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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韩小弟藏有好酒?”碣石早已经忍不住了。
韩暮嘿嘿一笑,吩咐翠儿将一小坛黄泥封口的酒捧了上来,碣石翘首以待,那神情便如饕餮之人见到了美食满桌,好色之人见到了裸女在床,满脸皆是兴奋之色。
韩暮将封泥拍碎,碣石伸酒盏便来接酒,韩暮笑道:“慢来慢来”从身边小几上的托盘里拿来一只精致的水晶杯将酒倒入杯内,但见那酒色殷红,色泽如血,除了喷香的酒味,还有一种扑鼻的果香味。
“这是什么酒?难道是民间失传了酿造技艺的葡萄酒?”碣石贪婪的吸着酒香,两眼盯着杯子不放,问道。
韩暮暗忖这人倒也见多识广,葡萄酒本来久远时期有人酿造过,但是自三国时期战乱以来这门酿酒的技艺不知何故失传了,韩暮来到大晋两年,却从未在各种宴会上看到葡萄酒的影子。问谢道韫她们,都说听说过,但是没尝过。
去年韩暮见府中葡萄累累,有不能保存,加之府中几女平日不擅饮酒,在一起吃饭时总少了点乐趣,于是突发奇想,将葡萄摘下自己酿制的大晋第一批葡萄酒。
其实这葡萄酒的酿制颇为简单,韩暮本来只有一点点这方面的记忆,没想到一试便成了,无非便是将成熟的葡萄去枝,洗净,沥干;再将葡萄捣烂加入少量的白糖搅拌后密封起来,放在温暖处发酵;大约三天后,揭盖看看里边葡萄的皮是否已经成褐色,且浮在酒液之上,若是如此的话,那便说明关键的一步过程成功了,此时便可用纱布滤去杂质加入适量的白酒和白糖密封进坛,摆放一月之后,酒便充分发酵完毕,此时便是纯正的葡萄酒了。
因为去年只是实验阶段,韩府中只酿制了三坛,待的一个月后开坛时发现真的成功了,再想多酿之时,已经遍寻葡萄不着,葡萄早已下市了。
去年新年时,韩府家宴用掉了那两坛,今年的葡萄酒还在酿制之中,张彤云和柳如眉前几日还在城里大肆收购熟透的葡萄,她们打算靠这个酒再健康城大赚一笔呢。
“这酒名叫彤云酒,是以葡萄为原料酿制而成,酒色彤红,便如天上的彩云,美艳无比,味道也很不错呢。”韩暮不忘调戏张彤云,将她的名字嵌入其中。
张彤云杏眼含笑,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发雌威,反而因为韩暮的夸奖而沾沾自喜。
“葡萄酒?果真是葡萄酒么?我可是久不闻此酒之味了,待我尝尝。”
韩暮伸手示意,做了个请的姿势,碣石先生端起满杯颤颤乱晃的美酒,轻砸一口,闭目摇头晃脑的品味,忽然眼睛一亮,将剩余的就喝干。道:“好酒,酒味纯正,甜中带酸,末尾还带有特有的淡淡涩味,入口满口醇香,下喉清润胸腑,这酒真的是你酿造的?”
韩暮大惊,不想这碣石先生真的是酒国高手,据韩暮所知葡萄酒的几种基本的味道便是:香、酸、味、涩四种,具备了以上四种味道的酒才算的上时正宗的葡萄酒,这碣石先生仅轻品一口便将葡萄酒的真谛说了出来,韩暮不禁对他有些敬佩了。
“在下胡乱酿造而成,先生乃酒国高人,见笑了。”韩暮恭恭敬敬的道。
“好好,不错。”碣石高兴的很,道:“韩小弟识趣之人,我甚喜之。”
袁岗忙又帮碣石倒了一杯,碣石也不推辞,又慢慢品完一杯,咂嘴赞叹后道:“难怪你不愿意倒此酒进酒盅,而是费劲心思弄了这只水晶杯子来,这杯子乃是喝此酒必备之物啊。”
韩暮笑道:“当然瞒不过先生您,葡萄酒色色泽艳美,喝酒之人一来讲究的是气氛,二来讲究的是酒味,这嫣红的酒味配以透明的酒杯,摇晃浅酌之间尽显闲适雅致的氛围,若再来点萨克斯风的吹奏,那便美得绝了。
“什么萨克斯风?”众人茫然无知,看着韩暮,韩暮知道自己漏嘴了,忙道:“我说的是缓慢悠扬的乐声。”
众人听他描绘的情景,加上自己的想象,顿觉那种情景美妙无比,眼睛都发亮了。
碣石抚掌大笑道:“不错,韩小弟有一套,不仅是混迹官场,还有如此的闲情雅致,但不知可还有其他美酒么?这葡萄酒我舍不得喝,留着日后慢慢品吧。”
说完伸手从桌子上将那坛酒拎到自己身边,丝毫没有客气。
众人抿嘴大乐,韩暮微笑道:“先生可长居我府中,这葡萄酒我管你够喝,我府中还有几百坛呢。”韩暮这倒没有诓他,今年酿造的葡萄酒足足五百多坛,都在地下挖掘的酒窖里慢慢的发酵呢。
碣石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袁岗求证,袁岗呵呵笑道:“师伯,确实如此。”
碣石道:“你还有什么好酒,拿出来我品尝品尝,若喝的本人高兴,那便留在你府上讨酒喝也无妨。”
韩暮听他话语中隐隐有愿意留下来帮助自己之意,心中大喜,忙朝一旁伺候的叶儿道:“去叫几个人,帮我把书房酒架上的十几坛好酒全部取来,小心点,别打破了坛子。”
叶儿答应一声,笑嘻嘻的去了,不一会十几个仆役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捧着一个小酒坛,放在桌上。
韩暮挥退仆役,心道:“还好自己在那一世带来的恶趣味帮忙,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喝酒,但那一世总是喜欢附庸风雅,在家中的木架上收藏各种各样的名酒,到了大晋之后,这附庸风雅的毛病没有改掉,书房的书架空着的地方被他摆了许多搜罗来的名酒,只是盛酒的清一色是各式陶制小罐,有些让韩暮不高兴。
碣石一眼瞄到这么多形状各异的酒坛,欢喜从座上跳了下来,一蓬白花花的长胡子在空中画了个弧形;只见他来到一溜排开的酒坛面前,从第一个坛子开始,拍碎酒封倒满酒盅逐一品尝起来。
“唔……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喂呀,兰陵美酒,这酒韩小弟你也能搞到?本人佩服,佩服。”
“嗯……这是乳酒?什么乳?野牛乳酒?亏你能搞得到,我真是对韩小弟你另眼相看了。”
“竹叶青!!!……#¥¥%……¥%%%%”
“汾酒%……&;amp;&;amp;……&;amp;*”
“……”
“……”
众人都傻眼的看着碣石先生的大呼小叫的酒灌入口中,这老家伙遍尝十几种美酒,居然无一弄错,每种酒的品质,产地和特点他都随口说出,此人对酒的喜好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韩暮肉痛的看着花了一年多时间搜罗来的各种美酒被他一杯一杯的灌入肚中,脸上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袁岗抱歉的看着韩暮,心道:“谁叫你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好酒呢?你这不是让我这爱酒如命的师伯发疯么?
韩府《安石厅》内,一群人呆呆的握着筷子,看着这个身材矮小长须飘飘的怪人,又叫又喊的将各色美酒灌入腹中,场景颇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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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酒酣耳热
十几种酒搀和着喝进肚中,恐怕只有神仙才当得住了;韩暮在前世就经常在混着喝酒的饭局上被放趴下。
单论啤酒,千威,嘉士叔之类十几罐不在话下,白酒虽酒量不高但是四十几度的也最少六两以上的量,香槟酒、葡萄酒之类的也是一样,单喝一种韩暮还是可以抵挡一会。
但是只要两种或两种酒以上的一混合,马上撩脚便倒,完全的没有战斗力。
碣石老先生十几种混在肚子里,韩暮开始替他难受了。
果然,老家伙开始摇晃了,十几坛酒也被他喝了一小半了,袁岗忙上前道:“师伯,莫要急着喝酒啊,这么多菜,边吃菜边慢慢喝啊。”
韩暮也怕他喝醉,自己还想和他聊聊呢,也插话道:“老先生,这酒是我孝敬您的,您慢慢喝,喝不完可以带着回房,明天继续喝;好酒需慢慢品味,喝多了就有违饮酒之道,也伤了身子,您说对不?”
碣石先生这才停杯不饮,歪着头道:“这酒当真是全部给我了?”
韩暮哑然失笑道:“当然,那还能有假么?不但送你,今后我还帮你留意天下美酒,只要我能弄到的,帮你统统弄来,让老先生您喝个够。”
碣石哈哈大笑道:“想哄老夫留在你这,帮你办事是吧?”
靠!韩暮心里郁闷,闹了半天,这家伙根本就是酒醉心明,根本没有一点点迷糊的样子,韩暮尴尬了。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用心讨本人开心的份上,我便留在你府上一段时间。”碣石出乎意料的居然答应了。
韩暮和袁岗相视而嘻,又听那老家伙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老夫如果住的腻了,说走就走,你们可不许拦我。”
韩暮和袁岗忙道:“怎么会拦着您老人家呢,你高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韩暮心里道:这回喝了我这么多酒来,我会让你说走就走?就算是让你走,我也要榨干你的油水;明日须和家中护院领班说一声,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走。
张彤云笑嘻嘻的上前道:“老爷子,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明天我教你玩。”
碣石愕然道:“小丫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老夫没玩过的,琴棋书画?天地五行?”
“麻将,你玩过么?”张彤云道。
“什么是麻将?”碣石老先生兴趣来了。
韩暮暗中朝张彤云一挑大指,这丫头鬼精,看出来这老家伙是个爱喝酒,爱玩的主,所以拿麻将来勾引了。
张彤云看见韩暮伸指夸奖,得意的一撇小嘴,转头道:“老爷子,明天教你玩,先用餐;你都喝了一肚子酒了,我们可一口菜都还没吃呢。”
碣石这才发现直到现在为止,只有他一个人在又吃又喝,别人都空着肚子呢;讪讪的笑道:“老夫失礼,原谅则个,大家同吃,同吃。”窘相毕露。
众女‘噗嗤噗嗤’的笑起来,众人这才开动酒席,那碣石听说韩府尚有数百坛葡萄美酒,于是‘慷慨大方’的将那一小坛葡萄酒贡献出来,让众女饮用。
韩暮和袁岗则陪着碣石重开了一坛老杜康三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几巡酒菜下肚,韩暮开始套问碣石的本事。
“老先生这是从何而来啊?”
碣石咕咚喝了一杯酒,夹着一口菜进口,一边大嚼一边道:“老夫年前去北地云游,恰逢道安老和尚在襄阳讲经布道,他那里好茶不少,我便去寻他盘桓了半年时间。”
韩暮心道:定是将这道安的好茶喝干净了才走的。
谢道韫忽然吃惊的插口道:“老先生说的可是太行高僧道安大师么?”
“可不是那个老家伙么?还能有谁?小丫头你识得他?”碣石满不在乎的道。
韩暮对东晋的佛教名人一概不识,但见谢道韫吃惊的神情,知道这个道安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道蕴怎会有份识得道安大师呢,不过是久闻大名而已,老先生和道安大师难道是故人?”
“哈哈,你喊那老和尚大师?那我岂不是大师的大师了,那老和尚我二十年前就认识了,当时在太行山上,我自欣赏山景,那老和尚,不!当时他还是个小和尚,冒冒失失的差点把我撞到山崖下面去;哼,还算他手脚快,事后我在他的寺庙里盘桓了十几日,吃了他不少好茶才走的。”碣石边喝酒边吃菜边说话,忙的满头大汗。
韩暮心道:这道安大师也不知到了什么霉,估计被这老东西已经不知剥削了多少回了。
谢道韫悠然神往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见到大师的面就好了,可惜襄阳地处边陲,路途遥远,否则我都想去见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