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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帮忙,这个煞星爷爷临走时候可是放下话来了,他会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如果自己敢骗他,到时候等待自己的是无法预计的后果。
对于陈峰的威胁或者说是警告,李子墨绝对相信,能够无声无息干掉自己的司机不被发觉的人,的确有这么说的资格。
一想到今后身边有这么个恐怖的家伙环伺着,李子墨觉得自己睡觉都睡不踏实,就算是睡着了半夜也会被噩梦吓醒。
坐在车内左思右想了好半天,他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来,而这时候寻找他的警察和侦缉队员终于赶到了。
“局长,你没事吧?”众爪牙们刚一到这里,就看到了死在车内的两个同伴,都吃了一惊,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朝周围警戒着。
李子墨收束一下心神,他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忧虑,于是淡然的摆摆手,“没事了,是一个劫匪想要绑架我,结果两名弟兄拼死保护我,最后都牺牲。”
“那劫匪呢,局长?”人们在周围没发现劫匪,于是追问道。
李子墨说道,“跑了,他胳膊受了伤,仓皇朝着那边逃走了。”说着话一直一侧河岸。
有一部分立刻追了下去,剩下的则搀扶他换了辆车,这辆车和里面的尸体自会有人来处理的。
坐在新车里,李子墨又看了看那两名手下的尸体,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下来,给这两名兄弟双倍的抚恤金。”
人们心中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往日见到一个铜板都要穿在自己肋条上的家伙,居然也有大方的时候。
安排好一切后,李子墨就在一群人的保护下返回了警察局。
六姨太那肯定是不能去了,这件事情一闹李子墨哪还有心情想那些事,他回到警察局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对部下说自己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谁来了也不见。
在办公室内一直待了七八个小时,李子墨这才打开门出来了,不过他已经恢复了神采奕奕,跟往常一样充满了自信。
那套染血的西装拿去扔了,身上则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李子墨命人去醉仙楼订桌席,给他送到家里去,自己则带着几个人再次前往满月楼。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想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因此心里反而踏实了,所以一路上笑容满面,显得心情不错。
满月楼,王班主心情忐忑的等待在门口,他不知道这次活阎王李老虎到这里来到底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哎呦,王班主,你怎么亲自在这里等着呢?”大老远的,李子墨就笑呵呵的开了口,甭提多客气了。
王班主心中一突突:黄鼠狼朝鸡笑,绝对没好事!
“李局长,您过来我怎么敢不来迎接呢?”不过,他也不敢惹这个家伙,只能满脸陪着笑,说道,“不过,赛貂蝉在家还没回来呢。”
李子墨摆摆手,说,“我不是为了她而来,这次来是打算请你们王家班到我家中去唱个堂会。”
堂会,旧时家里有喜庆事邀请艺人来举行的演出会,一般大都是有钱人和有权势的人喜欢做的事情,往往昭示着主办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李子墨如今是承德警察局的局长,也算是显赫人物了,他办堂会当然规模小不了,请承德城里首屈一指的王家班也说得过去。
但是王班主始终觉得自己心中不踏实,好像这次堂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既然对方发了话,自己又没有什么好的借口拒绝,最后只得答应了。
见王班主答应了,李子墨自然是十分高兴,他当时就打赏了王家班所有人每人一块大洋,而王班主则是十块大洋。
“这小子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人们朝着李子墨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王班主拿着那十块大洋,愁眉苦脸的回到了里屋,赛貂蝉就躲在这里,见王班主回来了,急忙问。“班主,他走了吗?”
“走是走了,但这小子这次给咱们出了个难题啊。”王班主在柜子旁坐下来,叹息着,“这小子让咱们王家班去他家唱堂会。”
“唱堂会?”
赛貂蝉双眉紧锁起来了,她预感到这次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闹不好是这个混蛋没耐心了,想要把自己诳进他家去动手脚。
听她这么一说,王班主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忿忿的骂道,“这个畜生,大不了咱不去了。”
“钱都已经拿了,再不去咱可就不占理了,再说咱这次要是驳了他的面子,保不齐这家伙给咱们满月楼背地里使什么阴招呢。”赛貂神情十分凝重,“这次堂会咱们非去不可。”
“但是丫头,我担心你出事啊。”王松涛老班主对收下这帮子人跟亲人一样,特别是赛貂蝉,那简直不亚于他的亲闺女啊,“要不这满月楼咱不待了,收拾东西离开承德去别的地方。”
满月楼是王家班的根基所在,是老班主一辈子的心血,现在他说出这话,可见赛貂蝉在他心中的重要了。
赛貂蝉心中非常感动,但是她苦笑着摇头道,“班主,你以为咱们还走得掉吗?”
“难道——”老班主听赛貂蝉这么一说,他急忙走到窗边,掀起窗帘朝外面一看,立刻发现满月楼的前后门外都有警察在走动着,所有王家班的人出入都要受到询问和盘查。
奶奶的,这帮狗东西们把满月楼给看起来了,王班主已经明白过来,现在他们想走都走不了啦。
这个李子墨心机真深啊!
这件事很快就被戏班里其他人知道了,大家群情激奋,有说要去找那些警察讲理的,也有说干脆打出去的,还有说趁着夜晚偷偷溜走的,反正是怎么说的都有。
王班主和赛貂蝉都没有说话,等大家发泄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敲了敲桌子,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们吵吵个啥!”老班主一说话,大家都安静了,人们扭着头看着老班主等待他下决定。
王家班,从他祖上传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代了,这十代来,王家班几度经历了兴衰起落,好几次差点就彻底完了但最后都撑了过来,一代代人苦心经营才有了现在的满月楼。
可以说,大家拿王家班当作了一家人,拿满月楼当作了自己的家。
老班主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堂会,咱们要去。”
一句话,屋子里又乱了。
“不能去,这小子没安好心,蝉姐去了会吃亏的。”
“就是,说什么也不能去,这姓李的还敢把咱们给吃了啊。”
“大不了不在这承德混了,咱们去北平,一样能活。”
赛貂蝉倾听着大家的吵嚷,心中颇为感动,她能够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情谊,但是她却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大家。
李子墨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小子阴损毒辣,坏事做绝,在承德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一旦这次跟他撕破脸,闹不好王家班都会陷入危险当中。
因此,这次堂会她必须要去,而且还要唱好,这样才能让王家班平安的渡过难关。
但这么做,闹不好自己就要付出巨大的牺牲了,但为了老班主,为了王加班的弟兄们,为了满月楼,值了!
赛貂蝉想到这里,她睁开眼,一声断喝,“行了,别吵了。”
一句话,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话语,扭头看着赛貂蝉。
赛貂蝉伸出葱玉般的手,将一缕头发拂到了耳后,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个堂会,我一定要去的。”
这句话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他们知道赛貂蝉这么做的原因,知道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来,需要付出多大的牺牲。
但是谁能阻止她呢,赛貂蝉的脾气大家都清楚,向来是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的。
老班主拿着烟杆的手指不断颤抖着,他停了好半天这才嘶哑着嗓音开了口,“丫头,你真的想好了啊?”
赛貂蝉应了声,“我想好了,班主。”
“那好吧,这次堂会咱们去。”老班主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然后站起来就走开了。
人们陆陆续续站起身,都离开了,到了最后,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赛貂蝉一个人。
她坐在屋子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灯火下,她白皙的脸庞被映在了墙上,形成了一个无比倩丽的剪影。
灯火摇曳,墙上的剪影也在随之跳动着,就仿佛是另一个人在朝赛貂蝉诉说着什么,赛貂蝉抬起头来,盯着墙上的的赛貂蝉,伸出了自己的手。
随着他伸出手,墙上的剪影也多出来了一只手,跟她的手搭在了一起,一人一影就这么连接在一起,久久不动一下。
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一道黑影站在墙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洋溢着一丝赞赏,片刻之后,黑影倏然离去了,这过程中赛貂蝉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不知道有人曾经来过,曾经注视过她,最后还悄然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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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塔顶夜语
夜深了,满月楼进入了一天内最安静的时刻。
人们忙碌了一天都累了,这时候大都睡下了,就算是还没睡的也都回了卧房,基本上没有人在外面闲逛了。
一楼大厅是看戏的地方,这里北面是一座戏台,在戏台前则是一张张八仙桌,看戏的人就可以围坐在桌子后,一边看戏一边吃着瓜子点心,品着喷香的好茶。
这个时间,大厅里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只留下了一盏蜡烛,孤独的燃烧着,给大厅带来了一抹昏暗的光亮。
一道人影坐在戏台的边缘,双腿耷拉在台外悬着空,她用手托着自己的腮,似乎在欣赏对面墙壁上不断跳跃摇曳的烛光,看得那么入神。
一袭霸王别姬的行头,但是没有上妆和头戴,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依然是美艳动人,让人爱怜。
但是,现在这张脸上满是哀愁之色,看得出心事重重,一时怒一时忧一时又变做无奈。
终于,赛貂蝉一声长叹,从台边站了起来走到了台子中间,她将长长的水袖一甩,清越的嗓音就在台中回响起来。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这段脍炙人口的经典唱段几乎尽人皆知,那凄婉哀伤的唱腔跟现在赛貂蝉的心境格外契合,让她的比以往都更加投入。
不知不觉的,赛貂蝉已经唱到了高潮处,就在这时候,忽然台下有人轻轻的鼓着掌,“好,真过瘾。”
啊——,赛貂蝉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她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观众给吓得不轻,差点失声惊叫出来。
陈峰坐在戏台下的距离戏台最远的一张桌子旁,见赛貂蝉想要呼喊出声,急忙伸出一个手指竖在了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赛貂蝉连忙抬起手用水袖捂住了自己的樱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听从了对方的指挥,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或许会给她带来一些转机。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却无比灵敏。
“你是谁?”赛貂蝉让自己狂跳的心平稳一点了,她这才朝戏台下的陈峰打着手势,询问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想来就来了!”陈峰朝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然后从桌边站起身,缓缓朝戏台走来,他那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墙壁上的灯光,让他的轮廓格外明显。
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赛貂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刻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山一般的稳重和安全感。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陈峰走近,赛貂蝉既没有转身躲开,也没有迎上前去,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二人就这么沉默的靠近着,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