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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三杯酒
两人互不相让,四目对视。
大帐里忽然静了下来,众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帐中几名站在一边的武士的手已经紧紧攥住武器的把手,只待桓温一声令下,便出手将韩暮乱剑分尸。
桓温的脸色渐渐平和下来,眼中的厉芒渐渐隐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拍韩暮的肩膀道:“小家伙很不错,很有脾气,只不过该低头处不低头,恐怕你要撞得头破血流了。”
韩暮一抱拳道:“谢大司马关心,性格脾气由娘胎带来,在下不打算改了。”
桓温又是一阵大笑,“很好,很好”转身对谢安和王坦之伸手示意道“安石、文度入座,入座。”说罢转身回到首位,端坐在案几之后。
众人松了一口气,郗超和王珣上前引领着三人坐在左首,谢安居首,王坦之次之,韩暮居末。
帐内变成了桓温坐在中间上首,左边依次坐的是郗超、王珣、桓冲、桓济、以及两名不认识的中年人;右边依次是谢安,王坦之,韩暮。
韩暮看着这个布局,不由得想起了鸿门宴的故事,这里会不会又是一场不为人知的鸿门宴呢?
酒菜依次上了案几,身边的美侍将众人杯子斟满,桓温笑道:“今日甚是难得,我大晋栋梁恐怕都在这里了吧,安石和文度和本人久已未见,今日能在京师聚首,我很高兴,来让我们干了这杯。”
众人举杯欲饮,谢安笑道:“这杯酒需有个说辞,我看就为我大晋的繁荣昌盛干杯吧。”
桓温微一错愕,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安石饮酒不忘社稷,不愧为我大晋贤臣,干!。”说罢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随之将酒喝干,韩暮心道:义父倒是老狐狸,上来便话蕴深意,将此后的基调建立在大晋社稷的繁荣昌盛之下,确实是一招妙棋。
第二杯酒斟满,右边首位的郗超举杯道:“这第二杯酒,庆贺大司马凯旋而归,也祝大司马威名震天下,早日荡平群丑,建立不世功业!。”
韩暮听得心头火起,这几句话暗藏机锋,明里是说收复北地,暗地里却是将谢安等人都骂了进去,所有与他作对的都被‘群丑’二字统统包含在内;另外建立不世功业这句话显然是在试探谢安等人的底线了。
王珣桓冲桓济等人都一起举杯鼓噪,谢安王坦之无奈举杯刚要饮下,韩暮赫然站起道:“且慢!”
众人都转头看他,郗超皱眉道:“韩将军怎么如此不知礼数,饮酒之时最忌被人打断,难道令尊没有教过你么?”
王珣,桓冲,桓济等人哈哈大笑。
韩暮笑道:“家父为奸贼所害,早几年就驾鹤西去,在下确实再没有机会向他老人家讨教;然礼数这方面,韩暮还是懂的,我就是怕在座的失了礼数才阻止众位大人饮了此杯。”
桓温放下杯子,冷冷的看着韩暮道:“韩将军说话总是出人意表,老夫倒要洗耳恭听,我等饮了这杯酒到底失了什么礼数,说的有道理便罢,说的没道理的话,你便是对老夫不敬。”
韩暮躬身道:“若在下说的没道理,我向大司马三跪九叩赔罪如何?”
谢安王坦之大惊,韩暮这句话几乎点名了桓温要篡位的野心,虽然此事众所周知,但当面这样点名的话,恐怕桓温要怒火中烧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桓温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你且说说看。”
不得不说,韩暮的教育心理学不是白学的,他比谢安等人更加了解桓温的内心,桓温目前所担心的就是己方不同意他篡位而代,只要一火拼,即便是桓温得胜,也会无力抵挡随之而来的秦国大军,桓温心里的如意算盘是,既要当皇上,又可将谢安这边的人收服,最好是能得到他们的拥戴,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韩暮说行三拜九叩之礼,在桓温听来就是归降拥戴之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发怒呢。
众人都静等韩暮说出理由,韩暮清清嗓子道:“我等皆为大晋命官,受朝廷恩惠,食朝廷俸禄,人之异于禽兽者,乃是知礼仪懂廉耻。今日我等在此聚会,第一杯酒敬江山社稷,第二杯酒应该敬当今圣上,天地君师亲,为臣者岂可乱了纲常,大司马以为然否?”
桓温脸上白一块青一块,气的说不出话来,韩暮这是指着鼻子骂他们是禽兽啊。
王珣赫然站起指着韩暮道:“韩将军休的放肆,你莫要心口不一说出这等冠冕堂皇的话来,你若对皇上尊敬的话,也不会将他放在华林苑储秀宫内半步不能出门了,我看不识纲常的是你吧。”
韩暮哈哈大笑道:“都尉大人消息灵通啊,不过你的消息有误啊,在下怎敢做出这等事情,将皇上送往储秀宫修养自省是太后老人家的懿旨,这一点谢大人和王大人可以作证,那份懿旨还在秘书省存着呢,都尉大人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韩暮可担当不起。”
郗超淡淡道:“既是太后下旨让皇上自省,皇上看来是有大过了,我等若再敬皇上,岂不是和崇德太后唱反调么?这第二杯酒该不该敬皇上,还有待商榷呢。”
谢安起身道:“崇德太后第四次临朝执政,为我大晋呕心沥血,这第二杯酒我看敬祝太后贵体康健,也感念太后的贤德,每每在我大晋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众人无话可说,说起这崇德太后来,所有人都无一句可贬之词。
桓温哈哈笑道:“甚好,那就干了这杯酒,明日我便要觐见太后,本人还有件大事要讨她的懿旨呢。”
众人举杯干了这杯,第三杯满起时,韩暮抢先站起,举杯对桓温道:“这第三杯,在下提议祝大司马老当益壮,亦替天下百姓感谢大司马保家卫国四处征战,保我大晋江山得以稳固;韩暮身为小辈,对大司马的敬仰之情天地可鉴,也希望能和大司马一样,为我大晋的万古基业长存,出一份力。”
桓温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众人都暗赞这小子见机颇快,言语得体;在前面一番唇枪舌战之后,随即便大度的表达敬意,这等胸怀确实难得。
韩暮也是觉得今天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吵架的,见好就收才是正理,真逼的桓温下不了台,惹得他不顾一切的出手,己方三人在他几万大军的包围下,不被踩成肉泥才怪。
众人举杯共饮了这第三杯毫无争议的美酒,帐内的气氛终于得到缓和,连一直提心吊胆的王坦之也能谈笑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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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唇枪舌战
众人推杯换盏,嚼肉吞菜忙活了一轮,桓温看来没有谢安和韩暮会享受,酒菜都属平常,不似谢家和韩府顿顿变着法子的吃奇珍异兽,山珍海味。
案上的菜式以普通肉食和蔬菜为主,辅之以少量果品,但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众人刚才又绞尽脑汁斗嘴一番,肚子早已经咕咕乱叫,此时这些普通的食物倒也显得香气扑鼻,勾人食欲。
一番大嚼之后,众人肚中有食,脑筋又转到其他方面去了。
郗超抹抹嘴上的油渍,端杯离座来到谢安案前,举杯道:“郗超久慕谢公久矣,昔年谢公追随桓公之时,在下还是一名垂髻小童,待我追随桓公之时,谢公已高居庙堂之上,成为国之脊栋,造化弄人,不能领教,深以为憾事。”
谢安站起举杯道:“郗景兴大晋扬名与天下,谁人不知桓公座下两大嘉宾,我曾听人言道: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您和王珣王大人才是当世俊才啊。”
韩暮听了谢安这话,不由的对郗超和矮胖子王珣另眼高看,这两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倒教韩暮有些意外。
郗超谦逊的道:“在下只是得桓公庇佑,桓公为国事操劳,大事在下插不上手,只好协助做些小事而已。”
谢安笑道:“大事小事皆为正事,岂不闻古语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治天下,景兴此举深合古训啊,今日兴会,闲话也不多说,你我干了这杯。”
郗超举杯与谢安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谢安招呼身后的侍女加了一个蒲团,让郗超在边上坐下,满上酒,笑道:“今日之会,大司马有何吩咐,也该让我等知晓了吧,现如今遮遮掩掩已无意味,还不如明言来的爽快。”
桓温哈哈大笑道:“安石何时也变得如此直率了?好吧,我今日便将话说明白,我等为大晋出生入死,流血流汗这都算不了什么,但皇上这几年来实在太让人寒心,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做臣民表率也就罢了,居然在宫中肆意妄为,有伤国体,身为朝廷重臣,我等岂能坐视;故而我欲向太后进言,国君之位,有德者居之,无德者退其位,此乃为我大晋国祚着想,安石以为如何呢?”
谢安起身施礼道:“大司马此言有理,但废黜皇帝乃是惊天的大事,大司马率大军来京师驻扎,外人会怎么想呢?知道内情的会说大司马凯旋而归,还兵姑孰;不知道的还当大司马谋权篡位,要行那逆臣之事呢。”
右首末位的一位中年人起身道:“谢公此言差矣,昔年尧舜皆有禅让之例,今日大司马德高望重,为何不能行那尧舜之事?只要我天朝子民得享平安富足,总比长此以往为秦人所灭沦为亡国之奴要好的多。”
另一位临近他旁边的中年人也道:“正是如此,与其让司马家将江山沦丧,还不如另选明君,天下大治,百姓安居可比维护某一家的皇权要重要的多了。”
韩暮看出来了,这末位的两个人就是来为桓温说出心里话的,桓温不便说出的言语,都着落在这两人身上了。
韩暮起身道:“这两位仁兄倒是好想法,但你等的想法是否能代表天下百姓的想法呢?你们说的开心,其实是将大司马陷于不忠不义的境地;若如你等所言,这皇帝之位岂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做的,你们可曾想过,如此一来,天下大乱是必然的,战乱一起,还有什么富足安乐可言?你们两位是何居心?想将大司马毕生声威功德丧失殆尽,其心可诛。”
那两位中年人被韩暮噎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没了语言。
桓温哈哈笑道:“韩将军倒是好口才,他们两位也是情急之下的言语,说过就算,不必当真,今日不是讨论是否由我桓温来做皇帝的事,而是讨论目前的形势;诸位应该对当今圣上的一些流言有所耳闻,皇上患有不举之症,宫中王子公主皆非亲生,乃是男宠与宫妃所生;若此传言属实,则圣上的子嗣已无一人敢保证是皇室血统,如此一来,司马家的江山岂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身为朝廷重臣,我等岂能容许有这等亵渎皇室尊严之事发生,安石,文度,你们两位以为如何呢?”
王坦之唯唯诺诺不敢开口,谢安微笑道:“此事当然不能不管,今日来大司马营中原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在下想请大司马示下,能拿出个完全之策最好。”
郗超淡淡的道:“大司马是想听听谢大人和王大人你们几位的意见,谢大人有话只管明说便是。”
谢安当然不会轻易开口,夹了一口菜堵住嘴巴,嚼来嚼去,就是不咽下去。
王珣忍不住道:“谢公不说,我便说个建议,各位大人看看是否可行;当今圣上实已无德居皇上之位,大司马适才也曾言道要上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