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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是没事,林帛纶还有时间和他们玩玩,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回房把龙无双掐死,脸色自是不太好看,手指门口血摊道:“他们两人原本就打算今夜杀了死者,只不过死者午休睡晚了,两人见着如此便想黑夜不如白日来的光明正大,合计了一番,姓武的借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实则是前来敲死者的门。死者听得好友叫唤自然急忙前来开门,厢门一开,见着时辰已近晌午,便对其作揖赔礼,然尔他却不知道好友手中早就反握匕首等着他作揖好一刀毙命了。”
“原来如此。”所有人帆然醒悟,终于明白为何死者足有六尺高,后背却被插着刀,原来是赔礼作揖时突遇此害。
庐州府不吭片言,却连连点头,手指姓武紫衫人,追问道:“照你说,他杀死其好友,那该如何逃脱,此房可是门窗皆闩锁住。”
“哼,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林帛纶手指厢门道:“杀死了人,他就急忙把厢门闩锁了,然后把屏风搬到床畔,再把死者拖于屏风后掩着,自已则躲于衣柜里面。”
这番话说的两人瑟瑟发抖,紫衫壮汉砰砰磕头哭喊:“草民……草民冤枉啊,草民……”
“够了。”庐州府拉开柜门,往里面探看,不一会儿心里便佩服了,燃柳村溺尸案和扬州悬案让他破的半点都不冤,着实是不简单呐!
“这……”找到了证剧,庐州府一脸疑惑迷茫,“这到底是如何?”
林帛纶面无表情斜了一眼奸官,不答对掌柜和店小二询问:“小二哥被唤来催促死者,却屡唤不应,奇怪下偷从门缝往里看,却见着门口大堆血渍,是不是?”
“是。”店小二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面对府尊吓的直哆嗦,深怕受到牵连卟通跪了下去,磕头禀道:“客倌差小人前来唤,可却屡唤不应,小人便往缝里看了一眼,见着血渍,就急忙回厅里告知东家与客倌。”
林帛纶点了点头,扯起这个深怕受牵连的小老百姓,面向掌柜道:“小二哥前来禀报厢房有血渍,你是如何反应的?”
“客倌房里怎么会有血渍?”店掌栈愁眉苦脸道:“草民心想定是倌客糟了,急忙与陆公子来到西院,然尔如何叫唤敲门都没听得回应,便与陆公子破门而入了。”
“大胆!”这句破门而入让林帛纶板起阎王面孔,重声喝叱:“房内有血渍,敲门叫唤都无回应,首当该报官才对,何敢肆意破坏命案现场。”
这道喝叱让店掌柜吓的卟通跪地,哀声冤道:“是……是陆公子说展公子可……可能死了,小人一时也……也没多想便……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起来吧。”拉起磕头的店掌柜,林帛纶冷笑看向姓陆的壮年,“你呢?有什么要辩的吗?”
“这……”陆才俊脸色刷白刷白,偷偷看了一眼武雄,颤抖道:“小人……小人见……见地上有……有血,心……心想展兄……展兄或许还……还有救……就大胆……大胆……”
胆子这么小也敢杀人?林帛纶不屑倾听,咬牙打断他,厉声喝叱:“任你再能言善辩,实事永远都是实事,你们两人谋财害命,不惜对好友痛下杀手,不认是吗?有你们认的。”
第107章 到底揽上了什么麻烦
话落,愤怒拉开柜门,哼哧道:“姓武的杀死死者,便躲于此柜里。而在他前来杀人时,早就和姓陆的商量好了,时辰一到,姓陆的故作担心地差小二哥前来叫唤,得不到回应,小二哥偷看见着血渍,惊徨禀报后,你们三人便急急破屋而入。这时屏风已被移到床畔,血迹又从门口延伸到屏风后,惊棘又心急的你们当然一咕脑全往床畔的屏风后冲入。也就在此刻姓武的从衣柜里出来,猫哭耗子也闯入了屏风内,凶手自然就此消失了。”
“啊!”这席话让典吏和捕头叫出声,悬疑地看了看屏风,再看衣柜,但见衣柜在屏风前面,恍然大悟叫道:“所以凶手才要把屏风移到床畔,若不移至床畔,衣柜就在屏风之后,凶手便无所遁形了。”
“不错。”林帛纶冷眼看着跪于地上的两人,哼声道:“怎么?为什么不喊冤了?为什么不说这全是我的推测而没有实据啊?”
“小人……小人……”姓陆的吓跪于地上直哆嗦,频频睇看姓武的,然却见他使终低垂着头不吭半声,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手臂被他拽住,只听得他沉声道:“大人如此精明,是瞒不过的,多辩无益。”
呃?这道冷静的话语让林帛纶疑惑,认真观看这个姓武的,惊讶发现,此人长的眉清目秀,虽然有三十数岁,可无形之中却弥散着一股正义豪迈之气。
“哼!刚才我就奇怪,一般人叠起的衣物都会放于柜里左侧,挂着的则是右侧,偏偏此柜里却是把叠衣和挂服都置于右侧,这样看起来不很奇怪吗?”
“奇怪?”典吏和捕头往柜中认真观看,一种不谐调马上袭来,好半晌才恍然大顿悟:“是披风,披风捶于叠衣之上了。”
“不错,客柜里的柜子高度就是按披风设量,披风绝对刚好够挂,可若下面叠有衣物,那么披风就折垂于叠衣之上了。”说道,他转看一眼姓武的,但见他跪于地上不作声响,脑里似有什么卡住般,弯身把叠起的衣物抱起,现出里面无法抹灭的唯一证剧。
“这是……”叠衣离开衣柜,典吏眼目瞠大,急凑欺前摸了那点点绿迹和黑泥,大彻大悟叫道:“是绘彩和粘土。”
“对了,味道可真难闻。”林帛纶哼哼对姓武的道:“死者身材高大,你将其杀死后也得废些劲才能把他拖到屏风后,可是屏风后还有茶桌,怆惶间你撞倒了搁于茶桌上置着的一杯茶水。虽然你收拾了残杯和水渍,可沾在你靴上的水浸湿了靴底的油彩,油彩与水混合下渐渐脱色掉渍,刚巧你躲在柜子里又一动不动,靴上的油彩便印于柜台上风干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典吏搓了搓粘于柜台上的点点绿迹,见其风干色硬,深深闻了闻柜内空气,若有若无淡淡墨油味弥漫,全都明白地说道:“陶瓷绘彩之墨功艺繁琐,须得经过绘、晒、湿、烘才能保证色久而不退,粘于武雄靴底的绘彩未经晒,遇水便化,色掉于柜台上他又站着不动,时虽初春然寒风依旧凛冽,水干色亦也干,无意中绘彩便死死沾粘住了。”
久不出声的庐州府见案情明了了,眼里赞赏不已,重哼出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来人,把他们押进牢里,明日开审。”
“是!”于门外守卫的衙差闯进,眼里皆盛满拜服,熊熊扣押起两人,风风火火就往衙堂里奔去。
众人离去,四下安静了不少,庐州府呵笑邀请林帛纶出了厢门,抱拳佩服道:“林公子之才可胜宪尊耳。”
“哪里,大人抬举了。”自出厢房林帛纶就死死握住龙无双的小手,从不屈服的眼里盛着乞求,“府尊大人耳清目明,以后若有什么差遣草民定当鼎力相助,只不过若有些不对之处,还望海含,他日将功折罪不知以为如何?”
“呵呵,林公子过谦了,下官哪敢劳烦林公……”说到这里,庐州府故作恍然大悟地猛拍了一记额头,抱起双拳作揖道:“下官曾听得林公子好像是龙门姑爷,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林帛纶牙齿突然疼了,这种痛还不能言诉,脸皮僵硬地扯了扯,牵过龙无双笑道:“府尊大人勿须如此,虽然草民未与双儿拜过堂,不过她却实是草民之妻。”
“恭喜林公……呃,恭喜龙姑爷,贺喜龙姑爷。”庐州府再三深躬,喜语频频脱口,虚伪好一番,这才喜气洋洋挺身厚脸皮道:“龙姑爷与龙小姐大喜之日,下官定然讨得杯喜酒喝。”
“自……自然,自然。呵……呵……”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的无法无天,他林帛纶不活活掐死她,林子就左右对调过来写。
“夜……夜已深了,若府尊大人没有吩咐容草民先行告退。”急急抱了个拳头,林帛纶拉着龙无双就往栈厅走,一张板脸青白交错,死拽着丫头就往龙门飞奔。
路过栈厅,掌柜迎前,人还未到他身边,咋见他面容僵绷,表情别样阴沉,吓的连讨饭钱都不敢,噤噤站于柜旁,看着如雷奔出的两人,心里虽然讷闷,可是龙门何许人物,也只能当被土匪强劫了。
从官爷到庐州府,再从庐州府再到府尊?哈哈哈!眼见林帛纶急匆匆离开,州府眼内布满狡诈,心情愉悦地负手走向栈厅。
好个才智聪绝又有情有义的小儿郎,只是龙无双所犯的案,怕是难于将功折罪吧?
“云浓脂腻黛眉长,莲步轻移兰麝香。芳姿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敲碎玉笼迎彩凤,偷走金锁为蛟龙。芳魂若不随灰死,再结生缘亦是空。哈哈哈……”
笑罢,庐州府忍峻不住又噗哧嘿嘿,“妙哉,妙哉,真乃绝妙!”
典吏与捕头见府尊如此开怀畅快,自也是笑容满面,很难相信此桩无头悬案就这么瞬间告破了,跟着他一行人出了客栈,往深夜的街道愈行愈远。
袁氏自听得丈夫应允弑兄杀侄恶贼娶女儿,那是百般不乐意,正于厅中死活哭闹之际,泪眼骇见恶贼牵着女儿阴森奔闯进来,吓的一时忘了哭,往龙孟身旁依偎流泪指叱:“你……你这恶贼……想做甚么。”
林帛纶怒发冲冠跨入厅堂,见着丫头她娘头悬白花,身穿素服,正是戴丧模样,心里噔的一下。自已杀了她的哥哥和侄孙,到头来却要成为她女婿,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悲奈。
龙孟和龙门哥仨见他脸庞铁青,皆也疑惑,狐疑彼此相觑了片刻,龙孟皱眉站起询问:“女婿这是何故?”
何故?林帛纶气的肺都炸了,撇过怒目狠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怯怯的龙无双,肚里比谁都明白这个匪门于人命浑不在乎,多说无益,压抑淡声道:“没事,我们先回房了。”话落,死握住丫头的小手,半声不吭便往小门闯奔了进去。
龙无双多少知晓夫君为什么生气,手虽然被捏的很痛,可却不敢出声,跟于后头小步急骤被拉着走,一路上踉跄好多下,却怎么都想不出法子让夫君不气。心里很是生气多嘴的庐州府,等夫君睡着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龙小红守在小客厅打盹,听得声音睁眼便见龙个阴森的脸庞,吓了好大一跳急站起身,脸色褪变远远拉离他们,不明白龙个到底是怎么啦,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的严肃和恐怖。
死握龙无双上楼,过了隔屏林帛纶回看不知所措的丫头一眼,放开她小手,冷声低问:“你难道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龙无双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害怕他,手被放开便一动也不敢动站着,低垂的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缓慢抬起,可怜兮兮乞求:“龙个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双儿以后会很听你的话。”
自客栈时,这丫头就不太对劲,刚才她是在低头沉默细考吧?可是她是那种会思考的人吗?林帛纶心里盛满着浓浓疑惑,回想利州的客栈里,当时她也是在思考,专注的连自已靠近都不知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瞒着自已很多事?
“说!”理不出脑中繁乱思绪,林帛纶感觉自已就像头蠢猪,跳脚咆哮如雷吼问:“为什么要杀死石府一门,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恨?”
他突然如此盛怒,龙无双吓的不知所措,怯目挂珠,脸色苍白,一连退了三步,犹豫垂下眼眸似在想什么,随即双飞快仰头道:“他……他们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