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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答案显而易见。
异变突生,在场众人谁也没想到堂堂大明镇国公居然会搞偷袭,短暂的惊愕之后,台阶上的带刀官纷纷反应过来,抽出兵刃从台阶上方冲下,将宋楠团团围住。
常胜高举双手叫道:“国公爷,这是作甚?卑职可从没得罪您,卑职等只是受命护卫养心殿,可没有半分对国公爷不敬之意。”
宋楠冷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受命行事,你们接到的命令恐怕是不让我宋楠见皇上,我不想跟你们多费唇舌,故而不得不拿你为质。”
常胜叫道:“国公爷,您拿了我有何用?他们还是不会放你进去,您这是私闯皇上寝殿,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宋楠用火铳顶了顶他的头喝道:“废话,我堂堂镇国公岂会私闯皇上寝殿,我是奉皇上秘旨觐见,偏偏有人要拦着我不让我见皇上。”
常胜道:“国公爷,您何苦编这个谎话来骗咱们,您在南方平叛,皇上十几日前移居养心殿,皇上龙体病重,说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给你什么秘旨?”
宋楠啐道:“我就知道跟你们是白费唇舌,说了缘由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我才拿你做质;司礼监张公公离宫数日你们当知晓吧,可知他是干什么去了?”
常胜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哑着嗓子道:“宫中盛传张永和叛贼朱宸濠勾结,听闻叛军被剿灭畏罪潜逃了。”
宋楠骂道:“呸,就知道会扣上屎盆子,张永可不是什么畏罪潜逃,他是奉皇上之命给我传秘旨去了,有人硬是要给他栽赃,那是造出谣言来混淆视听。我知道跟你们说这些是白费口舌,但我既然答应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便一定要告诉你们,现在都给我让开道,我奉皇上圣旨觐见,谁敢阻拦便是抗旨,第一个死的便是你常胜。”
常胜等人心中虽有狐疑,但宋楠说的有鼻子有眼,张永消失前确实来见了皇上一面,难道便是那日奉了皇命?不对啊,据说皇上口不能言,一句话也没对张永说,怎么下达秘旨?
宋楠可没闲工夫跟他们磨蹭,挟持着常胜便往养心殿内走,门口两名当值内侍早已吓得不见了踪影,养心殿内也传来吆喝声和脚步声,显然殿内的众守卫也正在赶来;宋楠不管不顾,挟持着常胜往殿内冲,口中高喝道:“大明镇国公奉皇上秘旨觐见,有阻拦者作抗旨叛乱论处,满门抄斩,诛杀九族。”
第八五二章 凄凉之境
两名去慈宁宫报信的带刀官匆匆而来,附在带刀官头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带刀官头目点点头,转头朝宋楠拱手道:“国公爷,太后刚刚去了奉天殿接见群臣,这懿旨是请不到了;没有太后的允许,卑职等不能放您进去。”
宋楠心中惊讶,太后去奉天殿接见群臣,显然是和那份遗诏有关,看来是要当着群臣的面提前宣布遗诏,这一手叫做赶鸭子上架,遗诏宣布,昭告天下之后便成定局,来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
宋楠冷声道:“我远道回京,茶水没喝一口,听闻皇上病重,更是忧心如焚;进宫来无非是要见圣上一面,这件事其实很寻常。太后既然无暇,你们便先放我进去见皇上,我见了便走,事后若太后怪罪下来,我自去替你们担当便是。”
带刀官头目摇头道:“那可不成,太后懿旨说了,若无她老人家的准许,随便放人进去,打搅了皇上的静养,咱们兄弟统统都要掉脑袋的。”
宋楠侧目看着他道:“那你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
带刀官头目拱手道:“请镇国公见谅,卑职等也有苦衷。”
宋楠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是你们逼我的,这件事本是隐秘之事,我不便说出来,但你们百般阻拦,我也没法子,知道这个秘密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若因此掉了脑袋可别怪我言之不预。”
带刀官头目有些没头没脑,看着宋楠笑道:“镇国公莫要吓我等,我等只是奉命办事,您若要觐见皇上,可亲自去奉天殿请太后懿旨,我等自然放行。”
宋楠脸色变冷,招手:“你过来。”
带刀官头目狐疑道:“作甚?”
宋楠道:“你叫什么名字。”
带刀官头目道:“镇国公,小人知道今日是得罪了你,但小人也没法子,还请担待则个。”
宋楠静静道:“你是慈宁宫首席带刀官常胜是么?”
带刀官头目一惊,点头道:“原来镇国公识得小人。”
宋楠道:“常胜,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一个你不得不让我进去的理由,你若不听,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不单你们要掉脑袋,你们父母妻儿亲朋好友怕是都要掉脑袋。”
常胜和众带刀官疑惑对视,一名带刀官低声道:“常大哥,去听听他说什么,反正听了也没坏处,如果是危言损听,咱们不理便是。”
常胜迟疑皱眉,终于步下台阶来到宋楠面前,宋楠招手道:“附耳过来,我不想让这秘密被被人听到,知道这秘密多一人,掉脑袋的几率便大一分。”
常胜皱眉道:“镇国公可莫跟卑职等开玩笑,卑职等人只是办差的。”一边说,一边侧脸伸过头来。
宋楠微笑道:“我懂,这个秘密便是……”宋楠声音忽然压低,常胜听不清楚,不由自主的将头颈更加靠近了些,猛然间觉得脖颈间风声飒然,本能的身子后跃要躲避开去,却慢了半拍,一只手臂已经紧紧箍住自己的头颈。
带刀官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头颈被勒住,却临危不乱,心中早已闪过七八种脱困的招式,最有效的招式下意识的用出来,一只手攥住脖子上的那只手臂扭转,下一刻便是身子矮缩翻转敌方手臂的反擒拿招式。
然而,他的手用到一半的力道后却突然僵住了,因为他的左侧太阳穴上顶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事,于此同时,宋楠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一动,我轰碎你的脑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火铳中的钢珠硬。”
锦衣卫配备的双管火铳早已是名震天下,它的威力世人皆知,常胜自然也早就偷偷见识过火铳的威力,自己脑袋硬还是钢珠硬这个问题倒也不必多想,答案显而易见。
异变突生,在场众人谁也没想到堂堂大明镇国公居然会搞偷袭,短暂的惊愕之后,台阶上的带刀官纷纷反应过来,抽出兵刃从台阶上方冲下,将宋楠团团围住。
常胜高举双手叫道:“国公爷,这是作甚?卑职可从没得罪您,卑职等只是受命护卫养心殿,可没有半分对国公爷不敬之意。”
宋楠冷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受命行事,你们接到的命令恐怕是不让我宋楠见皇上,我不想跟你们多费唇舌,故而不得不拿你为质。”
常胜叫道:“国公爷,您拿了我有何用?他们还是不会放你进去,您这是私闯皇上寝殿,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宋楠用火铳顶了顶他的头喝道:“废话,我堂堂镇国公岂会私闯皇上寝殿,我是奉皇上秘旨觐见,偏偏有人要拦着我不让我见皇上。”
常胜道:“国公爷,您何苦编这个谎话来骗咱们,您在南方平叛,皇上十几日前移居养心殿,皇上龙体病重,说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给你什么秘旨?”
宋楠啐道:“我就知道跟你们是白费唇舌,说了缘由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我才拿你做质;司礼监张公公离宫数日你们当知晓吧,可知他是干什么去了?”
常胜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哑着嗓子道:“宫中盛传张永和叛贼朱宸濠勾结,听闻叛军被剿灭畏罪潜逃了。”
宋楠骂道:“呸,就知道会扣上屎盆子,张永可不是什么畏罪潜逃,他是奉皇上之命给我传秘旨去了,有人硬是要给他栽赃,那是造出谣言来混淆视听。我知道跟你们说这些是白费口舌,但我既然答应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便一定要告诉你们,现在都给我让开道,我奉皇上圣旨觐见,谁敢阻拦便是抗旨,第一个死的便是你常胜。”
常胜等人心中虽有狐疑,但宋楠说的有鼻子有眼,张永消失前确实来见了皇上一面,难道便是那日奉了皇命?不对啊,据说皇上口不能言,一句话也没对张永说,怎么下达秘旨?
宋楠可没闲工夫跟他们磨蹭,挟持着常胜便往养心殿走,门口两名当值内侍早已吓得不见了踪影,养心殿内也传来吆喝声和脚步声,显然殿内的众守卫也正在赶来;宋楠不管不顾,挟持说常胜往殿内冲,口中高喝道:“大明镇国公奉皇上秘旨觐见,有阻拦者作抗旨叛乱论处,满门抄斩,诛杀九族。”
数十名带刀官纷纷聚拢,手握兵刃围着宋楠,但面对大明镇国公宋楠,威名在耳,要动手那可不太容易;再加上首席带刀官常胜落入宋楠之手,那常胜平日人缘极佳,众人也很拥戴他,更是不会轻举妄动。
也有人鼓噪上前动跃跃欲试,却被另外的人阻止,慌乱中有人低声道:“兄弟们都别冲动,去请太后懿旨再做定夺,没得枉自送了常大哥性命。”
“是啊,这可是大明镇国公,刚刚平息了叛乱的功臣,咱们可不能脑子犯浑。再说了,万一镇国公真的是皇上秘旨宣见,咱们还阻拦什么?皇上的圣旨咱们还违抗么?”
很快这种意见便成了主流,这些人虽然地位不高,但在宫中日久,见识的也多,不似没头脑的普通士兵,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是谨慎,于是乎一个个干打雷不下雨,跟着宋楠的脚步移动,并不上前真的阻拦。
吵嚷嘈杂之中,宋楠已经挟持着常胜过了前殿到了养心殿后殿,养心殿地方不大,后殿休息之所无外乎东西暖阁,宋楠拿眼一扫,见东暖阁前太监宫女惊慌奔走,心中自知皇上必在东暖阁中,于是顶着常胜走过去,数十名带刀官侍卫紧紧跟随,但始终保持着距离。
宋楠看准时机,反身一脚将暖阁门踢开,伸手将常胜往外一推,身子没入暖阁之中,啪啪声音响动,那是拴上门闩的声音。常胜获释,众带刀官纷纷上前欲推门闯入,常胜摸着脖子喝道:“都住手。”
众人忙停手,一名小头目道:“常大哥,咱们不去将镇国公揪出来么?”
常胜摇头道:“你昏了头了,皇上在里边,咱们进去拿人打斗起来若伤了皇上,你脑袋还要不要?镇国公手中拿的可是火器。”
“这个……”众人都傻了眼。
“派人去禀报太后了没有?”常胜缓过气来问道。
“已经命人去奉天殿禀报了。”
“那便成了,大伙儿守在这里等待命令便是,犯不着冒险。镇国公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最好,他也绝不会对皇上不利;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自作主张为好,一切等太后定夺。”
众人想想觉得颇有道理,难道撞破东暖阁的门进去跟当朝镇国公火拼一场不成?太后的懿旨说要皇上静养,不准他人打搅,但今日晨间内阁大学士们不是来了好几拨么?镇国公千里迢迢赶回来见皇上,这本就在情理之中,就算秘旨意之事是假,寻常觐见也没什么不合情理的。人人心里一杆秤,只是不敢说出口罢了。
暖阁外间,几名太监宫女惊讶的看着手提火铳冲进来的宋楠呆呆而立;宋楠低喝道:“皇上在何处?”
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宫女木然指了指里间垂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