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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璃捂着嘴咯咯直笑,胸前两堆隆起之物隔着薄衫直朝宋楠点头,宋楠赶紧扭头咽了口吐沫不敢再看。
叶芳姑从后面进来,拎着一方食盒,对陆青璃道:“青璃,别调皮,叫你别来你偏要来,我和宋公子有话要说呢。”
一边说,一边将食盒放在案上打开,从里边取出几包点心来摆在小碟子里。
陆青璃道:“表姐,我知道啦,不会坏了你的好事的,谁不知道你有悄悄话要和宋大哥说?好啦,宋大哥让给你了,要不要妹子给你把风啊。”
叶芳姑气极伸手要打,陆青璃一溜烟的掀了竹帘跑出去,口中叫道:“宋大哥,别忘了教我做旗袍啊。”
宋楠笑道:“不敢忘,谁敢得罪你啊。”
陆青璃一路笑着出屋回房去了。
宋楠拉过一张椅子拍了拍道:“坐吧,今儿玩的可还开心么?”
叶芳姑点头道:“好久没出门逛街了,倒有些不喜欢,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宋楠拉过她的手道:“那是你生的太美了,遇到美女总是要多看几眼的。”
叶芳姑啐道:“才不是呢,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么?”
宋楠呵呵笑道:“说的我好像是个登徒子似的,其实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你是心里太过担心之故;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京城离蔚州千里,你在蔚州犯了事不小,到了京城压根就没人记得这些事,死两个人算什么,京城中可都是军国大事呢。”
叶芳姑白了宋楠一眼道:“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做贼心虚,我是贼么?”
宋楠一笑,本想说:你是偷心的贼,但想叶芳姑不喜别人过于放浪形骸,索性忍住不说。
叶芳姑叹了口气道:“也许你说的对,是心里作祟;对了,你今日去上任可还顺利?”
宋楠笑道:“也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无非是熟悉熟悉环境,熟悉熟悉人罢了。”
叶芳姑看着宋楠道:“你有心事,我能看的出来。”
宋楠笑道:“别瞎猜了,有什么心事。”
叶芳姑道:“告诉我吧,要不我去问问大牛去,他一准会说出来。”
宋楠伸手揽住她的腰扳过她的头来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口道:“你怎地这么敏感。”
叶芳姑嗔道:“那是因为我关心你,你的言行举止的变化我都能看的出来,别人想让我注意我还不愿呢。”
宋楠抄起她的身子抱在自己大腿上,叶芳姑挣扎着离开,被宋楠紧紧按住,叶芳姑象征性的挣扎几下,怕宋楠着恼也就罢了。
“确实有些不顺利。”宋楠低声在叶芳姑的耳边道:“锦衣卫里拉帮结伙,相互间也有勾结打压之事,我一个外人突然到来,哪有自己的位置。”
宋楠将自己今天的遭遇悄声说给叶芳姑听,最后道:“这些事你别跟母亲说,我自己会解决,我已经想好的办法。”
叶芳姑点头道:“我岂会多嘴多舌,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你犯愁,无非是想帮你想办法罢了。”
宋楠道:“多谢了,不过这些事还是我自己解决为好,你们能安安稳稳快快活活的,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叶芳姑摇头道:“我可不能成天呆在家里过悠闲日子,再说你若不能安稳快活,这一大家子怎么安稳快活?也许我能暗中帮你做些事情。”
宋楠想了想道:“也好,你是女中豪杰,也很有主意,你愿意帮我也好,衙门里的事我自己解决,倒是确实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出面。”
叶芳姑道:“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宋楠道:“你帮我暗中打听那郑总旗的底细,比如家在何处?,家中情形如何?另外最重要的是他在坊间是用什么手段榨取钱财的,总之能打听到关于他的一切,你都可以打听;只是一条,要小心在意,那家伙可不是善茬。”
叶芳姑笑道:“放心,你当我一身功夫是白学的么?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宋楠在她嘴上吱儿亲了一口道:“好贤内助,先赏个嘴儿。”
叶芳姑红着脸推开宋楠,从袖中拿出一块小玉坠道:“这是我在隆安寺帮你求的一块护身符,带上吧,据说很是灵验呢。”
宋楠晒道:“居然信佛了,佛祖能管用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叶芳姑捂着宋楠的嘴道:“别乱说话,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天下人每天许下那么多愿望,佛祖那么忙,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宋楠听着笑出了声,叶芳姑嗔怪不已,亲手将玉坠挂在宋楠的脖子上才算了事。
宋楠心中感动,搂住她的脖颈来了个长长的热吻,叶芳姑温柔相就,两人唇齿交缠了许久,叶芳姑只感到屁股下边坐着的宋楠大腿上有一物越来越硬,赶紧脱离宋楠的怀抱,喘着气道:“我走了,这点心味道很好,我特意带了回来给你尝尝,你吃几块喝点茶水早些安歇。”
宋楠苦着脸叹气,叶芳姑不敢多留,生怕心一软会答应宋楠的非分要求,整理了一下乱了的青丝,急匆匆的去了。
第六十八章 利诱
次日上午,正南坊锦衣卫千户所的诸位千户、副千户、百户的案头都突然出现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上面的落款是‘新任第七百户所百户宋楠拜上’的字样。
众人打开信封,里边除了一张银票之外什么也没有,连个便笺也没写,不过意思倒是很明了,新任的宋百户这是在送见面礼了。
彭万里的银票是五张一百两的,两名副千户各一百两,六名百户各五十两,一共花去了一千多两银子。
宋楠虽然肉痛,但这点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当初在蔚州讹了王旦的银子还剩下两千多两,离开蔚州的时候,江彬硬是塞了一千两银子的赠与,各交好的百户总旗也都五两十两的送红包,几下里一凑起来,倒也有个三千六七百两的闲钱;离开蔚州的时候,北大街的宅院和城外的三十亩地都做了处理,得了三百多两银子,那些钱都让宋母收着做家用,宋楠的钱倒是一分没动。
只是钱来如抽丝,钱去如山崩,只这一项送礼的费用便花掉一千多两,宋楠迫切的感觉到要赶紧想办法搞些进项,靠着自己的每月五两的饷银,全家上下不久就要喝西北风了。
花钱之处还不仅仅是这里,在送了衙门里千户和百户的银弹之后,宋楠又拿了五百两银票在去衙门的途中在汇通票号兑成了银子,让李大牛用个大箱子装着抗在肩膀上进了第七百户所的大院。
院子里闹哄哄的,校尉们有的在空地上耍拳脚,有的抓着油乎乎的大饼就着热茶西里呼噜的吃早饭,有的三五成群低声说笑,本来一片热闹的景象,待看见宋楠和李大牛进门顿时全部闭嘴,忽然鸦雀无声了。
宋楠点头微笑道:“兄弟们早啊。”
众校尉看看台阶上站着的郑总旗和韩总旗,没人吱声;郑总旗呸的一声吐出口中咬着的牙签瞪眼道:“没规矩的兔崽子们,不知道给宋百户打招呼么?”
众校尉忙拱手道:“宋百户早!”
宋楠不动声色的往大堂里走,刚进了屋子,便听郑总旗道:“都麻利点,今日还是老规矩,我和老韩各带一队,老韩往东去正东坊巡视,我往西巡本坊和正西坊,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
众校尉轰然一声应诺,纷纷回公房整理兵刃和用具;宋楠皱了皱眉头,转身回头来到台阶上,将郑总旗和韩总旗个领着四五十人闹哄哄的往外走,于是咳嗽一声高声道:“两位总旗留步!”
众人一愣,停步诧异的看过来,郑总旗斜着眼睛道:“宋百户有何吩咐?”
宋楠肃容道:“两位总旗不觉得有什么不当之处么?”
郑总旗道:“不当之处?我有么?老韩,诸位兄弟,我一大早来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么?”
众校尉哄笑起来,宋楠喝道:“笑什么?上官问话,你们嘻嘻哈哈的不尊重,是想吃板子么?”
众人没想到宋楠会骤然发火,都有些不知所措,郑总旗缓步来到阶下盯着宋楠的眼睛道:“宋百户,兄弟们辛辛苦苦的出门办差,这一天又是累的跟狗一样,你不勉励几句便罢了,干什么冲大家发火?”
宋楠冷声道:“我可不是发火,我是在说规矩。”
“规矩?你刚来第二天就跟我们说锦衣卫里的规矩?”郑总旗一脸的揶揄之色。
宋楠道:“别的规矩也许我不懂,但有的规矩却是明摆着的,我是第七百户所百户,你们出门办差,难道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不需要跟我禀报一声么?我一进来,你便自作主张分派今日任务,可跟我禀报了?”
郑总旗一时语塞,半晌道:“原来宋百户是嫌咱们没给你面子,那好,禀报宋百户,今日本人和韩总旗各带一队兄弟巡坊,韩总旗往东我往西,这回您清楚了么?”
宋楠哼了一声道:“知道了。”
郑总旗冷笑道:“那咱们兄弟可要走了。”说罢啐了口浓痰一摆手扭头便走。
宋楠喝道:“站住!”
郑总旗扭头道:“宋百户又有何贵干?”
宋楠道:“我同意你的分派了么?今日所有旗校分为五队,每队二十人,郑总旗带一队往正西坊,韩总旗带一队往正东坊,刘小旗张小旗率一队往天坛左近巡视,黄小旗蔡小旗带一队去山川坛左近巡视,最后一队由本人带队巡视正南坊,都明白了没有?”
众校尉面面相觑,没人出声,都等着看郑总旗的脸色;郑总旗脸色变的极为阴郁,欲要说话,却被韩总旗悄悄的拉了拉衣角,示意不要跟宋楠顶撞。
宋楠看也不看郑总旗一眼,眼光扫视众校尉高声道:“锦衣卫其他的规矩我宋楠也许不懂,但有一条规矩却是天下衙门通用,那便是遵命守纪!锦衣卫虽不是卫所官兵,但也类同于军队,这里上官之命便是军令,有觉得不服气的,现在便可站出来说话,我佩服的是当面说话的英雄好汉,可不是背后嘀咕的懦夫;不过说话之前你们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理由够不够充分,否则可别怪我拿红黑榆木棍伺候你们。”
众人吓了一跳,这年纪轻轻的宋百户居然知道锦衣卫里行刑的上红下黑的榆木棍,那可是正南坊独创的专门用来打屁股的硬木棍,这些棍子早已被锁在库房里很久没拿出来用了,宋楠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
郑总旗‘呸’了一声,恨恨道:“好,倒要瞧你如何带好手下的兄弟们,兄弟们日后的饷银和外水就看你宋百户的了。”
宋楠呵呵笑道:“郑总旗无需费心,你好生的办好你自己的差事便罢,我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兄弟们的饷银不到位,受他人歧视罢了,我只想告诉诸位,尊严面子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要想咱们第七百户所在他人面前有面子,靠的只能是兄弟们自己。”
郑总旗冷笑道:“漂亮话儿谁不会说?”
宋楠道:“我不仅会说,我还会做;我听说你们为了补足饷银的差额,弄些外水花销,在街面上做了不少的勾当,我不想追究你们之前是如何在街面上榨油水的,但从今日起,再不准你们在街面上乱来,坏了我第七百户所的名声;所谓的尊严便是从这里开始建立,莫让百姓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