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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部直三郎满面愁容,说:“后勤问题得不到解决,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河南郑州,一战区指挥部。程潜长官捋着漂亮的小胡子,兴奋地说:“如此说来,日军的后勤果真出了问题?”
参谋长晏勋甫眉飞色舞地说:“定然如此!不然以敌军两个师团又两个独立混成旅团的实力何至于拿一个97军没有办法?”
“不错!”程潜长官感慨地说:“那个郑胡子也真是运气,此战过后必定声威大涨,说不定还会得到委座的重用呢!”
晏勋甫摇头笑道:“东北军出身的野路子,难!”
程潜大气地摆手说:“算了,这事儿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晏参谋长见左右无人,突然压低嗓门儿问道:“钧座,听说委员长想借空军大捷之际发起反攻?”
程潜冷笑道:“嘿嘿,委座说不定还真有这心思,只不过被薛伯陵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晏参谋长奇道:“薛长官怎么说的?”
程潜笑道:“那个愣头青!他直接就问委员长,五二九大捷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您老人家还不清楚吗?”
晏参谋长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妙哉!妙哉!也亏了是伯陵兄大才,别人哪儿敢这样说。”
程潜低声道:“你给老兄交个底儿。兰封空战敌我损失究竟如何?”他这个战区司令长官当的也是可怜,上面有委员长指手划脚,下有薛岳这个前敌总司令,根本没有他置喙的余地。好多事情,甚至还不如晏勋甫这个参谋长知道得多。
晏参谋长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比划道:“24:10!”
程潜惊讶地说:“他娘的,我军被击落24架?这牛皮吹得!”
晏参谋长笑道:“哪儿能啊?是小鬼子被干掉24架!”
程潜吃了一惊,说:“空军这么厉害!这么说反攻也不是不可能啊。只要占据了制空权,这仗还是能打一打的。”
晏参谋长摇头苦笑道:“厉害什么啊,厉害一点儿的飞行员年前基本上全都打光了。现在这批新手都还嫩着呢,要不是毛子帮忙撑着,那有这样的战绩?”
程潜恍然大悟,说:“原来是毛子暗中出手!不过,这战绩也算不错了。怪不得小鬼子被打懵了,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晏参谋长兴奋地说:“谁说不是呢?他们二十四飞机全部被击落,连个回去报信儿的都没有。咱们宣称一架未损,他们纵然怀疑也拿不出证据来!”
程潜大笑道:“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说着变法术似的从桌子里面摸出一壶上好的汾酒。又找来两个酒杯斟得满满的。
“干!”两人一碰杯,喝得头重脚轻,酩酊大醉。
就在程长官他们一醉方休的时候,97军这边也接连收到了不少好消息。周参谋长兴奋地说:“军座,多方情报显示日军东、南两路援军均已停止前进。就连日机现在也收敛了许多。除了向三义集和兰封城投放物资以外,基本上已经停止在我军上空活动。”
郑卫国笑道:“这小鬼子就是欺软怕硬。挨了一闷棍就变得老实多了。”又问道:“我防空部队的实力有没有泄漏?”
周参谋长忙道:“按您的吩咐,已经向军委会申请严格保密,就连战区也不知情。他们都以为那24架敌机全部是空军干掉的。”
郑卫国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就好!能拖一天是一天,过了黄河咱儿就不怕了。”
周参谋长笑道:“好是好,只可惜了一枚国光勋章!”
国光勋章为中华民国最高荣誉的军职勋章。此勋章于1937年11月8日制定,1938年2月20日施行,主要颁授予捍御外侮、保卫国家的军人。但截至1949年10月为止仅有两人(蒋介石、傅作义)获得。由于获得者罕见,对军人来说实在高不可攀,更有被认为是一种摆设的想法。
不过,五二九空战大捷却为97军赢得了可能。根据《陆海空军勋赏条例》规定,于一次任务中空中击落敌机五架以上,地面击毁敌机八架以上者可以获得国光勋章。兰封空战中,97军防空部队的战果至少占总数的一半,一枚国光勋章是妥妥的。
郑卫国笑道:“一个破铁片子,值得什么,还是小命儿要紧!”要是让日军发现97军有这样强大的防空力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用动用大批的飞机前来轰炸。
可现在这个“黑锅”被空军背着,日军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要是一不小心,再来个24:0只怕连德川好敏也承受不起。
周参谋长正准备拍两句马屁,说些诸如军座高风亮节之类的话,没想到门突然被推开,段双虎这厮一头就扎了进来。
郑卫国忍不住斥责道:“都是当副师长的人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缴获物资转运的怎么样了?”
段双虎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说:“军座,参座,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周参谋长忙道:“怎么,遇到了麻烦?”
第二百六十六章 风云急变
一听这话段双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苦笑道:“麻烦?能不麻烦嘛!您二位动动嘴,我就得跑断腿。别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可从来就没有轻松过。”
郑卫国打趣道:“要不你来指挥战斗,我去转运物资?”
段双虎老脸一红,说:“得,军座,您就别埋汰我了。”
周参谋长问道:“主要是什么问题,是运力不足还是什么?”
段双虎苦恼地点点头,说:“嗯,八路军的陈旅长派了一批人帮咱们发动群众,可人手还是不够。另外有些重装备太他娘的重了,十个棒小伙愣是抬不走,木头杠子都断了十几根。”
郑卫国吓了一跳,忙道:“没伤到人吧?”抬重物时,杠子突然断裂最容易出事儿,搞不好就得出人命。
段双虎郁闷地说:“伤了几个,好在没出大事儿。”
郑卫国松了一口气,说:“嗯,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实在运不走的就不要了吧,部队尽快向北岸转移才是当前最为紧要之事。”
周参谋长说:“依我看,像粮食、布匹之类的物资可以就地分发给乡亲们,装甲车、大炮可以挖坑掩埋,说不定过几年挖出来还用得着。”
郑卫国点点头,说:“就按参谋长的思路办。另外,不要太贪心,捡最紧要的搬。芝麻也要,西瓜也想要,运输难度能不大吗?”
段双虎等得就是这句话,忙插嘴道:“这可是您吩咐的。等回到根据地可不能怨我搬得太少。”
郑卫国笑骂道:“靠,搞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跟你讲,你要是敢怠工,到时候照样抽你。”
自以为得计的段双虎顿时拉长了脸。
周参谋长笑道:“快去忙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南岸的最后一仗呢!”
段双虎闻言大喜,忙兴冲冲地回去了。
郑卫国和参谋长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郑卫国说:“对付这头倔驴,还是你有办法!”
周参谋长微笑道:“这是根好苗子,值得培养,就是有时候太毛糙了一点儿。”
正说着。一名参谋匆匆赶来,将一份文件递给参谋长,请他批阅。周参谋长看了一会儿,发现里面错漏甚多,只得一一指出,让他回去重新拟定。
过一会儿,另一名参谋也拿着文件过来了。周参谋长看了一会儿。脸上渐生怒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是写得什么狗屁东西!”
那名参谋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吭声。郑卫国拿过那份文件看了一眼,果然。连最基本的参谋作业标准都达不到,也怪不得周参谋长发火。
周参谋长脾气还算好的,骂了一句之后又给他一一指出了文中的错误,并详细地讲解了与参谋作业相关的一些常识性问题。深入浅出,讲得非常好。可惜那名参谋底子太薄,短时间内想要脱胎换骨是不可能了。
等那名可怜的参谋走后。郑卫国感慨地说:“等这仗打完了,一定要把随营军校办起来。”
周参谋长苦笑道:“军座,您这话念叨不下十遍了。”
郑卫国也苦笑着摇了摇头。97军还是人才太少,底子太薄,想办一所军校何其难哉,可是迟迟不办,人才荒的问题将愈发突出。
他突然想起一事,说:“小熊现在怎么样了,病好点儿吗?”小熊就是参谋处长熊泰宇,前段时间病倒了,一直没好。他没病之前,一直承担着97军绝大部分工作,而且处理得井井有条。
周参谋长叹了一口气,说:“昨天问了医院,还躺着呢。古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当真不假。”
“军座,参座,我看你们一直在忙,就给你们熬了两碗小米羹。”一名女兵端着一个大盘子突然站在门外细声细气地说道。他们寻声看去,却是一直跟随军部行动的张芷兰。
郑卫国笑道:“哟,正好,还真有些饿了。参谋长,我们先吃完再工作吧!”
周参谋长嘿嘿一笑,说:“我这可是沾了军座的光了。”
芷兰羞得脸蛋红扑扑的,忙把肉羹端上来放好。
噗,郑卫国刚尝了一口,突然喷了出来。
芷兰一脸紧张,忙问道:“是不是不好吃?”
郑卫国忙解释道:“好吃,好吃!我刚才是吃得太快,被烫到了。是不是,参谋长?”
周参谋长也忙点点头,说:“嗯,好吃,比军部炊事班做得好多了!芷兰姑娘,你的手可真巧啊!”
芷兰一听,满心欢喜,说:“是真的吗?”
郑卫国和周参谋长忙点头称是,为了证明他们所言不虚,还使劲儿吃了几大口。
芷兰高兴地说:“那好,我再去给你们熬两碗汤吧!”
郑卫国和周参谋长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郑卫国解释说:“现在正忙,等闲下来再尝尝你的手艺也不迟,你先去通讯营,帮电讯员们把这段时间的电文整理一下。”
“快,倒茶,倒茶!”把张芷兰支走之后,郑卫国和周参谋长忙跳了起来,四处找茶水。
周参谋长咕噜咕噜一连喝了几大口,笑道:“这丫头,肯定是把盐当糖放了。”
郑卫国也笑着摇了摇头。
一直第二天早上,东、南两面的日军都没有发起攻击,土肥原残部也老老实实地呆在三义集的土围子里面。这让97军的压力大减,物资转移也顺畅了许多。
等到中午的时候,前线突然传来情报,称日军行动诡异。似乎要有大动作。郑卫国不敢怠慢,忙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事关重大。一直在北岸负责后方安全的王副军长也赶了过来。
周参谋长先把目前掌握的情况通报一下,然后说:“各位,有什么意见都谈一谈吧!”
35旅旅长吴全福说:“依我看,小鬼子这回是玩儿真的了。我建议部队提前转移,让小鬼子扑个空。”
36旅旅长齐思贤反对说:“不打一仗就撤,只怕不好跟上峰交待啊!”
吴旅长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好交待的?现在友军各部全都撤了,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再守下去,意义也不大。不如尽早抽身。”
骑兵第十团团长叶明远说:“自打过了河,俺连根鬼子毛都没见着,要不这一仗就让我们团殿后吧!”
“想得美,怎么着也是我们旅啊!”齐旅长毫不示弱,想把这个首功争到手。于是作战室内很快争吵不休,火药味儿越来越足。
郑卫国敲了敲桌子,说:“行了。怎么每次开会都这样!”他转过身来,对王奇峰说:“王副军长,你怎么看?”
王副军长说:“我建议马上转移!”他有句话没有说出口,这段时间他总感到心惊肉跳。这是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特有的一种本能,以前他好几次都是靠着这种预感化险为夷。
郑卫国点点头,又对周参谋长说:“参谋长。依你之见呢?”
周参谋长说:“我同意副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