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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国和陈大旅长他们一听,面面相觑,一时不该说什么是好。
还是周参谋长反应快,安慰道:“副座,您想多了。刚才我们问过医院的李主任,说您的情况不是太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陈大旅长忙道:“是啊。王副军长,咱们当初打的赌还没分出胜负呢,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不然,我这辈子都瞧不起你。”
王副军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们就别瞒我了,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么?这回是真的革命到头了。陈旅长,那个赌约我是没办法践诺了。我的那一份就请你代劳吧。”
陈大旅长鼻头一酸,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多打一份鬼子,一定替你把账还上。”
原来,当然在太行山区的时候。386旅和骑四师常常在一起行动。为了调动部队的积极性,两位长官就打了个赌,看谁消灭的鬼子更多。没想到这仗还没打完,王副军长就意外受伤。
王副军长又转过身来,对郑卫国说:“军座。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郑卫国忙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办不到的也会尽量想办法。”
王副军长神情有些紧张,问道:“军座,您说咱们能打赢小鬼子吗?”
郑卫国很肯定地回答:“这个当然没问题,只是时间可能会拖得比较长。”
王副军长有些兴奋,呼息也开始急促进来,欢喜地说:“好,好,这我就放心了。”突然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东北能光复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有一种呼声,要求对日合谈,只保留本土十八省,其余的像东北、外蒙、内蒙都可以放弃。持这种想法的很多都是上层人士,一度搞得国家非常被动。
郑卫国用力地点点头,说:“能,一定能收复!不光是东北,就连台湾我们也要收回来。”
王副军长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又说:“军座,国土是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丢的,一定要夺回来,不然活着愧对子孙,死后也没脸见祖宗。”
郑卫国说:“我知道,您就放心好了。”
王副军长笑道:“只要能收复失地,振兴中华,我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要是军座能带兵打回东北,千万别忘了烧点儿纸钱让我知道。”
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王副军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医护人员吓了一跳,忙赶来急救。为了不影响他们,郑卫国只好带着大家退出了病房。
“李主任,之前不是说伤情已经稳定了吗,怎么现在的情况这么糟糕?”郑卫国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看出来王副军长的情况非常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故去。
李慕景主任叹了一口气,低声解释道:“唉,本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几次手术都很成功。可惜昨天晚上,副座不知怎么搞的就感冒了。外伤内感一起发作,白大夫也是束手无策!”
郑卫国生气地说:“你们是怎么照顾伤员的!堂堂一个副军长躺在病床上都得了感冒,普通伤员的情况岂不是更糟?”
李慕景委屈地说:“军座,感冒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像这种野战医院,条件落后,自然没有重症监护病房。很多时候,部队还要转移,伤员们只能用担架抬着,加上病房拥挤,感染的风险就更大了。
郑卫国稍稍冷静了一下,说:“参谋长,通知97军团上军官和骑四师营以上的军官到医院来,见见王副军长最后一面吧!”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安排。”
军官们很快就赶了过来。当然,来得最快的还是骑四师的军官,尤其是王奇峰从东北带出来的那批老部下。毕竟他们之间交往的时间最长,情谊最深。
梁东凯副师长来了之后,郑卫国当即表态让他担任骑四师代理师长,在王副军长不能视事期间负责骑四师一应军务。又提升骑兵第十一团团长徐明山为代理副师长,任兼任骑兵十一团团长。
徐明山团长非常自责。痛哭道:“都怪卑职无能,没有保护好副座。”
郑卫国安慰道:“这笔账是日本鬼子欠下的血债,你们就不要自责了。以后跟着梁师长多杀鬼子为王副军长报仇吧!”
遗憾的是,王副军长最终没能挺过去,当天晚上就牺牲了。病房里面哭成一片,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这就是战争,总有人会死。
陈大旅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仗打得也真够惨的。竟然连副军长都牺牲了。”
郑卫国沉痛地说:“是啊,除了王副军长牺牲,还有多名团以上军官负伤、病倒,营一级军官更是阵亡过半。自打平安县起兵以来,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伤亡。”
陈大旅长说:“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撤回冀西?”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能走。”又问道:“差点忘了,请你们帮忙筹措的粮食都准备好了吗?”
陈大旅长有些小得意。说:“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八路军办事什么时候放过空炮?不过这批物资来之不易,一分钱一分货,可不能白给你们!”
郑卫国笑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我会让后勤按双倍市价给你们货款的。”
陈大旅长笑骂道:“还是你财大气粗啊!”又好奇地问道:“现在仗都打完了,为什么不早些回去?留在这儿能有什么作为?”
郑卫国打趣道:“怎么。怕我留下来跟你抢地盘?”
陈大旅长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就这河滩地,你爱占不占,谁会跟你抢?”那个时候,黄河两岸到处都是成片成片的沙地。尤以南岸最为严重,历史上称为沙区。这种沙地除了西瓜长势不错以外。种别的作物产量都不高,所以非常贫瘠。
郑卫国笑道:“你可别瞧不起这河滩地,说不定到时候还抢着要呢!”八路军后来成立了冀鲁豫军区,可没少跟这一带的日伪军打仗。由于敌我双方不断地拉锯作战,日军又大肆建立无人区,差点儿把这里打成白地。
陈大旅长有些不满,说:“你别老岔开话题,快说说为什么要留在北岸,难道还有大仗要打?”
郑卫国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也想插一脚?”
陈大旅长很认真地说:“打鬼子怎么少得了我们?何况豫北地势略显狭窄,若有机会扩大范围,当然不能放过。”
郑卫国说:“你跟我来!”
他把陈大旅长带到地图前,用笔从兰封一直划到郑州,说:“看明白了吗?据我估计,日军绝不会轻易退兵,其主力必定还会继续西进。而国军是不会轻易放弃郑州的,到时候免不了再打几场恶仗。我们留在北岸随时都可以南渡黄河,威胁日军的退路。”
陈大旅长说:“你的意思是说日军将沿着陇海线抢占平汉线,然后沿着平汉线攻击武汉?可是据我们最新的情报显示,日军并不打算从平汉线南下。”
郑卫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们的情报可真厉害!”
历史上,日军最终放弃了沿平汉线南的计划,改为溯淮河西进。原因是兵力不足,不足以同时支撑两条战线(注:另一条线路是溯长江西进)。作为一名穿越客,郑胡子当然很清楚,但没想到八路也能提前掌握这么确实的情报。
陈大旅长得意地笑了笑,却没搭话。他以前在上海干过一段时间的情报工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非常清楚。
“不过有一点你们恐怕没有料到!”郑卫国说:“日军的报复心理是极强的,这回他们吃了大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大旅长想了一下,说:“日军想要郑州,给他们不就行了?”要是换作八路军,肯定不会死守一地,但国军不行,你让他们打运动战,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只能是就地死守。
郑卫国苦笑道:“委员长是不会同意的。更可怕的是……”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把花园口决堤的计划透漏给八路军。
陈大旅长奇道:“有什么好怕的?”他脸色一变,惊呼道:“莫非是要以水代兵?”
郑卫国吓了一跳,像是活见鬼一样,惊讶地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日军的情报都能弄到,国军跟筛子一样的保密系统怎么拦得住地下党?
陈大旅长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我能拦得住委员长吗?他要是听劝,仗就不会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德国教官
河南郑州,常凯申临时官邸。客厅内委员长和他的文胆陈布雷正在交谈,不过气氛显得并不愉快。
“怎么?97军还是不肯放人吗?”委员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他们究竟想要怎么样?如此肆意妄为,还有把国民政府和军委会放在眼里吗?军队要是都跟他们一样,国家岂能不败!”
陈布雷尴尬地说:“委座您言重了。经过属下的劝说,郑军长已经同意交人,并且赞同直接交给德国政府。不过他们希望暂扣一个月,因为郑军长发现这几名德国人都会一些比较先进的战术思想,打算让他们充当教官,等学会了再放人。”
“哦,什么先进思想?这些年咱们派到德国学习的军官不少,还有什么先进战术不知道?97军缺人,可以由中央委派嘛!”委员长开始还不耐烦,听到后面却有些好奇起来。他的水平虽差,但对于军事还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的。
陈布雷猜测说:“郑军长称之特种战术,我也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德国人最新研究出来的吧?据说跟前段时间被歼灭的日军落下伞部队有关。”
“空降兵?”委员长苦笑道:“咱们连战斗机、轰炸机都不够,哪有那个精力?再说,就凭97军连一架飞机都没有,能够组建空降兵吗?简直是瞎胡闹!”
陈布雷忙解释说:“不是空降兵,而是特种兵。这种特种战术主要用于精锐的小部队。以战术级的应用来达到战略目的。据郑军长说现在各军事强国都在摸索,其中德国人走在最前面。”
委员长狐疑地看了陈布雷一样。心里还是怀疑居多。什么特种战术,堂堂黄埔军校的校长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97军愿意给个台阶,还是就坡下驴吧!硬逼急了也不好,万一他们投靠了日本人甚至中g怎么办?
正想着,蒋夫人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说:“达令,午餐已经做好了,先吃完饭再谈吧!”
委员长点点头。说:“好!彦及,走,我们先吃饭。”
陈布雷忙摆手说:“委座,夫人,我还是先回去好了。刚来的时候吃过了现在还不饿。”其实他刚才根本没有吃,只是嫌常凯申家的饭菜太不可口了,实在提不起食欲。
常凯申一生钟爱中餐。午餐当然也不例外。其中有三道菜必不可少,堪称“镇桌之宝”。一是一碗油而不腻的鸡汤;二是一碗“黄埔蛋”;三是一碟腌咸笋和芝麻酱。除了这三道菜以外,比较常见的还有梅菜扣肉,然后就是一些非常清淡的浙江小菜,保证凑足四菜一汤。另外,饭后还有一些水果。
陈布雷虽然也是浙江人。但秉承孔夫子的教导,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口味要比委员长重一些。不单是陈布雷,其他的浙江老乡也没有一个喜欢常凯申家的饭菜的,都嫌其太过清淡。而且不够丰盛。
(注:山人觉得这饭菜也不差了啊,都四菜一汤还想怎么样?呃。炮党的高官们不会都是吃货吧!)
常凯申却没有这个觉悟,硬是把陈布雷拉上了饭桌。他看着陈布雷一副上战场的决然神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了,彦及,多少吃一点,就当是陪我好了。”
原来宋小妹只吃西餐,两人虽然在一个桌上吃饭,有时候宋小妹还亲自下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