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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只一眼,三将皆然摇头,徐将军重声一哼,“此地驻扎十余万狗崽子,更有伏虎山依险,左面七八十里是敌军主力,右面则是京兆坚城,汝此用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说!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又疑神疑鬼了。林帛纶眼白上翻,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已的清白,管他们爱缩龟壳还是要摆十零零阵型。
“是谁和你说得大军移动的?”林帛纶暗里叹起,比起食中两指道:“二万轻装携带十辆投石车、弓箭、燃油、于半夜偷偷出发。”说道,食指力点金寨外面的十里林道,“在这里安下五千兵马。”食指前移三里,“这里二千。”再前移两里,“三千兵马。”最后直点在金寨门口道:“于林道内安设完一万伏兵,剩余的一万迅速奔行五里抵达金寨,远距离用投石车对内猛砸。此伏虎山位于金寨之后,只要不闯入寨此天险有和没有也都一个样。”
三将听得迷茫,徐将军皱眉疑问:“我军于寨外远攻,天险虽然对我们施不了作用,若敌军哄涌而出那该如何抵挡。”
“不挡。”林帛纶摇了摇头,奸险一笑,道:“常胜之军突被常败之旅打了个猝不及防,必将错愕,然后就是暴怒,哄涌杀出那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一出,你们调头就跑,做出个只是前来游击的样子,把他们尽数引入伏击地便就可以了。”
静静聆听的三人痴痴呆呆相觑,参将最先领悟过来,呆脸瞬间染上兴奋,手指颤抖比着十里林道,道:“我军埋伏的一万兵马刚好是在五里之地,此道虽说不窄,却也不宽,十余万敌军从头到尾也须得五六里,待引他们进来时,我军就三段戮截。敌军身中埋伏本就心神皆乱,更见到处是我军兵马,必定惊心胆颤,纵有十余万兵马,却聚结不出战力,只会四处逃窜?”
林帛纶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幽幽目光则瞟看金国帅寨,犹豫了一下,嘴巴紧紧闭着。
“快……快……”徐将军惊愕狂喜,手掌力推身边副将,“快去……快去请大帅。”
“是是是。”副将也是惊刹莫妙,哪里还会迟疑,一个应喏,跑的不见了双腿。
一会儿,帐外步声凌乱,大堆人疾速冲了进来,领前之人年纪颇大,一缕白须及胸,虎目炯炯,仅只三步就抵达沙盘,抿着嘴唇上下把林帛纶打量了一遍,威严无比问道:“你就是林公子?”
“对呀。”林帛纶点了点头,目光无惧地反量着他,询问道:“想必老爷子就是徐将军口中的大帅吧?”
“不错。”司徒浩双目盯着他的脸,虎虎生威道:“老头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浩。”
林帛纶心里咕哝,告诉我名字干嘛,又没问,自得抱拳见过:“晚辈见过司徒老爷,真是好名好姓。”
司徒浩无遐和他客套,只是点了个头,转目而下,看了看沙盘,指着以西百里处的金寨道:“适才听得你于此设下策略,然尔……”双手下伸,拔起京兆府和敌军右翼两根红旗,往伏虎山营寨插道:“敌军设寨本就相靠不远,轻装奔行,一个时辰左右便到,若我军还未拔掉此寨,敌军授力抵达时,该当如何?”
林帛纶抱起胸睇了一眼那三根红旗,轻挑眉头询问:“刚才徐将军说此处道路纵横交错,可沙盘和军图上也就只有个十字路口,那就得问问司徒老爷子,此沙盘和军图准确吗?”
“自然准确。”司徒浩亦常怪定,哼了一声,“事关全军,岂有军图与沙盘不准之事?”
“那就不存在什么纵横交错之说了。”林帛纶脸上微笑,心底却冷笑,下指沙盘说道:“突袭此寨,金兵暴怒来追,受到伏击溃败四散,可逃的路线就只有左右两面,那也就是说十字路口,其实就只有两条路。”
“不是有三路吗?”听得两路,众人愣怔,司徒浩指着伏虎山后,“此不是一路?”
“不是。”林帛纶摇头,“伏虎山后虽然也有州城,可是相距足有三百余里。金兵是常胜之军,虽然败了,傲性却不会灭,他们绝不会一败就往三百余里的远方逃,定然择近处军寨而去,整装带鼓后,再前来雪耻。”
“有道理。”和金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家都深知金狗性情,皆然齐声点头。
司徒浩想了想,亦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老掌左右划问:“右面七十余里地是敌军帅寨羽翼,足有二十余万主力;左面百余里则是狗国京兆府,亦也有十数万强兵勇将。两处若得知伏虎山遭袭,必定愤怒而来,待又如何?”
“难道你们就站在哪里等他们来杀吗?”林帛纶奇怪看着司徒落,皱眉说道:“挑下了伏虎山,仍有充足的时间供你们撤退,问的是什么问题?”
司徒浩双唇一抿,脸色阴青指力点伏虎山道:“若是如此,此仗也只是一场痛快散仗,若不能夺得此地,胜了又有何用?”话落,牛铃大的炯目狠瞪他,“适才你也说了,金狗傲气。我军现现在正与金军其处到停滞阶段,若率先进击金国疆界,金狗愤怒,必定大肆入侵,此举不陷我三军于水火之中?”
这番话说的林帛纶彻彻底底傻眼了,一时脑袋卡壳,说不出半句话,错愕愣看眼前这个大宋的三军总司令,无法相信身为三军掌帅的他,竟然能讲得出这种精辟言论。
第101章 龙门,老子又来了
“怎么?”司徒浩话落却见他睁大双眼看着自已,虎皱蓦地纠拧成一团,大喝道:“为何不语了?”
“这……”林帛纶不知该怎么说才不伤他尊颜,讪讪疑问:“司徒浩大帅,您老身为三军统帅,上若不能保家卫国,下若不能顾全妻小,那该如何?”
“什么?”不明不白,司徒浩自然大声喝道:“那便不配为人。”
“嗯嗯嗯。”林帛纶猛地点头,再问:“敢问大宋疆域到底是在长城,还是在此地?”
“自然是在长……呃?”脱口答到一半,司徒浩自已一愣,静静凝视着他,很缓很缓地叹息道:“金狗战力之强实属不是我军能敌,若无万全之策,贸然行事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我可以了解你们总吃败仗的心情,但也知道老摆零零十阵型是永远不会进球的。守得了一时片刻,能守得住一辈子吗?”
话毕,抬眼看着满帐的宋室将帅,见着他们都樱盔净脸,然他眼里的他们却是灰头土脸。
他轻声叹了一口,不再说什么道:“军国大事是你们军人的职任,我只是个误入禁道的寻常百姓而已,大胆论讨军略仅只是想证明自已并不是奸细。司徒大帅若觉不妥,便即罢了。”
谋略为他们出了,要用不用那是他们的事,但是纵观历史真的没有人家逼到门口来了,却因害怕被报复而不敢动弹的。大金对大宋早就馋红了眼,停战只是一个阶段策略,能停多久?冰雪融化时,难道他们就不压境了吗?简直就是笑话。
司徒浩犹豫一翻,双目炯炯凝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询问道:“听得你急去庐州是见妻小,能不能对老头说说是庐州何府邸?”
为什么一定要有府邸?林帛纶肚里纳闷,心想连他大帅老爷都来了,这个面若不兜着,明年的今日八成就是忌日了。只得叹声道:“我的妻子就是庐州龙门独女,龙无双。”
“什么?”听得龙门,一干将领皆然惊呼,如看怪物般盯着眼前这个粗布麻衣之人。
“龙门俊杰出了不少,可如此之俊着实罕见。”司徒浩话语虽赞,口吻却冷冷冰冰,侧身对徐将军道:“既然龙姑爷是你抓回来的,那就亲自护送他到庐州龙门,务必向龙门告罪。”
徐将军明白大帅话里谨慎之言,恭恭敬敬应喏:“是!”
“嗯。”司徒浩再看林帛纶一眼,便不说话,负手转身离开了将帐。
林帛纶是百般不愿去沾那个匪门的光,可不说又走不出去,纠结地抱拳对徐将军道:“将军,我已一夜未睡,可又急去庐州,不知可否换马就车?”
“请!”徐将军面色强硬,大掌向帐口邀请,不多言语跨开大步,风似的先闯了出去。
军队效力极快,林帛纶跟出寨子,便见数十名兵士驾骑等候了。徐将军跨出,大掌往马车邀请一句,麾披一扬人已熊熊跨骑于马上。
将军如此威凌,也不知是善或不善,林帛纶讷讷爬上车板,心想你无冤无固把我抓来,奔波一下也不算什么,何况这趟差事明为护送,暗里却是想探看自已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龙门有亲。这般想了,他心情就放松了,钻入帘内,疲惫揉了揉双腿,往板上一倒,合眼便睡起。
帅寨就在襄阳前面八十里地,徐将军与及亲卫皆是军人,军人粗旷只求效律,目标定好便往死里赶,哪里会管道路是崎岖还是平坦。
“咚咚卡砰……”
“嗯。”
刚合上眼没一会儿,强劲的颠覆把睡于马车正中的林帛纶推移到车后,脑袋撞出好几个大包时,才迷迷糊糊眯睁打不开的困顿双眼,感受到的就是马车剧烈摇晃,车轴依呀吱呀像要断裂般。
不睡还没那么困,睡了小会被震醒,四肢犹是废了,软的连自已都感觉不到。林帛纶心里咒骂连连,双手抱头强睁的双眼很快愈合愈紧,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再度从睡梦里来,外面吵杂掀天,马车仍在走,听得外面霸道声喝喊:“让开,让开……”
“他大爷的。”认出是徐将军粗喉,林帛纶心里咒骂一声,随即的感受就是全身骨头如散掉了,既痛又酸,再然后就是咕咕肚饿哀叫。
正当他浑身乏软无力爬坐起时,忽然马车速度降下,一个斜弯哒哒马蹄清脆绕耳,随即停了下来,砰的一声有人跳上车板,车帘被掀开,露出徐将军凶恶脸庞,他见自已醒了,讶异一下,大声说道:“龙姑爷,到了。”
“呃?”心里揣测是不是停马用膳时,这声到了让林帛纶愣了一下,疑惑询问:“到哪里了?”
“自然是庐州。”徐将军虎眉拧起,答完便放下车帘,跳下车板往前面的巨大门庭观看,见着门内奔出数人,虎虎走上前礼问:“龙二爷,末将把你的姑爷送来了。”
龙孟自听门卫来禀说是有禁将前来,领着总管和长子出来迎接,刚刚跨过门坎,听得将军此话,一脸疑惑地小跑下阶,作揖鞠躬礼数道:“将军一路辛苦了。”
“四百余里辛什么苦。”军人就是军人,大咧咧挥摆了个手,往马车邀道:“于汉水误会了龙姑爷,末将着实过意不去,特护送前来,还请龙二爷勿怪罪。”
“哪里,哪里。”龙孟纳闷往马车狐疑看去,见着车帘挥开,出来的人竟然是龙个。见到龙个,所有人皆愣,瞪大双眼难于信相这只狗竟自投罗网来了。
瞧见龙二爷脸色不太对,徐将军眯目回来一看,抱拳疑问:“龙二爷,此是你女婿吧?”
“对……对对,正是小女夫婿。”从错愕里回过神,龙孟马上收起惊疑脸庞,急速侧身比邀:“将军一路劳苦,还请到到小门就坐。”话落,对总管吩咐:“快去准备为将军洗尘接风。”
“不必如此。”得到证实,徐将军拦住总管,抱拳虎虎道:“军中还有事,便不停留了。”
“这……”龙孟心里巴不得他赶紧滚蛋,脸庞却是一副不舍,马上给总管递了个眼色。
龙总管就是龙孟肚里的蛔虫,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急从怀里掏出数张票子,却不往将军手上送,大步走到伫站的兵士面前,胡乱就往一个卫兵怀里塞入,呵呵笑道:“多谢诸位辛劳送回姑爷,喝点小酒,吃点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