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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皆为老狐狸,林大人本就得天独厚,现又战功彪凛,如此喜问,再是会意不过,皇上是效仿先太祖,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向海东原本领仪同三司,后得罪了林帛纶被贬至吏台候补,现领着三司政事,前是阁中,现也是阁中,左右没什么差,差就差在得罪过那位大爷,无时不刻是惴惴不安,现闻皇上询问,马上出例喜道:“皇上,林大人一表人才,迫力无比,就是天上紫微下凡,助我大宋开创百年盛世。说话林大人早是宗亲,领候爵之印,如此大功可跃三级,直接领亲王之位,我朝历有所出,也不必另行再议,从此国泰民宇,昌隆蒸蒸。”
亲王之位本就是要给他,不过现在就给,以后更压不住了,项定点点头却是不语。
翰林学士承旨丰太硕内心惶惶,眼见皇上举棋不定,急忙跪禀:“林大人之功历代罕有,其功功在社稷,林大人效皇上三军之重,出征击寇本是其职,皇上曾恩赐过河朔北军要职自定,此已经是赏了,先赏而后建功,足可拟平,也不必另行再赐。”
给那小子河朔各职是不想束缚他手脚,所用皆也是一等一佳,单此唯人善用便是自已所不能。前面的战役已经没赏了,现在如此大仗平下,自已要不赐些什么,世人如何瞧他?此不是落了个赏罚不明昏君名目吗?
项定正岑间,皇甫怀宗向卫七雄投去一个眼色。
卫七雄领着同枢密院事,正是皇甫怀宗的下属,又与皇甫烟是执友,哪里会不明白?心里暗笑老头子太过着急了,赶紧出例跪禀:“皇上,林大人屡建奇功,单就未月收复大片疆域便无人可及,微臣与林大人颇有些交情,林大人天性随和,闲云野鹤,他是不会眷恋这些虚名的。纵然林大人不眷虚名,然兵将皆看在眼里,皇上是该有些言语的。”
皇甫怀宗听的直点头,这就对了,三军将士都看在眼里,打下如此巨大仗,不封个一公半王岂能说得过去。
项定左右观看众臣,嗯了一声道:“诸位爱卿互有道理,此事容朕再思,眼下最主要的须派遗重员入驻各州郡,民生一世切不可乱,着内阁拟诣发放赴任。”
“是。”诸臣呼应,跪地磕头再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目看诸臣离开,项定再拾起捷报欢喜细观,混小子就是个金块,塞在哪里都管用,才多久,百万兵马十年干不了的事,他七万两个月就干完了,得重重赏才是,可是又不能让他太骄,该如何赏才好呢?
大名临时帅府。
林帛纶手肋撑桌,捂抱巨疼脑袋,他躲房里六天,这老头堵在帅府门口六天,难道是他的不欢迎表现的不够明显?
空费百万兵马,可却半粮没得,就算司徒浩咽得下这口气,麾下的兵将也咽不下,他没空是吗?那行,等着,还就不相信他一辈子不出洞。整整六天,终于堵到人了,司徒浩哪里可能放过,口水立即飞喷,从早喷到午,然后天快黑了。
“行了,行了。”实在受不了,林帛纶怕了他,一手前挡,一手揉着太阳穴,第一百零八遍坚定道:“大元帅,大大元帅,你百万兵马都渡不过一条渭水,但是我渡过了,凤翔这些地方是我打下的,战利品当然是我的。再说了,我领着河朔总栽之职,黄河以北可是尽归我所有的,你说的再多,也不能当土匪啊。”
这番贼喊捉强盗的话不仅让司徒浩睁大老眼,在场的所有人牛铃瞪的开开,刘平不荀同急道:“小帅爷,话怎可这样说?两军已有先约,河西是我军争夺之地,剿获的所有物资当归我军才是。”
林帛纶点头道:“对,对,对。当时是受不了你们死赖活磨才让你们出兵,但是别忘了,我受皇上令命前来收复失地,河西你们若打得下来,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半月过去了连渭水都踏不过去,机会给过了,现在我收复了河西,你们却身不摇膀不动反而要来索要东西,说出去能听吗?”
刘平自刚才见着这位传说中的北军大元帅,心里就惊讶无比,他妹妹嘴里所说的才人,金府的一名小役,父亲没有看错,确有大才,其才还大的让人委实吃惊。
想当初他还揪过他呢?短短两月却已经是堂堂大元帅了,刘平叹息道:“小帅爷不可否认有天机神略,然而若无我军阻挡在南,您要收复河西想来也没那么容易,所以……”
“刘平,你也太小瞧本帅了,你们南军老实说,在本帅眼里就是在扯后腿,别自已在脸上贴金。”
南军诸将见他如此瞧不起,皆然暴怒,齐声咆哮:“你……”
“住嘴。”司徒浩厉声喝止,铁着脸跨前冷哼:“北军大元帅,你太狂妄了。”
林帛纶努了努嘴,双掌大摊,很直白道:“东西是没有的,你们喜欢就留在大名玩玩,但是别给我惹事生非,不然我会不客气的。”
“哼!”曹才实在忍无可忍了,重声哼道:“北军大元帅好大的威风,不知您要如何对我们不客气。”
“那得看你们惹了什么非。”说着,林帛纶站了起来,负走跨下帅桌,忽地司徒浩窜前,阴沉着老脸大喝:“林帛纶,你实在太狂妄了。”
“妈的……”刹那间,锵锵之声大作,诸将腰剑齐出,北军兵卫樱枪前竖,大厅之内剑拔弩张,撕杀一触即发。
刘平急声呐吼:“住手。”
诸将突然起反,林帛纶暗吃一惊,心想这群人馋红了眼,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已是玉器,他们是瓦砾,两军百余万驻的相近,打起来可不太妙。
“怎么?”林帛纶冷冷巡看誓要杀自已的众人,哼哧询问:“你们要夺我兵权?”
“不敢。”司徒浩老脸煞狠,从齿缝里挤出话语:“北军大鱼大肉,武器精良,胯下所骑的更是玉花聪,而本帅的百万兵马却只能馒头小粥咸菜,刀已生钝,弓已发绣,马匹瘦弱,就是百万怕也难敌北军三十五万兵马,如何敢夺北军大元帅兵权。”
“五十万了。”更正他,林帛纶眯看对自已哭穷的司徒浩半会,瞧那灰头土脸样,却也有让人掬一把心酸泪,他这人受得了硬,就是受不了软,叹息道:“司徒元帅,朝庭给咱们的粮草皆为一样,大鱼大肉是我搞来的,精食武器也是我搞来的,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喝汤,有什么可怨的。”
“小帅爷确实好大的本事……”说着,司徒浩腰前抽出剑,狼狈恨道:“老头一家五十余口,自认比不上百万兵马,今天只想请小帅爷改变主意,不然这五十余口就全送给你了。”
卫兵们见司徒老元帅发狠,吓了一大跳,整齐收了樱枪奔到林帛纶跟前挡住,大有你要杀大帅先踩过我们尸身的忠烈。
第424章 怕了你,下
司徒浩这句一家五十几口差点让林帛纶哭了出来,哟喝开从就赴义的兵卫们,抠的头皮宵满天飞扬,负手走上桌帅落坐,对瞪了半会,瞪不过地妥协了。“好吧,你说要多少。”
司徒浩本来就是吓唬的,要真杀他哪舍得,锵的一声剑支回鞘,竖起五个手指头摇了摇。“这个数。”
“五百担呀,那行……”
“五十万担……”
“什么。”林帛纶自椅上一蹦三尺高,难于置信这个死老头竟敢狮子大开口,重掌桌案咆哮:“复姓司徒的老头,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吧,老子就连内裤加起来也才缴了五十万担,你身不动膀不摇开口就要五十万?”
司徒浩没来得及开口,刘平呵呵笑道:“小帅爷您又何必谦虚,且不说粮草都要把潞洲堆满了,马匹、军械等物那更不说了,单就您大帅府中就堆着金山银山,五十万担不过是您的九牛一毛,又何必过谦呢。”
林帛纶双眼怒瞪刘平,早知这人有些精明,果然办事不糊涂,底细先摸清了再来谈价的,五十万担说多不多,说不多也够让人心痛的了。
“好。”牙一咬,脚一跺,林帛纶大喝:“我给!”
听到给了,司徒浩立马眉开眼笑,“多谢小帅……”
“等一下……”林帛纶气掌前挡,反指他喝道:“五十万担我就全当被你打劫了,不过你们马上给我退回去,别再来瞎搅和。”
“行。”司徒浩也很爽快。
反倒林帛纶愣了,狐疑瞟看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头,挑起个眉头确问:“真的?”
“当然。”司徒浩是有备而来的,哈哈抱拳道:“小帅爷就放心的驳退狼子,老头会到西地驻扎,为你安其后方。”
这句西地让林帛纶脑中升起一股雾水,摸了摸鼻头,巡看笑呵呵的一干蠢猪,压根不知今天在玩些什么蠢事,狐疑对司徒浩弱问:“你是说西辽会来扯后腿。”
“当然。”司徒浩坚定重点了个头,手指刘平唤道:“刘贤侄。”
“是。”刘平满心欢喜,两步走与司徒浩平齐,抱拳对帅桌深作一揖道:“小帅爷聪明无极,西辽之势定然早就成竹在胸,只不过狼子须要痛击,分则不利,然我军现无半战……”
“停。”懒得听他大把废话,林帛纶喝停,直白道:“罗里八嗦,明白一些。”
刘平急停长篇大论,心想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厅把南北西三国局势摊开分析,铿锵有力的言语惹的在场所有人脑袋点如小鸡啄米。
林帛纶静听了几句,心想这姓刘的怎么突然犯傻了?大家都点头,自已若是摇头,那也太不给面子了,赶紧嗯嗯嗯点的比谁都快,最后手掌桌案大喝:“萧母狗果然狠毒,还好有刘贤侄在,太好了,太好了,真是栋梁之材呀。”
别人唤刘平为贤侄是确有其事,可他们年纪相仿,也唤起贤侄,那听着就别扭之极。刘平疑惑,抱拳询问:“莫非北军大元帅不认同末将所想?”
废话,他西辽建国十六年,吞了大宋西境时早就显出野心,保存实力是要等宋金两败俱伤再来图谋大事,姓刘的也太瞧不起姓萧了吧?胃口若就这么点,西辽灭黑汗灭回鹘就好,侵吞西境干嘛?姓萧的伧促建国还敢出兵掠夺西川地区,总的来说,就是打心底瞧不起大宋,若是没有金国,姓萧的早出兵了,还会不动如山。
“没有,未雨绸缪的实在精妙。”心里呸了一通,林帛纶哈哈笑道:“那就请诸位将军好好镇守在西境,姓萧的这么阴险,一定要小心呐。”
“你就放十万个心吧。”司徒浩跟着彻笑,有仗打即可,金国虽有大仇,西辽仇也不小,提劲地安抚了一通,告辞了林帛纶,空手气忿前来,满载欢声离开。
大干人前脚刚离,张元三人满头大汗奔来,范希文入厅便道:“大帅,真的要给南军五十万担军粮?”
“是呀。”林帛纶点了点头,巡看他们三人,但见汗流浃背,他坐在巨大的通风厅中都热的要命,何况是接手大名兵、政、人事的他们。
见着点头,张元狐疑,落下了挽起的袖管,抱问:“大帅,怎地今次如此康概?五十万担可够南军半年之用了。”
林帛纶心里一痛,两权相害取其轻,叹息道:“用半年粮送走这位死缠烂打的老元帅,应该很值得吧。”
张元、吴昊、范希文皆怔,狐疑互视了一眼,吴昊疑惑:“这……司徒元帅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是啊,领了粮就走了。”
若不赴前线,领这么多粮干什么?不只张元糊涂,所有人都糊涂了。
吴昊疑惑了。“南军没有说要去攻打河东北路?没有说要进击河东东路?”
林帛纶摇了摇头,一脸正经手指向西,“他们去西川驻扎了,好像是去哪座很灵的庙拜佛时,突然天生异像,佛祖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