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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有惊也有险。有好几次我的木筏差点被腐烂的树木撞翻,还有像青蛙一样的小东西从泥浆上“吱吱”叫着蹦过来,有时候更有像蛇一样的东西“嗖”一下从沼泽中射了出来。它们大概是因为我侵犯了它们的领地而向我发出警告,也有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顿可口的美餐,只是那些驱虫粉的味道让它们不得不放弃罢了。
从沼泽里出来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个山泉把自己洗个干净。那股味道实在是太浓了,熏得不少动物都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逃之夭夭。如果不赶紧把这身臭味儿给去掉,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嗅觉像猎犬一样灵敏的山地步兵们我来了吗?
横穿沼泽为我节省了不少时间,但我以后不打算这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了,那昏暗的、臭气熏天的环境足可以让一个心志不强的人崩溃。更何况,那种时刻处于危险中的紧张感,也绝不是谁都愿意去享受的,我还没有自虐的爱好。
第十三天的时候,我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我的屁股后面跟了只半大的云豹。这个小家伙大概是刚被母亲从窝里赶出来独自生活的,以致于我碰到它的时候,它似乎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当时我正靠在树干上嚼着肉干休息,这个小家伙大概是被肉干的香味所引诱,不顾一切地扑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掏枪是来不及了,弓箭也不行,来不及拿,而且还不一定能射中反应敏捷的云豹。我手上唯一可用的武器,就只有正用来割肉的那把格斗刀。
一人一豹就那么互相对视着。我握着刀盘算着对策,打算等她扑过来时一个仰身下滑躺到地上,同时用格斗刀划破它柔软的腹部。如果一击不成,那后果可就不敢想了,谁成为猎物还真没准儿。
但一会儿我就发现这小家伙原来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除了一开始打量了我两眼,剩下的时间,它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那块肉干上,看来它真的是饿坏了。
我不由笑了,顺手割了一大块肉扔给它。它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龇着牙示威似地冲着我吼了两声,不过底气实在是不太足。
我又割下了一小块肉,对着它晃了晃,然后放到嘴里大嚼起来,还故意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它的警惕终于被肉的诱惑给战胜了,不放心地望了我两眼,又抽着鼻子细细地闻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小家伙终于一口将那块肉叼进了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一边嚼还一边发出似乎是很满意的哼哼。
吃完那块肉后,小家伙对我的戒心似乎减轻了些,又向前走了几步,两只眼睛一会儿望着我,一会又望着那块还剩下不少的肉干,原来它还没吃饱。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我心想,又割了一大块扔给它。这次它不再犹豫,一口就将那块还未落地的肉咬住,大嚼特嚼起来。
就这样,我原本够十天的肉干被这小家伙给吃去了三分之二,而且,它似乎认为我将是它很好的事物来源,从此就吊在我屁股后面不肯走了。这让我的打猎工作繁重了不少,因为我不得不用大量的肉去喂身后那正在长身体,似乎永远都出不饱的小家伙。
几天下来,它跟我已混得极熟了,不再是吊在我屁股后面,而是跑到我身边跟着我齐头并进了。有时它还会突然一阵风地冲到前面去,一会儿有“呼哧、呼哧”地跑回来,而这时候,它的嘴里一般都会叼着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小家伙把刚捕获的猎物往地上一扔,便会昂起它的头,眼巴巴地望着我。
每当这时候我就想笑,它这是在邀功呢。于是,我会从背囊里掏出块肉干来塞给它,让它好好地享受一番。
我给这小家伙取了个名字,挺可爱的,叫点点。虽然它是只云豹,可毕竟还小,所以点点像所有的小动物一样,喜欢闹腾。而且,它似乎对我的大背囊越来越感兴趣了,大概是因为我总是从里面拿美味的肉干出来吧,因此,它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兴冲冲地想用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将背囊给打开。这让我不得不时刻注意,不让这毛躁的小家伙把背囊给扯坏了。
我和点点一起走了几天,七天里,这小家伙给了我不少快乐,至少不让那么孤单了。但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因为我得去完成我的任务。
那天早上,我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说,点点啊,我们要分开了,以后你得自己打猎了。小家伙,你是天生的猎人,要是还饿肚子那可就丢脸了哦。点点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用只爪子拉住了我的裤脚,低低的吼着。从它大大的眼睛里,我读出了不舍。七天的时间里,这小家伙已经对我产生了依赖,就如同它对它母亲的依赖一样。我不禁想到了心理辅导员那句“王者都是孤独的”话。云豹,它们也算这丛林中的王者吧,它们尖利的牙,锋利的爪,以及闪电一般的速度,让它们在丛林中少有敌手。可是,它们也是孤独的,它们的父母在它们能独立觅食时便会将它们撵出来,直到它们找到伴侣,在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里,它们都是孤独的,就好像我一样。
我将大部分的肉都留给了它,然后,我拍了拍它的头,离开。它想要跟过来,却被我用弓箭吓了回去。它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因为它亲眼见过我用这东西射杀动物。
它终于不再跟来了,站在那儿冲着我大声地吼着。它在哭,我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远,我还能听见点点的吼声。回头,我望着它吼声传来的方向说,点点,你是王者,你是天生的猎手,所以,你要学会坚强,学会忍受孤独。再见了,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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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二十一天的时候,我终于接近了目标区域。这是一个临时的营地,从营地的规模和车辆的数量看,这里应该是个营级指挥所。我在离目标约2公里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把地形地物一个个印在脑子里。他们大概有200人,还真不少,一人吐口唾沫也差不多能将我淹个半死了。营地的周围拉着铁丝网,应该是通了电的。铁丝网内外都有好几块地方插着个“雷区”的木牌子,居然还有人在上面画了个骷髅头,搞得跟剧毒物品似的。当然,那里不会真的有地雷的,不过按演习规则,这些地方我是不能通过的。营地的出入口有塔楼,一边一个,都装着探照灯,而且每个哨兵都还像模像样地把着挺重机枪,很有点杀气凛凛的味道。
我的“目标”也找到了,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假人,被孤零零地扔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看来步兵的兄弟们也很无聊,他们居然还在军装上中规中矩地挂了副上校的肩章。测算了一下,我发现我只能从山上狙杀目标,而且,他们显然把距离和射击方位精心算过了,如此一来,可供我选择的狙击阵地并不多,要么我得在1000米开外的山上,要么就得抵近到400米以内,中间的低洼地是绝对不能选的,只要一开枪,我铁定得被山地步兵们的铁脚板给活活踩死。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在1000米以外开枪,首先就得考虑一个命中精度的问题。况且,这附近是有巡逻队的,三枪打不中,那我的任务差不多就失败了,因为我得逃命,被枪声惊动的巡逻队和步兵们会撵得我像鸭子一样到处窜。88的射程与85差不了多少,在这个距离上的命中精度并不高。
我不由得又骂起那些参谋来。当然,这主意不一定是他们想的,可在我不知道是谁算计的如此准确之前,他们只好先做一回替罪羊了。
只要是网,它就会有孔,而只要有孔,它就会有漏洞。现在,我必须把这张防御网的漏洞给找出来,不然我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为了找到这张网的漏洞,我在山上趴了两天。这两天里,总共有5队巡逻队的出发或回营。其中有一队差点从我身上踩了过去,更要命的是,他们居然还带着猎犬。如果不是我事先准备了一块野猪的干粪便引开了猎犬的嗅觉,那我就只有当俘虏的份儿了。要是真被俘虏了,我想我会很窝囊的,因为我是被一条狗给逮住的。
晚上的时候,“目标”会被拿回东南角的帐篷里,巡逻队每4小时出来一拨,搜索附近,远程巡逻自从上次差点踩到我的那队回去后,就再没有出来过,看来他们也有些松懈了,他们不会知道我就在附近。演习时,他们只知道有可能会是目标,但他们不知道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主动权永远掌握着进攻者的手里。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算太糟糕,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我想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我从潜伏位置摸到了简易公路旁的草丛里,等着汽车从我身边经过。
半小时后,汽车来了,是辆送水的车。正当我想着怎样才能爬上这辆车时,车居然在我前面停下来了。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当我犹豫是不是要先发制人时,却发现原来停车的原因,是因为司机要下来小解。
赞美了一下当时能想得到的神明,虽然我从不信他们,可当时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在照顾我,居然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我从草丛里蹿了出来,溜到了汽车的底下,牢牢地把自己贴在了车底盘上。我不由庆幸自己事先想得周到,把用不着的零碎都埋起来藏好了,现在我是轻装上阵,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样趴在车底盘上进去会不会出点什么纰漏来,那可真前功尽弃,追悔莫及了。
汽车在营区内慢速行驶,一路转着给各个储水灌加水。等车开到西南角的时候,我瞅准机会从车底下滚了出来,迅速地躲到了汽车后视镜无法看到的地方。蹲在帐篷外的角落观察了一下,这个时间是部队吃晚饭的时间,所以营区内没有人活动,营区内的巡逻哨现在也还没上岗,真的是个好机会,我顺利地溜进了“目标”所在的帐篷。
根据我的观察,这里应该是个储物库,里面应该不会有人。如我所料,帐篷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类战备物资,大概看了一下,我发现了好东西,里面成箱的罐头堆了一大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间,我得等到天完全黑。趁这段时间我可以美餐一顿,里面这么多现成的罐头呢,不吃白不吃。
吃饱歇足,我晃到了“目标”跟前,这位可怜的“上校”被步兵兄弟们随随便便地扔在了帐篷里,歪歪斜斜地靠箱子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将假人衣服上的胸条撕下来,顺手用伪装油彩将他涂成了一个大花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有点陶醉,真是次完美的渗透,本想再加上个某某某到此一游的,不过那样的话恐怕步兵兄弟们会气疯,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给“他”上点妆表示表示就行了。
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现在该想想如何出去了。好在这里是战备库,物品倒是挺齐全的。在里面找了套迷彩服换下了自己的吉利服,我躲在门口等着巡逻的哨兵过去后,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我打算摸到车场去,那辆水车送完水后应该会停到那儿。按照这营地的规模,一车水只能够他们用一天的,明天早上那辆水车肯定还得出去拉水。我准备再蹭这车出门,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也就是说,我得在车场躲一晚上了。
可惜,运气并没有一直照拂着我,从一顶帐篷后面摸过去的时候,我与一个起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