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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你来接我们?”老王是意外的,因为米渔每天醉生梦死的在家宅了两个月后,她就断定这姑娘没救了,都已经做好了她宅到死的准备,没想她突然自己跑出来了。
米渔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老王就已经看到了她手里的诊断书。
“你来看病?怎么了?”她抽走了那张纸,低头看去,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阴性阳性老王绝对能看懂,她突然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米渔,“你……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妈,你不为我高兴吗?”米渔是真的高兴。
“高兴你他妈的大头鬼,你跟我回家,走,马上回家,咱们好好聊聊,这肚子里的东西怎么来的。”老王真的气坏了,她拽着米渔的胳膊就朝医院门口等他们的车子走去。
王子善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疑惑中跟着小米渣也上了车。
一路上,老王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这是米渔认识她以来,第二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是前些年王子善意外失明那次。
别看平时米渔和老王唇枪舌战的谁也不让谁,但老王真生气的时候,连王子善都不敢说话的,米渔更是发怵了。
“来来来,米渔,老实交代,这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老王将那张纸甩到米渔脸上。
米渔站着没动,只是嘟囔了句,“什么这东西,这是我儿子。”
“好好好,是你儿子,你告诉我,你儿子的爹在哪?”老王喊道。
这时候,王子善才听明白,他妈妈发这么大的火的原因了,那是因为米渔怀孕了。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抚养他。”米渔说。
“放屁!你自己一个人可以抚养?你他妈的知道单身妈妈的苦吗?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吗?你知道我曾经有多少次撑不住吗”老王气的什么都往外说,说完才发觉王子善还在身边,她赶紧上前抱住王子善,“乖儿子,妈妈说错话了,妈妈没有嫌弃你,你别多想。”
“妈妈,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辛苦,我也知道你有我很幸福。”王子善反而笑着安慰她。
老王那前一刻还凶恶的老脸突然变得柔软又慈祥了。
“米渔,我给你两条路,一是找到孩子他爹立刻结婚,二是给这东西打掉,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老王和王子善缠绵完还不忘米渔,她下了最后通牒。
、子善,病变
老王说,找不到孩子的爸爸就要打掉,不然别认她这个妈。
因为找不到孩子爸爸,所以现在这是个要孩子还是要老王的选择题。
“妈,求你了,我们家添一个新成员不好吗?”米渔伸手去拽老王,却被她用力甩开,“不好!”老王很强势,“赶时髦吗?想当单亲妈妈?我告诉你米渔,除非我死。”
“王翠英,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生孩子关你屁事。”米渔也怒了。
“你也别跟我在这叫唤,我现在去给医生打电话,明天带你去医院。”这要搁以前,米渔这么跟她说话,她俩怎么也得大战个三百回合,这次,老王一改往日暴躁脾气,只摆了摆手,说完就要上楼。
“妈妈,孩子是我的。”一直没说话的王子善突然开口。
老王和米渔同时愣掉。
“哥……”
“米渔,妈妈一直叫你儿媳妇,看来你真的要当她儿媳妇了。”王子善笑着说。
“哥……”米渔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会儿你们俩,这不对。”精明的老王是不好骗的,“58天?恩?”
老王让俩人坐到沙发上,又喊管家送来了日历牌,她坐在主位,抠着手指头开始算起来,来来回回数了两遍后,日历牌往桌子上一扔,“你们俩骗谁呢?58天前阿善已经在医院待好几天了,你告诉我他怎么让你怀上崽子的?你们俩神交啊?”
“妈妈,精子可以存活三到……”
“哥哥,谢谢你。”王子善话还没说完就被米渔打断,“这对你不公平,哥,你不用这么帮我。”
“米渔,我们不吵架,我们好好谈谈,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老王采取怀柔政策。
“妈,我很爱这个孩子的爸爸,所以我必须留下他。”
我很爱这个孩子的爸爸,所以我必须留下她。
老王听到她的这句话,有瞬间的恍惚,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这样和人说过这话。
她曾经说,我很爱这个女孩的父亲,所以我必须救她。
“他在哪?你说的这个孩子的爸爸,不要你了吗?”
老王问完这句话,米渔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捂着脸哭着,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和凄凉。
“生吧,生出来算我的,我会对外公布说我收养的,条件是不管男孩女孩,只能叫你姐姐。”老王妥协了,她说完这话,也不管米渔有什么反应,起身离开。
米渔当然不会同意这种事,她要告诉孩子她是妈妈,她要告诉孩子他爸爸有多勇敢多厉害,而且还是个英雄,她还想让孩子奶奶见见他。
不过,为了稳住老王,米渔选择沉默,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本以为怀孕风波过去后,米渔接下来的八个月是无聊的待产期,可是,就在半个月后,王子善身体出了问题。
几次复查,医生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头疼胸闷也可能是一些不严重的后遗症,可是在十二月刚到来的时候,王子善头疼症频发,后来晕倒在了家里的餐厅。
老王将家附近的那所死贵死贵的私立医院院长骂了个屁滚尿流后,将王子善转至了陆军总院。
而且老王还特别神通广大的搞到了高干病房,米渔一直佩服这个女人。
经过专家会诊,王子善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
“我看了他以前的病例,觉得这次有些棘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陈玄思从国外回来就被米渔火急火燎的叫来了这里,经过对王子善一系列的检查后,他确定王子善现在的一系列反应都是Ay病毒后遗症的中期反应。
“之前是车祸导致的脑内血块压迫视神经,后来又发生了视网膜色素变性症,移植过一次眼角膜但是失败了是么?”陈玄思拿着王子善的病例向老王和米渔确认。
“是,后来一直在药物维持。”在这样的天气下,老王竟然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
“之前是机械性物理性引起的损伤,之后又因为Ay病毒的侵入,角膜上皮层受到化学性因素影响导致了免疫性炎症引起的角膜组织退变,而且由此还引起了各种并发症,现在当务之急只有两种选择,一时摘除眼球,二是立刻移植眼角膜。”
“移植,移植,马上移植。”老王说话的嘴唇在颤抖。
“王女士,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根本没有眼角膜来给您儿子移植,这种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老王是彻底脱力了,她瘫坐在靠椅上,一想到儿子要摘除眼球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曾经她一度抱有希望,她也一直坚信,坚信王子善早晚会恢复视力的,可是现在,她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我呢,我捐献眼角膜可以吗?”老王恳求的看着陈玄思。
陈玄思摇摇头,他被母爱的伟大所感动,但在道德上,活体捐献是不可以的。
米渔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她在内疚,她在自责。
是因为她,又是因为她,自从王子善认识她后,似乎就一直在受着伤害,“老王,我去看看哥哥。”
她满心的愧疚,不想也不敢面对老王。
“嗯。”老王不想去,她觉得她现在要见到她的阿善,一定会扑他身上痛哭一天的。
高干病房安静又舒适,宽敞的大床,柔软的沙发,宽屏电视,这里其实更像是一个酒店客房。
王子善在睡觉,舒展着眉头很惬意的表情,他现在应该是不头疼的。
他就是个这样享受、热爱生活的人,即使自身有缺憾,却从来都积极乐观的来面对人生,老天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这样的人。
小米渣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和他的主人一样惬意。
若这里不是医院,该是多美好的一幕。
米渔站在门口良久,最终没敢进去。
她或许能猜到王子善知道自己要摘除眼球时候的表情,他一定是温和的笑着的,他会笑着安慰老王,“妈妈,你不用担心,反正我已经看不见了,所以摘不摘除没关系的,我对盲人的生活很适应。”
这样想着米渔就忍不住了,蹲在门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一滴两滴的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中,慢慢消失不见。
直到地毯上明显看得出一圈水渍后,米渔才稳定了情绪站了起来,刚想转身出门,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云礼,还有他小心的扶着的那个气场强大的女人。
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靠在了墙上。
“妈,你不能每天都躺床上,医生说要多溜溜。”云礼的话从走廊上传来。
“嗯。”女人只是嗯了一声,低垂着眼眸,情绪低落。
米渔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在电视上见过她,只是现在才发现,她和云苏有多像,似乎除了眼睛,云苏很多地方都很像她,他们都是很好看的人。
那是云苏的妈妈啊!
想到这,米渔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妈,我煲了汤给你,一会回去给你尝尝。”云礼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辛苦你了。”云妈妈的语调依旧不高,低沉的,缓慢的,“阿礼啊,你跟妈妈说实话,找到你弟弟了吗?你别怕我承受不住。”
“……没有,还没找到。”云礼的声音也跟着低沉了很多。
“这孩子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就走了。”云妈妈的声调突然变了,像是在哽咽。
“妈,你还有我。”
墙边的米渔,刚收起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想出去告诉云妈妈,你儿子给你留下了一个孩子,你一直想要的孙子,可是她又不敢,她不确定云家是什么反应,或许会把她当骗子或许会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抱走……
总之这两种情况都是她不想见的,所以,她什么都没做,听着那两人慢慢的从她房门前走过,她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
“阿礼,你母亲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米渔猜测他们在说云礼的亲生母亲。
“每天让你跑医院来照顾,我们两个当妈的都不争气。”云妈妈叹着气。
“没有,这里护工都很好,完全不用我做什么,你们又住一个医院,哪里折腾我了。”云苏说话的态度诚恳又耐心,这是米渔完全没见过的他的另一面,一种带着亲情带着温暖的更人性化的另一面。
“你母亲领养的那个女儿呢?联系上了?”
“嗯,上午刚联系上,听说她工作特殊,还挺忙的,估计下午就能过来。”
“你去陪陪你母亲,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们的声音随着渐行渐远而渐渐消失,米渔彻底听不到他们的谈论声后才走了出去,她看着云礼高高的背影和云妈妈那缓慢的步伐,觉得,云礼其实是个很好的哥哥,也许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形象只是他其中一面。
米渔看着云礼将云妈妈送进病房,她的病房离王子善的不远,她想,或许有一天她会走出王子善的房间冲到云妈妈那,告诉这个伤心的母亲,其实云苏的生命在她肚子中延续……
可终究,现在的她,还不敢。
米渔在呆愣的功夫,云礼已经走出了云妈妈的病房,并且朝这边走来。
当他发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的女孩是米渔的时候,云礼脸上惊喜的表情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的。
“米渔?”
“啊……”米渔这才发现云礼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她只能呆呆的啊了一声。
“在这里干嘛?”
“哦,我哥哥生病了。”米渔实话实话。
“怎么了?严重吗?”云礼看着眼圈红红的米渔,察觉到她刚刚哭过。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云礼说。
现在,她看云礼的心境,和以前完全