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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墙头;韩暮暗暗点头,这小子身手倒也敏捷。
接下来五十余人纷纷如法炮制,不一会便全部过了墙头,众人一一跃下,进了围墙可就什么都不怕了,众人从墙边的一片瓦砾中走出,排着队往前面的座座粮垛堆行去。
不一刻便来到粮垛堆的边缘,迎面走来一队士兵,看见韩暮便笑着打招呼道:“咦,你们这就来换班么?时辰可没到啊。”
韩暮哈哈道:“兄弟们睡饱了,早些来换班,也好让你们早些休息啊,这天气虽说不热,但是熬夜总是辛苦的很。”
“哈哈,好兄弟,难得有这份心,比老赵他们可识趣多了,那老家伙不到点是不会来的,从不替老子考虑。”
“呵呵,兄弟可不敢如此,为公务从不懈怠。”
“咦!看你面生啊,兄弟新提拔的吧?怎么你们还带着包裹啊。”
“兄弟昨日刚从新安郡到此,所以你还不认在下,这包裹里是我这帮弟兄的换洗衣物,不瞒你说,里边有些钱物,我们这帮兄弟都是小家子气,没出过远门,钱物放在住处都不放心,所以便都背着带在身上了。”
“哈哈哈,这倒也奇怪,哪有这么不放心的,难道怎么自己人还会乱偷东西不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是是是,我也说了,他们不听我也没招,好在只是巡逻,若是上战场可死活不敢背着这些榔槺玩意了。”
“哦!难怪,难怪,怎么着,那我这就带着弟兄们先出去了?”
“您请便,您请便。”
两队人擦肩而过,韩暮等人径自进入粮垛,沿着曲曲折折的粮垛内的巷道钻进了粮仓深处;每经过一座粮垛,他们都旁若无人的蹲下身子在粮垛下方的防潮架空层中塞入湿漉漉的几大块棉布,顺便点着火;往往是一个粮垛被五十个人一围,这帮人站起身来粮垛下方已经浓烟滚滚,火苗腾腾。
烧到第十三座粮垛得得时候,终于箭塔上的士兵发现了,大喊道:“着火啦,粮垛中间着火啦。”
数十队巡逻兵纷纷往粮垛内跑去,有一队正好碰到韩暮的五十几人撅着屁股在往粮垛下面赛着火的油布,那带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救火啊。”韩暮道。
“哦,那我们去前边救。”那队长道。
“好的,您请便。”韩暮彬彬有礼的道。
那队长转身欲行忽然反应过来大叫道:“不对!你们是放火。”
“我们还放血!”韩暮喝道,小手弩咻咻连发,三十多名士兵转眼无一活口。
“他们救他们的,咱们放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咱们往外围放火去,加大火油和棉布量,别还没烧起来就被水龙给灭了。”韩暮若无其事的道。
众人翻翻白眼,跟着他在粮垛里左弯右拐,来到外围继续点火,这一回不大顺利了,外围箭塔太多,他们刚刚点着几只粮垛便被箭塔上的人发现,指着他们大叫道:“那一队人在东北角放火,快截住他们。同时箭塔上开始朝这边放起箭来。”
韩暮皱眉道:“菱儿,咱们去吧那几个乱叫的乌鸦打下来,陈冲李德彪带着弟兄们继续点火,遇见巡逻兵就弩箭伺候,几百座粮垛咱们才点了二三十座,任务艰巨。”
说罢和苏红菱飞身望箭塔下方奔去,箭塔上的人大呼小叫起来,韩暮也不答话,登上箭塔的基座,挥起万仞剑数剑砍下将支撑箭塔的碗口粗的四根角柱子砍断,伸脚一踹,箭塔便呼啦啦倒在粮垛中间,上边的士兵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苏红菱短剑便开始一一补刀了。
韩暮见满地的木渣子忽然灵机一动,掏出火油囊便朝上浇,然后一点火,“轰隆隆”一片大火便烧了起来,韩暮大乐,这可方便多了,三四丈高的木制箭塔刚好可以引燃四五座粮垛,这可比一个个的点省事多了。
韩暮身形飞快的在粮垛外围的箭塔下游走,和苏红菱两人一个负责砍塔,一个负责不倒杀人,再两个一起浇油点火,如此一来效率确实挺高,待到外围的士兵们全部拿着兵刃冲进粮垛内的时候,两百多座粮垛已经烧着了一半,顿时墙里墙外乱成了一锅粥。
有拿着水龙救火的,有跟着韩暮和苏红菱两人屁股后面追杀的,有在粮垛堆里跟陈冲的五十放火队在粮垛堆里藏猫猫的,热闹非凡。
火势腾腾已经无法控制,韩暮见大事已成,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同时他也知道,想安然脱身恐怕是不容易了,四面八方已经全部是桓温的兵马,粮垛内外水泄不通,即便穿着他们的盔甲也已经被指认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六零章 逃命
韩暮和苏红菱在着了火的粮垛缝隙中钻来钻去,遇到大队人马转身换通道,遇到十几个的便上前一顿砍瓜切菜,火势越来越大,直烤的人脸上滚烫,浑身大汗淋漓。
转过一个弯之后,前面一小队人狼狈的奔过来,韩暮杀红了眼,一看那盔甲装备,挥剑便上;对面人忙大喊:“别杀,是我等。”
韩暮这才看清楚是陈冲他们,几十人面上往下滴着热汗,头盔歪到一边,身上满是血迹,狼狈不堪。
“你们可有伤亡?”
“死了九名弟兄,实在没办法,敌人太多,我们只好往火势最旺的地方跑,没想到碰见大帅了。”
韩暮看看四周,全部是熊熊燃烧的粮垛,火势凶猛,周围再不见一名敌军,显然敌军只是在外边围困,不想追进火堆里。
“只有拼死突围了,你们紧紧跟着我,我在前边,菱儿和陈冲断后,朝西北方向冲,只要能冲道城墙边便大有希望逃脱。”
“大帅,不应该往西北方向,这里道西北方向最远,而且中间隔着县衙,那处正是桓温临时居所,守卫的士兵众多,若是被拦截恐怕不妙。”一人怯怯的道。
韩暮转头一看,说话的是昂震新,他雪白的小脸被火烤的通红,咬着嘴唇。
“那该往哪个方向去?”韩暮问道。
“地图上标有撤退位置,往南突围出大约五里便是城中的一条小河,过了河之后既是小山又是树林,乃是城中的一块荒芜之地,那边房屋稀少,绝对不可能有多少士兵驻扎。”
韩暮忽然想起,那日初来芜湖城,曾在河边吃完臭豆腐之后随着豆腐西施梁夫人沿着一条小河往南走到的那片荒芜地段,当时荒地上有菜畦、竹林、甚至还有荒坟,梁锦春便是在那里结庐而居的;城中被桓温建立粮库拆的一塌糊涂,自己都搞糊涂了。
当下不再犹豫大声道:“事不宜迟,往南突围,突出去之后直接进密室躲藏,等机会出城。”
四十多人跟着韩暮身后冲出火场。
外边的士兵显得无聊还在徒劳用水龙抢救外围几个火势不大的粮仓,一件韩暮他们都大喊道:“来了,来了,来了。”好像见了多日未见的亲朋好友一般,态度激动之极。
顿时箭雨瓢泼浇了过来,韩暮一把扯下身上的锁子甲舞成一个大车轮,将射来的剑弩统统格挡开来,速度飞快的往前方的人群中突进。
身后啊啊几声,几名北府军士兵中箭倒地,幸而箭支射中的不是要害,众人搀起来驾着便走,那几名士兵挣扎着道:“不要管我们,跟着大帅冲。”
韩暮毫不迟疑,跃起半空冲入前方乱放着箭支的敌军队伍中,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形闪光,周围的士兵纷纷中剑倒地,弓箭手们连忙四散退开,顶着盾的步兵和长枪兵从三面潮水般的围上来,将众人围在当中。
韩暮将功力提升起来,长剑带着丝丝青芒劈开一块又一块的盾牌,将缩在它后面的敌军也同时砍成两截,苏红菱和陈冲在后面也是一剑一人当者披靡,无人可挡其锋芒;中间的众人也是个个精挑细选之人,随便哪一个出来打三五个敌军毫无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虽不能杀多少兵,但是自保有余。
然而敌人太多了,虽然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围墙外,但是外边层层叠叠的士兵越杀越多,桓温早已得到消息赶来,亲自在现场督战,众士兵自然不敢懈怠,奋力望前鼓噪冲锋,韩暮这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盏茶时间便已经又倒下十多名,二十多人挂彩。
韩暮心中焦急,心道:“这样不是办法,看来要动用身上的秘密武器了。”正准备发话,忽听敌军人群中轰的一声响,火花四溅;数十名士兵身上燃起了大火,只听后面昂震新大叫道:“这个有效,大伙快快将剩余的火油皮囊点着往人群中仍。”
原来这家伙脑子灵活,眼见形势不妙伸手触及道身上剩余的几支火油囊忽然灵机一动,缩到队伍中间将棉布条搭在皮囊口点燃奋力掷出,囊中火油急剧燃烧起来,轻刻间将皮囊撑破炸裂,火油和火星四溅,顿时几十人身上着火,烧了起来。
韩暮哈哈大笑道:“好办法,都点着了仍,哪里人多往哪里仍。”
众人纷纷将身上的皮囊解下,弯腰撅屁股的点起火来,韩暮和苏红菱陈冲三人呈三角形保护他们,将周围刺来的刀剑一一格挡开来。
下一刻,一只又一只皮囊在人群中炸开了花,士兵们的身上全部是火苗,夏日炎炎,士兵们穿的又少,除了盔甲便是一件小衫,很多都裸露着皮肤,火星溅上去顿时疼的要命,跳着脚往两边逃。
周围的十几间民宅也被殃及热烘烘的烧了起来;众人身边的压力骤然减少,韩暮见突围时机已到,爆喝一声道:“都给我屏住呼吸。最好用湿透的衣服捂住口鼻,跟着我冲!”
说罢从怀中掏出毒气丸朝上风头出猛砸,顿时黄烟弥漫不一会就接着风势笼罩了战场;韩暮还不肯罢休,砸了光了黄丸又开始砸黑丸,这玩意虽然精贵,但是此时已到生死攸关之时,再也不能吝啬,双手挥动之下身边三十步范围内爆炸声大作,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们一边咳嗽的脸红脖子粗,一边躲避着飞溅的石块和泥土,以及时不时落下的胳膊大腿或者是半截血糊糊的身子。
爆炸倒没什么,最多便是死几个人罢了,难受的是那黄色的烟雾,韩暮臂力大一路猛砸位置精妙,正好在上风口形成一道宽约五十步的黄烟带,在这条烟带的覆盖下,里边的人谁也看不见谁,只要吸进一口便狂咳不止,根本无法在阻挡身边掠过的韩暮等人。
外边黄烟外的士兵们看不清里边的情形,又不敢冲进去追,只得在一旁鼓噪呐喊。
桓温远远望见这条黄烟起来之后,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次又将被韩暮逃脱了,气急败坏之下大吼道:“放箭!放箭!派骑兵去前面堵截!”
弓箭手不敢违命,尽管知道黄烟笼罩之内最少有己方一两千士兵在内,但还是咬牙弯弓朝黄烟里激射,烟雾里箭支与血肉横飞,咳嗽共痛叫一色,黄烟散尽,满地中箭的士兵们,有的还未死去,尚且嘶哑着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士兵们迅速翻找着尸体里是否有北府军的人,结果出了三具尸体是北府军的之外,其余将近四十人无影无踪。
韩暮等人迅速穿过黄烟,翻屋越舍往南疾奔,身后马蹄声急促,呼喝连连,显然是追兵又至。
众人急忙往偏僻的小巷里乱钻,跑不多时眼前豁然,一条小河横在面前;众人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纷纷跳下小河往对岸游去,只有苏红菱不愿意游,但见她飞身上了岸边一棵横斜的老柳,三步两步上了树梢,纵身一跃便落上了对岸的斜坡,比之韩暮等人湿漉漉的像落水狗般的抹脸抖着身子的狼狈样不知潇洒了多少万倍。
众人一头扎进对岸的树林里,扶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