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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羽立起身来,在大帐里面踱了几步,然后停在了大帐洛阳地图前,慢慢的说:“咱们兵力太少,不足以和闯贼分兵作战,因此我准备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西门,与贼决战。”
听完田羽地话。孙传廷不由低头思考起来,这时候王守礼急忙说:“大人。如果我们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西门,那么对方从其他各门突围。然后绕道西门,我们就会落入内外夹攻的危险啊。”
孙传廷闻言也赞同的说:“不错。我军虽然军力强大。但是一旦落入内外夹攻的境地,恐怕军士们的士气会迅速下降。到时候倒有溃散地危险。”
田羽淡然说:“我到不这么认为,山东镇百战之兵,不知道有多少次陷入全军覆没的危机,凭着士兵爆发出来的战力,最终的胜利者总是山东镇。即便是鞑子贝勒多尔衮也没有在山东镇讨得好去,何况流寇呢。我们兵力少,只好集中力量,给闯贼一个迎头痛击。”
王六忙问:“大人,要是对方从其他城门出兵反过来围困我们,那我们怎么办?”
田羽想了想说:“我说的集中兵力,并不是撤走其他各门所有的兵士,除北门外,南门、东门各留一股精兵,如果对方从这两个城门突围,我们的兵一定要如牛皮糖一样,粘住对方,以便达到牵制对方的目的,只要能够缠住对方一两个时辰,我就有信心击溃对方西门突围之兵。”
孙传廷有些弄不懂田羽地办法,觉得田羽这是在兵行险着,摇头说:“南门、东门留兵少了,恐怕达不到牵制的作用,甚至会有被对方围歼地危险,留得多了,和现在布置也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田羽沉声说:“留下的兵士不能多,我看每个城门有一两千地样子就差不多了。”
孙传廷闻言不由张大了嘴巴,惊诧说:“一两千如何能够牵制对方,恐怕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田羽神秘地一笑说:“这就得看咱们山东镇的新武器了。”
孙传廷楞道:“新武器?什么东西,前两天我就看见“雨”字营运来不少东西,你一直和我打哑谜,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田羽附在孙传廷地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孙传廷指着田羽,摇头说:“幸亏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心里都有点发寒。”
田羽轻笑了一声,然后走到大案后头大声说:“众将听令。”众位将领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大声说:“谨听将令。”
田羽扫了王六一眼说:“王六,你现在的担子最重,因此万不能大意,我拨你五百两银子,在附近多多购买一些肉类,让将士们吃得饱饱的以便杀敌。”
王六听到有银子花,还有肉吃,不由眉开眼笑的说:“得令。”
“另外你将神圣骑士团交给我,我另有用处。”
王六还没有指挥过重骑兵,正在发愁呢,不知道该怎么用,现在听到田羽将神圣骑士团要去。忙说:“是,大人,晚上我就让堂吉提斯到大人手下听令。”
田羽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守智,想了想说:“守智,你听说过悬羊击鼓的典故没有。”
王守智笑着说:“大人,守智可是能文能武,饱读圣贤书,这个事情我听说过。你说吧,我们“智”字营怎么办?”
田羽说:“好,既然你听说过,我就不再重复。不日城中定会有更详细的情报传出来,到时候一待确定闯贼突围的时间。你们“智”字营要提前一步移往西门。我会让“雨”字营挖掘一些藏兵坑,你们夜间悄悄的移动过去,藏在哪里,等待进一步地命令。营中则采用悬羊击鼓的办法迷惑闯贼。”王守智连忙口称得令。
田羽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守信,缓缓的说:“你们营也要偷偷地赶到西门,将南门交由“礼”字营负责。”然后又朝着王守礼说:“守礼,闯贼一旦派兵从南门突围,就靠你们“礼”字营了,不要和南门的兵士死战。只要牵制住他们就可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分出一定的兵士援助西门。”
王守礼听说田羽让自己一营独守南门。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兴奋。将好似闯贼的大兵根本就没有攻击力,而是伸长脖子等着砍一般:“大人。你就放心吧。”
田羽不放心的嘱咐说:“万不能轻敌,而且分兵地时候也要考验你对战局把握能力。分得少了,对于西门没有什么帮助,分得多了,你们南门的负担就重了,因此分兵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王守礼闻言脸上马上严肃了起来说:“是,大人。”
田羽又将目光转向李笑天:“笑天,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铁卫营就协助“雨”字营开始布置新武器。闯贼突围以后,带着你的骑兵迅速赶往西门。”
李笑天答应一声,然后又疑惑的说:“大人,我们去援助西门,那么你和孙大人地安全由谁负责。”
孙传廷不等田羽回答,首先抢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还有一千标营骑兵呢吗?保护我的安全已经足够,只不过盛公你呢?”
田羽说:“西门是主战场,我当然要督战西门。孙大人,我看你要不……”
孙传廷摆了摆手说:“这场战役关系到整个河南剿寇的关键,我也同你一样,督战西门。”
田羽虽然觉得孙传廷去西门督战,自己不得不再多派人马守卫孙传廷的安全,但是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一战,孙传廷绝对不后离开,因此也就点头说:“那好吧。”
“国”字营的云睿看到其他各营都安排了具体的工作,唯独自己还没有安排,虽然自己的“国”字营不过军医营,但是也不能自甘落后,因此朝着田羽说:“大人,那我们“国”字营呢?”
田羽看了云睿一眼,云睿跃跃欲试的样子让田羽也感到一丝欣慰,忙说:“当然少不了你们“国”字营地任务,你们“国”字营从现在开始就准备大量的担架,还有药品等物,一旦西门决战开始,我就会让“雨”字营地夫役将战场上的伤兵运到你那里去,你们就负责医治伤兵。”
听到不能上场战斗,云睿有些遗憾,不过田羽地命令他不敢违拗,只好低声答应说:“末将得令。”
田羽哪里会看不出来云睿的小心思,笑着对云睿说:“云睿,你不要以为你不上战场就错过了这场大战,其实你们地任务是最重要的,因为有了你们“国”字营,不知道会有多少士兵会因此受益,最后重返战场。因此你也不要小看你们“国”字营地任务,多救一个士兵就是你们“国”字营的功劳。”
云睿听到田羽安慰自己,心中也非常感激,连忙说:“大人,你就放心吧,只要这些伤兵不缺胳膊少腿,我会还大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战士。”
田羽点头说:“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你们“国”字营是最高尚的任务。”说完将目光投向了众将,高声说:“任务都已经交付给你们,希望众位将军能够齐心协力,歼灭闯贼于洛阳。”
“是。大人。灭寇,灭寇。”众将所发出气壮山河一般的气势。
第二日晚上,细作再次混上城上。准备投书给田羽,刚刚绑好书信,还未等发射出去,就被巡逻的张鼐发现,指挥兵士就冲了上来将细作擒住。细作大吼一声,奋起虎威。挣脱开流寇的手臂,勉强将书信射了出去,就被张鼐地兵再次按了下去,五花大绑起来。张鼐一把拎起那个细作,大声说:“你刚才射出去的书信到底是写给谁的。说了些什么。”
细作看到事情败露,早已经存了死志,朝着张鼐一口浓痰就吐了过去,张鼐一闪头,浓痰擦着张鼐地耳边飞了过去,击在张鼐身后亲兵的脸上。张鼐不由大怒,扬手就给了那个细作几个耳光,恶狠狠的说:“说,不然老子阉了你。”
细作知道自己不说。必然会再次受辱,因此惨然一笑。口角一动,一丝血迹就流了出来。然后一双眼睛开始迷离起来,张鼐一惊。连忙一把抓住那个细作的嘴巴,不过为时已晚。那个细作已经咬舌自尽。张鼐恨恨的踢了那个细作一脚,然后赶紧将这个情况通报给闯
闯王闻讯只是笑了一笑,他在前些日子就知道田羽那里有不少细作混进了洛阳,不然满街的孙传廷、田羽地谕令是谁贴的?自己这么严防,还是让这细作将消息传了出去,而且被抓以后,那个细作立刻咬舌自尽,闯王这时候也不禁对田羽产生了一丝敬佩之心,竟然能够调教出如此忠心的密探,看来田羽不愧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将军。
牛金星示意张鼐下去,然后对闯王说:“闯王,现在咱们怎么办?”
闯王问道:“城外的山东镇有什么动静没有?”
牛金星刚刚从四门巡查回来,摇头说:“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动静。”
闯王点了点头说:“咱们议事地时候关防甚严,估计田羽他还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突围,那个细作恐怕也就是捕风捉影,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突围。”
牛金星点头说:“现在各营的士气都非常高,现在是不是将突围的时间通知下去,让大家也好有个准备。”
闯王想着明天早晨便开始突围了,现在通知下去时机正好,因此点点头说:“让咱们的传令兵分头通知,另外通知各门严加防备,一定不能让咱们明天早晨突围的消息传出去。”
牛金星答应说:“是,闯
这里要说一说的就是闯王为什么会选择清晨突围,一般突围都会选择晚上,这样才更容易浑水摸鱼,但是闯王营中的兵士大多患有夜盲症,一到黑天就如同瞎子一般,使得闯王不得不放弃黑夜突围的想法,而选择了清晨突围。其实这和闯营地士兵长期缺乏营养有关,本来这些兵士就有很多得了这个毛病,而且进入洛阳之后,兵多菜少,很多士兵每天的食物不过稀粥、杂面馍馍而已,又是冬天,很难吃到青菜,致使夜盲症地人越来越多。而以当时的医疗常识根本就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倒是有医书上提到这个病症,也找到了办法医治,那就是吃一些羊肝啊、猪肝什么地,肝脏中富含维生素,倒是可以治愈这个病症,但是闯营中哪有这个东西,所以大多数士兵一到了黑夜就成了睁眼瞎,因此只好清晨突围。
各营在得到突围的消息后,兵士们都非常兴奋。南门地士兵则开始调动,大多数士兵离开南门赶往西门,准备南门战事一开,就护着辎重从西门突围,而郝摇旗的骑兵则快速地赶到东门,准备雷霆一击。
南门的刘芳亮作为突围的第一击,心中非常紧张,山东镇的火器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简直是疾风暴雨,而且他也在火器下受过伤,现在胳膊处还留了一块鸡蛋大的疤痕,虽然牛金星给他们配备了大量的盾牌和木板,刘芳亮还是惴惴不安,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一旦南门受挫会给整个突围带来影响,闯王也不放心。在寅时刚过不久带着标营赶到了南门。
这时候大军正在吃饭,刘芳亮正拿着两个馍馍狼吞虎咽,听到闯王来了。连忙将馍馍塞给了亲兵,迎了上去。闯王望了一眼黑压压吃饭的兵士,朝着刘芳亮说:“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芳亮虽然心里担心,但是闯王闻起来,忙挺起了胸膛说:“一切准备就绪,吃完饭就可以出城突围了。”
闯王则在担心兵士地士气。不由担忧的说:“南门的火器营厉害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营,现在士气怎么样。”
刘芳亮一笑说:“还是牛先生有主意,这两天派了一些人过来教导兵士如何抵御火器,又搞了几次试验,使用火铳轰击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