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温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安石、文度你们有福了,我和张壮士相处数年,也没见他特意为我舞过剑。”
谢安和王坦之认不出张西华便是那晚的刺客,也跟着茫然鼓掌叫好,韩暮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人主动舞剑助兴,岂不是鸿门宴里的一出么?但转念一想,量他也不敢再桓温没下命令之时便敢暴起杀人,所以冷眼旁观,且看他玩些什么花样。
张西华道:“谢大司马恩准,但在下舞剑有个脾气,一人独舞毫无意味,也提不起精神,想请座上一人和在下切磋武技,这样一来一往也图个热闹,大家看的也开心些。不知大司马可恩准否?”
桓温皱眉道:“然座上谁人能和你切磋呢?无人是你敌手啊。”
韩暮听他二人对答,心里升腾起一团怒火,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就是要刺激自己上场应战。
韩暮动了真怒,虽然不知道这张西华的武技到了何种地步,但才一年时间而已,一年前苏红菱都可与之抗衡,自己的武技已经高出苏红菱不少,就算打不过,自保也有余。
想到这里,韩暮长身而起抱拳道:“不若由在下陪这位壮士走几招,助助酒兴如何?”
谢安忙起身道:“韩暮莫要失礼,在大司马帐内怎好动剑,我看张壮士自行舞一舞便罢了,其实我等对武技毫无兴趣,好也罢坏也罢,看在我等眼里都是一样。”
谢安这几句话也够毒的,意思就是告诉张西华,你自恃的惊天剑技在我等面前就是渣子,没兴趣。
张西华平日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剑技,被人如此看轻,顿时脸色难看之极。
郗超见状,语带调侃道:“也对,韩将军是贵客,刀剑无眼,若稍有闪失误伤了韩将军,那可是糟糕之极了。”
王珣桓济桓冲等俱都附和大笑。
韩暮转身朝谢安施礼道:“义父,不必担心,切磋武技而已,又非生死相博,您和王大人便安坐观赏便是,若韩暮武技还能看的上眼,便请多进一杯酒鼓励鼓励在下便可。”
谢安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坐下观看,心中翻腾上下忐忑不安。
张西华见目的达到,心中暗喜:虽然不能在此处杀了他,但是大大羞辱他一番也算是报前番失手受伤之耻了。
“既然韩将军执意要和在下切磋,在下要事先说明,刀剑无眼,切磋之际可不是小娃娃过家家,说不过了就不过了,如一招不慎收招不及伤了韩将军,在下如何安心呢?”张西华淡淡道。
韩暮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担心呢,玩意一不小心将张壮士的另一只胳膊刺伤,这可如何是好?”
张西华大怒,韩暮是在讥讽他上趟失手手臂被刺伤一事,他强压怒火呵呵冷笑道:“如此便请各位做个公证,今日你我在此切磋武技,刀剑无眼,死伤勿论,决不能因为这事而影响大司马和几位贵客的交情,你看如何?”
韩暮本来就性子高傲,现在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当下不做多想,傲然道:“如此甚好,省的碍手碍脚不痛快。”
转头对谢王二人道:“两位大人,今日若我落败生死,和大司马所议之事不可因我而废,请两位大人答应韩暮的请求。”
谢安和王坦之难色之极,暗自责骂韩暮不识大体,偏偏要挑这个时候与人生死相博;他们哪里知道,韩暮恼怒这张西华上次行刺自己之时不但伤了谢玄、袁岗、苏红菱,还差点一剑砍了谢道韫。
韩暮亦非当日武技平庸之辈,越是武技提高他便越是明白一个道理,若畏惧强手不敢放手而博,那么武技便会停留原地再难寸进;张西华正是他心里的一道坎,那日他与袁岗两人联手都挡不住张西华三招,若不过了这一关,此生武技别想再上高峰了。
至于生死相博之事,韩暮自信自保有余。
“既然两方均无异议,那么便如此吧,两位最好不要弄的血流五步,我等只想看一场精彩的武技对博而已。”王珣说着风凉话。
桓温一方的人,都知道张西华的武技已经深不可测,他们幸灾乐祸的看着韩暮,那眼光好想在看着一个死人——
ps:依然感冒,依旧单鼻孔出气进气,感觉少了点什么。
求收藏,票票,感冒药。
<;hr/>;
-* |书友上传/-
第一六三章 再见!西华(三更到)
谢安无奈小声叮嘱道:“小心在意。”
王坦之也道:“切不可逞匹夫之勇。”
韩暮哈哈一笑,听出来两位大人的意思是要他该认输的时候就认输,心道:你们还是不了解我韩暮啊,我有着教书匠那无可比拟的臭脾气呢。
当下轻声道:“两位大人放宽心吧。”说罢转过身来,走向场中。
那张西华早已站在场中,手把剑柄傲然矗立,等待韩暮的上场。
韩暮走到场中,与张西华相隔丈许站定,两人目光对视片刻,相互抱拳行礼道:“请了。”
张西华将长剑连鞘举起横在面前,缓缓抽出宝剑;随着长剑一分一分的抽离剑鞘,大帐内的温度骤然变冷,众人的所坐的位置与场中相聚甚远,但森寒之气依旧丝丝飘来,谢安和王坦之均微微变色。
桓温捻着下颌上的胡须,面露得色,对于张西华他有绝对的自信,无数艰险的任务此人都轻松完成,这韩暮不过是一个武技上的普通好手,在张西华面前恐怕三合也走不到,桓温倒有些可惜这个刚刚升起在大晋天空的新星就要在今天陨落了。
韩暮感受到比别人更强大的气势的威压,这种威压比一年前临水居上的感觉强大了很多,不禁惊诧于这一年来张西华竟然精进如斯。
但是他还不至于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他有样学样,将套着鳄鱼皮鞘的‘血饮’也横在身前,慢慢的一寸寸抽出,全身劲力一点点的提升,遥遥对抗着张西华威压。
张西华有些错愕,他本以为韩暮会禁不住自己的威势所迫,上来挥刀猛攻,在他的经验里,一般人都会受不了他放出的窒息般的威压主动上前求战,那样便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他的只需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便可送他归西。
韩暮静立不动,血饮已经离鞘而出,在‘清心诀’内劲的催压下,发出耀目的白光。
张西华此时方知,自己以为是个软柿子的韩暮,其实是个硬骨头。
张西华心智坚定,稍一错愕便恢复平静,他剑已出鞘,伸手将剑鞘抛离,左手剑诀右手之剑遥对韩暮,忽然清啸一声瞬间突破两人之间丈许的空间,长剑当胸遡到。
旁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张西华的剑闪着星芒朝韩暮胸口要害刺去,顿时桓温一方彩声如雷。
韩暮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神紧攫着张西华的一举一动,张西华刚到面前,他便挥刀砍出,直奔对方面门;张西华怒骂一声“无耻!”剑身上撩将韩暮急砍而至的血饮荡开,两人刀剑相交,各自手腕酸麻,倒退一步。
张西华揉身便上,剑尖如灵蛇般吐着毒信直奔韩暮咽喉刺来,韩暮手腕还在酸麻之中,不敢以刀相隔,仰身后跃,堪堪避过此剑。
但如此一来,顿时失了先机,只见张西华剑光赫赫,剑尖上竟然发出“啪啪啪”的静电声,朝韩暮的全身要害处一剑又一剑的刺到,剑招越来越快。
韩暮顿时陷入手忙脚乱之中,身体左摇右摆,不断后退,在张西华如涛的进攻下宛如一叶孤舟随波逐流,随时便要被吞没。
周围桓温方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呐喊声顿起;谢安和王坦之满脸焦急之色,手心全是冷汗。
韩暮不断后退,逐渐被逼到帐角,眼见张西华一剑横削快逾闪电,身后已经退无可退,韩暮厉声大喝,纵身跃起半空;张西华早料到他有此招,剑尖上扬疾刺韩暮小腹;韩暮运起俊杰独门轻功‘青云纵’左右脚互点身子拔高三尺忽然头下脚上挥刀当头劈来。
张西华没料到韩暮在半空中尚有转折回环的余地,忙一错步让过刀锋,手中长剑轻轻晃,剑尖已经没入韩暮的小臂。
韩暮身体中剑,不由自主的一滞,忙在空中借着张西华一刺之力一个转折落在远处,左小臂上一个窄窄的窟窿汩汩的冒着血。
谢安和王坦之大惊,正欲叫停比武,只见张西华早已如影随行,长剑如跗骨之蛆追着韩暮刺去,韩暮手臂疼痛无比,全身虽然劲力鼓涨,但却丝毫抵挡不住张西华的进击,只得勉力提刀招架。
张西华本来潇洒淡漠的神色忽然变得如鬼魅般的可怖,双目圆睁,咬着牙一剑又一剑的朝韩暮猛刺,韩暮每撩开一剑,手臂就酸麻益甚,终于在格挡开第四剑之后‘血饮’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
张西华狞笑着挥剑刺来,剑尖剑气纵横,刮得韩暮全身刺痛。
帐内众人都张大嘴巴,等待着韩暮血溅当场的那一刻,谢安和王坦之知道此事再行何止已经是来不及了,均低头不忍再看。
忽听全场大哗,惊呼错愕之声大作,谢安王坦之忙抬头看时,只见张西华手中剑刺穿韩暮左掌心,离韩暮的心口仅剩半寸之遥,再一看时,却发现张西华只剩一个身子站在原地,头颅已经不见,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场面甚是骇人。
在看韩暮左手被刺穿,右手握着血迹斑斑的一段软软的白色物体不住的喘息,仔细一看,原来那白色物体原来是一截汗巾。
张西华挺剑刺来的时刻,韩暮眼见大势已去,焦急万分。
全身劲力鼓涨直冲上脑,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下意识的伸左掌挡住刺来之剑,剑尖入手,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清明,感觉全身精力强大无比。
右手摸索之间抓到了腰上谢道韫送他的一条白色汗巾,张西华被韩暮伸掌拒剑的行为惊得稍一错愕,就是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韩暮手中汗巾在注入内力后变成一柄锋利的神兵从张西华脖颈上一掠而过。
关键时刻,韩暮的‘清心诀’在生死关头冲上了第五层。
飞花摘叶可伤人!内劲到处,无物不神兵。
韩暮慢慢将手掌从剑尖上抽出,张西华身体失去支撑,颓然倒地。
韩暮用汗巾裹紧洞穿的左手,对着张西华尸身艰难抱拳道:“承让了。”
谢安和王坦之忙快步上前左右扶住韩暮遥遥欲坠的身躯,桓温脸色复杂,震怒、不甘、痛苦、凶狠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闪而过。
桓济“沧浪”一声抽出佩剑,大喝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帐外涌进数十名武士,剑光闪闪;众人的目光射往桓温,都在等他做决定。
桓温脸色转白,半晌才冷冷的道:“送客!”说罢不理桓济等人的呼声,转身拂袖进内帐而去。
谢安和王坦之架起韩暮,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眼光中出帐上马,疾驰而去,不一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求收藏,票票
<;hr/>;
-* |书友上传/-
第一六十四章 心有千结 今日方解
韩府中一片混乱,梦幻小筑的一楼大厅里,韩暮被拔的只剩小裤,趴在凉塌上接受众女的检查。
谢玄和俊杰袁岗在城门口接应到谢安三人,见韩暮浑身是血都吓了一跳,谢玄飞骑去请了郎中在回府的路上便已经将韩暮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完毕。
回到韩府后,众人见韩暮手臂和手掌上都缠着渗血的纱布,都吓了一跳,忙将他扶到榻上躺下歇息。
众女检查了半天,除了某些部位没法检查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这才全部吁了口气。
王玉润垂泪道:“你干嘛那么拼命啊?你不知道对大家多么重要么?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