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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二人急速地积聚着力量,童渊知道自己不可能撑得了多久,决定一招定胜负,而王越也不愿与童渊久战便也要使出至强一式。
童渊动了,是他的终极奥义——涅磐重生,这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用完后自己也将筋脉尽断而亡。只见他枪人合一犹如一只凤凰悲鸣着飞向了站在原地的王越;王越双眼精光暴闪,大喝一声“流星赶月”,宝剑极速舞动,实体剑气仿佛繁星般罩向了飞驰而来的凤凰。轻微的爆破声响起,凤凰失去了绚烂的光芒,童渊跌跪在地,额头上一个血洞汩汩地流着。
众人都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言语,武圣的实力就是这般惊人吗?片刻后,赵云抱起了童渊的尸体,眼中闪烁着耀人的光芒,森冷地回头对王越威胁说:“我不管你是不是武圣,不论如何,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一定!”
赵云离开了,卫固惋惜地叹了下气,随后没来得及介绍下自己的师弟就晕倒在地了。卫宁赶紧将父亲送回了房间,请来了郎中,听到说只是失血过多昏迷后才安心地回房休息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我可以进去吗?”
好像是王越,卫宁开门将他请了进来。恭敬地鞠了个躬,感谢道:“多谢王叔叔,要不是您,今天父亲就难逃一劫了。”
王越摆了摆手,扶起卫宁,欣慰地说:“别客气!想不到仲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一表人才啊!”
卫宁陪着王越聊了会,后来王越要求去仲氏的坟上看看,二人便一起来到了郊外。由于城门已关,还是花了金子才把门给喊开的。
王越坐在仲氏墓前,一声不响,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写着“河东卫勤远(卫固的字)之妻仲氏之墓”的墓碑。良久,王越长呼了一口气,让一直站着的卫宁坐到自己身边。
“这么多年来,我不断地苦练武功,化名挑战无数成名已久的强者,就是为了向你娘证明我比你爹强。却没有想到物是人非,你娘居然在二十年前的决斗中去世了。”王越难以抚平心中的激动,略带沙哑。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娘肯定希望你和爹能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爹已经背着包袱痛苦生活了二十年了,要不是为了我,他早已随娘去了。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原谅他了,如果你原谅了他,他就可以安享晚年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王越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自责:“其实当初错的人是我,你娘嫁给你爹,可我还那么固执得恨师父和你爹,认为是他们破坏了我的幸福。要不是我走了,由我去迎接那次挑战的话,你娘就不会死了。”
卫宁仰望星空颇生感慨道:“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
王越惊奇地看着卫宁,赞叹不已:“小子文采可掬呀!我虽然是一介武夫,可也听出了其中的神韵。果然是倜傥儿郎,英俊不凡啊!”
卫宁被这么一夸,稍显得不好意思:“叔叔过奖了!倒是叔叔您令小子佩服不已呢!剑圣王越多响亮的名号啊!以后肯定能名动天下的!”
“其实我离剑圣还有段差距,还不能称为剑圣,现在的我还停留在返璞归真的境界!童渊之所以会误会,是因为我能发出实体剑气,那是武者达到了混沌无为的最高境界后才能发出的。”
看着卫宁疑惑不解的表情,王越继续解释:“五年前我碰到过一个术士,一个一流高手,我得到了他的武功秘籍——《易筋经》②,是道家秘法。修炼达到一定程度后可以凝聚真气外放,类似于我们说的实体剑气,但区别在于他们是将体内的真气高度凝聚后成为实体进行攻击,而我们说的实体剑气是通过内力在兵器上也就是在身体外凝聚天地间的气,从而进行攻击。”
卫宁仍有点似懂非懂,王越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说:“说白了,真气外放是拿自己身上的金子砸人,而实体剑气是捡起地上的石头砸人。明白了没?”
傻笑了两声,卫宁终于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那实体剑气比真气外放厉害咯?”
“其实二者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劣之分,若是内力相同的两个高手所发的剑气和真气对比,则真气的威力会稍微大点,可是别忘了使用剑气的持久性是真气远远不能相比的。毫不夸张的说,一个武圣用剑气可以打败一支千人的军队。”
哇!卫宁惊讶得呆住了,一人居然可以打败一千人的军队!武圣的实力真的有这么惊人吗?
见卫宁要开口说什么,王越赶紧抢先说:“你别想要我收你为徒,你的武功底子太薄了!练上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突破!”
“王叔叔,别误会,我对武功不感兴趣。只是想让你教下马超,他痴迷武艺,天赋又高,可能你会想收他的。”卫宁突然脑子里闪过刚才马超围着王越想让他教自己功夫却被无情拒绝时的伤心表情,便替他求王越。
“我不会收徒弟的,否则玷污了我的名声可不好!”王越很是死硬,就是不收。
卫宁只好一直央求软磨硬泡,最后王越感觉马超似乎真的很有天分就交出了《易筋经》,让卫宁转交给马超,有看不懂的时候再来询问。卫宁高兴得一把搂住了王越,他可以料想马超到时的兴奋心情,便催着王越赶紧回家。
于是两个瘦削的身影在十五的明月相伴下,向着安邑城而去。两个注定不平凡的人物一起踏向前方的黑暗,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光明吗?
①王越是北方地区的游侠高手,曹丕曾在文章中说王越当时的剑术独步京洛,无出其右者。有说法是王越是“官迷”,贪恋权势,但我想塑造一个自己心中的王越,一个有情有义视权势如粪土的绝代高手。
②不知道《易筋经》什么时候出现,至少东汉末不会有。有证据显示该书最早是道家书籍提及,所以说由术士所有。
第七节 离别
更新时间2008319 7:41:00 字数:3198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离别的日子注定还是要到来。
马超得到了王越的武功秘籍,然而转瞬即逝的一个月却令他不得不离开这个武学宗师回到凉州,尽管带着沉重的不舍和依恋,他还是和父亲、妹妹一起收拾好了行装,等待着明日的归程!
卫仲道也要启程去京都了,大将军何进的征辟令下来了,此次是由中军校尉袁绍于北上犒军途中写信向何进推荐的。其实卫固并不希望卫宁踏入官场,否则他自会让在朝中的朋友帮忙,可是因为卫宁之前对童渊的所为令他父亲感到十分生气失望,所以卫宁并没有听到父亲的任何意见。
王越待不住了,他也要去洛阳,在那有他的酒楼和窝,虽然没有家。
卫仲道简单整理了下包袱,忐忑地推开了父亲的门。
看着床上已经就寝的父亲,卫仲道重又轻轻地阖上了门,极其小心地退了出去,似乎一个声响就能引发雪崩。然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卫固却突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卫家世代忠厚诚信,怎么就出了个这么不肖的子孙?”
仿佛有感应似的,卫仲道在阖上门的那一刻向房间里的父亲鞠了个躬,说:“孩儿会让卫家在史册上重现辉煌的!”
第二天,卫仲道在城门口和马超一家道别了,卫固送走了马腾三人,送走了王越,但是没有和儿子卫仲道说一句就转身回城了。尽管河东太守、河东第二大家范氏及众多的豪族大家郡官县令嘘寒问暖、殷切关怀,但卫仲道仍是自顾地向着父亲的背影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对许晃说了句:“大哥保重,替我照顾好我爹!”
策马扬尘,阳光下隐约可见几滴映衬着耀眼光芒的晶莹,坚定而沉重的马蹄声远去,两道人影迅速地消失在地平线。
“为什么不向你父亲解释下呢?”王越看着正满脸凄伤的卫仲道,忍不住问。
没有回答,嗓子里哽住的声音出来便会成为哭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父亲眼中那个卑鄙、狡诈的不肖子?仰望着天空,思绪向着白云飘去……
偌大的安邑街道充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店铺街摊林立的街市依然显得有点冷清。商贩们并不怎么吆喝,因为眼前这些衣裳褴褛、扶老携幼的难民显然是没有能力购买他们的货物的。偶尔有鲜衣亮服的富贵之人经过之时才能听见他们珍藏已久的吆喝呐喊,却更突显了死气安静的气氛。在这令人憋闷的情况下,一个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响彻街头。
“宁哥哥,你快点!否则就赶不上了!”一个冰肌莹彻、极度可爱的女孩朝着身后的少年不耐烦地叫嚷着。
正向不小心撞着的难民道歉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快步伐朝女孩子走过去。站在原地看着闪避着人群朝自己走过来的少年,女孩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不断地向每一个和他相撞的人赔礼,所以总是落在自己后面。
少年,正是少年时的卫宁,满头大汗走到女孩面前,扬起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五官精致可爱的她,却没有一丝淑女的风范,会咧开嘴大笑,会大声叫嚷,会蛮横地挤开人群……真的很难把她的行为和她的长相联系到一起,卫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二人终于出了城,拉着手在已经收割过的田地上奔跑,田里面还有不少的难民在拾捡麦粒。
忽见几个人正在殴打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应该是争抢他的食物,这种事比比皆是。女孩甩开手就冲了过去,指着那些人骂开了。
卫宁赶紧跟了过去,端详着躺在地上受伤的少年,好像是饥饿过度连呻吟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卫宁蹲下身子想询问下他有无大碍,见到他手中紧紧拽着什么东西,正在猜想却被那几个人一把推开。卫宁有些恼怒了,展开拳脚和几个无赖打了起来,可是很快便被打趴在地,他们武艺都很好,这远出意料之外。见此,女孩红着眼都快哭了,最后那少年手中的东西还是被抢走了,是一把粮食,尽管他拽的很紧很紧。
就在此刻,一声闷响阻止了这几个正要离去的人。卫宁抬头一看,只见来人二十出头,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没有过多的言语,身形闪动,几个人便呻吟在地了。正待要走,却又有一个面色麦黑惟其额头有一条明显白横、身材五短的人拦住了那个威武青年。
“你为何伤我的兄弟?”来人口气不善,但还是先礼后兵。
“他们抢这个哥哥的东西!”卫宁身旁的女孩鼓起嘴抢着回答,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
瞅了眼委屈不满的女孩和受伤的少年,来人向威武青年抱拳赔礼:“原来如此,兄弟得罪了,虽是我弟兄过错,但若我就此不管,也对不起他们。动手吧,褚燕①领教了!”
“你是黄巾余贼常山褚飞燕?”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气势陡然而出。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还名扬四海了!黄巾余贼?为何天下人皆认为太平道祸国殃民?还蔑称我们为蛾贼?我们想要推翻无道,重建太平,还天下人一个清平世界难道不对吗?”褚燕握紧了拳头,先是长笑,而后的话语则是从牙缝里挤出。
“你们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你们是在毁灭天下,天下人自然要毁灭你们!”青年气势依然在不断地高涨着。
“我们毁灭的是汉室,救的是天下人!难道支持汉室狗皇帝的人要留着他们来对付我们吗?为了大局,不择手段消灭他们,有什么不对?”褚飞燕越说越激动。
“为了大局?那就算等你们灭了汉室,天下还能剩下什么?”青年的气势仍不断高涨着,已经相当骇人。
良久的沉默,褚飞燕摇了摇头,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