谓居于气,养于体,便就是此中深理,看不惯不去理睬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动怒。”
“说的真好,不愧是范希文。”林帛纶哈哈一笑,跨步走上帅桌,突又哼的一声,掌案指喝:“张元他够狂,可也没整出个仙人样;吴昊够清高,也没弄出仙人样;希文够嚣张,也没有。远的不说,大宋的第一人,皇上。他都没整出个神仙模样。可是你们这群东西,屁大的本事没有,整天什么观天像,什么通古晓今,他妈的,为什么还不死啊。”
“这……”众人结言,额头挂汗,哪里回答得了这个询问。
那神棍心里一苦,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手指自已的一对眼珠子和白发哀道:“大元帅,小人这双眼睛和这头发丝,自小就是白的,绝对不存在什么清高自傲,还请明察。”
“话都你在说,我不相信。”林帛纶哼哼,坐于帅椅怒瞪他半会,重重哼哧:“本帅并也不是凶残之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真有本事就放了你,没有的话哼哼……”
眼见大帅撂牙冷笑,众人皆惊,那神棍急忙作揖应答:“不知大帅要算什么,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你不是易经、八卦、洛术,奇门遁甲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吗?你不是掐指能算,言之凿凿吗?今天我就给我一次机会。”手掌桌案大喝:“在场的连本帅在内有十七人,你算算谁的小叽叽最大。”
砰的一声,在场所有人整齐翻倒,爬起来后,额头黑线密怖,茫然往那神棍瞧去,但见他额上的冷汗哗啦挤冒,急促之间,突然喊道:“是大帅,大帅的最大。”
“呀,连这都知道。”林帛纶震奋掌了个桌,笑逐颜开跨走下台,巡看了一干满脸不屑的将军,双眼一瞪。“怎么?你们不服?”
众将不屑归不屑,哪里敢反驳,齐抱双拳喊道:“不敢,末将心服口服。”
“这就对了。”哈哈拍了那神棍的肩膀,笑道:“好了,本帅再问你,天下最美的女人是谁?”
那神棍老脸哀凄,总算见识到什么唤做书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连指都不用掐拈,开口就胡谑:“是大帅的夫人,大帅的夫人是世上最美的。”
“准,真有够准的。”林帛纶心情快活,哈哈搭搂过他的弱肩往帐门口走道,眼泛笑意上指:“看看,什么时候是大南风。”
开始不太懂,再听得大帅老题重问,众人翟然明白,原来大帅雷厉一出全都是在吓神棍,适才神棍踞傲,给脸不要脸。三吓两吓,吓的神棍自行毁了道行说假拍马。可这大南风有什么玄机?为何别的不问,大帅偏问执重此事?
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个都是知晓内幕的,三人彼此相觑一眼,心想大帅连恐带吓把算命的给折服了,这次恐怕就不敢再拿巧了。
那神棍本也是明白之人,知道刚才惹到了大元帅了,哪里敢再拿巧,仰看星空半晌,手指偏东南方向数颗星说道:“前天还很亮,今天却闪烁不明,很明显雾要来了,若小人看的没错,今年的第一波大南风立夏隔日就来。”
立夏隔日?林帛纶挑个眉,那不就是后天吗?急忙询问:“那什么时候退?”
“这……”那神棍老实摇了摇头道,又眼往天空凝看了半晌,开声道:“日起日息,大约在酉戌时刻散去。”
林帛纶急问:“是西风还是北风?”
神棍即答:“偏西主北风。”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自古驳走南风的一定西风北风,这两股风皆是寒冷,但是须得北风才会与南风相冲产浓雾,路上雾若十有四五,水上的雾便十有六七,水气氲氤浓的会睁不开眼。
想得,急忙再问:“西北风会吹多久?”
神棍静了片刻,道:“后天阳升南风起,整整一日山野湿漉,酉末戌初时西北风酿起,三刻钟内燥干山林,亥时起雾,卯时风歇,辰时南风又至,此南整整袭了四日,过后炎夏暑节就来了。”
五月春止暑至,二十四都节气就摆在哪里,作不得半个假。林帛纶手捏下巴低想了会儿,转身唤道:“张元,好好款待他,带下去。”
神棍离开,他低头走上帅桌,沉吟想着:奇门遁甲、夜观天像自古就依据,应该是可以相信的,问题是这天像变幻莫测,哪里是人能预知得到了,老天爷可是只彻彻底底的老狗,赖皮的有够可以,一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却灵的真他妈的有够玄乎的,把三军性命交给老天爷这只赖皮老狗,睡觉都不安稳。可是,这次除了利用老天爷外,还有谁可以利用?
诸将静静坐在椅上,许久过去也不见大帅回神,魏清风悬疑,起身低道:“大帅,命术之事可听却不能尽信,是真是假往后就知,何故为此烦恼?”
深陷在沉思间的林帛纶点头,对众掷地有声道:“大家记住了,运命掌握在自已手中,千万别去相信那些神棍讹钱的鬼话。”
“是。”众将立起应喝。
“嗯。”他站起身,负手走下帅桌,手掌重捏道:“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才能使自已心善,这是好事。至于牛鬼蛇神之事一笑置之,自已的命运自已捏拿住,就算真的有神有佛,他们只要阻挠咱们的道路,那就遇神杀神,见佛弑佛。”
“是!”大声应喝,众人心想这位爷可够狠,连神佛都敢杀,那可不是闹得玩的。
第414章 良心
古人受鬼神之事陶熏极深,纵如林帛纶二十一世纪的产物,仍然相信冥冥之中存在着什么?只是科学的教育不充许他去相信这些。别说东方了,西方最科学了吧,还不是一样相信上帝。
唤离了众人,林帛纶沉沉叹出一口大气,突然有股要去大相国寺里拜佛的欲望,转身看着巨大沙盘,目光往敌我两军大寨观瞧,压抑无比转步走到军图跟前,叹息喃骂:“就算拜了天下所有佛祖又有什么用?林帛纶,你他妈的是全天下最凶残的杀人狂魔,虚伪的善脸下是张狰狞面孔,数十万条人命呐!全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呐!”
呆在内帐里的皇甫烟聆听步声离开,出来就听相公在骂自已,细看疑惑负立于军图前的苍苍背影,轻步走近。“相公,为何这般辱骂自已?”
“唉!”林帛纶一颗心被浓浓的负罪感包围,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转过身,摇了摇头询问:“烟儿,你知晓汴梁的大相国寺吗?”
皇甫烟不解相公是为何,愣愣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来。”搂着她的略丰芊腰往帅台走道:“烟儿,我身为北军大帅,负肩国家兴荣,矢志驳退侵土劲敌,战争是残酷的,兵士抛头,将军洒血,此是否全为我之过错?”
“当然不是。”皇甫烟急忙摇头,深情款款道:“烟儿的相公是举世英雄,为了家园不被狼子催毁,挺身出来保护弱小,力驳残暴之师,绝无半丝过错。”
爱妻柔语让林帛纶彷徨的心得到一丝温暖,轻轻叹道:“虽然是这样,可人命就是人命,没分贵贱,不分你我,全都是平等相同的,皆为人生父母养的。”
知道相公是深陷在罪孽泥潭里了,皇甫烟心儿柔软如水,她的夫婿不仅是举世英雄,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别人提到狼子是恨不得啃骨吃肉,可他却不分地域反为狼子感受疼痛。
“相公适才提大相国寺,明日烟儿就去为祈福,把相公的之心诉于佛祖知晓可好?”
“谢谢。”
“相公……”
“哈哈哈……”
爱妻不依娇嗔,林帛纶朗笑抱起,大步往内帐奔入,见到桌上的晚膳一动未动,俊眉顿时高扬而起,怒瞪这个不乖的女人,拉长阴声:“烟儿……”
相公的俊脸与初见时一样的狠厉,但是皇甫烟却不害怕,依偎在他怀里羞答答呢喃:“贱妾不想自已一个人用膳,想……想要……想要……”羞耻绽看他一眼,急急垂下耻眸,蚊声细喃:“想……想让相公喂。”
爱妻欲语还羞的话让林帛纶假怒的恶脸消下,嘴巴愈裂愈开,急急奔到椅上坐入,低看羞耻埋在怀里的脸儿,嘿嘿低笑道:“对了,我曾说过与你用膳一定要用喂的,好久都没吸田螺了,要不要吸?”
老实说,皇甫烟非常喜欢让他吸田螺,那种感觉无比的美妙,可是一个妇人家怎敢开口?羞了半晌,咛呢嗯喃:“烟……烟儿喜……喜欢让……让相公这般。”
“那还等什么。”林帛纶眼里泛亮,手指轻挑起她羞垂的嫩腭,俯下嘴唇,马上滋滋滋吸起这粒甘甜无比的小海螺。
自相公发明了吸田螺,皇甫烟便情难自禁,虽然害羞,但是他是自已的相公呀,她喜欢这般的狂野,喜欢他索取无度的疯狂,喜欢融化在他怀里,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喜欢。
这一夜皇甫烟的唇儿红艳不褪,被吸肿了起来,隔日起来唇瓣的红肿还没褪去,心疼的林帛纶差点掉泪了,不敢再胡闹吸地亲吻她的红腮,伺候她淋浴、更衣、用膳,直到日头很高了,这才不舍地喃念:“烟儿,不然别去了,唇都肿了。”
沉尽在相公无尽的溺爱中,皇甫烟几度迷失了自我,挂上纱巾轻笑道:“这便可以了,相公勿要这般心疼烟儿,会宠坏烟儿的。”
“就是要宠坏你,宠的很坏很坏。”双手紧抱爱妻芊腰,林帛纶额头抵着她额头,下视笑盈盈的美眸,亲吻道:“烟儿要什么时候才变坏呢?”
“已经很坏了。”皇甫烟似娇还嗔,解下脸上的纱丝,羞涩又笨拙地绽足亲吻他的唇瓣,数家珍珍念道:“算计灵灵,过问相公的事,还让相公伺候,而且敢反驳您,变的好坏好坏了。”
“还不够坏,再坏一点。”侧亲她的红腮,林帛纶哈哈笑着为她挂起纱布,捧着这颗小脑袋,额头狠狠深吻道:“早些回来。”
“嗯。”皇甫烟点点头,只是要去一趟相国寺,等一下就回来了,可不知为何就是好不舍得,轻轻理了理他衣领,看着紧揪灵魂相公,见他眼里尽是欲望,羞死人轻声喃问:“相公,您是否还觉的不满足,要不烟儿解下衣服再任你吧。”
“呃?”林帛纶微怔了一下,眼里喷火地看着爱妻,见其羞羞答答微垂下脸,能让她说出这种话,那么……
“是谁说我只宠你,烟儿不也宠着我?”烟儿又变了,以前她会说不可过量,现在却深怕自已难耐而忍住羞耻,忘了妇行。她何只是爱自已,恐怕跟他一样已经爱到骨髓里去了。
皇甫烟自然知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见着相公眼里的欲望,她更挂心,不想让他这般的辛苦难受,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想为他去打仗,代替他出征,只想把他放入心儿里,一辈子守着他,疼着他,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