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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局?那就算等你们灭了汉室,天下还能剩下什么?”青年的气势仍不断高涨着,已经相当骇人。
良久的沉默,褚飞燕摇了摇头,眼中有了些混乱:“大贤良师不会错的,天公将军怎么会错呢?”
“哼,张角就真的是为天下苍生想的吗?他救不了天下!我誓要匡扶汉室,平定天下,黄巾就必须除尽!不用再言语了,来吧!河东解良关羽关长生领教了!”
“哈哈,好!就让我们见证到底谁才是对的吧!”褚飞燕脸上重新有了神采,那是为了理想和信念而战的兴奋,自从天公、地公、人公将军死后再也没有过的兴奋。
二人的战斗,并不是蛮力的精彩碰撞。褚飞燕人如其名,身轻如燕,攻击主要是依仗过人的身法,如影子般环绕的进攻;威武青年则稳如磐石,大巧若拙,攻守有度,处于较为明显的优势。
卫宁并没有去关注他们的战斗,脑中萦绕的是他们的信念。两人都是要救天下,一人以毁灭来定天下,一人则以阻止毁灭来平天下;一人没有了信奉的支柱,黄巾三大头目都已战死。一人则仍坚持着信仰,匡扶汉室;一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人则始终坚信自己的志向和力量。
卫宁看着他们,看着地上为了一把麦子连命都不要了的少年,发现自己的信念也渐渐清晰、坚定起来——匡扶天下,力挽汉室于倾颓!
卫宁闭上眼全然不顾眼前充满劲力的拳脚和女孩的尖叫声向二人中间走去,于是争斗结束了。
“你们该醒了!”关羽走了,可是只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卫宁,随后才迈着大步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屹立在天和地之间高大的背影,那一瞬间卫宁产生了那个背影能撑起天地的念头;褚飞燕带着几个弟兄向卫宁抱了个拳也走出了视线;少年谢绝了卫宁的帮助,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刚才掉落的麦粒,然后一瘸一拐却满脸欣喜地跑向了远处的两个老人。他就是一个月后埋葬了父母投入卫府的徐晃。
卫宁站立在难民四处可见的田野,终于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他放下了高楼大宅,放下了锦衣玉食,遍访名师游学四方,历经五载余。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最后一个老师鄷公玖②离别时说的话:“苍天无道,人行诡道!你欲有所作为,唯有诡道!”
“想什么呢?”王越的叫声拉回了卫仲道的思绪。
卫仲道微笑着摇了摇头,用力抽了下马身,声嘶力竭地吼道:“京都,我来了!”朝着洛阳疾驰而去。
①褚燕:常山真定人,又号褚飞燕,就是后来的黑山军首领张燕。
②鄷公玖:相传是司马徽向诸葛亮推荐的一个老师,居住在汝南灵山。诸葛亮向他拜师,居碁年不教,诸葛亮仍奉事虔谨,鄷公玖才拿出《三才秘录》、《兵法阵图》、《孤虚旺相》诸书,详加传授。
第一节 四大才子
更新时间2008320 8:10:00 字数:4840
置身在洛阳街头,充斥在眼帘间的除了人还是人,而且其中还掺杂着不少外域人,河东之富庶天下闻名,然亦未见得有此番热闹景象。这就是大汉的富强之所见啊!
我定要将此番景象遍播天下,处处为都,处处繁华,卫仲道按奈不住激动握紧了拳头。
“震撼住了?京都的好你还有很多没有见着呢!先到我酒楼去,略微休息下,午后带你逛逛,然后你明天再去将军府拜谢。”王越拍了拍卫仲道,得意地笑着。
含糊地答应了句,跟着王越由城北向西南方向走去,看着城中央的皇宫渐次清晰庞大又渐次模糊远去,卫仲道预感自己一定可以在那个大汉最高权力所在处大放异彩,实现生平所愿。
王越酒楼所在的地方是金市,是京都四大工商业区唯一一个位于城内的,市内商铺酒楼林立,三教九流之辈汇集,是京师最繁华的地段;南市,位于南郊,主要是卖各类土特产、杂货的摊贩聚合;马市位于东郊,大型牲口贩卖之地;粟市,位于东郊马市之南,多为米粮柴盐蔬菜果肉的交易。
王越的酒楼不小,在这寸金之地也算是门面大的,名为“摘星楼”,装饰风格与旁近几家迥异,不似他们那般豪华庸俗,倒显得有几分雅致典美,开张两年来生意倒也红火。客人多以文客儒生为主,进了酒楼,卫仲道没来由地身心一阵舒畅。带着被愉悦冲淡了的疲倦,很快步入了梦乡……
“三位公子来啦,楼上的酒菜已准备好了,请!”摘星楼的小厮将三个老顾客请上了贵宾阁。
“没有吩咐,你们就不要进来了。”一位深目高鼻,头发微卷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怀中抱着的琴。
待门关上后,三人一一弹奏了自己熟捻的曲子,引得窗外楼下一片叫好声。
面庞白皙、发色棕黄最为年长的青年人拿起酒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泛起一丝黠笑:“你们猜这次一个时辰内会有多少份手启(邀请函、问候信之类的东西)?”
“二十份!”深目高鼻的年轻人自信地抢先回答,随即也端起酒杯喝了。
面色白皙的青年人转向年少的另一位约摸十五岁的少年问道:“小修以为呢?”
“二十五份!”少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呵呵,我猜此次是三十份!”年长的青年笑眯眯地瞅着其他两位。
此后,三人纵酒作文,期间不断有各类手启送来。
敲门声响起,三人眉头微皱,酒楼小二知道在他们饮宴期间是不得打扰的,并且会帮他们挡住想要进来拜访的人,手启也都是由门缝下塞进来的。可现在却有人来敲门,深目高鼻的年轻人不禁火起,因为一个时辰已到,是二十六份手启,与结果最接近的答案是最为年少的、被称为“小修”之人的,自己已经输了。
打开门正要大骂,却是一位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年轻人,文客的认同感使他火气小了些:“请问兄台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刚睡醒的卫仲道,为琴声所动故前来一探究竟。“可否借琴一用?”他扫了眼开门之人,就径直坐到了琴案前。
如此无理之人?!深目高鼻的年轻人登时就要怒骂,年长的一挥手示意他先别乱来。
卫仲道轻轻地抚着琴弦,眼中流露出迷人的神采,十指轻拨,绝美的琴声飘出了房门,萦绕在众多听客心间。经由卫宁的手指,一种龙翔于天的飘然自在,翩翩洒脱的意境油然而生,引得楼上楼下酒客停杯歇箸,楼里楼外闲人止步驻足。一曲《龙翔操》①终了,痴呆的其余三人良久才拍掌叫好,赞不绝口。
“好琴好琴!”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琴尾处有烧焦痕迹,抬头询问道,“此莫非乃焦尾琴②?”
“正是!敢问兄台名讳?”面色白皙的青年人上前施礼道。
前刻因为听闻三人的妙曲,判断出此琴乃绝世好琴,不由心痒难耐只欲一抚,却将三人冷落在旁,此刻明白过来顿时耳赤,还礼谢罪:“因闻妙音故失态至此,还请见谅!小弟河东卫宁,字仲道。不知三位兄弟高姓大名?”
三人齐刷刷的惊讶眼神,然后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即异口同声地说:“你就是那个一岁能言,三岁识字,六岁背千文,八岁能作诗,十五岁后游学四方的河东大才子——卫宁?”
脸红地点了点头,卫宁诧异他们怎么知道这么详细,除了父亲和几个老师以外就自己家的几个世交知道,未及相问三人又做出了令自己晕厥的事。
只见三人各摆了个很酷的造型,然后依次走到卫宁面前。
面色白皙的青年人首先亮相,他脚步极其缓慢地向着卫宁一步步走来:“巴克特里亚③第十五代合法继承人——诺巴&;#8226;赫尔谟尤斯,现年二十二岁,乃鼎鼎大名的京师三大才子之首,风靡万千少女。”走到卫宁跟前的诺巴退了回去。
“西域康国三王子——拂勒&;#8226;康&;#8226;昭武,尊贵的昭武九姓④之一,正值弱冠,排名三大才子第二,是青年男女的大众偶像。”深目高鼻的年轻人绕着卫宁走了一圈,也退回到了诺巴身边。
“光禄大夫杨彪之子——杨修,十五岁,三大才子老幺。”杨修介绍完后,突然加了句,“排名是按年龄排的,和才学无关。”这令卫宁和其他两人觉得有些可笑,真是个有趣却自信的人。
卫宁对于两个来自只在书上见过的国家的异族朋友很是无奈,但还是表示了应有的尊敬,倒是对年纪最小的杨修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曾以师事于文烈侯杨司空⑤,其学问道德可为天下后辈之师。”
杨修还拜一礼,表示对卫宁的感谢,卫宁对已故祖父的推崇令自己有几分感动。
拂勒将沉思中的卫宁按到椅子上坐下,贼笑道:“卫兄弟才高八斗,刚才已见识过兄弟琴艺,不知可否再让我等一睹文采?”
其余二人赶紧起哄附和,卫宁只好答应,略作思考,灵光突现,疾唤:“纸墨!”
拂勒赶紧将用来记录三人诗文的纸张和笔墨摆在了他跟前,生怕灵感溜走般,卫宁头也不抬面色严峻,手若游龙在纸上疾书。少顷,文成,卫宁长呼一口气,放下笔,端起酒壶豪饮数口,直呼:“不言不快!哈哈哈!”
三人上前俯身观赏,皆惊叹。文章体势连绵,笔意奔放却又彰显秀丽,题为《宦者论》⑥,拂勒忍不住念出了声: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为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则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赵高之徒甚也。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以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则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凡此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杨修第一个读毕,拍手称绝:“阉人之祸,深于女祸!好!好!好!兄之卓见、文采,小弟佩服!”
拂勒虽为异族王子,然因兄长猜忌欲为相害,故自幼便居汉地,已十数年,对于汉室宦官政治也有几分认识;诺巴则更是出生于汉地,其亡国近百五十年,先祖居洛阳已百年,汉室宦官当权理解更深。因此二人都了解佩服卫宁对“阉祸”的深刻认识。
拂勒直接道:“我们三人一直以为天下青年才俊难有我等之风采,今日相见,欲结卫兄弟为知己,一起纵横洛阳,号称京师四大才子如何?”
“小弟才疏学浅,怎敢与三位齐名?”卫宁推辞着。
杨修一把抓住卫宁的手,巧妙地激将:“卫兄莫非瞧不起我等?”
卫宁忙不迭地否认:“不敢不敢,得识三位,亦生平之所幸,今后便与三位知交以文会友。”
“不!如此怎见我等情谊,我看义结金兰如何?”诺巴提议道。
其余三人更不答话,直接吩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